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没办法在电影结构中进行创新,那么,重要的就是诚意以及演绎了。
剧组一直由导演以及选角副导演在面试演员,除了其中戏份最吃重的两个角色。
这两个角色一个是男主角,一个是男主角的老师,老师这个角色已经选定由闻燃饰演了,而男主角却连选角都还没有开始,因为闻燃是希望孟眠冬来演绎的。
一个原因是由孟眠冬这个原型来演,能够更好地融入角色,将角色的所有喜怒哀乐精准地演绎出来;另一个原因是倘若孟眠冬能成功演绎这个角色,或许可以开拓演艺之路,也能减轻对左耳的负担。
闻燃曾经同孟眠冬提起过这件事,但孟眠冬当时没有答应,不知道现在的孟眠冬会不会答应?可他要是问孟眠冬,会不会加重孟眠冬的压力?
不过他的眠冬已经完全适应了助听器了,并没有孟眠冬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所以,他应该要问的吧?
孟眠冬正在认真地看粗纲,觉察到闻燃徘徊不去的视线后,抬起眼来,望着闻燃道:“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么?”
闻燃回答道:“我想再问一遍,眠冬,你愿意演男主角么?”
孟眠冬迟疑了片刻,才发出了一个字来:“我……”
“你不想和我公费约会么?”闻燃诱惑道,“你和我在一个剧组,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用怕被人偷拍。”
公费约会对孟眠冬有着巨大的魔力,但演戏他全然没有接触过,他真的能做到么?他能忍受整个人长时间地被暴露在镜头底下么?
明明他连杂志照片都是好不容易才拍好的。
假如没有闻燃,他根本不可能拍好照片吧?
同理可证,他也不可能演好戏。
想了很久,他还是拒绝了:“闻燃,我做不到,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勉强你了。”闻燃吻了吻孟眠冬的眉心,便打了电话给导演,请导演开始男主角的选角工作。
孟眠冬突然失落起来,这个以他为原型的角色即将由别人来演绎了,和闻燃的对手戏也将由别人来代替他了。
假使闻燃强硬一些,他其实是会答应的吧?
他少年时候的信心已经渐渐地在他的身体里复苏了,他的信心告诉他他也许是能演好这个角色的。
但……但他的软弱却在同一时间反复强调他做不到。
他现在能做好音乐就不错了,不要再给自己增加负担了吧。
在接近于煎熬的情绪中,他把粗纲丢在了一边,走到还在和导演打电话的闻燃身后,并伸手攀住了闻燃的双肩,而后踮起脚尖,吻上了闻燃的后颈,接着探出舌尖来,轻轻扫过上面的肌肤,舌尖又蜿蜒至闻燃左耳耳根,学着闻燃吸吮耳根,将耳廓含入口中,再朝耳孔吐着热气。
闻燃正在询问导演选角事宜,被孟眠冬这么调着情,连语调都没有变,依旧是泰然自若的。
孟眠冬不满地重重咬了一口闻燃的耳垂,但闻燃还是没有异样,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他一点。
他气呼呼地转到闻燃的面前,将闻燃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又捏着闻燃的两颊出气。
但闻燃既不生气,也没有想要抱他的意思,在询问完选角事宜后,还同导演寒暄了起来。
他将闻燃的两颊捏红了都没觉得解气,又张口去咬闻燃的喉结。
在他一系列为了引起闻燃注意力的行动中,闻燃给他的惟一的回应是摸了摸他的头。
我又不是你的宠物,不是摸摸头就可以安抚的。
孟眠冬气得脸颊鼓鼓的,又不能出声,让电话那头的导演听见。
他也不想就此放弃,便一边解闻燃的衬衫扣子,一边亲吻暴露出来的皮肉。
吻着吻着,他顿觉更不痛快了,为什么闻燃有胸肌,有八块腹肌,他却一块都没有?
不公平,哼。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公平,明明他每天都在努力的锻炼,他还把体重从五十公斤增加到了五十五公斤。
他吻到闻燃腰腹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皮带解开了,又张口含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期待地抬头去看闻燃,闻燃不但还在寒暄,脸上的神情也一点都没有变化。
我的技术难道有这么差么?
他不禁开始自我怀疑,连不适感都感觉不到了,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但即使膨胀了,闻燃的神情也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他只能自我安慰至少闻燃的身体对他是有反应的。
可只要是男性,被这么做肯定是会有反应的吧?
