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丘结实的身体不断撞击着床铺,发出闷闷的咚咚声,恰好出来倒水的牧承听到声音后放下杯子推开了秋丘的房门,接着,混乱不堪的房间和激动不已的秋丘就出现在了牧承的面前。
“怎么睡不着吗?”牧承反手把门关上,然后走到床边把卷在被子里的秋丘解放出来,并坐在了他的床边。
“如果睡不着你可以去找我或者叫我过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折腾。”牧承温和的说着,并抬手把秋丘炸了毛的头发抚顺。
秋丘被牧承的动作搞的更不好意思了,他往下蹭了蹭,将用被子静静包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
“牧先生”,秋丘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是因为今天这事儿才向我那什么的吗?”
秋丘没好意思说表白两个字,他觉的臊的慌而且感觉很不真实。
牧承被秋丘的话说的很无奈,他伸手把秋丘的被子拉下来,让他面对着自己,然后说道:
“我不会因为各种客观因素随便交付我的感情,我既然说了,那就一定出自我的主观想法,换句话说,我既然向你表白了,那肯定是因为我喜欢你,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因素毫无关系。”
“明白了吗秋丘。”
秋丘被牧承认真严肃的语气震住,脸不受秋丘控制的变发烫发红。他不太自在的躲过牧承的眼神,然后慌乱的钻进被窝里,瓮声瓮气的说道:“牧先生,我、我要休息了。”
牧承有些泄气,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他只是默默的帮秋丘压好被角,轻轻的在秋丘的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安静的离开了房间。
牧承离开后,秋丘伸出手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随后他打开室内光,以最亮的那一点自拍了一张头顶,随后他才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秋丘很快睡着了,但是他又立刻被一股寒冷冻醒了。他困倦的睁开眼睛,努力的想看清周围,可是四周一片漆黑,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他可能又到了小牧承这个时空,但是就是不知道他此刻是在哪里。
“小承?”秋丘低声叫了一声,小心的摸索着。就在这个时候,他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秋丘被吓的一哆嗦,迅速后退了一大步。
“有没有人?小承在吗?”秋丘缩成一团不敢动,就在这时,他听到他的前方有衣服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他。
“小、小承是你吗?”被抓住的秋丘一动不敢动,颤着声音问道。
过了好久,小牧承才轻轻的恩了一声。得到答复的秋丘瞬间放松下来,他摸索着往小牧承那边蹭了蹭,然后疑问道:“小承,你为什么不开灯啊。”
小牧承没有回答,直到秋丘又问了第二遍他才敷衍的回了一句“没有灯”。
秋丘感觉不太对劲,他撑着墙站起来,向四周摸索着,可是没走两步他就被另一面墙堵住了去路。
一番摸索后,秋丘意识到他们是被困在一间小屋子里了。
“小承、你是不是被绑架了。”
“……”
“小承?”
