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们从小玩到大的,何凯是中间插进来的,虽然玩得不错,但到底罗俞要向也是向着吴攸。
吴攸也懂这个道理,可是事情远远没到那个地步,罗俞刚才还和何凯谈笑风生转头就叫自己放弃何凯的态度让他感觉有些凉意从脚底上升起来,他抬眼,道:“那若是有一天是我呢?你也是转身就弃掉我?”
罗俞一愣,“你还信不过我?我可是一直向着你的啊。”
吴攸才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明明罗俞是为自己好,说罢拉过罗俞的肩膀,“信信信,不说了,我们去喝酒。”
进了房间,周川已经被何凯灌的不行了。
两人坐下喝了一杯,气氛缓和了些,吴攸就对罗俞说:“你还说朋友呢,我被送来军校时,你跑哪去了。”
“那我可冤,那时候,我正被关家里呢,昨天才放出来。”
吴攸笑了声,“你也有今天。”
见吴攸回来了,何凯调侃道:“听说你在跟人比试的时候,被人用刀片划了脸?这是多大的狠啊。”
听声,罗俞捏住吴攸的下巴转向自己看了眼,吴攸倒吸口凉气,只因牵扯到了伤口。
抹了两天药,伤口已经结了疤,吴攸便懒得包伤口了的,酒吧昏暗,罗俞刚才也没注意到,这时看了,皱眉道:“怎么搞的。”
吴攸收回下巴,抿了抿嘴,“说来话长。”然后他看向何凯说道:“走,陪我去个地方。”
“非得现在啊。”罗俞拉着吴攸的胳膊,不愿意他走。
“等会儿回来继续喝。”吴攸拍了拍他的头。
何凯瞥了他一眼,收掉手机,站起身来跟他走了出去,旁边的周川已经烂醉如泥。
何凯伸了个懒腰,懒散得问道:“去哪儿啊。”
“手表坏了,去修修。”
“什么手表啊还要修,重新买个不就得了。”
吴攸一笑没有解释。
他心里很矛盾,何凯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自己才去伤害那家人,但终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果。
他曾想过让法庭来审判何凯,这才是对那兄弟的交代,但是要让自己葬送了何凯,他还真的有些为难,回过神来又觉得幼稚。
何家好歹也算大家,很可能因此更不会放过那对兄弟。
心思万千,吴攸狠狠地拧了一下眉头,觉得烦躁不已。
何凯双手放在头后,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但这时已经到了店,吴攸就没说话,将表交给师傅,师傅看了看,“要换表盘,表带也要补。”
“嗯,你再帮我加点东西。”吴攸指了指,说了要求,问道:“要用多久啊。”
“能用多久啊,你在这儿等一下就完了。”说完不再理他,转头埋首于他身前摆着各种各样的表桌前,前面摆着抬机器,用着类似激光一样的东西修复着表。
转过身来,吴攸看向何凯,“你不记得你做过什么吗?去年的冬天。”
“什么?”何凯依靠在旁边问道。
“你是不是标记了一个omega!”吴攸压低声音走近了质问道。资料不会有假,只是何凯忘记了而已,吴攸要做的就是让他想起来。
闻声,何凯抬头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噢,那家子啊,唉,不是给你出气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毁了一个人你知道吗?那个omega怀了你的孩子。”吴攸皱眉,对何凯无所谓的态度不满。
“真的假的,一次就中?”何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因为条件不好,他孩子没了,现在身体精神状况都不好。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师傅喊了声,表已经修好了。
拿过表,转过身,就看见何凯勾着嘴角,眼神有点讽刺,“你现在是怪我咯?当初你听了,不也高兴我给你出这口气嘛。”
说罢何凯便不耐烦得抬步走了。
回到酒吧,果然何凯没回来直接走了。
罗俞一看,心下了然:“跟他谈过了?”
“唉,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吴攸泄气般得躺下,罗俞靠过来挤眉弄眼到:“咋滴啊,你劝他弃娼从良啊。”
“滚你的。”吴攸推开罗俞,自我放弃地喝了杯酒,“反正我仁至义尽了,悟已往之不谏嘛,何况又不是我的错。”
“行啊你,去了趟军校说话都变味了。”
“去,我本来就这么有修养有内涵。”吴攸翻了个白眼,也不再消沉下去。
不过罗俞神色却认真了起来,“唉,说真的,不用我给我家的那个说一声让他劝劝你爸让你出来吗?”
