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教教主,不当受[穿书] 完结+番外 (白淡漠)
他不是瞧不起这种营生,只是觉得那些女孩子可怜,若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受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着他这语气,银俏嗤笑一声,歪了歪头,道:“皮肉营生,卖笑牟利,自古就有,有何不可?”
闻言,江火更是皱起了眉头,“这酒楼现下已经是你的了,我没有说不的资格,但若是这样,我也只能离开这里了。”说着他就要拉着叶楚离开。叶楚也知道江火生气了,于是不敢说话,只能任他拉着走出了酒楼。
银俏跟着两人慢悠悠的也从酒楼内出来,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连玩笑都开不得?”银俏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后面说道。
闻言,江火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开口说话。
银俏见他停下,慢慢的越过他,站在他身前,定定的望着他,神色漫不经心,“你可曾体会过,身不由己,那种只能靠出卖自己身体才得以活命日子?”
不待江火反应她又道:“我经历过。”
“南远曾经有位将军,在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立下了无数战功,战功赫赫,但却被挂上了谋反的罪名。”她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讲故事一般,淡淡的,“后来,这将军的家人,男丁全部被杀,女的自然就成了官妓,供那些贵族玩乐。”
叶楚:“这..”
银俏望着她轻笑一声,接着转头望向远处,目光深远而悠长,“这将军有两个孙女,当时年纪尚小,虽然也被送了过去,但也只是让她们去端端茶送送水。就当她们天真的以为,自己一辈子可能就这么过了的时候,这姐妹俩中的妹妹,却出落的越发好看,而随着年纪越长,越明显。”
叶楚:“后来呢。”
“后来,姐妹俩都慌了,她们想,万一哪天被瞧上,那就真的完了。于是她们便开始思考对策,想着如何才能躲过去,可还是没来得及,就在一个晚上,妹妹被带走了。”
“那天,管着姐妹俩的妈妈喜笑颜开的来找她们,带来了一堆首饰衣服,还有钱。她一边给妹妹换衣服,一边说什么,妹妹争气。而妹妹使劲的挣扎,但却没有用,只能一边流泪一边任妈妈把她打扮了一番,最后带着她离开了房间。姐姐记得临走时,妹妹看了她一眼,而那一眼,就成了姐妹俩最后的一眼。”
江火:“姐姐是你吧。”
银俏收回了目光,点点头,“没错。”
可江火却不懂了,既然这样她又为何要去开妓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问了出来,“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
“我为何还要开妓馆?”银俏轻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先前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我体会过这种绝望,自然也不会让那些身不由己的女孩子再去体会一遍,所以,我们家,只卖艺不卖身。”
闻言,江火点点头,但他话锋一转,道:“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冒昧,但那位将军,真的是谋反吗?”
银俏摇摇头,“我爷爷,他一辈子都献给了南远,说他谋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可有追查?”
“我来这凤州城也是因为,他在皇城跟下,又是最繁华的一座城,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小兄弟,我这些都是跟你多说的,听过就算了,免得惹祸上身。”说完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火身后的叶楚,“你妹妹还在,真好。”
第65章
打从叶楚知道了银俏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后, 她就再也不跟银俏大小声说话了, 还一度银俏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的让江火以为他这个妹妹转了性。
愈夜愈热闹。
今日是酒楼改为清妓馆开门的第一晚。
也不知银俏都是哪里找来的这些姑娘,个个出落的极美, 又十分有才气,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会的那些又是舞跳的极好。
而银俏早早放出了风声,皇城根下最繁华的一座城,开了一座清妓馆, 里面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风声一出,各种世家贵族,天南地北来的商客便慕名而来, 要一睹这些姑娘的风采。
辛珹自然也是听到了自凤州城传来的声音,现下他就站在这灯绛馆的门前。
但他的目的却不是来这寻欢作乐,辛祺在凤州城失踪,放出去的人一批一批的没有找到。还有父皇交给他的一件事情, 那是几十年前, 一位将军的谋反案,近日父皇查阅案卷时, 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他顺着查下去,发现牵连甚广,绝不会是普通的谋反这么简单,于是便派他去查, 刚好,就查到了北定王。
此时北定王世子就在灯绛馆内。
要说这北定王世子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花天酒地,在外人眼里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而北定王就这么一个儿子,自是苦不堪言。
