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丘,昨天的事我得向你说声抱歉。”林清说着干了一杯的果酒,然后十分豪迈的将被子倒扣在桌上。
秋丘被林清的气势所震慑,不由的也喝了一大口果酒。
“昨天,因为我的任性让你平白无故的受了那么大的罪,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不过!”林清突然一把搂住秋丘的肩膀,让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经过昨天的事,你这个朋友我认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只要一个电话,我二话不说就赶过去。”
说完,林清还特别爷们儿的拍了拍秋丘的后背,然后又端起旁边的一杯果酒一口闷了下去。
听了林清这样的一番话,本就没有生气的秋丘对林清的印象好了很多,不过他一直不明白林清口中的那座大山说的到底是谁,然后就开口问了林清。
“呃,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前天晚上在烧烤趴上,我看你家那位独自一人,我以为他没伴儿所以就勾搭了一下,但是被无视了,对,就这样。”林清有些心虚的偏了偏头,不太敢看秋丘。
我家那位?“你是说牧先生?”秋丘不可置信的说道。
“恩……”林清点了点头。
秋丘顿时明白了林清为什么对他会有敌意,这完全就是一个误会。
“其实我和牧先生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他雇的一个厨子,每天给他做做饭,顺带的收拾一下房子。”
“你这样说传出去对牧先生不好。”秋丘认真的向林清说明,并纠正了她的错误。
林清听了秋丘的解释不仅不信,反而更加认定自己的想法,毕竟没有那个老板在听说自己小厨子被困后能义无反顾的上去找人,最起码她不行。
林清把自己和她家的胖厨子一代入,整个人被雷的打了个寒战。
“好了好了,终止这个话题。”林清赶忙灌下一杯酒,以缓解自己的不适。
这个话题结束后,两人一时之间没有话可说,像两个呆瓜一样一人捧着一杯酒,呆呆的看着到处游走的人。
“哎对了林清,你说如果一个人生气了,用什么办法能让他心情好点啊。”秋丘边喝着酒边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林清就知道那个人说的就是牧承。难怪她拉秋丘过来的时候,牧承整个人就像是公司破产了一样阴沉到不行。
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挑明了比较好。
“遇到这种事情呢,那就干一炮,如果一炮不行,那就再来一炮,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来一炮解决不了的。”林清高深莫测的看着秋丘,嘴里脱口而出的就是如此黄-爆的内容。
秋丘赶紧解释,说他们只是普通关系,不是林清说的那种关系。
林清假装恍然大悟,然后正经的说道:“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话我觉的送两个小泥人就很不错。”
“泥人?”秋丘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清,一度非常怀疑这是不是在整他。
林清一看秋丘就知道他不知道泥人的故事,脑子一转然后就开始瞎掰。
“我和你说,这泥人可不是随手一捏就成的,他需要先捏两个不同的样子,然后等泥人干了以后打碎和在一起,再捏成两个新的泥人。”
“这样捏出来的泥人代表着两人关系密切,是只有好兄弟之间才能做的。”不过是要上-床的好兄弟,林清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秋丘半信半疑的说道。
“哎呀,我怎么会忽悠你呢,不信你问问我的兄弟们,看他们有没有小泥人,全都是我送的。”说着,林清就拖过两个她的朋友,当着秋丘的面来问她的朋友们。
说到泥人,林清确实送过他们,不过那都是陶艺课她做坏的,然后她不要了才给的他们。
只是已经接收到林清暗示的朋友自然不会拆她的台,全部一致的肯定林清送过他们小泥人。
说到这个份儿上,秋丘终于信了林清的话,不过这个时候他上哪儿弄做泥人的工具啊。
“这个你放心,我表哥这里有一间陶艺室,等过会儿吃完饭,我就带你去。”
林清挤眉弄眼的和秋丘定好,然后放秋丘离开。
秋丘到了二楼的包厢后,发现包厢里静悄悄的。牧承站包厢的窗户旁不知道在看什么,韩生则是一脸灰暗的坐在沙发上,好像灵魂出窍一般。
“牧先生。”秋丘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僵在门口不敢动,倒是韩生突然精神了起来,一把拉过秋丘就开始问话。
