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 金推完结+番外 (孟冬十五)
她牵住八娘汗湿的小手,恭恭敬敬地朝着李曜福礼,“见过兄长。”
八娘也慌慌张张地屈膝,结果由于太紧张,差点跪到地上。
李曜就像没发现她的失态一般,面色如常地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了句,“可用过饭?”
“多谢兄长记挂,暮钟响时便同大厨房那边一道用了。”二娘应道,声音温温软软,语气客客气气,“兄长可用过了?”
“也用过了。”
接下来,便没话了。
相比之下,李三郎就自在多了。他凑到二郎跟前,笑嘻嘻地问:“阿姐,这俊俏娃娃是谁?”
“什么‘俊俏娃娃’,这是八娘。”面对他时,二娘明显亲近许多。
李曜心中有些无奈。
自从李父走后,他便把这个家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同时也下定决心照顾好家中的弟妹。为此,他毅然辞去官职,远离京城的泥淖,来到这清静偏远的韩家岭,就是为了让他们生活得自在些。
没成想,妹妹们这般怕她。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
两厢分开,李曜和李三郎下了高地。
李曜终归是没忍住,不甚自然地问:“你可知,她们为何怕我?”
李三郎想也没想便回道:“别说她们,我都怕你。”
李曜凤眸一挑,“你怕我?”
李三郎脖子一缩——看吧,就是这样!根本不用说话,单是这双眼睛微微一眯,没人不怕!
说起来,李曜与李家几个兄妹长得并不像,尤其是眼睛,李家郎君们各个长着一双标准的桃花眼,只有李曜的是凤眼。
棕色的瞳仁,微长的眼尾,眼角略尖,与叠合的眼睑组成一道凌厉的弧度——生而便带着凛然不可犯的威严。
此时,李曜正拿这双眼睛看着李三郎,明明不露喜怒,却叫他下意识地绷紧了皮。
“不,我一点都不怕!”李三郎立即改口,“兄长你这般亲切,从来不会拿鞭子揍我,也不会拉我去校场单方面殴打,我我我、我怎么会怕你呢?”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及至退到安全距离,拔腿便跑。
李曜摇头失笑。
叫他冲锋陷阵取敌首级,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换成与弟弟妹妹相处,着实难住了他。
李三郎是个例外。
李曜比李三郎大十岁,从小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武艺兵法,调皮捣蛋的时候就揍一顿,两个人的关系名为兄弟,实际更像父子。
至于余下的几个……若不是李父走后他特意了解过,还真对不上号。
如今他不用一年到头出去打仗,与弟妹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怕他吧?
李曜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块半月形的玉玦,握在掌中轻轻摩挲。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管家从窄巷出来,一眼看到他,连忙迎了上去。
“回侯爷,先前您让送的东西,我已叫人送去,叶小郎也收下了。”
“叶小郎?”李曜一顿,据他所知,这韩家岭只有一家姓叶,“可是对面坡上那户人家?”
“正是呢!”管家躬了躬身,似乎想说什么。
李曜眼前不由浮现出一张精致而有趣的脸——害怕,茫然,惊喜,疑惑,愤怒,释然……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可以那么丰富。
没想到,他便是当年那个奶胖奶胖的小娃娃。
李曜勾了勾唇,真是无巧不成书。
管家抬了下眼皮,悄悄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曜淡声道:“还有事?”
管家见他主动问,心一横,道:“方才用饭时,我听那老孙头说了个事,不知将军走前有没有告诉侯爷……”
老孙头是庄园的管事,这些年李家人远在京城,一直是他守在这里。
原以为他说的多半是庄园里的事,李曜没在意,边走边听。
管家上来先告了个罪,“侯爷勿怪,这事原也不该我提,只是那老孙头特意同我说了,我便想着到底该给您提个醒。”
“你且说。”
“诶!”管家微躬着身,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李曜的步子,“说起来还与那叶小郎有关,老孙头说,当年叶小郎君满月,将军曾去赴宴,并留下一样信物。”
李曜脚下一顿,声音微沉,“是何信物?”
“说是一对半月形的玉玦,长约三寸,雕着‘和合如意’的云纹,一块给了叶小郎,一块由将军收着。”
“所为何事?”李曜停下脚步,棕色的眸子看向管家。
管家垂下头,迟疑了片刻,方才答道:“婚约。”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多言了。
经年之约,若能和和美美地成了,也算一段佳话。叹就叹在,如今两家的权势地位差得太多了。
若李父尚在还好说,婚约是他定下的,是遵是废不过一句话的事。如今他走了,孝字当头,论理不该违背先父遗志,可是,让谁去履约?
