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 (醉又何妨)
陆屿看了桑弘蕊一眼,脸上是来不及遮掩的满满嫌弃,脱口道:“约她?怎么可能!”
桑弘蕊气的道:“陛下,您也看见了,淮王殿下如此厌恶小女,所以必然是他写了那张纸条把小女约到了大皇子的别院,有心陷害!”
陆屿的惊讶倒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他和白亦陵目前知道的信息只有两点,一个人是可能有人要将白亦陵约出去坑他,另一个是那个要坑人的人很可能是桑弘蕊或者陆启。
所以他们借着陆呈的手将这件事揭出来,陆屿甚至连这当中竟然还能牵扯到高归烈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不用提桑弘蕊为何会在这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被他坑害。
文宣帝见状,冲魏荣示意,将那个荷包以及里面的纸条递给刚来的人传阅。
陆屿拿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惯常那副轻松戏谑的神情,结果看着上面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字迹和落款,他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陆屿把纸条往站在自己下首的镇国公手中一递,沉声说道:“父皇,这字仿造的很像,但绝对不是儿臣所写。我在写行体的‘西’字时,上面那一横中间习惯有个断笔,以前的奏章都可以对比。”
众人皆知,淮王的行书写的极好,他的几幅字画甚至被京都的名家收藏,争相临摹,模仿起来不难,但当跟本人写出来的上书仔细对比起来的时候,确实在细节上不甚相似。
文宣帝道:“你这一晚上去哪了?”
陆屿道:“儿臣从您这里离开之后,一晚上都在跟白指挥使在有风意来喝酒,并未见过其他人。”
白亦陵道:“是,臣可以为淮王殿下作证。”
在他们来之前御书房里已经吵了一圈,中心人物就是这位“红颜祸水”的白指挥使,他看起来却好像以为自己是过来替淮王作证的。
白亦陵这一开口,周围的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古里古怪的,倒把他看的一愣。
高归烈心里又气又恨,此刻白亦陵站在这辉煌殿宇之内,愈发显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那窄腰,长腿,以及脖颈的弧度,无一不让他看一回心动一回,结果偏偏刚才抱在手里任意玩弄的就不是这个人——就差一点!
还有淮王的话,自己明明盯着他根本没从宫里出来,这才光明正大地以他的名义约人,他是怎么又跑到宫外喝酒去的?
他自然不会知道陆屿出去的时候是变成了小狐狸,但陆屿此刻却反客为主,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父皇,如果儿臣现在可以洗脱嫌疑了,是否能询问一下,这张冒充我笔迹的字条到底是何人所提供,又是想约谁去那处别院?”
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因此脸色极为难看,放慢了声调:“应该不会真的是桑弘小姐吧?”
皇上心里对他的警觉敏锐非常满意,脸上只是淡淡的,道:“子现,你跟他说。”
陆启道:“是。”
他将刚才进殿之前所说的经过简单地对陆屿,还有一样稍晚才到的盛家人都讲述了一遍。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陆屿脸色阴沉地看着高归烈,冷声道:“解释。”
本来要说话的盛冕看了他一眼,默然一同看向高归烈,等待他的答案。
饶是高归烈自认为晋国正和赫赫和谈之中,不会因此而惩罚他,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慌张了,他顿了顿,说道:“没有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就先动手了,过于粗暴莽撞,冒犯了桑弘小姐,这些都是小王的过失,也难怪你会恨我,但是也不能胡乱诬陷。且不说别的,白指挥使是什么功夫,大家当时在殿上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怎敢轻薄于他?”
桑弘谨几次狂使眼色,但是桑弘蕊早已经被高归烈的几次推搪狡辩激的暴怒,根本不想理会别人,冷笑道:“是吗?好,你刚才说你要找来的是青楼小倌,你们早就约好了的,那他又不可能反抗,你准备催情香干什么,准备迷药干什么?”
如果说催情香还可以解释为助兴之用,那么迷药还真的就说不通了,桑弘蕊这话一开口就到了点子上。
看见高归烈脸色一僵,桑弘蕊乘胜追击,索性也不管不顾了,撩起自己的长发给桑弘谨看:“哥,你看我脖颈侧面的这道淤青,就是刚进门的时候他用手掌侧面砍出来的,他想把我打晕,但是我及时躲闪,卸了一半的力!他根本一开始就是想用强!”
她虽然是让桑弘谨看,但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青痕分外明显,在场的人几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桑弘谨气怒交加,瞪着高归烈道:“混账,你居然对一个姑娘家下这么狠的手?”
