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
秦政终于被松开,勾着凤倾月肩膀,半硬着喘气。
摸了摸嘴角的血,秦政眼睛很亮,执着问“你同意吗?”
凤倾月盯着秦政嘴唇,很久没说话,最后舔了舔秦政嘴角微微发干的血迹,道“我可以强迫你承受我。”
承受显然是床上的意思。
秦政不太好意思,讷讷答“是,我信。”
“但凡有一丝你回应我的可能,我便不会卑贱下作到凭强迫你在欲望上的回应来自欺欺人。如果我没强迫你,也不需要你感动自己,自我欺骗着施舍我同情。”
凤倾月很冷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傻子,很恨别人欺骗我。”
他语调冰刀一样冷而刺人,却只是一层随时会崩塌的表象。
“我在问你,可不可以当我恋人。”秦政反而很冷静,“我怎么骗你?我在问你,不是在向你陈述任何一件能欺骗你的事,也不是在假惺惺地同情你。”
“回答我,可以吗?”
秦政又分析道“和我在一起有很多坏处,我活不长久,几年,甚至几个月,我会死,像我之前那样,原因的话可能很难和你解释,但没什么解决办法。我也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也不体贴、不稳重、不成熟、不会勾引人,目前还不太能接受被你上……”
秦政越说越不对,于是换了个方向“至于优点……”
秦政真的认真地思考了很久。
然而——
“没太有。但我很真诚,真的。”
秦政干巴巴地向凤倾月眨了眨眼。
又有点沮丧“你看,所以其实我也根本不是一个合适的恋人人选,你跟我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处,如果同情,也是你同情我,出于扶贫的考虑,让我有第一个恋人。”
“至于感情,抛开喜不喜欢不谈……”秦政一边想一边说,“我只想跟你亲近,无论是亲吻还是拥抱,都只想跟你做……”说到这儿,秦政音量锐减,小声比比,“如果以后上床,你肯让我上,我也只想上你一个人。”
04今天恰好不写同人,听见了司马天擎说的话,立刻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主角怎么回事,怎么和你表白了????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你要接受吗??天啊,这个垃圾渣男,你不能接受……”
魏寅庄切断了04的对外连接。
尖叫戛然而止。
这个傻子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很容易妥协。
秦政忐忑地等凤倾月回答他。
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他鬓角,秦政心跳越来越快,像在电话旁等待高考成绩一样。
然而秦政等到的第一句话是——
“我叫魏寅庄。”
秦政一愣“嗯?”
魏寅庄?
“魏寅庄?”秦政重复,“你的名字?”
“嗯。”
秦政一惊“你不是叫林墨羽吗?”
“在林墨羽前,我叫魏寅庄。”
秦政彻底愣住了。
意思是“你变成凤倾月是第三次穿越????”
“是。”
秦政脑子一下乱了“你怎么可能会……你是正常人吗?”秦政想起许多种可能,他一直隐隐约约直觉“凤倾月”与常人,哪怕在武侠世界的武功高手都不一样,但秦政又说不出哪种不一样,“你是普通人吗?这种穿越是你可以控制的吗?”
魏寅庄垂眼“不算,不可控。”
秦政“!!!”
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
秦政不假思索“你是人吗?”
魏寅庄拍了拍秦政的脸,没说话。
秦政受恐怖小说荼毒多年,当即向地上看了一眼。
有影子。
不是鬼。
秦政眉毛一皱,踮起脚,扒着魏寅庄肩膀向上看,试图从魏寅庄头顶找出一丝妖精耳朵的痕迹。
但他没找着。
于是秦政又绕到了魏寅庄后面,苦大仇深地盯着魏寅庄后腰,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摸一摸找找妖精尾巴的痕迹。
摸到妖精尾巴前。
秦政被拉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
秦政不太好意思“我想看看你有没有耳朵尾巴……你是妖怪吗?”
“……”
秦政现在完全被新物种吸引了注意力“那你是外星人?”
“……”
都不是?
秦政又继续回忆他看过的幻想类电影小说种类。
然后吓了一跳“你是僵尸???”
“……傻逼。”
秦政也不介意小老弟喊他傻逼了,哥俩好的勾住魏寅庄肩膀,笑嘻嘻道“你最好了,告诉我嘛。”
魏寅庄凉凉地看了秦政一眼,像在嘲讽他“给人算命的。”
但秦政信了。
他一惊“真的?大师,你会算命???”
然后左右手全伸出来,掌心向上“给我算个命?”