且不说那叶家门弟如何,单是那叶小郎的人品——倘若这几日听来的传言不虚……管家摇摇头,无论把哪个娘子嫁过去,都不值呀!
此时,李曜笔直地站着,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管家暗自叹了口气,要名声、孝道,还是姊妹的终身?
他都替侯爷发愁。
他终归没忍住,硬着头皮提醒:“想必将军一早就定下了人,侯爷不若问问,那玉玦由哪位娘子收着……”
李曜手上一顿,不着痕迹地将掌中之物收到了衣袖里。
“我知道了。”
管家愣了愣,呃,侯爷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此事,休要再提。”李曜丢下这句,便大踏步离开了。
管家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找老孙头算账去了。
与此同时,叶家窑洞。
叶凡正在配药酒,用的就是李曜让人送回来的那株灵芝。
“鲜灵芝一两,干山参三钱,粗磨成粒,装入纱袋,封口……对了,要用圆润的物体敲一敲,增大孔隙……”
叶凡一边回忆着药酒选修课上老师提过的注意事项,一边扭着脖子找趁手的工具。
“那里有一个。”胖团软软地提醒。
叶凡拿眼一瞅,咦,那是块玉?圆圆润润,倒是合适。
就它了!
第12章 卖酒
【白花花的银锭子】
由于叶大姐的宣传,叶凡“穷得只能卖酒”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近来,时不时便有人过来打听,问他是不是真卖。
叶凡不松口承认,也不直接拒绝,只说还没想好,舍不得。
越是这样,越能勾起别人的购买欲,就连县城中最大的酒楼——五香楼的掌柜都叫人递了话,说是倘若卖,便给他匀出两坛。
叶凡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便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在大槐树下挖了个坑,把那缸十六年的状元红给起了出来。
村民们挨挨挤挤地扒着墙头看热闹。
“叶小郎,这就起出来了?不考状元了?”
不过是句玩笑,没有恶意。
叶凡扬起脸,嗓音清清亮亮,“考啥状元?指着我儿子吧!”
大伙一阵笑。
叶凡也跟着笑,那纯良无害的模样叫人生出许多好感。
一位绑着头巾的大娘倚在木门上,扬声问:“前日介我那东家还问来着,你家这酒啥时候卖,有个准信儿不?我好告诉他。”
“约摸着再过上一旬,待把这缸中的酒糟、渣滓除了,取出清酒,便开庐售卖。”
大伙一听,便知他早有成算,免不了说上几句“生意兴隆”之类的吉祥话。
叶凡含着笑,一一谢过。
也有一些人,总见不得别人好,不由地就想唱唱反调。
“这酒叶小郎打算咋卖?”
这事叶凡早就同于叔商量好了,便如实说道:“按着以往的行情,十贯钱一斗。倘若要不了这么多,一贯一升也是卖的。”
那人晃了晃脑袋,“嚯,这可贵!你家这钱来得倒容易。”
叶凡一听,就知道这是找茬的了。
他也不恼,依旧笑着,“若图便宜,也是有的。酒坊那边还有两缸,只是年头短,又掺了水,伯伯婶子们若不嫌弃,谁家用着了,直接去打。”
这话一出,由不得众人不上心。
谁家没个红白喜事?用酒的时候早晚会有。叶家这酒村里人是知道的,就算掺了水也都是好的。
如今叶凡把话放在这里,虽没人真会厚着脸皮白拿,至少能得个实惠,村民们都承他这个情。
“到底是叶公的种,和他爹一样心善。”
“可不是呢!”
先前那心眼坏爱挑事的,被这么不轻不重地一刺,再也没脸张嘴了。不过,心里到底是憋着气,只暗暗诅咒叶凡“卖不出去,一升也卖不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嗓音传过来,说的是官话,“这里可是叶郎君家?”
村民们一看,是个穿着青衫的郎君,约摸二十出头,生得孔武有力,身后还跟着两个佩刀的护卫。
大伙吓了一跳,一个个缩着脖子绷着脸,生怕惹事。
叶凡听到了,猜到可能是来买酒的,便扬声应道:“在下确实姓叶,足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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