罗俞虽然是beta,但是他爹还是很疼他的,大抵是因为他过世的妻子留下的唯一的儿子吧,所以总归对他要比其他孩子更纵容些。
吴攸听言连忙摇头,吴家老头子可向来不是耳根子软的,“你还不知道我爸,你爹一说,别说我现在出不去,以后也甭想了。”
“也是,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吃饭。”说完拉起他就走。
吴攸往后看,周川还躺尸在一旁呢。
“别管他了,我让这里的管事的找人送她回去好了。”
这才两人出了酒吧。
休息日结束,又开始常规的训练。
但是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突然临时换了一个带队军官。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七嘴八舌的,吵闹不已,“大家不要急。”这时从一边走过来一个身穿指导员制服的俊秀的年轻人上前解释道:“齐将军有要职在身,有临时任务也是正常的,这只是暂时的调动。”
“唉?是一开始的那个指导员唉。”有人认出他是最开始负责他们班的指导员郑清。
“对,你们的指导员比较忙,所以我也会偶尔过来照顾照顾。”郑清浅浅一笑,嘴边出现一个梨涡,“齐将军马上就会回来的,你们安心等着就行。”
见郑清好说话的样子,其他人也不拘束了,暗自吐槽道:“指导员哪儿是忙,分明是不愿意管我们就是了。”
郑清笑了笑,就当没听到一样,暗暗瞥了眼吴攸,见他望过来,瞬间收回了视线。说实话他这几天是觉得憋气的。
吴攸根本就不是为了他来军校的,这也就罢了,还好巧不巧的到了这个班,吴老爷子才把自己调走,否则还能和齐松寒这样的高级军官说上几句话。
“指导员,你是不是跟将军比较熟啊,那能不能让他减轻一下我们训练的力度嗄,我们真的快要受不住了。”
“对呀对呀,我都瘦了好几圈的。”
“不行哦,这可是训练内容,我不能插手。”没有否认学生的话,郑清对着带着另一个班过来的军官点了点头,“好了,说笑就到这儿了,这是其他班的军官,他要带两个班所以你们要听话。”
众人连忙答应,吴攸却没什么表情,优哉游哉得插着裤兜,等郑清走了,他才抬眼看了眼他的背影,他真的不想在和他有什么瓜葛,只希望他越讨厌自己越好。
一连几天齐松寒都没回来,吴攸坐不住了,本来一天到晚在宿舍和王哲两看不顺眼的日子都够难过的了现在换来的这个军官实在没意思,还不让自己跑圈了,说什么训练为紧,吴攸虽然不喜欢运动,但比起跑步打心底厌恶站军姿。
于是第四天的晚上,他终于安耐不住跑到了军官宿舍楼,到了楼底,吴攸才清醒过来自己并不知道齐松寒住哪儿,呆滞地望着眼前的建筑,吴攸心累啊。
想着算了吧,吴攸就转身向回走,但是抬头一看就看见齐松寒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兴奋得刚要说话,齐松寒就几步上前拽过他的领子摔倒围墙那边儿,紧紧地压制着他,眯着眼睛危险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谁给你的勇气来的这儿?”
吴攸一下子就蒙了,张大嘴巴,眨了眨眼,“额……你?”
见他还是紧紧盯着自己,吴攸解释道:“我来找你啊。”
“你不知道这里学生是禁止进入的吗?”齐松寒逼问。
云雷军校是各类军事人才的培养基地,同时这里有着国家级的资源储备,所以还有很多像齐松寒的高级军官驻守,军官宿舍楼后就是研究实验楼,事关国家机密和安全,所以这一块地是严禁学生进入的,因此也建立有围墙和守卫。
“噢,我就说为啥一个宿舍楼还有门卫站两边,我还特意等他们换班,简直跟,跟进……军事重地一样。”吴攸恍然大悟,表情渐渐凝固,半晌,只能僵硬地笑道:“相信我,我没能力窃取国家机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