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崇说着,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惋惜,“这可是瓶好酒。”
他欺身上前想要吻阮锦棉,却被阮锦棉一拳砸在脸上,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阮锦棉今天没被注射太多的肌肉松弛剂,攒了点力气想要狠狠收拾陆崇一顿,可是他的体能在遭到第二次破坏以后,已经彻底变成了与废人无异的F级。陆崇权当做是小猫在挠,任他发泄了一通才将人压在了身下。
“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你用药了吧,”陆崇轻吻他的锁骨,“我实在是不想,每次做/爱都得先跟你打个你死我活。而且……”
他的手往下探去,声音越发的低哑:“Alpha天生不适合承/受,你又不可能配合,我可不希望弄伤你……”
阮锦棉的脸涨得通红,已是悲愤欲死:“你做梦!”
他扬起右手往自己的脖子刺去,陆崇一把将他拦下。陆崇捏着他的手腕,慢慢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扒开,一块碎玻璃从他手里掉了出来。
陆崇将那块玻璃扔出笼外,细致地将他手心的血舔干净。
“别再惹怒我了。”他的语气带有淡淡的无奈,但更多的仍是不容拒绝的强势。他低头要吻阮锦棉,阮锦棉偏过头躲开了。
他被陆崇死死地钉在地上,此时只能颤着声音求他留自己一个体面:“别这样,陆崇。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不要让我恨你。”
“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恨我了。”陆崇喟叹一声,强迫他张嘴容纳自己的唇舌,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分享给他。
第24章 被软禁的红7
邵钧易韬光养晦多年,突然一反常态高调为爱女庆生。许多人都猜测他这是在为复出造势,纷纷议论明年的选举怕是会十分热闹。
陆崇的兄长陆铭与邵钧易是多年好友,又在同一个党派共事,特意嘱咐了陆崇必须前去露个面。陆崇给那位尚在摇摇晃晃学走路的邵家小千金送了一整套的十二件模拟战斗机甲,完全仿造国家军队在役机甲的性能定制,引得在场的未成年Alpha全都羡慕不已。
一些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认为他这样的大手笔是陆家站队的讯号。
前来赴宴的宾客都是军政两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陆崇一个年岁不大的商人混在这一堆将军部长里气势竟丝毫不输,甚至隐隐有压制之感,不少人又在心里为他没有选择从军而感到可惜。
外交部的副部长白珏在这个位子不上不下许多年,正指望靠着子女结一门好亲,助自己仕途更进一步。陆铭身居高位且素来杀伐决断煞气凌人,他是断断不敢肖想的。倒是他的弟弟陆崇,是星骸财团的实际掌权人,在陆家颇有话语权,又不似他的父兄有冷峭严酷的名声在外。白珏自觉机会难得,瞅准了陆崇身边没人,便赶忙带着一双儿女凑上前去。
“瞧那个老傻货。”
几个二代嬉笑着聚在罗苇江身边,等着看好戏。陆崇自打军校毕业以后就一直在各个星系间游荡,联邦内非核心层的官员可能对他不了解,可他们这些同辈的青年哪个不知道陆家三少的脾气。
“你别说,这俩Omega倒是挺水灵,看着怪可人疼的。”
“真要是歪瓜裂枣还敢带出来现眼?是想结亲还是结仇啊?”
“咳,甭管是想结个什么,到了老陆这儿就只有一个辣手摧花的下场……”
这边正看热闹不嫌事大胡乱调侃着,陆崇那边的反应却叫他们惊掉了下巴。
“多谢白副部长美意,”陆崇冲他举了举酒杯,风度翩翩温和有礼道,“只是在下上个月已经结婚,若是让我家那位知道了,免不得要生一场气。”
白珏顿时觉得尴尬非常,只能讪讪地道:“原来如此,我竟没听说过。陆先生怎么不带夫人多出来走动,也让大家都认识认识嘛。”
陆崇轻轻一笑:“他内向害羞,不喜欢应酬,等以后有机会再给大家介绍。”
一行人瞠目结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为陆崇已经结婚还是为他现在的好脾气亦或是为他说起自己妻子时很恩爱的神情感到惊讶。
“老罗,这是怎么回事啊……”
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围着罗苇江跟他打听内幕。
“真结婚了?怎么半点消息也没有?”
