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跑去三岔崖下去救苏五牛了。
虽然说救人没错,但怎么说苏日安都是他夫郎,而苏五牛……那个不学好的混混。
不过一想到以前听人说的薛文瀚的那些事情……
郎中大叔叹了口气。
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管。便告诉薛文瀚,苏日安的毒已经解了,没什么大问题。
把他上次开的那两副药喝完就成了。
薛文瀚听了,道了谢,后郎中大叔就带着小孙子睡觉去了。
薛文瀚又跟苏春林说了几句话,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了苏五牛的身上了。
薛文瀚除了那天下去救人,就没怎么关注过苏五牛,此刻听苏春林一说才知道,苏五牛基本上算是废了。
人虽然还活着,但伤了脑袋,变得傻傻愣愣的,右手和左腿也因为中毒,废了。
现在人在四老太爷家养着。
“不过估计也养不了几天了。”苏春林说,他听人说四叔公家家里已经闹翻了天,“估计以后都是麻烦。”
薛文瀚笑了笑,渣攻对苏五牛不在乎,他就更不用说了。
那次下去救苏五牛完全是为了以后的事情做打算。
与苏五牛本人无关,那天不管是谁掉下去他都有可能会下去救人。
不过,苏五牛那样,也算是报应了。
那样活着,可比死了痛苦。
死了至少还能一了百了。
从苏春林家离开,薛文瀚回到了家。家里其他的人都睡了,但他现代人的作息又怎么都睡不着。
躺在炕上躺了一会儿后,薛文瀚起身,到院子里的柴堆里找了截楠木枝,拿回了自己的屋子。
开始做簪子。
薛文瀚以前没做过簪子,但他做过雕刻,做簪子倒也不算太难。
不知不觉就做好了一个。
刚做好,薛文瀚还没来得及欣赏呢,突然就听到了“啊……”的一声,声音是从苏日安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很惊恐。
薛文瀚几乎不用猜就知道他是做噩梦了,犹豫了一下,起身,走过去敲了敲苏日安的门。
“做噩梦了?”
“嗯。”屋子里,苏日安好半天才回答,声音听起来都没有白天有气势。
显然是吓到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日安说:“我没事了,你去睡吧。”他衣服已经脱了,让薛文瀚进来不太好。
虽然薛文瀚是他的夫君,但他们太生分了。
听到他的话,薛文瀚顿了下,后说了一句:“好,要是有什么就喊我。”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后,薛文瀚继续做簪子。
没有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文瀚做好了两个簪子后还不困,就继续做。再下一个簪子做到一半的时候,又听到了苏日安的惊恐的叫声:“滚开啊,啊……”“别,别过来,滚开啊……”
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人都紧张起来了。
薛文瀚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冲了过去。
敲响了苏日安门的同时,大声喊了一声:“苏日安,开门。”
可这一次,薛文瀚喊了好久了都不见动静。
之后,薛文瀚又喊了几声,就连隔壁的福叔都被吵醒穿着衣服出来了,苏日安却依旧没有动静。屋子里,除了偶尔传出来压抑的呢喃声和惊恐的呼叫声,就没有任何的声音。
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折回自己的房间,从空间里取了一把轻薄的小刀,出来后割断了苏日安的门栓。
推开门。
借着月光,薛文瀚一眼就看到了苏日安额头的汗渍,像是在承受着什么,表情看起来异常的痛苦。
薛文瀚一皱眉,连忙冲了过去。
第三十章
喊了一声“小安”,后将苏日安摇醒。
被摇了, 苏日安人还没醒过来呢就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 声音惊恐的喊了一声“蛇”, 后微微弯下腰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看到他的样子, 薛文瀚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 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柔了声音安慰他:“是我, 别怕,没有蛇。”
说着抬手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苏日安任由着他擦了汗, 嗓子眼里“嗯”了一声, 后转身顺势抱住了薛文瀚。
薛文瀚被抱的一愣,后也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又说了一句:“别怕。”
苏日安没说话,将脑袋窝进了薛文瀚的脖颈处。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苏日安挣脱了薛文瀚的怀抱,坐了起来,脸有点红, 声音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刚才梦到蛇了,被追了一路。”
算是解释他刚才奇怪的举动。
薛文瀚“嗯”了一声, 后想起苏日安坐起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从苏日安身上掉下去的苏豆子的小短腿。
问了苏日安打火石和油灯的位置, 薛文瀚起身点着了油灯。
走过去, 果然看到苏豆子以一种奇怪而扭曲的姿势倒卧在苏日安的怀里, 闭着眼睛, 睡得香甜。
那副姿势,几乎不用看就知道他刚才是倒着睡的,而且脚丫子还在苏日安的身上。
可不是蛇吗?