魏寅庄连看都没看秦政掌心一眼,讥道“命里欠操。”
“……”
秦政低下头碾了碾脚底的瓦片,忽然道“那你现在是同意了吗?”
魏寅庄盯着秦政。
秦政抿了抿唇,又笑了“没拒绝我当你默认,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拒绝的机会。我数三个数……”
“一,二……”
魏寅庄没说话。
秦政没数三,上去亲了亲他,笑嘻嘻道“大师,你以后得跟我在一起了。”
魏寅庄蹙眉,像要说什么。
最后语气寻常道“别乱叫我。”
“那叫你什么?”秦政眨眨眼,“小老弟?”
“魏寅庄。”
秦政跟着读了一遍,小心翼翼道“我记住你名字了,但以后我真的不能再叫你别的了吗?”
“别再,”魏寅庄咬了秦政嘴唇一下,“叫我林墨羽或者凤倾月。”
“哦。”秦政点点头,又想起别的,“你知道你是怎么穿越的吗?”
“知道一点。”
秦政犹豫了一下。
他与魏寅庄两个世界里,身份都是固定的,他是男主角,魏寅庄是女二号——
“你有没有……”
第61章 暴戾的司马王爷(22)
秦政没说完, 忽地听见数十声弓弦震颤声, 伴随利器破风声。
魏寅庄比他反应快得多, 秦政将将听见声音时,腰上便一紧,脚下一空,转瞬间旁出了十数丈,箭支慢了数拍,噌噌噌地成片射进两人方才立脚的瓦片之间。
瓦片碎裂,顺着屋脊哗啦啦向下滑动。
秦政回头看, 看见连绵数十丈乌沉沉的重铠。
今日天阴,云天深晦,罩在兵卒铁铠上,压得人心惴惴, 不住下沉。
那是镇北王的镇北军。
上百张长弓拉紧, 上百支羽箭伺令而出,千把长枪长刀直直指向上, 要镇北军曾经的将军性命。
秦政都没注意檐下上千人何时来的, 他一心压在魏寅庄身上,竟丝毫不察。
他很不敢相信——
宣文帝的诏令分明还没传到陇州,怎么会有人来捉他?
但秦政向下仔细看了两眼,便猜出来了。
他瞧见一个熟人, 从前见过一面, 在朝堂上。
那人一身磨光的铠甲, 在镇北军中极其显目, 纵天光不强,胸口嵌金护心镜仍一晃一晃,射得秦政眼疼。
他一拉缰绳,黑马长嘶,红缨银枪斜横向上,直指秦政咽喉,喝道
“罪臣司马天擎速速束手就擒,赴京领罪,万勿不自量力、负隅反抗!”
此人正是之前在朝堂之上弹劾他玩忽职守、请宣文帝赐军权抵御北乱丘狄的、镇北王曾经的副将,那位姓武的副将。
现在武副将显然不再是区区一名副将。
皇令未到陇州,武副将却在陇州。
凤倾离也在陇州。
凤倾离不知何时醒了,脖子上还缠着布条,骑在马上,一名小兵替她牵马,自兵卒长列中慢腾腾过来,狠狠地瞪着秦政。
凤倾离没武功,隔得远了秦政听不见她说的话,只看得见她神色间的深恶痛疾。
秦政叹了口气“我又连累你了……几个小时前,我该杀了凤倾离的。”
他没想到那时的一时犹豫,竟会放凤倾离到军营去和早看他不顺眼的宣文帝走狗通风报信。
他凡事不会想太多。
旁人却总想得比他多许多。
可他无论遇见什么。
都不会花太多心思。
武副将真恨司马天擎,也真想讨好宣文帝,竟疯了一样,带军入城来逮他。
秦政高高站着,低目去看那至今未记得他全名的武副将,笑道“你这么恨我?驱镇北军捉我,你真狠。”
“公事公办……”武副将威风了那一句话,其后不过色厉内荏,甚至掩饰不住对镇北王长久、深刻、难以因身份转变而消磨的恐惧,“已、已再无你二人勾结反抗的余地了!”
魏寅庄盯着镇北王。
镇北王到了这个时候,却还在向下面拿刀枪对着他的人笑,像舒了口气一样神色渐渐轻松起来。
魏寅庄竟猜不透那个傻子现在在想什么。
但他可以护他周全。
魏寅庄拔出腰间佩剑,像他们从京城到陇州无数次遇险时那样,冷淡、寻常地和那个傻子道“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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