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 金推完结+番外 (孟冬十五)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特意留心,发现三夫人尤其关照他,那些衣物、笔墨其实都是她借着李父的名义送的。
他禁不住好奇,就偷看了三夫人烧给主母的信——主母是三夫人嫡亲的姐姐,每年祭日三夫人都要给她写信说一些体己话。
对于阮玉来说,从丫鬟手中换一封信易如反掌。令他震惊的是信中的内容,没有提李家兄弟,也没有提侯爷,字字句句写的都是他。
阮玉心底泛上一丝奇妙的感觉,原来,有人如此关注着他。
若说起初是好奇心作粜,之后的几年,偷信看信不知不觉便成了他的“必修课”。一封接一封的信连起来,他渐渐拼出了自己的身世。
因为是“渐渐”知道的,所以最后确认的那一刻阮玉并不惊讶,也没有太过激动,只淡淡地说了句“哦,看来真让我猜中了”,之后就像平常那样跟着李曜打兔子去了。
唯一不同的是,午夜梦回,偶尔想起自己有这么多亲人,心里还是暖暖的。
其他的就没有了。
阮玉说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窝在那里。
三夫人满脸震惊,“你是说,那些信都被你换了?”
阮玉有点不敢看她,闷着头应了一声。
李五娘的关注点有些偏,“不对呀,若是那些信被玉哥哥换了,碧荷烧掉的那些写的什么?”
“是……义父罚我抄的兵书,或者家里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就随便写写。”其实,信里更多的是他想写给母亲的话,阮玉没好意思说。
三夫人拿帕子压了压脸上的湿渍,嘴角不由地扬起,“想来,与我那些相比,阿姊更想看你写的。”
阮玉诚恳认错,“小子无礼,夫人见谅。”
李三郎拿手肘杵了杵他,“还叫什么夫人,叫姨母!”他原本就跟阮玉合得来——说白了就是一起挨军棍的交情,如今知道他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接受起来毫无障碍。
其余人大抵也是如此,从他们出生起阮玉就已经是李父的“义子”了,李曜严厉,三郎跳脱,只有阮玉有耐心、爱逗乐,底下的弟弟妹妹都喜欢他。
李曜执手,朝着阮玉深深一揖,“这些年委屈你了。”
“别别,侯爷折煞我了。”阮玉吓得跳到旁边,笑呵呵地说,“这些年我吃穿富足,还不用天天发愁怎么带兵、怎么管家,比做‘长兄’轻松多了。”
李三郎杵了他一肘子,“你倒是精。”
阮玉眉飞色舞,“也不看看我姓什么。”
众人皆笑。
预想中的沉重和波折都没有出现,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李曜多了一个弟弟,三郎诸人多了一位兄长。
彼此多了个亲人。
第130章 完结章
【如君所愿, 一切圆满】
李三郎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李曜要把皇位让给安荣。
他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 “论出身、论功绩, 兄长哪里比他差,凭什么把皇位让给他?再说了, 父亲走得不明不白, 这账还没跟姓李的算呢!”
“父亲的死与安荣无关,安王和安槐已经得到了报应。”李曜坐在桌边, 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铜剑,姿态闲适, “不日他便来提亲, 介时我会让他做出许诺, 封二娘为后。”
一听这个,李三郎更加不忿,“哥, 你咋想的?咱家还不用靠着卖女儿发达吧?真是的,明明可以当皇帝, 偏偏要去做国舅!”
李曜勾了勾唇,将剑放入木匣,“北境的强敌元气大伤, 十年之内都不会有再战之力。东海之滨,琅琊王业已递交国书。中原以南,楚、蜀、汉三国亦有修好之意。当此之时,龙亭需要的是一位守成的明君, 施仁政、广纳谏、轻徭役,令中原百姓休养生息——安荣,可当此任。”
李三郎张了张嘴,不得不承认,安荣确实像李曜说的这样有大胸怀、大才干,可为仁君。
即便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不服气,“施仁政的多了去了,干嘛非找他?”
李曜挑眉,“比如?”
李三郎转了转眼珠,指向阮玉,“玉哥就不错,天天给善堂送馒头。”
阮玉狂摇头,“你还是饶了我吧,真让我起早贪黑听老头们吵架,我可受不了,八成还不如你呢!”
“嘿,你这是损我呢?”李三郎给了他一肘子,“别瞧不起人,真让我当了皇帝不一定比姓安的差!”