最重要的,来时,辛珹收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信里说,有人在凤州城看到了江火。
辛珹站在灯绛馆前,顿了顿脚,还是走了进去。
入门去,不似那些妓馆那么乱,反倒是有些静谧,也没有姑娘妈妈在一旁站着,只有四个眉清目秀的小童守着,见有客人进门,他们才会上前。
小童对辛珹行礼,道:“这位爷,请随我来。”
辛珹点点头,跟上了这小童,他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这灯绛馆,先前他只能听到一些隐约的丝竹之声,现在乐声已经清晰可闻,曲调婉转,扣人心弦。而声音是从四方传出的,但却看不到是何人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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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火那里乱成了一锅粥。
之前他看到的那座高台,是为了今日开门作为压轴的一幕准备的,而伴舞的一个姑娘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正躺在房内,床都下不了,更不用说去跳舞了。
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又不愿意去跳舞,银俏不能露面,此次来的人不乏有些当年的人在,若是她露面必定被人认出来,江火又不能让叶楚顶上去,一时间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银俏坐在一旁端着一杯茶,用盖子刮了刮,放到嘴边浅浅抿了一口,道:“冷静。”
江火在房内来回走动,看着银俏不动如山的模样,更着急了,“如何冷静,这马上就要开始了。”
银俏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道:“你着急,那姑娘也不能立马好起来是不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说着他也走到银俏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仰脖灌了进去。
“若你着急,你替她上就是了。”银俏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江火嘴里含着的水直接喷了出来。所幸银俏反应快,拿起扇子挡在了自己面前,才没接受水的洗礼。
江火抹了一把嘴,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银俏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银俏摇摇头,解释道:“你看,我不能去,叶楚也不能去,店里除了门口四个小童,剩下的全部都是男人,五大三粗的,你让他们去?”
江火奋力抗争道:“那我也是男的啊!”
银俏起身,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随后她道:“我先前还没仔细看你,你这瞧着,模样比姑娘都好看,可惜生错了性别,你若是个姑娘,我肯定将你捧成头牌。”说完她对叶楚使了使眼色,示意她把床上放着的纱衣拿来。
叶楚得了命令,乖巧地走过去拿来了纱衣,接着递给了江火。
江火看着自家妹妹如此听银俏的话,往后退了一步瞪大了双眼,震惊道:“小妹,怎么你也..”
叶楚无奈道:“哥,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就牺牲一下?我觉得银俏姐说的也不错啊,你长的确实比那些姑娘好看。”
“银俏姐..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江火心中无限惆怅,自己的妹妹快变成别人的妹妹了,这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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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的小童望着四处打量的辛珹笑道:“爷可是第一回 来这地方?”
辛珹点点头,随手丢给他一两银子,道:“麻烦了。”
小童接下银子,把银子揣起来,笑的跟朵花似的,道:“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小人应该做的。”
辛珹望着他,这小童看着年岁不大,却也是个成了精的,说话时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个不停,属于那种只要钱给足了,你问一句他能答十句出来,典型的人精,于是他也不再和他多说。
到了一门前,小童推开门,随后微微侧身做出请的姿势,“爷,您请进。”
从门外望进去,里面极为宽敞,中间有一座台子,顶上还有一座,两边是喝酒的人,都懒懒的靠在软榻上,一边喝酒一边望着台上,时不时的还鼓掌。
此时台上正有几位姑娘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但吸引辛珹的不是台上的姑娘们,而是离姑娘们最近的矮桌,那桌坐的正是北定王世子,此时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跳舞那些姑娘的腿看,大肆调笑嘴里还说着些污言秽语。
辛珹虽听不清楚,但也猜了个大概,微微皱了皱眉,就走到他稍近一些距离的桌子处坐下了。
北定王世子沉溺于美色,也不会分心注意他。
这时突然有两道身影映入辛珹的眼帘,他坐的这个地方,刚好可以看到一部分的后台,他也是无意中瞥见。此时一个戴面纱的人身后正跟着一个姑娘。戴面纱的在前面好像有些生气,姑娘在后面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