齐玥睁大眼睛,疑问地看过来。
吴攸摇了摇头,拿了一颗,“剩下都留给你吧。”
之前在医院两人的相处,让吴攸知道齐玥很喜欢甜的东西,估计这些糖都是他平时攒下来留给自己的,虽然他挺舍得的,但是吴攸还真不忍心夺仓鼠的食。
齐玥眼睛弯了弯,甜甜地嗯了声,收回了糖。
“怎么样?抓住凶手了吗?是谁?”
“唉,怎么说呢,也算是遇人不淑吧,熟人作案。”吴攸耸耸肩,模棱两可地说道。
“知道遇人不淑,还不长点脑子。”
这时突然传来齐松寒的声音,三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吴攸翻了个白眼,“你一天不损我就不痛快是吧。”
齐松寒淡淡地看向齐玥,却是回着吴攸:“不然你以为呢。”齐玥不禁站的都直了些,紧张地对吴攸说道:“那个,我先回去值班了。”
“嗯,回去吧,工作要紧,之后我去找你。”吴攸扬了扬下巴,笑道。
齐玥也微微笑了笑,挥挥手蹦走了,蹦到一半,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视线,便僵住了身子,表情也瞬间凝固,快速地走掉了。
“你去哪儿啊。”吴攸见齐松寒就要走,连忙问道。“你要是想呆在这儿就呆吧。”齐松寒撂下句话就走了。
但好歹吴攸的脑子还好使,知道他去开车了。
许黎和吴攸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许黎也挺喜欢吃甜的,吴攸举起手中的糖。
“?”许黎微微皱眉。
“拿着吧,就当我借花献佛了。”说完吴攸将糖直接塞进了许黎的口袋,微微有点大的糖果使许黎裁剪得体的西服口袋凸起了一点,显得有点好笑。
“行啦,我得走了。不然齐松寒那个魔鬼说不定真的会把我甩在这里。”吴攸是真的拎不清齐松寒的作风。
“我推着你去吧。”许黎说着便推着吴攸向校外走去。
审问室内,吴涯看着眼前的郑清,目光冷彻。郑清抿唇低头,面带愧色。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要清楚一点,你的命是吴家给的,若有一点异心,吴家取回也是轻而易举。”吴涯沉声道。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疏忽了,没想到有多心之人……”
打断了他的话,吴涯不耐烦说道:“这种话我不想再听。你怪吴家束缚你,我不是不知道,既然如此以后吴家、吴家所有人都与你再无干系。”
惊讶地抬起头,郑清睁大眼睛看向吴涯,对方却已站起身向外走去。
吴涯走后,郑清闭上双眼。
如今的情况,数年来他在脑中想过无数次,一方面如同解脱,另一方面却也忧心忡忡,吴家无疑是个很好的靠山,他在吴家十几年来,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若是出事,也不至于孤立无援,拖到今日,他明白不破不立,虽然留在吴家有人庇护,但自己也不会有所成就,直接断了来路也好。
许黎将吴攸送出学校,就离开了。
坐上了车,吴攸才哼了口气,“算你有良心。”
“对你不用良心。”齐松寒发动车向他家驶去。
“不想和你吵,我哥今天来干嘛?”吴攸知道齐松寒就是嘴毒,一来二去也懒得计较。
“你说呢?”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吴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你不是挺聪明的嘛。”齐松寒眼睛斜着看了他一眼,带着点挪揄的笑意。
之前吴攸还不知道为什么齐松寒说话总喜欢绕来绕去,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这些日子他算是明白了,“你能不能别逗我啊!我又不是猫,炸毛了你也不哄。”
“为什么要哄。”齐松寒一点也不留情面地打击,吴攸烦躁地啊了几声,干脆别过头去,懒得理他。
齐松寒却看向后视镜越来越远的云雷,神色不明。
王哲已经被吴涯手下的人带走了,等待他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吴攸还太年轻,以为最多的是囚禁和剥夺权利,他甚至连死都没有想过,又怎能想象这世上有的是折磨人的东西。
到了小区,吴攸闻到股甜腻的花香,嚷嚷着要找,齐松寒不耐烦,推都懒得推他,直接放手任他飞。
好在不难找,旁边的花坛就有一颗小树,走近了,果不其然是桂花。
吴攸伸手摘下了点,放在手心上拨弄着。
似乎是还没到时间,花开的还不算太多,但是仅仅手中的几朵,就足以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了。
桂花的花朵更像是手工制作的,精巧的不像话。
