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同学又摆出那副让人无法拒绝的表情,明知道他很可能是装出来的,唐宁还是习惯性地受其影响进而满心纠结,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索性什么也不说,埋头往前走。在路过院子正中央的房间时,唐宁惊讶地发现,那位刘管事和王夫人居然还在嗯嗯啊啊!
时间会不会有点太长了?
结果唐宁一回头,就看见司无岫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神好像在说“这样的也能叫持久?”
唐宁:“……”
同学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吗。
唐宁和司无岫回到那排客房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本想悄悄回房,没想到这时玉荷与雷鹏推开房门走出来,疑惑看着他们:“少主和公子晚上去哪里了?”
唐宁刚要开口,司无岫就抢在他前面道:“今晚的夜色不错,我和阿宁出去散了散步。”
雷鹏一脸的纠结:“散……散步能把衣服散成这样?”
唐宁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和司无岫的衣摆上满是灰尘,就像是在地上滚过一样。
他老脸一红,立马就反应过来雷鹏误会了什么。
“我们真的没有……”真不是野合啊!唐宁泪流满面。
“我们见月色不错,又坐下谈了会儿诗词歌赋。”司无岫轻轻捏了下唐宁的手,“阿宁房间的门坏了,今晚和我睡一间房。”
玉荷一脸“我都懂得”的表情,主动替他们打开门:“那少主和公子早点休息。”
“嗯。”
“需要属下为二位准备热水吗?”玉荷还很贴心地问。
“也好,动作快一点。”司无岫道。
玉荷跟雷鹏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别带着不同的表情离开了小院。
剩下唐宁忿忿看向司无岫:“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说谎?”被属下误会他们外出是去做了什么不和谐的事,就算是恶趣味也不能用在这方面吧,玩笑也开得太过了。
“是他们自己误会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司无岫眨了眨眼道。
装可怜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唐宁果断转身往外走:“既然你不肯说的话,那我宁可晚上被魔尸挠死,也不会睡在你这——”
“慢着。”司无岫伸手拉住他,无奈道,“怎么每次一生气就要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凉拌!”唐宁哼了哼,“所以你到底说不说,玉荷他们好歹也跟你很多年,你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跟我很多年?”司无岫盯着他看,反问道。
“我……我猜的还不行吗?”唐宁心里咯噔一声,完蛋差点就要露馅。还好他脑子转得快,马上解释道:“玉荷曾经私底下来找过我,看得出来她很了解你,如果不是已经在你身边很多年,不会对你的喜好这么清楚的。”
司无岫微微点头,像是接受了唐宁的说法,这才说:“这蛊虫的来历不简单,我怀疑和我父亲有点关系,玉荷雷鹏都是我父亲安排的人,我暂时不想告诉他们。”
“你父亲……”那就是指元帝了?唐宁翻了翻自己手中的书,纳闷道,“可是这上面并没有写啊。”
“不在你那书里,在我手上。”司无岫道。
……太狡猾了啊!
唐宁有点后悔刚才在小阁楼里没有仔细看完所有的手札,要是他也有司无岫那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就好了。
学霸的记忆力简直令人羡慕嫉妒恨。
“等明天起来,有空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吧。”司无岫揉揉唐宁的头发,道,“总归蛊虫的来历与我们的任务也没多大关系,不值得你记在心里,早点睡吧。”
唐宁看着他:“那可说定了,明日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再有半句敷衍。”想了想又道,“也不能提条件!”
要是每次都要通过条件交换才能知道重要情报,唐宁觉得也许不远的将来他就会倾家荡产,说不定连背后的唐家堡也会被对方坑过去——所以一定要抢在他前面说话,不能被司同学牵着鼻子走!
这完全是唐宁用血和泪的教训换来的经验。
司无岫好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好奇,我应该连父亲都一句不提的。”
“晚了,你已经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唐宁提醒他,“明天一定记得啊!”
