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苏日安。
看了半天,发现其实苏日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丑,就是有些高大,不像是哥儿,倒更像是汉子。
原来薛文瀚喜欢这一款啊,难怪他以前给送过那么多水灵灵娇滴滴的小姑娘小哥儿薛文瀚都不喜欢。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这哥儿的模样没变过, 可薛文瀚以前不也不喜欢吗?
所以……薛文瀚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的审美观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蔡强皱着眉想,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薛文瀚说:“这是你要的簪子,可以增强体质。”
蔡强刚想张嘴说:“我要的是手镯。”就看到薛文瀚将簪子递给了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男人。
蔡强挑了挑眉。
那人拿了簪子付了钱离开了, 离开后蔡强看到薛文瀚将手中的钱交给了苏日安。
苏日安态度自然的接了钱, 转身放进了身侧边的抽屉里。
薛文瀚这才转过身问他:“什么事?”和他说着话,手却一直扶在苏日安的腰上没下来。
苏日安有些别扭, 拍了他两次, 结果都被薛文瀚的:“你是我夫郎, 怕什么?”给挡回去了。
薛文瀚赖皮起来苏日安也没法,只好随着他。
心里默默的希望店里快来人,店里来人了他就可以以招呼客人的名义离开了。
可惜,不是赶集的日子,集上清冷,店里更清冷,根本就没什么人来。
苏日安绝望。
看向店门口的目光有些望眼欲穿。
腰杆也挺的笔直。
薛文瀚有些好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腰,拉着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放松些。”
“你闭嘴。”苏日安害羞,啪的拍了薛文瀚一巴掌,不过还是放松身子靠在了薛文瀚的身上。
他本来早上就不太舒服,又走着来集上。
来了还和那几个小姑娘吵,他好累。
薛文瀚愿意当靠垫,不靠白不靠。
想着,苏日安看了一眼店里,发现店里竟然连一个椅子都没有,想说:“你要不要做一个椅子放店里。”又看到蔡强在那边和薛文瀚说话。
就暂时把这事放下了。
“可以。”蔡强说了要两个手镯后,薛文瀚说:“不过要等到三个月后,我昨天才刚接了一笔单子,做二十个手镯,你知道这东西要做精致很费时的,这二十个做完至少的三个月。”
“就不能通融下?”蔡强的脸色看起来不是特别好看。
他母亲说要他一定带回去,他不但带不回去还要等三个月,这……他之前送过薛文瀚那么多东西。
虽然初衷是为了让薛文瀚能够天天留在赌场里,可他也送了啊。
可这薛文瀚竟然半点情面不留。
以前都是别人巴着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过面子,就算叫薛文瀚薛爷也不过是赌场里大家都这么叫,他也就跟着叫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蔡强越想脸色越难看。
最后,看了一眼薛文瀚的模样,在想到薛文瀚一人打翻了他们赌场十几个护卫时又怂了。
语气软了下来,说:“三个月太久了,能不能稍微快点,我母亲她也不知道在哪里听得说你这里有买的增强体质的簪子,又知道我和你交……认识,叫我来买,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你看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就先给我做吧,我就要两个,不,一个就行了,他们要的多,也急不来,你说是不?”
蔡强本来想说我和你交好,但一想到薛文瀚六亲不认的样子,又将交好两个字换成了认识。
苏日安看了他一眼,因为之前蔡强对他的种种,苏日安对蔡强并没有什么好感。
听他和薛文瀚说话,也没有插嘴。
薛文瀚看了蔡强一眼,沉默了几秒,后说:“最快半个月,二十两银子。”
“多,多少?”蔡强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日安也被薛文瀚的狮子大张口给吓了一跳,转过脸惊讶的看了薛文瀚一眼,却见薛文瀚神色淡然,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便闭上了嘴,心中暗暗地想:果然是他见识太短浅了。
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淡定。
“二十两。”薛文瀚看了蔡强一眼,又重复了一遍。
“这特么就是个木镯子,你要我二十两?”蔡强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就一个木镯子,他觉得五两银子都贵了,居然要二十两。
他觉得他开赌场的已经够黑了,可和薛文瀚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不行就只能等到三个月后,十两银子。”
“……不是五两吗?”