他骂是骂,但谁心里都明白,下这么狠的手,不是冲着桑弘蕊,而是冲着白亦陵。
陆启看着面前这一幕,心中冷笑,只是默然不语,赫赫的支持他固然想要,但是高归烈觊觎了他不敢觊觎的人,总得出点血才能一泄自己心头之恨。
正在这个时候,陆呈也带着搜出来的东西回到了御书房,向着皇上禀报道:“父皇,儿臣在刚才那个别院搜出了不少的证物,请问是否要一一过目?”
文宣帝道:“事已至此,总要分说明白,以免冤了赫赫的大皇子,拿来吧。”
他分明实在说反话了,高归烈咬牙不语,连连冲着陆启使眼色,陆启却仿佛看不见一样,东西就被放在托盘里面一一呈了上来,其中有绳索镣铐,染血衣裤,以及堵嘴用的白布等,有一些东西显然是准备好了并没有用上。
陆呈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奇淫之物,儿臣看不过眼,更有恐污了龙目,不敢贸然呈上……总之若不是有心强迫,有些东西是用不着的……”
桑弘蕊脆声打断他:“对!当时高归烈还说,‘你可知道我惦记你许久了,就是实在难以亲近,好不容易你落到我手里,今宵良夜,我正好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可以一一玩个够’!只是我当时被他堵住了嘴,根本没法说话!后来临漳王进来了,他还问我怎么不是白亦陵……王爷,您说是不是?!”
桑弘谨实在受不了了,低声道:“姑奶奶,你可别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家……”
桑弘蕊这次成了友军,简直异常给力,连陆呈都没话说了。他一个大男人,说这些东西的时候都吞吞吐吐,生怕被斥为轻浮,结果这个小女子可倒好,就说她是受害者吧,但实在凶猛的让人怜惜不起来啊……
看着那些东西,盛冕的目光陡然一利,胸口气血翻涌,饶是一向脾气极好,也不由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盛知几乎是下意识地回手拉了一把,将他身边的白亦陵护到身后,仿佛生怕高归烈这个时候突然狂性大发,突然扑上来一样。
桑弘蕊此刻的模样越惨,将当时的情况描述的越详细,他们就越是忍不住去想,如果这件事真的落在白亦陵身上,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愤怒之外也简直是后怕到了极点。
欺人太甚!
陆启在桑弘蕊的逼问下,仿佛迫不得已似的,终于点了点头。
随着他这一肯定,高归烈对白亦陵意图不轨之事也算是板上钉钉了,皇上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屿就已经觉得心头一股热血涌出,脑子瞬间里面“轰”地一声,以他的性格来说,如此暴怒,活这么大了还是头一回。
别人还在那掰扯着各种道理,忽然就见淮王大步走到了高归烈的跟前,高归烈本来坐在椅子上,此刻看陆屿神色不对,警惕道:“淮王,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陆屿竟然抬脚就踹翻了他的椅子,高归烈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后脑勺磕的生疼。
陆屿怒道:“你这是找死!”
高归烈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拎着衣服领子揪起来,闪都闪不开,被对方一通狠揍。
陆呈就站在近处,险些被椅子砸个正着,吓得向旁边跳开,连忙道:“五弟,五弟,别打了!都瞎了吗,还不过去拦着!”
他自己不敢上前,一边指挥人去阻拦陆屿,一边在心中暗暗咋舌,实在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兄弟如此失态。
他睡了你老婆么?陆呈忍不住在心里悄悄想。
陆屿揪着高归烈的头发,砰砰砰照着地面磕了好几下,那样子竟然像是要往死里打,几个侍卫去拦,被他一把甩开,高归烈的眼睛都被血水和汗水糊住了,怒吼道:“我又没真的睡了他,你是不是疯了!”
陆屿暴跳如雷,冲过去又揍:“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想!我今天就先杀了你,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皇上站起来,喝道:“屿儿!”
“淮王殿下!淮王殿下!”
“五弟你冷静点!”
一群人乱哄哄地拦,陆屿充耳不闻,白亦陵好不容易挤过去,一把抱住陆屿的腰将他往后扯:“好了,别打了!”
陆屿胳膊肘后顶,本来要把来人甩开,结果听见白亦陵的声音,他立刻收回了手,微微一顿,已经被白亦陵顺势按在了墙上。
陆屿的胸口不住起伏,呼吸粗重,情绪还有点没缓和过来——任谁看见那么一堆东西,再加上桑弘蕊的样子,想想这是别人打算用在自己心上人身上的,都要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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