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教教主,不当受[穿书] 完结+番外 (白淡漠)
云旌看了一眼江火。
江火点点头,示意他想的没错。
云旌虽然来时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真正看到这场景时却还是接受不了,颤抖着声音道:“爹...?”
牢房中的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转回了头,继续在牢房那一对残肢断臂中翻腾着,就像是在找什么玩具一般。
云旌又尝试着开口,但云擒却依旧没有反应。
江火拿过云旌的佩剑一剑劈上牢房的锁,接着两人进去后,站定在云擒不远处。
而云擒仿佛是把他俩当成了空气,也不攻击他们,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江火率先迈开步子,走到了云擒身旁,伸出了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身形猛然一顿,随后回头看着云旌,满脸喜色。
“怎..怎么了?”云旌不解的望着他。
“你爹没死。”说着就提剑砍向铁链,铁链应声而断,云旌则是上前一步扶住了自己父亲。
两人正欣喜若狂,打算将云擒救出去时,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紫衣女正站在牢房外,清丽的面容上见不到一丝情绪,只有那盯着他们的眼神深不见底,在一瞬间闪过了一抹恨意。
在他们二人走后,紫衣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条白皙的胳膊变的鲜血淋漓,依稀可见她在上面刻满了字,但又像是什么图腾。
手腕上的铃铛已经被取下,正握在手中,鲜血顺着她的双手往下滴,银铃铛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她望着两人,眼神充满恨意,脸上带着肃杀之气,缓缓将手举起,使劲摇动手中的铃铛。
江火向前埋一步将云旌云擒挡在身后,抬眼注视着紫衣女,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
她手腕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铃音也越来越刺耳,江火明显感到身后的云旌已经开始不适,却又硬撑着扶着云擒。
这时,云擒突然动了。
刚刚一直没有反应的云擒,突然挣开了云旌。
云旌看着瞬间变了个样子的云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捞起砰的一下砸到了一旁的墙上,直接将墙砸出了一个坑,随后摔到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云擒丢完云旌下一个目标是江火,江火轻轻一闪躲开了云擒伸过来的手。
见江火躲开了云擒的攻击,紫衣女面色一沉,手中的铃铛又加快了速度,但她好像失血过多在强撑,身形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江火一边躲闪着云擒的攻击,一边向紫衣女靠近,但她却躲都不躲,直到江火掐住她的脖子,她才有了反应,但眼神却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轻松和解脱。
紫衣女一口血吐出来,她舔舔唇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江火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手却下意识的收紧了。
按理说主人被攻击,云擒是要回来护主,他也确实要冲过来,但紫衣女看了一眼云擒,随后握着铃铛的手一转方向,指向了晕死的云旌的方向。
云擒接了指令,快步走到了云旌身前。
“撕了他。”紫衣女嘴唇沾血,弯着嘴角,轻声道。
第24章
云旌正昏着,现下在那里躺着毫无还手之力,他又离云旌有一段距离,又抓着紫衣女,仿佛陷入了绝境,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可以□□。
紫衣女那双勾魂带笑的桃花眼望着江火,“亲手杀了自己儿子,就算以后他能清醒,我相信他也活不下去。”
随后她顿了顿,接着道:“但他也不会有清醒的机会了,断空山庄终于死绝了,就算是我死了,那我也是不负教主对我的期望。”
她说着,目光一种近乎变态的神色,激动不已随后开始尖叫着大笑。
江火望着她神色一凛,随后恢复了一片漠然,捏着她脖子的手微微使劲,接着,紫衣女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软了下去。
江火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
将她随便一丢,冲到了云旌身前,伸手挡住了云擒挥下来的手,云擒虽力气大,但速度却奇慢,这也给了江火救云旌的机会。
地牢空间狭小,在此于云擒打斗并不是好选择,于是在云擒又一次打下来的时候,江火趁机背起了云旌,快速出了地牢。
出来后,江火将云旌放在地上,伸出手拍拍他的脸,嘴里不住的喊着他,试图把他唤醒。
在江火不断喊着云旌时,云擒也追了出来。
紫衣女死前最后的指令就是让云擒杀了云旌,所以云擒几乎是无视了江火,直直的攻击云旌。
无法,江火只能背起云旌,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前面。又因云擒是云旌的父亲,他依旧不敢对他动手,两人就这么胶着着。