“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才震得住陆三儿啊……”
“之前不是还听说他在跟一个Alpha纠缠吗?这么快就……”
罗苇江听得头大,黑着脸把人都给赶跑了:“有本事自己去问老陆,走走走,别烦我。”
不远处正跟人谈话的陆铭也听到了他的说辞,抽出空来关心了一下小弟。
“你刚才说什么,”陆铭眉头微皱,“你什么时候竟结婚了,连我和父亲都不知道。”
陆崇在向来宠溺他的大哥面前是装痴卖乖惯了的,此时只含混不清地敷衍道:“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也还没领证办婚礼呢。哥,”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我是真的喜欢他,你可一定得支持我。”
“是Omega吗?”陆铭看了他一眼又改口,“算了,也不拘是什么性别,Beta也不见得生不出来,实在不行就找代孕。”
陆崇揽着大哥的肩膀,话语间透着亲昵:“谢谢哥,你可真是我亲哥。”
陆铭难得见他这么小孩子心性,高兴都写在了脸上,不免对这个未曾见面的弟媳有些好奇:“我倒是真想见见他了,居然能把你给迷成这个样子。”
“大哥以前见过的,”陆崇笑笑,“你一定会对他满意的。”
陆崇的疯话一字不漏地落到了罗苇江的耳朵里。
作为极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之一,他只能默默无言,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唉,陆崇,没救了。
·
从宴会上离开以后陆崇亲自去了一趟花店。
“我想买一束花送给我的妻子,他不喜欢味道太浓郁或颜色过于艳丽的。”
“您看这个怎么样,”花店老板将一种花瓣尖端渐变成蓝色的白花放到他眼前,“气味淡雅,有助于安神解乏。而且寓意很好哦,是象征‘纯粹而毫无保留的爱意’的花。配花可以选蓝紫色和浅绿色的星穗,素净又雅致,夫人应该会喜欢的。”
“很好,就这个了。”
老板一边给花包装一边同他聊天:“您对夫人可真好,两位一定非常恩爱,真是令人羡慕。”
陆崇的眼中浮现出一点温和的笑意:“我们的感情的确很好,我非常爱他。”
“棉棉,我回来了。”
陆崇捧着鲜花和蛋糕回到家,对上的却是阮锦棉冷冰冰的一双眼。陆崇仿佛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抗拒,径自打开牢笼,在他身边坐下。
他打开西点盒,将里面精致的小蛋糕取出来,挖了一勺递到阮锦棉嘴边:“吃一点吗?刚做好的,听说味道不赖。”
阮锦棉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张开嘴,闭着眼睛将这甜腻的糕点吞下了肚。
陆崇扬起眉,颇感意外:“今天怎么这么乖?”
他顺势侧过身,将阮锦棉嘴角的一点奶油舔吃掉。
阮锦棉紧紧闭着嘴,全身肌肉紧绷,手握成拳青筋凸起,但到底没有将陆崇推开。
陆崇被他顺从的模样取悦了,趴在他肩膀上低低地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说吧,我听着呢。”
“你,能不能,”阮锦棉深吸一口气,才又一字一顿地艰难道:“放我出去。只能在这个房间里活动也行,我不想再待在笼子里了。”
“哦?”陆崇玩弄着他右手上的纯黑镣铐,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他:“放你出来了,你要是再自杀怎么办。”
阮锦棉难得直视他的双眼,语气仍然是淡淡的:“你知道的,我不会了。”
陆崇轻笑出声:“确实,你不敢了。”
·
阮锦棉在被第一次被陆崇强迫过后就自杀了。
陆崇在他身上用了药,让他出现了类似Omega发情的反应,然后在这个鸟笼内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五天。阮锦棉全身发软,昏昏沉沉地任他摆布,到最后身体上没有一处不是吻痕和牙印。他不清楚这是药物作用还是自己以后都会和Omega一样被发情期束缚终身,一时间绝望非常。
第六日的早晨,陆崇醒来时阮锦棉还在沉沉睡梦之中。他看着自己渴望已久的人正乖乖躺在他的怀里,身上全是他的气息和印记,心中异常满足。他起来穿好衣服,又忍不住走回去在阮锦棉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出门去集团开会。
谁知会议开到一半他就接到了阮锦棉被送到医院的消息。
阮锦棉一头撞在合金做的笼条上,血顺着他的头顶流下,糊在他的睫毛上,染红了他苍白的唇,打湿他单薄的睡衣。等到监控室的保镖冲上来时,鲜血已经淌成了小小的一滩。
阮锦棉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撞上去的,可惜陆崇并不会轻易让他死去。
他让人将宁舒非法改造身体的消息传播开来,又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让阮锦棉之前负责的那个科研项目无限期中止。当阮锦棉度过危险期重新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两条新闻。
“你疯了?!”他又惊又怒,想要坐起来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愤懑地瞪视陆崇:“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