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告诉爹娘,呜呜...说沈昭雪你联合这个目无尊长的武夫欺负我!”
“我....”沈昭雪身子蠢蠢欲动,想要做一番解释,无奈腰际被擒得紧紧的无力挣脱。
司马云对此也丝毫没有退一步的打算,并不会因为沈昭安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模样而心软或者怜香惜玉。
作为现场唯一一个相对而言年长的大姐在面对这样激烈的场面,她有必要站出来调解矛盾,以维持住自己长姐的威严,“大家都不要吵了,爹让我们姐妹三个来花园是叙旧不是来打架的,今日三妹夫也在,昭安你觉得自己这样像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吗,像个家里嫡女的样子吗?”
沈昭平的一番言论彻底激起了沈昭安的怒火,她平时在府上最要面子,哪容得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沈昭平教训,忙收起眼泪与之叫嚣,“亏你还认我这个沈家嫡女,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再跟我说话。”
不管沈昭安怎么激她,沈昭平一如既往表现平和及大度,“昭安你就不要再对昭雪发号施难了,今天毕竟是她和司马将军的回门日,你若再是无理取闹下去,那就别怪我去禀报爹爹。”
沈昭安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气得发抖,立马换了副嘴脸,“信冬,我们走。”十分傲慢扬声说完甩袖走开。
待那气势汹汹的沈昭安走后,司马云这才不知不觉已经松开了沈昭雪来,对于方才自己的那番举动,她只是有些看不惯的见义勇为,再别无其他。
“谢谢长姐替昭雪解围。”
“你别谢我,你该谢将军及时赶到,要不啊你今天还非得被那泼丫头用竹枝打得皮开肉绽不可。”
提到竹枝,两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司马云的手臂,“将军,你的手臂...”
“无碍。”司马云垂着手,长长的衣袖遮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司马将军,你还是让大夫看一看吧,小伤也不容忽视。”沈昭平说着便准备使唤眠春去请大夫。
不过还是被司马云给拒绝了,“还是多谢长姐的好意,我自幼习武那点小伤只是皮毛,无足挂齿。”说完作了作揖,将目光挪向了沈昭雪,下一句话似乎是在对她说,“夫人不是说想要带本将参观别院,我二人就不再多叨扰长姐了。”
司马云没有半点想要多停留的意思,沈昭雪连忙朝沈昭平作了作揖后匆匆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你,你们....”沈昭平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目送他俩走开。
眠春走了上前,“小姐,我们要回去吗?”
沈昭平嘴角下压,眼角的余光不由得又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多瞟一眼,这才应了声,“回去吧。”
语气中似乎有长长地不得意,若不是沈昭安那个泼丫头捣乱,她还能图得多和将军相处的时间,这样一来全被搅和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亲!”
沈昭安刚进院子便撒起娇来,小羊皮靴子在青石地板上跺得直响,发起脾气来浑身都在用力,正在午休的孟香兰直接被她给吵醒,也是无脾气,抬手将她给招过去极尽宠爱,“又怎么了呀,是谁惹我的宝贝昭安不高兴了,娘亲帮你教训他。”
沈昭安那小嘴撅得老高,“还不是那沈昭平还有沈昭雪。”说罢,沈昭安先是自己走到小桌旁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解渴,随后继续道,“我好心好意给沈昭雪那个扫把星摘了朵花,不但被她丢在地上,还联合司马云那个武夫一块欺负我,还有那沈昭平仗着自己是长姐的身份,耀武扬威!”
沈昭安越说越气,整个人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孟香兰将她一把拉到身边来,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和她们一般见识,娘亲这里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什么好消息啊?”沈昭安半信半疑。
“新皇登基需要扩纳后宫,这马上就要举办选秀了,满朝文武百官都想挤破了脑袋把自家女儿往宫里送,你爹爹是三品都御使,你是沈家嫡女,身份不比寻常官家的女儿高贵些?待他日你成了皇妃,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沈昭雪,沈昭平?”
听了孟香兰的这番话,沈昭安眼前一亮,似乎已经幻想到自己成为皇妃,乃至皇后的画面,到时候自己就是一国之母,想要捏死谁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娘亲,我要参加选秀,我要当皇妃!”沈昭安激动地抱住孟香兰的胳膊,“不,我要当上皇后!”
