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后,风邵一看他的杰作,真丑!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想编筐什么的是不用想了,他刚才也只是试验一下自己的办法可不可行。果然就他自己一张嘴,拉的力度不均,有的地方紧,有的地方松,形状扭曲了点,丑了点。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技术虽然不过关,但至少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不错。要是能找到竹子,没准可以编出更多东西。
做完他能做的,风邵就没事做了,一个人无聊的卧在季雨身边。晚上休息时间长,他现在精神十足,想睡觉都睡不着。没多长时间,他就闲的受不了了,直唉声叹气。他想念自己人形的身体了。
季雨停他一直在旁边叹气,抽空看了他一眼,道:“阿邵,你去看看那只兔兽吧,顺便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他逃跑。”
季雨所说的那只兔兽就是风邵昨天带回来的毛团,昨天风邵找了跟藤条把它拴住,扔了草给它就没管了。不曾想那只胆小的兔子待到大半夜,最后可能是看风邵他们都睡了,很久没有出现在它面前,摸摸地吃完了风邵喂给它的草,然后默默地一点点将拴住他的绳子咬断,想要偷偷逃跑。蹦一步,停下来,脑袋往四周转一转,没事,再蹦一步,再停,再看,又蹦,又停。早上风邵醒来的时候它已经蹦了老远,但还没能蹦出部落,一听见部落的人的动静,它就缩起身体不敢再动了,又成了一坨白色的毛团子。
风邵刚起床,对那只兔子也没怎么上心,自然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跑了,还是季雨惦记着风邵说它有用,而且白白的毛团确实可爱,小小的,毛也是软软的,摸着挺舒服的。总之季雨挺喜欢那个小东西的,没想到他就往兔子在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白色的毛团没了,只剩下一截藤条。
喊了风邵过来,一看,接头明显是被咬断的,除了那只胆小的兔子外没别人。风邵也没什么着急的,只在心中感叹道,那只笨兔子看着胆子挺小的,没想到还有本事自己逃了。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风邵也就由它去了,大不了下次碰到再逮一只不就行了。
他这样想着便算了,只季雨心里可惜了一下,但毕竟没什么感情,也就这样了。让他俩没想到的是,吃完饭准备出门的俩人还没走出部落就又看见了那只毛团,这还能说什么。季雨将不住发抖的毛团捧起来,怪的是它在季雨怀中竟似慢慢安了心,抖个不停的身体逐渐平息下来。俩人把毛团带回家,仍然用那根藤条拴好,没办法,他们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安置它。
安置好毛团,俩人便依着先前的计划出门了。采完棉花和藤条回来,季雨本以为他跟风邵一个上午都不在家,那只毛团应该早把藤条咬断逃跑了才是。结果俩人回到家一看,藤条确实是被咬断了,那只毛团的位置却连变都没变一下。
“这是,不准备逃跑了?”风邵不禁一个挑眉,心中如是想到。当然,他没傻到问一只兔子这个问题。决定再观察观察。
风邵听了季雨的话,好歹有了事做。
慢悠悠踱步到毛团面前,姿态架势高傲极了,好像一个视察领地的君王,看起来漫不经心地,但当他的目光扫过,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锐利的光芒就可以在瞬间将你震慑。现在,被这道目光扫射的唯一的生物——毛团目露凶光,看着挺怕人的(这大概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吧,胆小的毛团恐惧到极点也发狠了)。只看它发红的眼睛,确实得说一句毛团胆子变大了嘛,然而它发抖的腿却暴露了自己。
风邵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他确实是有够无聊了,竟然顶着狼的身体来吓一只兔子。也可怜了这只兔子,倒霉到家了,以后都要生活在狼窝里。所以说啊,它喜欢季雨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也就碰见这一个没有散发出可怕气息的人了。
再说风邵,他听季雨的话想有什么东西能困住这只毛团,免得它逃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现代人养兔子都关在笼子里,或者人家是有专门的养兔场,他哪去找去!至于说笼子,他不是木匠,而且也没有铁钉,至于说榫卯结构,他倒是知道,要他做,还是算了吧!再说了,他如今的身体一点都不方便,还是快点成年,快点化形,到时候就可以不必像现在这般受制了。做不来木质的兔笼,或许可以用石头搭一个,不过风邵想了想还是算了。最后,风邵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多吓吓那只胆小的兔子就好了。
他得让那只兔子明白,待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一走出他的势力范围,部落里其他的兽人可不会像他这么好说话了。早上被吓得躲在路上的毛团就是例子。
关于兔子的智商问题风邵没想太多,毕竟知道逃跑,还知道趋利避害的兔子怎么看都不会做蠢事的。
如风邵所想,这只兔子还挺聪明的,风邵的恐吓起作用了。当然,他不知道,就算没有他的恐吓这只兔子也不敢再逃跑了,外面的世界太恐怖,它的小心脏太脆弱,承受不来。
于是,成为这个家里一员(虽然它的作用是帮风邵试毒)的小兔子有了它的名字——毛团。名字是季雨取的,挺形象的,可不就是毛团吗!