“五两是开业期间半价的价格,原价十两。”
“……”最后蔡强还是同意了二十两银子半个月后取货。
“……”最后蔡强还是同意了二十两银子半个月后取货。
也不害怕薛文瀚逃跑,直接交了全款,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蔡强一走,苏日安就立马转过了脸,对着薛文瀚:“咱们这样是不是太……卖的价格是不是有点贵?”
苏日安本来想说太坑。
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个用词。
薛文瀚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么想的,笑了下,将他揽进了怀里,抱住,说:“你觉得三岔背后危险吗?”
“危险。”苏日安点点头,推了薛文瀚一把,想让薛文瀚放开他,但没推动。
“做手镯的这些树可全都是你男人冒着随时被老虎狼野猪吃了的危险在三岔背后背来的,你说二十两银子贵吗?”
“……”还是有点贵。
苏日安心里想,嘴上没说。
将脑袋戳进了薛文瀚的怀里,后伸手环住了薛文瀚的腰,闷闷的说:“你以后别去三岔背后了。”那么危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薛文瀚没想到苏日安会这么说,顿了一下。
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日安了。
如果他说去苏日安肯定会说那么危险,如果他说不危险,不就相当于打自己的脸吗?
薛文瀚觉得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
想了想,最后索性低头直接堵住了苏日安的嘴。
“老板。”一中午没人,就在两人腻歪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哥儿的声音。
苏日安猛地一把推开薛文瀚,然后抬手擦了擦嘴,轻咳了一声,后对那小哥儿说:“在呢。”
小哥儿喊话的时候人在门口,这会儿已经进店了。
看到苏日安指了指货架:“我买个簪子。”
“你自己选。”苏日安说。
薛文瀚站着原地,看着苏日安熟练的跟那小哥儿介绍各种花样的簪子,嘴角没忍住,扬起笑了。
小哥儿要的是普通的,很快就挑好了一支天鹅花样的簪子,拿着高高兴兴的走了。
小哥儿走后,薛文瀚调侃了苏日安几句,苏日安发来个大白眼,继续之前的话题:“要不,你就光做楠木的得了,楠木的缓解疲劳,要的人最多,其他的人要的人少,而且你要到三岔背后去的话还危险。”
“品种太单一不好。”薛文瀚说着抬手帮他把散下来的碎发弄到耳朵后面,问他:“你看谁家卖东西只卖一种的?”
“……”这倒是事实,苏日安有些纠结:“可那太危险了。”
“放心吧,还信不过你男人?”
“那倒不是,但是……”知道你厉害,但是还是很危险啊。
那地方以前死过不少人。
苏日安说着,梦的想到了三岔崖的事情,别人下去必定死,薛文瀚下去不但没死,还把苏日安给救了上来。
虽然薛文瀚救苏五牛苏日安心里不高兴。
但这也不间接地说明薛文瀚厉害吗?
或许,去三岔背后真的没事?
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哎,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
但就算他担心,薛文瀚还是去了。
毕竟,已经答应了人,又收了人定金。做生意讲求的就是一个诚信,如果他不去,最后做不出来手镯,别说得要赔人家不少违约金,以后谁还愿意和他们做生意。
而且那几个人看着就不像是好惹的。
若是因此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别说做生意了,最后怕是连性命都不保了。
薛文瀚将其中的利弊跟苏日安说了一遍,苏日安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却还是让薛文瀚上了山。
山上确实危险,薛文瀚来砍树,最后树砍了,还打死了一只试图攻击他的野猪,和一头熊,以及几条蛇。
蛇被薛文瀚扔了。
在路过猎人挖的陷阱时,还顺手牵走了人家一只兔子。
拿走兔子的时候薛文瀚半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也幸好
也幸好他有空间,要不这么多东西,他光带都带不回来。
砍了树,回到家,又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薛文瀚终于将定制的手镯做好了,之后又做了一些卖的最好的缓解疲劳和增强体质的簪子和手镯放在了店里。
薛文瀚砍树和做簪子手镯的这些天,店都由苏日安一个人打理。
刚开始薛文瀚还害怕苏日安一个人不行,给隔壁九川布店的老板送了一根可以缓解疲劳的簪子,又给布店里的学徒们送了些吃的,让他们帮忙照顾着点苏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