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隋不到黄河心不死:“师兄,你是认为我是男人,和我做那些事恶心?”
林星夜被他压得生气,何况他次次受宁隋心声折磨,真到了需要听宁隋心声的时候,又听不到了。
他并不否认:“你觉得呢?而且那几日之后,我是什么下场你没看到?你要我次次都晕倒?”
宁隋一字一句道:“我居然不知,师兄对那次的意见这般大。”
他故意曲解道:“是师弟无能,才让师兄去找别人。师兄,今日我索性将话向你说明,我从来不夜城那刻起,就打定主意,不管你是逃避还是接受,你都只能是我所爱。其余的人,我绝不会让她们有机会和你接触。”
林星夜不信宁隋真变了:“要是我不愿意,你还能强迫我?”
“当然……”宁隋满脑子都是师兄的欺骗,他道:“首先,我们来治一下师兄你恶心男人的毛病。麻烦师兄告诉我病因,毕竟,师弟我不能理解……曾经主动往我怀里靠的师兄怎么会讨厌男人?”
“见我强闯寝宫也没赶走我的师兄,怎么又讨厌男人了?”
宁隋咬上林星夜的耳垂:“师兄,这里讨厌男人?”
林星夜忍无可忍,屈膝向他打去,宁隋这下没敢硬抗,同样去挡,林星夜则趁机再顶向他的肚子,两个人你来我往,风声猎猎。
最终,还是宁隋制住了林星夜的膝盖,他道:“师兄的膝盖碰着我,师兄也没恶心,看来膝盖也不讨厌男人。那么,是哪里呢?”
林星夜脸色冰寒:“宁隋,你不觉得你不像个正常人?”
他本是要刺宁隋,宁隋却看着他一开一合的唇,吻了上来:“师兄,这里恶心吗?”
林星夜的唇之前被宁隋咬过,现在亲着,就令他很痛。
他也硬气地不表露:“是,恶心。”
林星夜从没被宁隋这么对待过,他本来就傲,何况是现在,哪怕他没丝毫抵触,他也要说恶心。
林星夜作为一条珍惜生命的龙,从未想过他说了这话宁隋会怎么对他。
毕竟,宁隋从来只会夸他,说他是最好的龙。
没成想,宁隋才经历了林星夜的死,又经历了林星夜要和其他人在一起的风波,早被极度的爱和不甘吞噬,他眼中黑暗无波,明明和平时一样,整个人却令林星夜觉得陌生无比。
宁隋轻轻道:“恶心,那就慢慢练习,直到不恶心。”
他完全没有平时的体贴,捞起林星夜开始深吻,林星夜咬紧牙关,满心的怒达到顶峰,成功化龙。
宁隋一个阵盘过来,要逃逸的林星夜瞬间被拦住,继而,被宁隋捉回去。
宁隋看着他视如生命的雪龙,雪龙纯洁而美丽,那个九霄狐,庸俗不堪……
林星夜不看宁隋,连脸都不对着他。
宁隋道:“师兄,转过头。”
林星夜一尾巴向他击打过去,宁隋看他击打的一下迅猛无比,半点没留手,心中更伤。
“好,不转过来,也好。”
他话音刚落,林星夜就感觉自己的龙角处传来异样,先是温热,再是舔舐……
那是他最珍贵的龙角……林星夜瞬间用力,想起来,宁隋也在这时想轻咬一下,林星夜一动,他的龙角便撞在宁隋的牙齿上,痛到差点蜷缩。
林星夜眼泪差点出来,但完全没哭。
他想,原来宁隋真的会伤害他……是他太大意了,如果宁隋强闯他宫殿时,他就让人来将他撵走,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云间雪色龙彻底没挣扎,一整条趴在那里,把鳞片紧紧收住,用以保护自己内里的肉。
他现在完全冷静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半点不和宁隋顶,也没了任何多余的不该发的脾气。
第94章
殿内微风细细, 送来静海海域微咸的海花香味。
林星夜的亲卫都一派整肃地守在门口,等云间雪色龙的龙息顺着风吹过来时, 亲卫们俱一凛,为首的亲卫掏出青玉令,欲向不夜城传递信息, 其余亲卫则迅速转身准备救援。
“停下。”
余廣刚好过来, 阻止他们异动。他嗅了嗅空气中的龙威, 心中揶揄, 表面严肃:“你们不用进去,少君在忙自己的事。”
亲卫们并不退下,就连隐在暗处的暗卫也都现了身形。
不夜城的规矩是,亲卫们全受林星夜调遣, 虽然林星夜让余廣代为指挥他们, 但一涉及到真正的统帅,亲卫们都不会听信任何人不利于林星夜的吩咐。
余廣作为从小和林星夜一起长大的侍卫, 显然也知道这个规矩, 他必须得拿出可信的理由,才能说服这些亲卫。
余廣从怀中拿出林星夜那日给的手谕:“少君不过是到了知人事的时刻, 你们自己看手谕。”
他将手谕扔给亲卫们传阅,白虎的威压才释放出来:“许你们夜夜纵情笙歌, 就不知道少君也需发泄?”