“秋丘呀,你刚刚在和我表妹聊什么呀,怎么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韩生故意说的大声,果不其然,牧承的脑袋悄悄的偏了一下。
“呃,也没聊什么,就是聊了聊昨天的事,然后闲聊了些别的。”
韩生听完后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随后就开始指挥下边的服务人员开始上菜。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回暖,牧承也坐了下来,开始随意的翻看着一旁桌上的报纸。
秋丘本打算和牧承说一下一会儿下午他要出去的事,但是难得现在气氛不错,他怕一会儿他又说错什么,再把气氛搞僵,所以他犹豫了下,决定饭后再说。
饭菜上来后因为韩生有事下去了,所以包厢里就只剩下了秋丘和牧承两个人。
饭桌上,秋丘看着牧承认真吃饭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小牧承重叠在了一起,顿时,秋丘对于牧承的那种敬畏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和亲近感。
于是一整顿饭,牧承都受到了秋丘如春日一般温暖细致的照顾,眉间的阴郁不知不觉的就消失了。
第15章 相亲
饭后,秋丘借着还算不错的气氛,开口和牧承请假。
虽说牧承没说什么就同意了,不过凭秋丘的第六感,他感觉他家老板的心情好像又变的不太好了。
等把他家老板送回别墅后,秋丘急匆匆的跑着去找林清。林清早就在外头等着了,看到秋丘后就拉着他来到了陶艺室。
这间陶艺室是韩生特别准备的,因为有些大老板总是喜欢一些有情调的东西,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品味。
不过从现在摆放在陶艺室里的成品来看,这些大老板喜欢的可能不是情调,而是调-情。
略过一个个辣眼睛的作品,秋丘跟着林清来到一间单独的陶艺室里。
“喏,这里就是了。”林清用脚扫了扫地上的废料,然后让秋丘坐在里边的椅子上。
秋丘第一次看到这种工具,两只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弄。
“哎呀不要紧张,就跟捏泥巴一样,和泥玩儿过吧。”林清随手抓了一把泥巴放在秋丘的手上,顿时他的手就沾满了黄泥。
许是这种熟悉的手感唤回了秋丘儿时的记忆,他的双手终于不再僵硬。
……
晚上,在天即将黑透的时候,秋丘终于完成了作品。由于技法不熟练,中间作废了好几个,最后本来有手掌大小的泥人硬生生的缩水成了鸡蛋大小。
做好成品后秋丘赶紧带着回到了别墅,可是推开别墅门一看,屋子里黑漆漆。
一开始他以为是牧承有事出去了,可是当他看到牧承的行李也没有了的时候,他才发觉牧承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
他被抛弃了。
秋丘无比冷静的认识到了这个事实,并且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
秋丘叹了口气,把兜里的两个小陶人掏出来放到了牧承房间的桌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去一身的泥巴,秋丘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只小狗图案的画。
画中的小狗歪着脑袋微笑着看着他,秋丘面无表情的盯着它。过了一会儿秋丘下床把画翻了过去,然后蒙着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韩生来找秋丘。
来之前他已经打了很多的腹稿,想了各种的理由来解释牧承为什么先离开这一事情,可是当他看到秋丘拿着自己的包坐在客厅等他的时候,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他再怎么解释也掩盖不了牧承独自离开的事实。
“秋丘咱们今天走吗?你要是不想回去就留下来玩儿几天。”韩生小心翼翼的说道。
秋丘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拎起包坐上了韩生的车。
回去的路上,秋丘依然很沉默,韩生也没太敢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路。四个小时一晃而过,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秋丘回到了牧承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