阮玉咧着嘴笑笑,摆明了不相信。
李三郎瞪了他一眼,又去缠李曜。
李曜明显不想多谈,一锤定音:“此事不必再说。明日诸位大人回京,你和四郎替我送送。”
李三郎正心烦,根本不想理这茬。
阮玉瞄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地说:“兄长,让我也去呗,看完大典再回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帝祭天呢!”
李曜颔首,“可。”
“又不是咱李家人,有什么好看的?”李三郎不满地哼哼。
“安郎君也不错,早晚是咱家姑爷。”阮玉故意拿话激他。
李三郎不知想到什么,念头一转,一脸坏笑,“就去就,我倒要亲眼看看,这个祭天大典能不能顺顺利利。”
礼官会根据祭天时的占卜结果推算登基的日子,换言之,若祭天不顺,就别想登基了——当然,真正操作起来没人敢让它“不顺”。
李三郎憋了一肚子坏水,乐呵呵地走了。
阮玉恢复了正经的神色,问:“兄长,你为何要诓三郎?”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安荣连兵权都交上来了,过几天便会举家搬来韩家岭,他连安州节度使都嫌麻烦,更别说去当皇帝。
李曜背着手站在窗边,看着李三郎的背影,缓声道:“安荣确实才德不俗,只是对付起那帮固执的强臣元老还差了一层。”
阮玉不解,“差什么?”
“厚脸皮。”李曜轻笑。
恰好,三郎不缺。
阮玉半张着嘴,莫名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十月初三,众臣返京,阮玉并三郎、四郎一路护送。
祭天大典定在了十月二十,留守京中的礼部官员早早地准备起来。
李三郎一心想着给安荣找茬,没承想到了京城好几日人影都没摸着。
正闹心,阮玉那边又开始整幺蛾子,放着好好的将军府不住,非要吵着住到宫里去。
更加奇怪的是,向来稳重的李四郎这回竟然站到了阮玉那头。
李三郎没法,只得跟着住了进去。起初还有点不乐意,真正坐到龙榻上还有点小兴奋。
十月二十,宜祭祀。
四更鼓刚刚打过,李三郎便被一众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剪头发、修指甲,焚香沐浴换衣裳,仿佛下一刻就要拉去侍寝似的。
明黄的龙袍往身上一披,李三郎终于回过味来。
只是,一切都晚了。
李四郎一早就承了李曜的令,哪怕捆着绑着也要让李三郎老老实实参加祭天大典。
李三郎经历了从蒙头蒙脑,到激烈反抗,再到自得其乐的过程。
当他站上那九十九重高台,看着脚下的重重宫檐,听着百官的齐声高呼,儿时的豪言壮语没由来地回荡在耳边——
那时他站在边关的破旧城墙上,冲着茫茫大地高声大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总有一天我也要赚个皇帝来当!”
阮玉笑他:“这种还真不是人人都有。”
如今且看,如何了?
李三郎龙袍金冠,接受万民朝拜。
阮玉身穿绛紫官袍,站于礼官身后,朝他竖起大拇指。同时,他还在心里默默地把李曜夸了一番。
——不愧是将李三郎教养长大的人,他比三郎自己还要了解他,了解他的品性,了解他的志向,了解他那不为人知却又难能可贵的才能。
百官伏地顿首,唯有阮玉仰着头,看着李三郎燃香,祝祷,撩袍,叩首,一举一动贵气天成。
四郎站在他身后,鲜红的缨络随风飞扬,金黄的甲胄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端的是威武肃然,令人不敢直视。
阮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浓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他的兄弟们,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高台叠起,鼓角齐鸣。
这一刻,晋室彻彻底底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北唐王朝,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开端。
有人坐在枣红马上,远远地见证了这一幕。
旁边伴着一位眉眼精致的少年,身骑白鹿,笑意狡黠。
“真可惜,原以为能封个皇后玩玩宫斗,这下可好,还得回去种地。”
李曜偏头看他,冷俊的眉眼含着浅浅的笑,“皇后没有,王妃当么?”
叶凡嬉笑:“《冷面王爷俏王妃》么?”
李曜笑意加深,“或者《妖艳王妃带球跑》。”
叶凡挑眉,“球呢?”
“在这里。”
李曜从怀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红绒布面,金箔镶边。
叶凡弯起眼睛,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你家球长这样?”
李曜笑笑,就着前行的势头探过身把他抱到马背上。
白鹿悠闲地晃晃鹿角,习以为常。
它的主人充分发挥演技,露出怕怕的表情,手臂死死地环住人家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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