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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攻记 (铲屎官兔)


  打头的衙役推开门口看热闹的人,进入铺子,高声道:“这里谁是杜墨?”
  杜墨在正堂对着门口的地方,看见衙役的时候,他就有不好的预感,待听闻衙役们找他,他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
  杜墨往前走了几步,一拱手道:“在下杜墨,不知道几位官爷找我何事?”
  打头的衙役也不废话,他一抬手,示意后边的人动手,道:“找的就是你,把他给我抓起来!”
  见杜墨被抓,焦七当即上前拦人,道:“就算你们是官差,也不能说抓人就抓人啊。”
  “这抓人也得有个理由啊,这青天白日的……”
  这种拦着抓人的事,衙役们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不问清拦人的是何人,他们可不好妄动.
  毕竟在京城,一块砖砸下来,就可能砸到三个当官的。
  打头的衙役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官差办案,报上名来。”
  听说焦七是杜墨的夫人,衙役们心道正好抓一双,便将二人都带走了。
  尚不知自己犯了何事的两个人,到了府衙,未经审问,直接被关进了监牢里。
  从古至今,监牢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不仅建得高墙窄窗,装扮的更是一言难尽。
  好一点的监牢还有个桌凳,像焦七杜墨这样没权没势的人,自然住的是最差的监牢。
  屋内阴冷昏暗,除了坑坑洼洼的地面,就只有一小堆稻草。
  一般人在这里或许会觉得难受,焦七倒是适应的不错,这里除了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之外,温度宜鲛。
  焦七站累了,便将地上的稻草整了整,拉着杜墨坐下。
  回到京城之后,大事小事不断,杜墨有些心累,他将焦七搂在怀里,心内五味陈杂。
  自从焦七遇见他之后,好像就灾难不断,先是遇到了海寇,后又死了干爹,如今又进了监牢。
  杜墨怜惜地吻了吻焦七的额头,略带歉意道:“让你受苦了。”
  焦七跟着忙了一上午,这会儿也有点累,他靠在杜墨的怀里,用头蹭了蹭杜墨的侧颈,道:“苦倒是不苦,就是有点饿。”
  “也不知这监牢里管不管饭,管几顿饭,每顿饭有没有鱼,最好是刺少一点的鱼。”
  “你看这里连个桌子凳子都没有,咱们到时候怎么吃饭啊,趴在地上吃,好像有点困难。”
  有人陪着自己受苦,还不问缘由,没有怨怼,杜墨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焦七了。
  被焦七的异想天开逗得无奈,杜墨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他便想低头吻住焦七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就在这时,斜对面的监牢里响起了窸窸窣窣地声音。
  在背光的角落里,一团黑色的东西动了动,紧接着黑色的布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扯了下来,露出一个人来。
  许是一个人寂寞惯了,没想到会来新狱友,那个人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借着昏暗的灯光,那人看见焦七和杜墨两个人,当即连滚带爬地奔向了木栅栏,他将头伸到两根滚木中间,仔细的往这边看。
  待看清新来的二人时,他激动地热泪盈眶。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二合一吧,一大章
  卡在这里了,哈哈哈哈,请叫我兔卡卡大人!
  Orz我说猜人,你们会猜这是谁?


第74章
  那个犯人头发半长,散乱如草,不知他在稻草滚了多久,头发里别着一绺一绺的黄。
  那人一张口,吐出的字不清晰,焦七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也没听明白他说啥。
  加上那人背光,焦七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看着那人激动得手舞足蹈半天,焦七扯了扯杜墨的衣袖,道:“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我怎么看他不太正常,这监牢里别说大夫,连个人影都没有,他若是咬断木柱冲出来怎么办。”
  焦七的俏皮话并没有换来杜墨的回应,只见杜墨站起身,走到木柱旁边,皱着眉吐出一段嘀里嘟噜的话,听着有些像米国话。
  听到杜墨的声音,那人更加激动,连手都伸了出来,明显对杜墨的话有了回应。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你来我往说了好半天,焦七一脸迷茫。
  焦七走到杜墨身边,奇怪道:“你认识他?这是谁啊?”
