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他洗干净,尤其是那股大蒜味。”说完,尼古拉斯转身便走,一刻也不想多留。
留下几位姑娘跟谢子非面面相觑。
为了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以防待会儿自己出差错,谢子非主动对她们挥手示好:“嗨,你们好啊●v●”
下一秒,姑娘们纷纷捂住口鼻,一脸嫌弃地转过头,还空出一只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
谢子非:………………
嫌弃得这样明显真的好嘛……
被拉着去刷牙,刷了好几遍还拿玫瑰汁漱口,等到哈气的时候确定没什么味道了,姑娘们又把他拉去浴池。
谢子非看着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池,指着问:“这真的是给我准备的?”
“是。”带他来的姑娘们回答得很干脆。
谢子非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可我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要洗鲜花浴?”
“大老爷们?”为首的那位姑娘上下扫了他一眼,摇摇头,“看不出来。”
谢子非:“???”
不等他狡辩,后面一位姑娘直接把谢子非踹下水:“反正是用来取悦殿下的,管他这么多。”
接着,在姑娘们的折腾下,谢子非身上的大蒜味也去掉了不少,或者说,是被玫瑰花香掩盖了不少。
“可以了,一会儿血族侍者回来把你带进去。”为首的姑娘说道。
果真,没一会儿就有侍者来将他带走,不过不是血族侍者,而是摩耶。
“怎么是你?”谢子非心中警铃大作。
摩耶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挑眉问他:“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谢子非嘴角抽了抽:“没。”
废话,能不意外嘛,要是一般血族来带他进去,他吃了大蒜压根就不怕会被吸血,但摩耶就不一样了。
摩耶是魔族,而且是紫级魔物,压根就不怕大蒜。而且他对尼古拉斯忠心不二,更是亲眼看着他抓伤尼古拉斯,现在估计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像是猜到了他心里的小九九,摩耶也没对他露出好脸色:“别想些有的没的,跟我来。”
●^●果然还是白飘飘更可爱些。
谢子非一边跟在摩耶身后,一边吐槽白飘飘怎么又自闭了。明明没有什么十八禁的内容怎么又自闭了?难道……
谢子非想到了尼古拉斯,白飘飘两次突然没了动静都是他在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四周,难道这里面有屏蔽装置?
谢子非手抵在下巴处,食指无意识地滑动着,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有蹊跷。
这么想着,他就被摩耶带到了………………银棺面前。
谢子非:(ー_ー)!!怎么又是这儿……
没办法,只好安慰自己这也是潜伏的一种方法,假装自己是卧底系列。
摩耶把他带到地方后,转身往楼梯上飘,一边挥着翅膀一边说:“你先在这儿等着,主人把事情弄好了就会过来。”
谢子非撑着下巴让自己远离银棺,接着四处张望,他在找那天的书有没有掉在这儿。
上找下找左找右找,找着找着……
“你在找什么?”
谢子非刚踏上楼梯的脚步停在半空,他转头看到端着水晶托盘的摩耶正挥着翅膀停在他旁边,而托盘上摆了两个盛着暗紫色液体水晶杯。
谢子非嗅了嗅,是葡萄的味道:“你端的是什么?”
“葡萄汁,看你吃那么多大蒜,给你冲一冲体内大蒜的味道。”
谢子非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模样,还是问了句:“怎么不是狼奶?”
摩耶眼睛往上一翻,语气很是不好:“让你喝了狼性大发再抓伤主人吗?”
谢子非决定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葡萄汁的味道很好,效果也很好。一杯提神醒脑,两杯喝了就倒。
摩耶看着倒在地上满脸通红的谢子非,哼了句“活该”,就飘走了。
原本昏暗的地下室,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变得明亮如白昼,书墨的香味似有若无地弥漫在空气中,掩盖住了水晶杯中本就微弱的被葡萄汁遮盖住的酒精味。
笃笃笃——
沉重的脚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厚实的木板,声音由上往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躺倒在地的谢子非身前。
如白昼的灯光洒在尼古拉斯身上,竟让他原本如墨的黑袍反射出大片暗红色,原来,这才是它真正的颜色。
尼古拉斯矮下身,蹲在谢子非旁边,原本整齐的及腰金发落下几缕在谢子非脸上。他伸出修长但毫无血色的手指,拨开他的还有谢子非本身长在额前的碎发,拇指的指腹在他的唇上揉按了几下。
“傻瓜,你要做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的语气轻缓而温柔,眼中更是深到让人无法直视的眷恋。
下一秒,他抱起地上的人往银棺走去。在靠近银棺时,怀中的人动了一下。
“你放心,它对半狼人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
余安知:你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谢子非:什么事你都知道?
余安知:当然
谢子非:那你猜我今天吃了多少蒜
余安知:……
哇,终于赶在九点之前码完了
今日份的二更请笑纳●v●
第49章 给你机会,杀了我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谢子非一睁眼,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银棺。
哎~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人……吸血鬼动了一下。
“你醒了。”依旧是平淡的语气。
“额……你也在。”谢子非拨弄着手指,不敢看他。
“这本来就是我睡觉的地方,我自然在。”
“???”谢子非被他这话说得愣住了,一转头,便看到了那无法挑剔的侧颜,“那你还……”
察觉到他的目光,尼古拉斯转过头来,那双碧蓝的眸子像是藏着什么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谢子非,直看到谢子非心慌,他才开口说道,“你想杀我,对吗?”
不,我不想。谢子非想否认,却在话出口前及时醒悟,是啊,按照剧情,他就是想要杀了尼古拉斯。想到自己的目的,谢子非心虚地低下了头。
银棺没有被盖上,尼古拉斯突然坐起身,靠近银棺壁的那条长腿折起,修长的手搭在上面,被灯光照耀着白得反光。
谢子非一动不敢动,他看着尼古拉斯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到他面前:“拿着这个。”
谢子非被他的这波操作搞糊涂了,这匕首给他防身用的?
“你带的那些装备最多只能伤到我,却杀不死我。整个大陆,只有这把匕首能将我一击致命。”
谢子非看他的眼神,立马从小心翼翼变成了看有精神问题重症患者。他坐起身,斟酌了两下,问:“侬脑子歪踏啦?”
尼古拉斯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这是他第一次对着谢子非笑,在谢子非看来,倒算得上是神秘莫测。
尼古拉斯将匕首的刀鞘取下,握着刀柄将刀柄的方向对着谢子非,而匕首刃对着自己。
“拿着它,用力刺向我的心脏,你就能完成对血猎的承诺。”
谢子非震惊地看着他,既是因为他对血猎的承诺被看穿了,更多的,是对尼古拉斯举止的不解。这孩子……真疯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尼古拉斯缓缓开口,“在我继承首领之位前,我便知道在整座大陆只有它能将我杀死。所以我一继位,便叫摩耶搜遍整座大陆将它找到。最危险、最致命的东西,只有被自己握在手心,我才能无所畏惧。”
谢子非皱起眉打量面前的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越来越糊涂了。既然你费尽心思将它找到,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给我,跟我说这些?”
尼古拉斯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打出一片阴影,投在他的眼窝,大概是皮肤太白了,连那阴影颜色都比常人淡些。他的这幅模样,却叫谢子非看出了些许落寞的味道。
“你答应了血猎,只要他们不对妮可动手你便帮他们杀了我,不是吗?”
“你……你都知道?”谢子非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尼古拉斯又把匕首朝谢子非递了递:“整个大陆,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更何况是你……是妮可的事。”
果然是因为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