可不得追他一路吗?
只要苏豆子的小脚丫子不从他身上下去,他一晚上都得被蛇追。
摇了摇头,说了句“这小混蛋”,薛文瀚将苏豆子抱着卧顺了,后在苏日安的旁边坐下,坐下后看到他额头上任由汗渍,便抬手替他擦了。
可他的手刚碰到苏日安的额头就被苏日安给抓住了。
苏日安抬头,眼神幽深的看着他。
看得薛文瀚心底突的一跳,想要吻他,这么想着,薛文瀚就这么做了。
结果他的唇还没碰到苏日安呢,就被苏日安给推开了。
推开后苏日安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看着他。
眼神冷静。
这种状态……薛文瀚在沉默了两秒后,说了句:“早点睡吧。”说完,起身准备出门,却听到苏日安有些不安的问:
“你是在……别人那里受了气了吗?”
“……”薛文瀚不明白,回过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苏日安以为薛文瀚在装傻,看了几秒后却又觉得不像,便提醒他:“你今天去镇上了。”
“嗯。”薛文瀚说,去镇上的事情他不是知道吗?这有什么好问的。
“如果你是在镇上别人那里受了委屈,不,我的意思是……”苏日安的话突然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他有些难过,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我是说,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人愿意要,但如果你是因为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才,才跑来亲近我,我……”我心里也不愿意。
说着苏日安低下了头。
听到苏日安的话,看到苏日安的表情,再结合渣攻之前做的一系列的事情,薛文瀚几乎不用想就猜到了苏日安心中想的。
咧嘴笑了。
后转身,一把抱住了苏日安,亲了他。
薛文瀚单身了一辈子,技术不咋的。
两个技术不咋的的人磕磕绊绊的吻着,刚刚摸索出了一点门道,苏豆子的一句“阿姆”就把两人惊得弹开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两人,准确的说应该是苏日安。
苏日安在自己弹开的同时,还推了薛文瀚一把。
薛文瀚没设防,差点被他推到。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苏豆子,在喊完那一声“阿姆”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半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苏日安看了眼重新睡着的苏豆子,后想起刚才他和薛文瀚做的事情,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低低的垂下了脑袋,连看都不敢看薛文瀚了。
想起他之前冷静的模样,再看他现在眼神闪躲,不敢看自己的样子,薛文瀚突然觉得这样的苏日安很可爱。
可爱的让人想……
笑了下,薛文瀚走过去抬手捏了捏他红的连油灯昏黄的灯光都遮掩不了的脸颊,解释:“没有。”
“什么?”苏日安抬头,不解的看着他,眼睛因为刚才的亲吻还带着点水汽。
“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吗?”薛文瀚说完,苏日安就猛地垂下了头,避开了薛文瀚的眼神,一副拒绝听薛文瀚说的样子。
看得薛文瀚有些心疼。
叹了口气,薛文瀚伸手,捧起了他的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说:“苏日安,今天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以后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想得那些事情都没有,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你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我唯一的一次……听清楚了吗?”
当皇子时,渣攻因着年纪小,又为白月光守着身,就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后来逃亡到这里,见惯了打扮的娇艳欲滴的美人妖姬,就有些看不上小镇朴实的姑娘,也就没有找人;再到后来,虽然忘了白月光,但却赌博成瘾,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待在赌场里,更是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一来二去,除了刚醒来发现被成亲,气不过,强了苏日安那次,竟没有再和人发生过关系。
至于薛文瀚自己。
更是童子鸡一枚,别说同性恋人了,连同性恋都没见过几个。
说起来有些丢人,可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