孟香兰得意极了,“娘亲和你爹爹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司马府。
司马伯逸端坐于亭中,信手拈起一枚白棋平稳得放进棋盘上,那颗边角上的黑棋瞬间被包围的无所遁形,坐在对面的人不由得哈哈大笑佩服的心服口服,“司马兄,你这步棋真是走得好走的妙啊。”
“吴老弟,承让承让。”司马伯逸抱拳谦逊。
与司马伯逸下棋的这位,是吴国公,也是司马云去世娘亲的亲弟弟,借着今日孩子们都出去了府中无人才前来与之叙旧。
吴启山轻拂袖亲自与他斟茶,一边说道,“司马兄对当朝形式如何看?”
司马伯逸接过茶杯,吹了吹,还未送到嘴边便说,“难啊,如今宰相派势力越来越大,沈岐文那家伙的气焰也跟着越高,偏偏我儿又与他家接了亲,我是整日都坐立难安呐。”
吴启山听了也是连连摇头,甚觉无奈,“我虽身居一品国公之位,这些年由于宰相派势力的侵蚀,越发的落魄,现如今混得还不如那沈岐文在朝中风生水起。”
紧接着吴启山又道,“我是如何也想不明白,先皇为何要走这一步棋,将你和沈家联姻在一起。”
司马伯逸听后笑了,“兴许是看我们彼此间斗了几十年,想要结好已了结纷争,先皇的好意啊....现今成了我最大的麻烦。”
“那司马兄今后又有何打算?”吴启山问。
“走一步算一步。”司马伯逸长叹一口气,“现今沈岐文的三女儿已嫁进了我司马家,虎毒还不食子,他暂且不会乱来。”
“云儿他们今日去了沈家,按照回门规矩怕是得住上一晚,司马老兄,要不咱们再来一局?”
“甚好,甚好。”司马伯逸长笑。
从花园离开后,司马云无处可去,只好跟着沈昭雪真去了她曾经住的小院,哪知刚到院门口,瑞秋便大叫起来,“这是谁干的!”
沈昭雪嫁出去不过三四日的时间,今天头一回回家,自己的小院居然变得脏乱不堪,用土匪扫荡过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
“小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们才刚走就把这里当成垃圾堆了!”瑞秋扭头过来打抱不平。“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沈昭雪一把拉住了她,“算了,”说罢很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没用的,爹爹日理万机哪会处理这等小事,我们自己收拾收拾就好了,反正只不过住一晚。”
“可是小姐.....”瑞秋很不愿意咽下这口气。
并不是沈昭雪不愿意据理力争,不愿意出气,而是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遭遇了太多,已经麻木和习惯,无力的征讨不过是费力不讨好的无济于事。
站在一旁从未出声的司马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里不禁开始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小小年纪却有着超脱了许多人的淡然和平静,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现今这样。
放眼望去,司马云发现,这间别院真的很小很小,与普通人家的女子住所无异,但仔细瞧上,可以看见未经破坏的区域布置装饰的十分精美,绿荫葱茏,像是走进了一幅画卷,置身其中让人不觉心旷神怡,浑身舒适轻松。
司马云走到挂有小物件的半截树干跟前,情不自禁伸手过去,才刚刚触碰到,瑞秋不知道从何时冒了出来,主动介绍了起来,“这些都是我家小姐亲手做的一些小玩意,怎么样可爱精致吧?”
司马云抽回了手,没有回答她反倒是问出了一个问题,“这棵树...”
瑞秋赶紧说,“这是我家小姐娘亲生前种下的香樟树,她最喜欢了,可惜主母不喜欢强行命人来砍掉了,也不知道为何,小姐每日为它浇水,它便再也没有发出新芽过。”
就在这时,沈昭雪突然唤了一声瑞秋,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了,“瑞秋,别叨扰将军了,随我一起将院子简单收拾一番。”
“好的,我来了。”瑞秋扭头朝她奔了过去。
司马云的视线也移了过去,沈昭雪举着一把和她人差不多高大的竹扫帚,费力的清扫着地上的垃圾,葱白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抓着已经有些微微泛红,袖口滑落到了胳膊肘那,露出了白到透亮的手臂,司马云竟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我来吧。”突然有一只大手伸到了眼前,沈昭雪顿住仰起头来,不知何时将军竟来到了面前,她轻轻一笑,将扫帚抓的更紧了,“不用,将军歇着罢。”
司马云不说话,又再次伸了伸手,执意要,态度坚决。
这时候瑞秋说,“小姐你就给将军吧,将军想要帮忙....”说着小声在她耳边一句,“真是体贴呢。”
沈昭雪一下有些脸红害臊,二话不说将竹扫帚给了司马云,一个人默默地快步走开去忙活其他的事情来,以此来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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