他继续努力了一阵,闻燃却仅仅又摸了摸他的头。
他忍着羞耻,将自己那个会让闻燃舒服的地方当着闻燃的面露了出来。
润滑后,他又试着将闻燃的吞进去。
有点疼。
但也不是很疼,更多的是寂寞,因为他后背的闻燃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他转过头去,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低喃来,向着闻燃道:“抱我……”
闻燃磨蹭着孟眠冬的唇瓣,又淡定地结束了与导演的对话,才急促地道:“虽然你的声音很轻,对方应该听不到,但要是万一被对方听到了……”
孟眠冬眉开眼笑地打断道:“你是在吃醋么?”
“我就是在吃醋。”闻燃将孟眠冬推开,又耐心地做了润滑,才彻底地没入了。
快感几乎将孟眠冬淹没,他仰着头,四肢无所适从,被闻燃一抓,四肢才附在了闻燃的身上。
闻燃拨开孟眠冬湿漉漉的刘海,吻着额头道:“我的眠冬好色,刚才竟然对我做了那么大胆的事。”
“谁让……”孟眠冬还没说完,便被闻燃欺负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副身体更是如同奶油一般,正在逐渐地融化。
因为助听器的缘故,他发出的各种声音都一点不落地钻入了他的左耳,让他羞耻不已。
等缓过气来了,他才瞪视着闻燃道:“谁让你不理我的。”
闻燃狭促地笑道:“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很期待被我的眠冬引诱,我根本没想到我的眠冬会做得那么过分,还自己……”
孟眠冬一把捂住了闻燃的唇瓣,恼羞成怒:“不准说。”
闻燃从善如流地没有再往下说,而是将孟眠冬的掌心舔湿了,又去舔孟眠冬的指缝。
孟眠冬的指缝非常敏感,薄薄的一层肌肤被轻轻一舔,两边的两根手指便软了。
“你……”他这副身体分明已经掌握在闻燃手中了,正欢快地应和着闻燃的动作。
“我……”闻燃亲吻过孟眠冬的指腹,又将手指一根一根地拨开,而后便抓着孟眠冬的手腕子,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抱紧了。”
在他乖巧地用双手抱紧了闻燃的背后之后,闻燃更加用力了些,令他几乎没有办法承受。
等他的身体完全融化在闻燃身上了,闻燃才含笑道:“之前的都是演技,其实在你吻我的后颈的时候,我就想抱你了。”
孟眠冬用泛着涟漪的双眼瞧着闻燃,沙哑着嗓子道:“你又欺负我,你是大坏蛋。”
“我这个大坏蛋最爱欺负你这样的小可怜了。”闻燃滑过孟眠冬的小腹,“这里面还留着我欺负你的证据,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孟眠冬委屈巴巴地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所以再多给我一点证据吧。”
闻燃满足地道:“我的眠冬最近的锻炼看来很有成效。”
孟眠冬反驳道:“我锻炼不是为了做这件事的。”
闻燃发问道:“那你是为了做什么事?”
孟眠冬理所当然地答道:“是为了复出,为了身体健康。”
闻燃失望地道:“那我就不给你多一点的证据了。”
“不要。”孟眠冬不得不妥协道,“我就是为了做这件事才锻炼的。”
“那为了不辜负你锻炼的辛苦,我一定会再多给你一点证据的。”闻燃没等孟眠冬反应过来,便又吻住了孟眠冬。
孟眠冬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闻燃正躺在他身边,用手机APP看着新闻。
他打了个哈欠,撒娇道:“把粗纲拿来给我好不好?”
闻燃便起身从沙发把粗纲拿来给孟眠冬了。
孟眠冬看完了,问道:“老师这个角色能不死么?”
老师这个角色是主角的启蒙老师,在少年宫教钢琴,曾经红极一时,却被极端的歌迷用硫酸泼了脸毁了容,经过多次的植皮、整容,由于受伤的面积太大,整张脸显得格外不协调。
又因为植皮、整容耗费的时间太长,歌坛早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最后,他不得不宣布退隐,但他退隐时,连退隐的新闻都没几家媒体报道。
他回到家乡,应聘去了少年宫教钢琴,他还热爱着音乐,但被现实几经打磨后,热爱音乐的心被迫麻木了。
过去五年后,对于他而言,在少年宫教钢琴仅仅成了他的工作,并没有过多的意义。
即使学生缺课,他也不会再一个一个地打电话给家长,反正学生是花了钱来学钢琴的,少年宫收了学费就好,至于学生学还是不来学,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