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天庭时,这位仙君就是杀伐果断的性子,这人看起孩子来也是一样,把他和自己的孩子一同养着,分毫不带客气的。加之他又没了小龙君的身份,没有人对他哄着惯着,百般容忍了,虽然是不缺吃穿,可这日子对他而言,还是十分的不好过。
上有严厉的老师,下有看他不惯,时常坑他一把的同龄人,小龙君日子过得极苦。他还不能用法术——因为由他看来,自己来到这里是父亲废了大工夫,偷偷让他出来的,他要是不小心露了马脚,岂不是分分钟就要被牧云闲抓回去关着了。
如此这样过了几个月时间,他倒是适应了点。他本身就很是聪明,要是他动起心思来,仙君家的那几个孩子根本就斗不过他。然而就在这时,李挚身边的一个人找到了他。
“求龙君救救你父亲!”那人道:“他……他被奸人所害……已经是……”
小龙君急道:“他怎么了?”
“他……他被关起来了!”那人哑着嗓子回答。
小龙君顿时如遭雷击,若是他父亲已经被关起来了,牧云闲必然是知道他在哪了,可他既然是知道,又为何不来找他?难道他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他恨急了,咬了咬牙,就要回去。连遮掩自己身份也顾不上了。正当他准备冲出去时,外头来了个人,对他道:“老爷请您过去呢。”
小龙君的步子就这样顿住了。他想着,这次回去要和那奸臣鱼死网破,看在仙君托生的武将对他不赖的份上,就和他去告个别,也不枉他在这住了几个月武将对他用的心。
可他过去了却发现,在那和武将坐着有说有笑的,正是牧云闲。
武将见他来了之后死死盯着牧云闲,不悦道:“怎么不知道叫人。”
“孩子还生我的气呢,麻烦您了。”牧云闲对他笑了笑,又道:“我是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您让我与他单独说上几句话?”
武将看看他,又看看小龙君,大步离开了。
等到这屋子里没了旁人,场面又僵持起来。小龙君此时心情说不上是怎样。
小龙君始终觉得牧云闲这壳子的原主人不喜欢他——事实上也是,丞相见他被养的实在是不成器,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恨铁不成钢。察觉到他的失望,小龙君心本就对他有些畏惧。牧云闲来了,对他不客气起来,他倒是有了种本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猜猜你想问什么……”牧云闲瞧着他,坐在那微微笑着:“你是不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还有你那父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龙君道:“还不是你害的。”
“你难不成觉得我能一手遮天吗?”牧云闲道:“你想想你生下来这百年里头,我在你父亲手上吃了多少亏,我能害的了他么?”
“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小龙君恨声道:“你害了他,又故意将我送到这里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明白了而已。”牧云闲说:“为着你,放任他在龙宫中胡闹,实在是不值。我拿下他,都是有证据的,证据都在那里,你身为龙君自然是可以查看。”
“我看不懂。”小龙君又说:“难道你就不会作假吗?”
“我作假?”牧云闲笑:“且不说这些证据都是要上报天庭,单说龙宫之中,难道就是我的一言堂吗?你父亲是何等人,是我想害就害的?”
瞧他一脸不信,牧云闲又说:“我初时关你,是为了让你想想明白,后来看你有意要出来,原本是觉得你出来想想也好,你在龙宫中被人顺得多了,换个地方,许是能多学点人情世故。没想到,过了几个月,你还是这样想的……也罢了。”
牧云闲摇摇头,说:“我对你……有些失望。”
小龙君听了他这话,心里突然生出种闷闷的感觉,不知如何是好。明明他刚才还是想着,牧云闲要变着法子害他,要对他生气,可当牧云闲面对他的表现,平心静气的的说失望时,他心里却生出了种难言的酸涩。
他自小除了他那个父亲,见的最多的长辈就是牧云闲这壳子,毕竟名义上这壳子是他师父来着。像是多数孩子都怕家长,他也不例外,比起对他百依百顺的父亲,牧云闲这个师父更显得严厉,于是他对牧云闲这壳子原本的感情本就带着畏惧与崇敬,牧云闲来之后的做法,只是放大了畏惧。
他对牧云闲原本的壳子不是没有感情,牧云闲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选择这样做。瞧着他的做法奏效了,牧云闲又加了把火:“你是天道认定的龙君,今后都是……只是这位置不是铁打的……算了,你不愿意听我多说,今后跟我回去,我就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在忙……只能晚上写了,等下还有一更!