司无岫无奈摇头,最终也只是笑了笑。正好这个时候玉荷雷鹏扛着一大桶沐浴用的热水回来,这姑娘扛着热水还半点不见喘气,甚至对他们说:“热水里撒了安神的药粉,多泡一会儿有好处,可以消除疲劳。”
说着还用非常暧昧的眼神又看了他们一眼。
唐宁:“……”
“多谢,你们可以出去了。”司无岫淡淡道。
“是,属下告退。”玉荷跟雷鹏溜得极快,离开时还不忘帮他们关好门。
泡完热水浴,唐宁全身的疲乏仿佛骤然被打开了开关,瞬间袭向全身,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的瞬间就睡着,呼呼睡得香甜。
司无岫好笑地在旁边戳了戳他的脸颊,唐宁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嘴巴还吧唧了一下。
“还说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结果躺在我床上倒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司无岫懒洋洋地捏住唐宁的鼻子,见他漂亮的两条眉毛皱起,迫不得已张开嘴巴呼吸,才笑着松开手。
“唔唔……”唐宁在梦中轻声呓语。
“真是个小呆子。”司无岫摇摇头,替他掖好被子,随后将桌上蜡烛吹灭,走出房间。
唐宁睡得很沉,什么都感觉不到。
而离开房间的司无岫再次来到唐宁之前住的客房,直接飘上屋顶。
轻巧几个腾挪之后,他落在那棵贴墙的高树上,沿着树干仔细寻找。终于,司无岫手指摩挲着树枝上的一道痕迹,唇边勾起一抹冰冷弧度:“果然如此。”
这个夜晚,有人担惊受怕,有人难以入梦,有人睡得香甜,也有人一夜未眠。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唐宁裹着被子眷恋地蹭蹭,还没等他赖几秒床,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阵低笑声。
淡定,无视,没准是做梦呢?
唐宁自我安慰了一番,迷迷糊糊转过身,然后……翻身翻进了别人怀里。
“阿宁这是投怀送抱?”那个声音的主人又说话了,尾音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唐宁“唰”地清醒过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没没没有,你别误会啊!”
“嗯,我没误会。”司无岫轻描淡写地扫眼衣服松垮垮的唐宁。
唐宁立马用被子裹住自己,昨天夜里他没来得及取自己的包袱,洗完澡穿的是司无岫的里衣,所以稍微显得大了点。
我真不是故意露点的!唐宁可以对天发誓。
“不逗你了。”司无岫翻身坐起,将唐宁的包袱放在床边,“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餐,今天我们不是还要去看被蛊虫伤过的人吗?”
哦对,唐宁想起来了,这是他们昨晚就商量好的。
“还有蛊虫来历的事!”唐宁想起来道,“这也是你答应过的。”
“知道,既是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反悔。”司无岫道,“回来我自会和你说。”
唐宁知道司无岫这人一旦发了话,就必定会实践诺言,所以他也不担心。点点头,同意先去见那些遭到蛊虫毒害的人,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嘛!
最开始中招的百姓都是王宅的下人,出了事后王员外便多给了一笔钱让他们回家休养。而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乌璐镇土生土长的,所以刘管事也知道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因此自告奋勇当了这个领路人。
唐宁由于昨天暗探的惊人发现,今天看见刘管事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宁公子这是怎么了?”刘管事还在纳闷,“在下的脸上有什么吗?”
司无岫曾经当着众人的面叫他“阿宁”,所以大家也都以为唐宁是姓宁,顺着司无岫的称呼喊他“宁公子”。唐宁觉得这个称呼也不坏,他们是隐瞒身份易容来到这里的,比起用一个自己都不熟悉的化名,还不如就这么叫呢。
唐宁对刘管事连连摆手道:“没事,我就是觉得刘管事记性真好,这么多人的住处都还记得。”
刘管事呵呵一笑:“其实这也没什么,乌璐镇不过是个小镇,大家都是街坊邻里,彼此都熟了。”
司无岫目光微动:“这么说来,刘管事应该也对王家大宅的上一任主人有所了解?”
刘管事表情微僵,眼神闪烁:“这个……抱歉,在下是真的不太了解。我年轻时随老爷在外面做生意,回来以后才逐渐和街坊熟悉起来的,十几年前的事情哪里会知道得那样清楚,公子这可问错人了。”
司无岫点了下头,看似不经意地问:“宅子的前任主人,曾经在京城里当过官的吧?”
“在下实在是不清楚。”刘管事的回答滴水不漏,可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唐宁正好就看见了。
他飞快地跟司无岫对视一眼,并看懂了司无岫让他暂时沉默的眼神,于是唐宁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假装没有注意到刘管事的心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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