但江火身后背了一个人,云擒的攻击又招招致命,不一会江火就落了下风,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人压制的如此厉害。
又是一掌拍下来的时候,江火一个不小心还是没有躲开,迎着掌风就被拍到了地上,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在千钧一发之际,云旌醒了。
他挡在了江火的身前。江火望着他,只见他面色沉重,但眼中却是毅然决然。
云旌将手中的剑刺入了云擒的眉心。
江火望着此景满眼的不可置信,但眼眶却莫名泛酸,亲手结束了自己父亲,那得是多大决心与绝望,才能做出这一决定。
云擒高大的身形轰然倒地,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淡笑。
江火却在云擒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欣慰,那是一种为人父,看到自己儿子长大了的欣慰,有高兴有不舍但却没有后悔。
云旌收了剑,将江火扶了起来。江火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伸出手拍了拍云旌的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现下他说什么都不对,多说无益。
但这时他听到旁边兵器架处传来一阵声音,是兵器架被人推动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两人转头一看,是个白衣人,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
而他推动兵器架应该不是有意的,是想趁着两人不注意走掉,却没想到碰到了兵器架,随后被发现,尴尬的站在那里,满脸恐惧。
云旌微微皱眉,“表哥?”
白衣人搓搓手,越过兵器架走到两人面前,“表..表弟..”虽是对两人说着话,却不敢抬头看两人,声音也没什么底气,“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云旌望着他,满脸凝重,似乎是想起来,那日断空山庄被血洗时,他好像没有看到表哥在场。
表哥被云旌目光看的更加不自在,如芒在背,冷汗顺着额头滴下来,他努力使自己平静,抬手抹去了额角的汗滴。
“表哥。”
“啊..?”
云旌唰的一下抽出佩剑,剑尖直指他表哥。
表哥被云旌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中充满了害怕的情绪,“表..表弟你这是做什么..”说着吞了吞口水。
云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看向他的目光深不见底,“那日血洗山庄时,我并未看到你,你在何处?”
剑尖就离他的脖子几寸,只要云旌稍稍一送,顷刻间他就会变作一具尸体,“我..我在山庄弟子中..身..身受重伤。”
“哦?那我为何在众弟子中并未看到你?”
“表..表弟,我没记错那日你是不在的,怎么可能看到我。”表哥依旧在挣扎。
云旌轻笑一声,接着道:“断空山庄密道,只有我爹,我大哥,我还有你知,我大哥已死,我爹自然也不会告诉那大魔头密道在何处,而我更不可能,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将密道位置说了出去,现下我看到你,我便懂了。”
“表..表弟你这是在怀疑我?”
云旌摇摇头,“不是怀疑。”云旌手猛地一推,直接将剑尖刺入了他的脖子,瞬间就见了血,但却并未要他的命,“那个将密道位置说出去,并且打开断空山庄大门的带他们进来的人,就是你吧?”
“只是表哥,你为何要这么做,是我断空山庄,我爹哪里对不起你了?”
见被拆穿,索性也不再装下去,自知自己活不了了,便变了个脸色,与刚才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样子判若两人,“哪对不起我了?你问问你爹,他何曾瞧得起过我?哦不对,他已经死了,你问不了了。”
云旌闻言皱了皱眉头,但却依旧不动声色,听他继续往下说。
“我虽比不上大哥,但却比你这个废物强的要多,但偏偏云擒这个老匹夫宁愿重用你这个废物,也不愿意用我,凭什么?就因为我不是他儿子?”
“他说过,我虽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会一视同仁,这就是他所谓的一视同仁?说的比唱的好听,所以他该死。”他说着,看向了一旁躺在地上的云擒,眼神愤恨不已,似乎将自己变成这样的一切全都推给了云擒,云擒就是害他的罪魁祸首。
“那断空山庄的弟子又做错了什么?这可都是鲜活的人啊!”云旌闻言,握着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似是在隐忍着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跟你一样的废物,死就死了。”他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对这些死了的人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那个人答应我,若是我帮他,这断空山庄以后就是我的,到那时候什么样的弟子我不能收?为何要考虑这些云擒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