☆、龙族深宫4
牧云闲这才是真的下了猛药。
小龙君和他回了龙宫, 牧云闲果然是不管他了。像是报复似的, 他直接去找了将军, 想要要他放自己父亲出来。
将军却道:“他刻意将您放出去, 证据确凿,现如今放不放他出去, 已经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小龙君不信,问他:“我听说丞相与我父亲多有不和?”
将军看他, 直到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才无奈的道:“虽是如此……但……哎。”
听他叹气, 小龙君心里很是别扭,就追问他:“您是怎么?”
将军说:“你要说他对你父亲不喜, 确实是如此。可要我说, 这龙宫中的人, 就没有喜欢他的。这些年他仗着你的名声猖狂至极,要说丞相因为至极私心害他, 那是断断没有。”
小龙君再瞧着他的脸色, 竟觉得像是自己犯错的似的。无端想起牧云闲对他说了的那句失望,心里头更是难受。将军对他说:“这案子还没审结, 您大可去盯着。到时候新心里就有数了。”
瞧着将军不愿意和他多说的架势, 小龙君应了声, 他就出去了。过后牧云闲从门后面出来, 原来他一直在这。将军就和他说:“难不成,你真不管这孩子了?”
“是我不管么?”牧云闲微笑:“明明是他不要我管。”
“他现在不是已经知错了……”将军也对他有些心疼,就劝牧云闲, 说:“你看……”
“这孩子任性归任性,却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牧云闲说:“他那父亲,我留着实在是不放心。”
瞧见将军还是一副想为他说情的样子,牧云闲又道:“等他自己后悔了,就好办了。”
要说上次牧云闲告状,就是为了激怒他,得到今日这一遭,这一回牧云闲是要彻底要了他的命。不过虽说是这样说,牧云闲可没故意整治他,一步一步都按着流程走,即便只是这样,也足够让他喝一壶的了。
小龙君这几日后不后悔,这两人到没看出来,只眼见着他一日日到处跑了。案子一日一日审下去,他就看着证据一件一件被摆出来,证人就在他面前被问话,他心也凉下去了。
这会李挚该后悔,他没把小龙君养成一个昏君了。要是个昏君,现在面对这等情况该怎么办,只要撒泼大闹着,总有办法让牧云闲他们妥协。可如今,小孩虽是胡闹,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可没被他带偏,证据如此清楚,要他去和牧云闲他们闹,他还真闹不出口。
可那李挚终归是他的父亲,要他放着这人全然不管不顾,也是不可能。最后想来想去,小龙君还是去找牧云闲了。
他来时,牧云闲正坐着看书。瞧他来了,端端正正给他行了个礼,道:“龙君安好。”
小龙君支支吾吾道:“您可否……”
牧云闲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心里暗笑,又说:“可否什么?”
“就是我父亲……”他又说了句,最后道:“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不了我日后听你的,好好学就是了。”
“您好好学是为了我?”牧云闲故意板起了脸,道:“再者,你若是想好好学,在身边留一个祸害干什么?”
这下他又哑巴了。上次他冤枉牧云闲,说他抓他父亲是害他,牧云闲已经对他说出了失望至极这等话,他现在看着牧云闲已经是心虚了,听他这样说,就支支吾吾应了几声,牧云闲这时道:“你只知道孝敬父亲,难道就不知道孝敬母亲吗?”
小龙君顿时就愣住了。
对于母亲,他是有一点印象,但并不多。公主是在他几岁的时候失踪的,那是的小龙君还太小,在他模糊的印象里,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总是对他很好,即便后来父亲暗示他,他母亲离开是因为某些见不得人的缘由,他心里也是不信的。
牧云闲又说:“我拿到了些证据,你母亲失踪可能与他有关系。”
“我……”他茫然的看过来:“母亲在哪里?”
“这你要问他了。”牧云闲道:“我这次非要对付他,便是因此——若是他不说,谁也找不到你的母亲。”
小龙君听到这站起来,向外跑去,牧云闲跟在后面,跟着他来到了一所监牢之中。水族的监牢里自然都是水,不过他们以人形生活,龙宫之中都是空气,关押李挚的所在是在地底深处的水牢,有着天然的禁制,他们一进来,就感觉空气中有着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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