第10章 风邵的决定
解决了毛团的问题,风邵又无事可做了。想了想,看看天色,跟季雨打了声招呼,便往族长家去。
到了族长家,只有祭祀在,而正在旁边的屋子里给人包扎伤口。风邵在一旁等祭祀忙完。
“风邵,找我有什么事吗?”风涂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风邵说话。
风邵回道:“祭祀大人,我来找族长,他回部落了吗?”
原来不是找他,把东西放好,“找风震啊,他已经回来了,不过现在正在跟其他人商量事情,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在这等会儿。”
“那祭祀大人您忙您的,我自己在这边等。”风邵连忙道。
风涂听的好笑,“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风涂所言正和风邵意,叫祭祀大人那是因为风涂确实值得人尊敬,而对着面前的青年,非要‘您’,‘您’,‘您’的,不说听的人如何,单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风涂说完那一句就没管风邵,接着忙自己的事。风邵一个人也没等多久族长就回来了。
人未到近前,族长的调笑又开始了,“小风邵,跟你家小季雨好不好呀!”话到一半,以风震实力,特意加速之下间片刻功夫就站到了风邵面前,对着风邵挤眉弄眼的。也不叫季雨,改叫小季雨了。真是,没个正形。
风邵沉默,看他自在一旁唱独角戏,待风震戏瘾没了,他才开口,“族长,我有正事找你。”
“说吧,什么事。”风震拿出族长该有的严肃。
“我这两日琢磨出一些东西。我父母早逝,时时被部落照顾,往日我只能接受部落给予我的东西,现在我也想回报部落。所以我就想将我琢磨出的东西也让部落的人学会,为部落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这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我对那些东西只是有那么一点想法,具体实施还有很多困难,我自己也不太擅长弄那些东西,就想着部落那么多人,大家一起想一想,做一做,没准就做出来了。”刚开始,风邵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连个成品都拿不出来就来找人说这事,到最后他就放开了。依风邵的想法,他并不比其他人聪明多少,他也不是什么全才,什么都会,他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比这些人知道的多了点,思想也就更开阔了点,但有些方面毕竟不是他所长,这种时候就该集思广益了。他相信,他只要提供一点想法,打开他们的思路,这些原始人的创造力就会是无穷的。要不然人类也不会发展成他原来的那个世界的样子。
风震听了风邵的话也来了兴趣,追问道,“你琢磨出什么了?先说说,如果真对大家有好处,不用我说,想学的人也会去找你的。”
风邵便接着道:“先说藤筐,就是用藤条编的装东西的筐子,在筐子上系两条带子,背在背上,这样部落的非兽人外出采摘时也比拿着兽皮袋方便,而且平时放在家里也可以装东西。”风邵顿了顿,问,“族长你见没见过竹子?就是那种一节一节的,长得很直的。”怕自己表达不清楚,风邵还用爪子想画出竹子的形状。
风震本在想他刚才所说的藤筐的实用性,又听到他的问题,看着风邵笨拙的用他的狼爪在地上画,心里直哈哈大笑,幸好,他还记得自己在跟风邵谈正事,因而没笑出声,不过是嘴角抽搐了而已。忍笑是个辛苦活,没看风震的脸都快扭曲了吗!
好心地把风邵从那种可笑的场面中解救出来,当然也是解救他自己的脸,“你说的这个应该是节节树。我记得在部落东边就有,不过那里面有很多节节虫,乳白色的小虫子,大概有我一个指头粗,一个不注意就掉在了你身上,恶心的很。”配合他说的话,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你问那东西干嘛?”
“那种竹,节节树比藤条更适合编筐,还可以做很多东西,用处很大。”风邵光顾着高兴知道了竹子的消息,不注意露了破绽。风震能当族长,显然不会是个没本事的,儿风邵这点小破绽他立刻就抓住了,皱眉道,“你小子怎么回事?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是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