  杜墨:“他就是失踪了近一个月的里昂小王子。”
  原来那日里昂小王子与随从们玩捉迷藏的时候,为了躲避,他误入一家布坊的染缸。
  燃料向来是布坊的秘密,那家布坊不知道在燃料里掺了什么,使得他家染出来的布颜色要较别家亮上一些,自然生意要比其他家好。
  那日里昂小王子“聪明”的藏在了满是燃料的缸里,顺利地躲过了找他的随从。
  可他从缸里出来的时候,头发竟然变成墨色,乍一看与赵国人无异。
  他刚从缸里出来没多久,就被布坊的伙计逮到了。
  里昂小王子的瞳色有异,又满嘴胡话,布坊掌柜带人当即将他扭送到了官府。
  因着没法与人交流,可怜的里昂小王子不能帮自己辩驳,便被当作贼关了起来。
  这一关就是大半个月,如今里昂小王子头上的墨色已经掉了不少,监牢中平日里除了来送饭的狱卒,再无他人,里昂小王子已经接近绝望了。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今日竟将焦七与杜墨送了进来,里昂小王子算是有救了。
  在这种地方偶遇里昂小王子,对双方都是有利的事。
  焦七二人被稀里糊涂地抓了进来,还不知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不过或许他们能以里昂之事立功,到时也能免于受罪。
  此时杜墨便无比怀念现代,还是法治社会好,最起码抓人得有凭有据,就算出现了乱抓人的行为,只要一个视频传到网上,也能利用舆论讨份公平对待。
  古代却是个人治的社会,律法远不及当权者的一句话来得实用,更不必说那些肉刑了,只是想一想杜墨便浑身上下不舒服。
  当日傍晚,杜墨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夕阳顺着窄窗在屋内洒下余晖,这会儿倒是比白天更亮了一点。
  焦七二人饿了一下午,终于在这时候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有些杂乱,显然来的不是一个人,这与里昂小王子说的一个送饭狱卒的说法不同。
  焦七与杜墨对视了一眼,二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解。
  康知府今日出城了一趟,回来得有些晚,得知今日衙役捕了人,他便带人进了监牢。
  看到监牢里关着的果然是几日前见过的焦七、杜墨,康知府的眼神几不可查的闪了闪。
  将跟着的人支到一旁,康知府独自走了进来,他受了焦七和杜墨的礼之后,问道:“你二人可知为何你们会被捕?”
  焦七二人自然不知道,康知府道:“今日午时杜府来人报案,言到杜老夫人被人重伤,几乎身死。”
  杜老太太受伤了?
  焦七二人听了这个消息当即面露惊讶,先不说杜老太太好好的在杜府呆着,怎么会被歹人所害。
  只言,他二人在皮具铺子呆了一上午,杜老太太受伤,又与他二人何干?
  杜墨道:“今日新铺子开张,我与夫人一直在店里,未回杜府。祖母受害之事我亦心焦,不知她现在如何。”
  “不知知府大人可否放我二人回去,让我们于床前伺候祖母,祈祷她早日康复。”
  康知府摇了摇头,他道:“重伤的杜老太太便是在你的院中发现的。”
  听闻这话,杜墨的眉头紧皱,杜老太太的事定是与他无干,可她倒在杜墨的院子里,杜墨便不好撇清关系。
  杜墨道:“今日院中的丫鬟、小厮一应活人,都在铺子里帮忙,祖母之事在下也不知究竟。”
  康知府轻嗤了一声,开口道:“你前几日便与你祖母有嫌隙,甚至闹到了公堂之上,今日你祖母气而找你理论,你便下手将她谋害,是也不是?”
  这明显是栽赃陷害,杜墨岂能认。
  杜墨一拱手道:“知府大人明鉴,自从几日前大人宣判,我事事都与祖母商议,家中一应事务仍是交给她打理,未予剥夺半分。”
  “家中之事祖母清清楚楚,她又为何要与我理论。”
  不管杜墨如何辩解,康知府早已认定伤害杜老太太的凶手就是他。
  康知府将目光扫向焦七,道:“据杜府的下人说,你娶的夫人可是京城独一份,她不仅不孝顺杜老夫人,甚至出言侮辱。”
  “想也知道,你二人因为与杜老太太不合,趁她不备将她谋害,你二人装作在铺子里忙碌的样子,掩人耳目!”
  下了结论,康知府也不再多言,他高声唤来衙役,当即准备对焦七二人用刑。
  他道:“像你二人这般不孝之人,恐怕不使些手段你们是不会说真话了!”
  且不说康知府的推断合不合理,就看他这副不听人辩解的样子,焦七就觉奇怪。
  他走到木柱前,将头卡在两根柱子中间眯着眼睛看康知府。
  这厢衙役开监牢的门,久未言语的焦七开口道:“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听闻你姓康,莫不是你与江亭府的康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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