他摘了一小枝拿了回去,插在了一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瓶子当中。
“我说,你这里太没人气了,买点花草回来呗。”吴攸摆弄着树枝提议道。
齐松寒却无聊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闲。”
吴攸正要反驳,齐松寒却直直进了书房,还把门给关了起来,明显就是不想理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吴攸就感觉手臂和腿那个痒痛啊,真的是折磨人的紧。
忍了一会儿,吴攸还是忍不住去挠伤口,却被人一把捏住了左臂,吴攸往后一看,齐松寒一手拿着水杯,一手优哉游哉地钳住他的左臂,“要是不想一双手都废了,就安宁点。”
“我也是没办法啊。”吴攸叫唤着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他不光痒,还痛,你说里面不会坏了吧。”
听了他的话,齐松寒轻轻皱眉,松开他的手臂,走到他的右边,食指稍微掀开纱布看了看,“等会儿去医院看看。”
“啊?我真不想去医院。要不,我让齐玥来帮我看看?”吴攸突然想起齐玥现在也是医生,虽然不知道他方便不方便,但总归也是个主意。
“你跟他很熟?”齐松寒抱臂问道。
“嗄,对啊,之前住院时候照顾过我。”吴攸想到那天的事,“对了,他那天见了你怎么跟兔子见了狼一样,你都对别人做了什么啊,各个那么怕你。”
齐松寒冷哼一声,却没说话,眼神却涣散了开,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回了房。
“唉!不是要带我去医院吗?”吴攸在后面急忙问道,他可不想真的断手断脚。
“就让它坏了吧。”
“别啊,我错了还不成嘛!”
最后总归还是去了趟医院,还好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吴攸的身体还没适应那个恢复的药,有点反应罢了。
夜里,身上的不适感仍旧没有褪去,吴攸哼哼唧唧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睁眼向窗外看了看,已经没有半点灯光,唯有天上的一轮明月,亮的厉害。
就这样好一会儿,吴攸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但是仍没完全睡熟,依旧能感觉到手臂和腿部传来的感觉。
似乎有人替自己擦汗,吴攸努力的睁开眼,但就是一层薄雾浮在眼前,怎么都看不清是谁,只是觉得这感觉太过熟悉,熟悉到吴攸的心都开始颤抖。
“吴攸啊,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哽咽的女声传来。
听到声音的瞬间,吴攸睁大了双眼。
这是……这是
“妈。”吴攸喊了声,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仅有沉默围绕,吴攸在心中一声声更努力地喊着,耳边就更加静谧。
如同所有感官被抽掉,坠入深渊一般的感觉让吴攸猛地一下睁开了眼。
吴攸坐起身来,清风从窗外刮过来,身上都是冷汗的吴攸打了个哆嗦。
他静静地坐了会儿。
移身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把吴攸敲成了一开始我设定的吴寒,最近老犯糊涂,仰天
第29章 第 29 章
齐松寒平时都是浅眠,稍有点动静就会醒来,这次也不例外。
听到外面有声响,齐松寒警惕地掀开被子,赤脚向外走去,贴着墙壁向外一看,眉头就狠狠得皱了起来。
只见吴攸拿了酒出来,小米再旁边想劝阻,吴攸摇了摇头,没有表情地将它轻轻推开。
吴攸开了瓶盖就直接灌到了嘴里,小米更加焦急起来,左右乱窜着,不知如何是好。
“你挺有本事啊。”齐松寒站出身,抱臂冷嘲道。
一反常态,吴攸仅仅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没什么反应了,继续喝他的酒。
齐松寒冷哼一声,转身去睡觉了。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机甲绘图的关系,齐松寒每天的休息时间很短,吴攸发疯,他也不会陪着他耗。
躺在床上,齐松寒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闭上双眼,只听见客厅传来酒瓶相撞的声音。
他在床上躺着,吴攸在客厅一口口灌着。
没过好一会儿,感觉到被子被人拉了拉,他转身脸色不好地看去,小米缩得小小的,继续拉了拉,眼中都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