“没有绑架,这里是我家。”小牧承的声音沙哑,语气也是死气沉沉的。
秋丘听到他的声音不对,赶紧回去抱住了小牧承。“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秋丘担忧的问道。
小牧承依然不说话,只是像个会呼吸的木偶一样呆呆的坐着。
永远的黑暗会让人情绪逐渐失控,秋丘不知道小牧承在这里待了多久,反正他待了这么点时间,他已经忍不住开始焦躁。
他开始给小牧承讲故事,他先讲他小时候的事情,讲完了这些他又开始讲他打工的一些趣事,直到所有能讲的都讲完了,周围依旧是黑漆漆的。
“小承,和我说句话吧,我也是有点害怕呢。”秋丘故意装出害怕的语气说着,期待着小牧承能开口说些什么。
可惜,直到秋丘回到现在的时空,小牧承都一句话没说。
早上起来后秋丘的状态很糟糕,意外的是牧承的状态好像也不太好。“牧先生早,昨晚没睡好吗?”秋丘打着哈欠,精神困顿的说着。
牧承随意的恩了下,神情有些恍惚的盯着秋丘。“牧先生你真的没事儿吧,怎么看你精神这么差啊。”
这一次牧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挪到秋丘的身后,像个巨型娃娃一样抱着秋丘。
“小秋,今天早上做蛋炒饭好不好。”牧承在秋丘耳边低声呢喃,“感觉好久没吃了。”
牧承发话了,秋丘自然是听从吩咐去做,不过这个时候一个很大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不管秋丘干什么,牧承都死活不松手,像是一个粘人的背后灵一样随着秋丘的移动而移动。
“牧先生,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做饭啊,先去客厅坐着好不好。”拿出哄小孩子的语气,秋丘耐心的劝说着,可惜依然没有用处。
没办法,他只好拖着牧承艰难的做着早饭,好不容易做好了,问题又来了,牧承还是不松手,这样就会造成牧承坐在椅子上,秋丘坐在牧承身上的尴尬局面。
“牧先生,要吃早饭了,你这样是没办法吃饭的。”秋丘苦口婆心的劝导着,可是牧承油盐不进,就这么粘着秋丘不放。
眼看着早饭慢慢变冷,没有办法,秋丘只好转过身来坐在牧承的腿上,自己端着饭给牧承吃。
第24章 恶意
牧承上班走了,秋丘自己在家琢磨小牧承的事儿。毫无头绪之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是他爸。
“喂,有什么事吗?”秋丘语气冷淡的问道。
“小秋,你爸爸晕倒了你快回来一趟吧!”魏芳尖利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刺的秋丘把手机拿远一点才好些。
“晕倒了你给医院打电话啊,你给我打有什么用啊!”秋丘实在无语,但是他还是快速的穿好衣服,准备去秋建国家看一看。
“不、不能打啊,我、我是说打了但是医院很忙怕是来不了啊。”魏芳的语气很慌张,言辞间也是前后矛盾。
秋丘觉的奇怪,但是想到可能是秋建国的晕倒让她有些慌张,所以也没太当回事儿。出了小区,他打了一个出租迅速赶往秋建国家,并且在车上给医院打了电话,医院承诺会在十分钟内赶到。
十分钟也差不多是他到秋建国家的时间了,时间上刚好来的及。
出租车灵活的在车流里穿插而过,很快秋丘就到了邱建国-家。邱建国-家房门紧闭,秋丘敲了好一会儿魏芳才给开开。
“秋建国呢,他在哪儿啊。”看到客厅没有人影,秋丘回身看向魏芳。
魏芳低着头站在他身后,双手不自然的颤动着。秋丘皱着眉往前走了一步,但就是这小小一步,也让她受惊似的后退了一大步。
“你没事儿吧,秋建国呢!”秋丘觉的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他开始往门口走去。
魏芳看见秋丘的动作,猛的窜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神情癫狂的说道:“不能走,你不能走,我不能让你走。”
秋丘意识到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他用力拽开魏芳将房门打开想要跑出去,可是这个时候的魏芳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她硬是把已经跨出去半个身自的秋丘拽了回来。
“小秋,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儿子就完了,他还年轻啊小秋,你行行好吧,别走啊!”魏芳跪坐在地上死死的抱住秋丘,将他往一个房间拖去。
“你放开我!!”秋丘慌了,因为他看到那个房间的门把手上好像有快要干掉的血迹,里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秋丘奋力挣扎,很快又跑到了门边。正在这时,秋丘叫的救护车到了。秋丘奋力大喊,想让他们赶紧进来。
魏芳见状死死捂住秋丘的嘴,力道之大让秋丘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不过好在外边的医生听到了秋丘的叫喊,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外边的医生合力将门破开冲了进去。
医生一进去,魏芳就像是突然瘫痪了一样瘫软在地,秋丘迅速跑到医生的身后,用手指指了指有血迹的那扇门。
一打开那扇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飘了出来,医生们进去将屋子里的灯打开,灯一亮,一个沾满血迹的女性出现在医生和秋丘的眼前。
“快快,快报警!”为首的医生大声吼道,然后自己进去查看女性的状况。
没过一会儿,那个医生出来了,他向等在外边的人摇了摇头,示意这个女性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