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雪目光落定在她身上,“雨溪是真有意借梳子,还是谎借梳子去做别的事情。”
司马雨溪脸一红,有点狗急跳墙,“你你你,都事到临头了,还想污蔑我说我故意栽赃陷害吗,我害你有什么好处,我娘亲也是司马家的人,我犯得着吗我!”
司马伯逸拍了拍桌,示意安静,紧接着又问沈昭雪,“你就回答老夫一个问题,这书...是不是你的。”
沈昭雪咬了咬唇,无可奈何,“....是我的。”此刻她的内心无比绝望。
“那不就对了,说那么多管用吗?”司马雨溪咋咋呼呼,“舅舅,你看看,表嫂都承认书是她的了,这事出在内部,一定要做出惩罚来,以儆效尤。”
“家法伺候!”司马伯逸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原以为沈家的这个姑娘是个勤劳懂事的孩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看来啊人还真不可貌相。
管家有些犹犹豫豫,“老爷,一定要这样吗?”
“还愣着干什么!”司马伯逸态度坚决。
“是,是,是。”管家赶紧出去,不一会便取来了鞭子,瑞秋在不远处看得心慌慌,可是她压根就进不去,也没有她能说话的地方,现在唯有能乞求的便是将军能够快点回来,这样多多少少能够帮小姐说上话,虽然...如今将军也不一样能指望得上,万一他和司马雨溪是一头的...算了算了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将军也多多少少救过小姐几次,这一次希望也能!
司马伯逸从管家手中取过了鞭子,而沈昭雪就跪在大堂的中央,神情冷静,紧闭双唇。
他居高临下望着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昭雪...无话可说。”说完,沈昭雪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鞭子的道临。
话落,司马伯逸挥起鞭子扬手,就在这时,管家大喊,“老爷老爷,是将军回来了。”
司马伯逸愣了愣,鞭子也就没有抽下来,扭头望向外面,“她回来的正好。”
司马云从马背上跳下来,大步朝大厅走来,一眼便望见了跪在地上的沈昭雪以及父亲手上拿着的鞭子。
她小时候因为顽皮见过这鞭子几次,那是他们司马家的家法。
随即便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司马伯逸将那本书摔在了司马云的胸前。
司马雨溪有点心虚,忙别过脸去,躲着司马云投射过去的目光。
司马云并没有打开书,她记得这个封面,正是昨晚从她那丢失的,紧接着她拿着书走到了沈昭雪的跟前,俯视她问,“你都承认了?”
沈昭雪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面无表情死气沉沉。
见状,司马云只好先把书拍在一旁的桌上,转而道,“你们都误会了,这书...是我的。”
“你的?”司马伯逸惊讶坏了,司马雨溪更是如此,表哥他怎么会...怎么会为了那个女人承认这件事情!
“我的。”司马云又说了一遍,“难为你了夫人,居然主动站出来替我承担这件事情,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该受惩罚的是我。”
话音落下,沈昭雪骤然抬头看向了司马云,而与此同时,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坚定与不容否决。
沈昭雪咬了咬唇不禁担忧,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呢。
司马伯逸满眼都是愤怒和失望,“你简直..简直是太令老夫我失望了,你简直是我们司马家的耻辱!”说完扬起手来,鞭子就要下来。
司马云也不闪躲,任由鞭子抽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且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咬着牙,看起来就好像不疼也没有知觉一般。
实际上,沈昭雪知道,他一定痛死了。
第25章 [25]
鞭子一次次狠狠挥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尖利刺耳的声响, 而后重重地砸在司马云挺直着的脊梁上, 司马云紧绷的深眸下咬着唇一言不发。
“老爷, 再这样下去会打死小...会打死少爷的!”管家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忍不住跪下求情。
“老爷, 要罚就罚昭雪吧。”沈昭雪跪着身子往前挪了挪。
司马雨溪见状只好见风使舵跟着说上两句好话,“是啊是啊, 舅舅,差不多就得了, 再说表哥也不是故意犯错的, 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嘛。”
这时候司马伯逸才收起鞭子来,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表哥, 你怎么样?”司马雨溪赶紧迎上前去,虽然为时已晚,通过这件事情早已被司马云看清了真面目。
她倒是也没有发飙, 整个人却冷静的可怕,眸子里闪过冷血和杀人的欲望, 缓缓站起身来还是略微有些踉跄, 轻轻扫了司马雨溪一眼,眼底的含义意味深长, 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将军。”沈昭雪想要上前去搀扶她,却被司马云抬手示意给拒绝了。
“小姐,将军这次受了不小的伤,没想到老爷会真的下手这么重。”瑞秋眼神略微有些担忧, 将军会舍身相救小姐,确实是她没有想到过的。
“瑞秋,去把我房里的金疮药拿来,从娘家过来的,那是爹从先皇赏赐那得来的上好的金疮药,各房都分了些,我便给带了来。”
“是,小姐。”
风波散去,司马雨溪一人愣在大堂门外,闹了这么一通,貌似该惩罚到的人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倒是不该受惩罚的人受了伤害,不禁心里有些泄气。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过来好心劝说一句,“表小姐,您还是早些离府吧,将军此番...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司马雨溪一听,心里吓得慌,表面上却表现得淡定,“我干嘛要离开,我又没有做亏心事!”说完抬脚准备离开,又觉得还不能解气,又回头补充了一句,“老管家,您还是做好您分内的事吧,其他的不归您管的,还是别瞎操心了!”