为首的亲卫皱了皱眉, 仍是犹豫:“可少君变了原形……”
余廣嘴角勾起一抹帅气的邪笑:“你们做那事时, 就没变过原形的时候?”
众人静默, 几个脸皮薄的亲卫甚至尴尬地低头。
余廣见状, 笑道:“你们要是还不信,尽管进去好了。少君生气也不是对着我。你们也不想想,若是少君遇险,里面会是这般风平浪静?”
余廣对林星夜的实力有信心,亲卫们也有。
于是,亲卫们重新归整武器站回去,暗卫也再度隐好身形。
殿内,云间雪色龙仍是一动不动,他细雪生辉的龙鳞闪闪发光,整条龙散发出圣洁雅致的光辉。
俊脸微沉的男子以手支着床榻,一眼不眨地盯着身下的雪龙。
任谁见了都觉得这是一场强制收宠的戏码,修真大能为收云间雪色龙为神宠,不惜活活熬龙。
谁又能想到,真的有人连龙都不放过呢?这哪里是一码主宠戏,分明是求而不得的情爱纠葛。
宁隋见他师兄鳞片收紧,还将脸埋得更深……他习惯性地心疼,【师兄他会否闷着……】
林星夜闻言,悄悄将龙脸埋在被子里,压得还要深些,同时龙身一点儿不动。
他桃花眼中一片冷倔,脸色甚至染上薄红,觉得自己使用这等以退为进的法子实在是丢了龙族的脸,但……总比现在这个样子好。
林星夜安慰自己,能屈能伸者才是真正的伟丈夫。
林星夜习惯了宁隋的千依百顺,几乎笃定,他都闷成这样了,宁隋肯定不会再发疯。
一双大手握住了龙颈,掌心冰凉,透过龙鳞也能让林星夜心中战栗。
林星夜仍是不动,他要静静蛰伏,才会迫使宁隋放了他。
他正在思考,猝不及防间,就被宁隋的大手握着后颈提了起来!
林星夜一阵天旋地转,他龙眸睁大,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他是龙,不是蛇,谁敢这么把他提起来?
宁隋将雪龙轻轻抵在墙上,眸色深沉,翻滚着暗沉的占有欲:“师兄,这样就不会闷了。师兄你趴在床上,不过是为了躲我,若是九霄狐在此,你还会这么躲吗?”
林星夜尾巴都险些气卷,这个姿势让他有种被宁隋完全欺负着的感觉,格外不适,
林星夜不断挣扎,本杀伤力十足的雪尾却又被宁隋的手握住,粗糙的手心一直或轻或重地抚摸着娇气的尾巴。
他体型修长,柔韧度极佳,雪尾甚至被宁隋盘到前面,重重地亲了一口。
宁隋眸色深沉:“师兄,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你还恶心吗?”
林星夜从没想过,宁隋知道他闷,不但不住手,反而这样玩弄他。他心中升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咬紧牙关不说话,尾巴也因紧张变得格外僵硬。
林星夜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的立场,柔软的尾巴还能说亲着口感好,硬梆梆的冰柱有什么好亲的,
宁隋哪里感受不到师兄的抗拒,他更为伤感,师兄愿和九霄狐亲近,却连被他亲一下都这般不愿。
他被冲昏头脑,面无表情道:“师兄,你觉得这样有用?曾经师兄在我怀中,只靠我用手……师兄就发泄到极点,连最后一次的发泄都没法做到。师兄,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要多。”
林星夜从来没被宁隋这么说过,宁隋这话,岂不就是在说他没用、无能?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都被宁隋撕裂开,一颗骄傲的龙心千疮百孔,尾巴都在宁隋手中气得发抖,冷声道:“宁隋,你是在嘲笑我?”
宁隋从没见过林星夜以龙形说话,只觉这么通透雪白的一条龙,浑身都是冷意,龙嘴说出这么娇的话,实在是……
“可爱至极。”宁隋沉着声音,目光极富侵略性地盯着林星夜。
林星夜震惊,宁隋他……到底要怎样?
林星夜低冷着嗓音:“你胡说谁可爱?”
他以为宁隋会退却,没成想,宁隋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二人近得连对方睫毛都能数清。
林星夜想往后退,宁隋的手却紧紧箍住他,手掌没用力,手腕上的青筋却都暴起几根。
“说你。”宁隋声音不带一丝抖,他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对师兄都不敢不敬,知道师兄要面子,连师兄可爱都不敢说。可是……师兄却还是因为一句话就反问他是否在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