司马云回了房,站在镜子前瞟了眼身上的伤,她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这些年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数不胜数,一点皮鞭造成的皮肉之伤算什么,只是这一条条血迹染红的伤处看着实属触目惊心。
她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瓶药来,正褪下一个肩头准备给自己上药时,门外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音,司马云二话不说拉起衣裳,提高警惕,“谁?”
“是我,将军。”门外传来沈昭雪柔柔的声音。
“有事吗?”
“我拿来了上好的金疮药。”
“......进来吧。”
得到批准后,沈昭雪才推门而入,端着药瓶纱布之类的东西,眉头微微皱着,也没多说什么,伸手就要帮司马云脱衣上药,哪知手刚要碰到便被司马云一把给擒住。
沈昭雪下了一个激灵,猛地抬眼看向她,软软凉凉的纤纤细手就这样被司马云修长的大手给擒着,包裹得紧紧的。
空气里的气氛暧昧了许多,沈昭雪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她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直视着她。
良久,司马云才撇开视线松开她的手,“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沈昭雪动了动唇,鼓起勇气道,“将军,就让昭雪为你上药吧,毕竟是因为昭雪,将军才会受伤。”
“不用了,你出去吧。”司马云的回答不容商量。
“.....”沈昭雪捏了捏自己的裙角,无可奈何之下还是关门离去,心里不禁又浮上一层落寞,将军不让自己碰可以理解...但是只是单纯的上药也不行吗,就真的那么厌恶自己的触碰吗?
沈昭雪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想不明白,从厢房门口到正屋这段短短的距离,她走了许久,晃悠了许久。
确定沈昭雪走远,司马云才重新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药粉撒在伤口上疼得她紧紧皱起了眉头来。
上药上到一半,门口又有敲门声,司马云张口就道,“不是说了,我不需要你吗?”
结果门外却传来魏雪的声音,“将军,听说你受了伤,我来给你送药来了。”
司马云穿好衣裳上前去打开门来,“进来吧。”
魏雪大步迈了进去,看到了那些沾着新鲜血迹的布条,不禁咂嘴,“老爷子下手可真够重的...将军你自己上药吗,干嘛不要将军夫人帮你啊?”说完冲着她坏笑,故意调侃。
司马云瞥了她一眼,说话口吻轻松了许多,“行了,送完药还不回去?”
魏雪搬来椅子坐下,“将军你和夫人分开住也有一段时日了,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么?”
“不然呢?”司马云挑眉,“难不成要让她发现我是...算了。”
“当时有人去训练场急匆匆找你回去我就猜想肯定是出了事!”魏雪说,“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替你教训教训那个不懂事的丫头?”
“不用,家事还得我亲自解决。”
第二天。
司马雨溪在自己院子里给花浇浇水闲着没什么事,直到听到外头丫鬟来报说是将军过来了,司马雨溪二话不说吓得水壶掉在了脚下,急匆匆便想要往房里冲。
谁知已经来不及了,司马云的声音传来,“表妹这是要去哪,都不迎接表哥么?”
司马雨溪背对着她,无奈得咬咬唇,转过身来立马变成笑脸,“表哥来啦,今天没有去训练场啊。”
司马云冷笑一声,话中带话,“托表妹的福,最近两天这身子是不能去训练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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