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让他无法接招,此番一来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就在这时,萧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都别争了,别吵了,大家有什么想法一个一个来。”
“臣以为,为了永绝后患,应该立即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不辜负咱们老祖先流传下来的美德。”
“陈大人说得在理,陛下,不能让我国的纲常伦理混乱啊,这一次必须得做给世人看。”
“今日不斩草除根,说不定哪天那劫狱之人会再次归来,到时恐怕就晚了。”
“……”
萧琪扶着额,只觉得头疼,现在大部分人给的意见就是现在就杀,不留后路,可是他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不应该如此草率。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向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司马云,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罪臣司马云无话可说。”司马云说,她是觉得,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最好让那人带着昭雪逃得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回来,她会绝口不提此事,她是不会让昭雪再被他们找到给抓回来的,她宁可就这样死去。
“云儿!”司马伯逸喝止了她一声,不希望她这般破罐子破摔。
“哦?司马伯逸,你可否有隐情?”萧琪又问。
就在这时,司马伯逸抬眼看向了一早上都没怎么说话的沈岐文,“昨天夜里,沈岐文可是去秘密探监了,虽说后来昭雪平安回来,后半夜又被人给拉出去说要谈话,罪臣知道的就这些,不敢有半字妄言,望陛下明察。”
沈岐文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就知道司马伯逸这个老东西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竟有此事?沈爱卿,他说的可都是真的?”萧琪问。
沈岐文正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时,偷偷看向了丞相,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点建议,可是没想到的时邢示霖居然一个眼神回复都不给他,全然装作没接收到,沈岐文这时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
“怎么,不回答朕了?”
沈岐文哆哆嗦嗦开口,凭着自己的心走了一次,就赌一下说实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臣…昨夜里确实去探视过女儿,毕竟再怎么样出嫁的女儿跟了外姓,也还是臣的女儿,不管此事陛下会如何处置,我这个当爹的都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虽然违背了条例,但臣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去做这件事情啊,希望陛下能够开恩。”
见到他这样一番煽情的言论,萧琪有点看不下去了,“好,那朕问问你,那后半夜的劫狱可否与你有关?”
沈岐文连连摆头,“臣绝对不知,望陛下明察。”
也就在这时,事情一头雾水毫无进展之时,宗人府李大人押着两个胆小的狱卒进来,“陛下,臣有一言。”
“说。”
“臣发现宗人府刑房有新鲜血迹,追查到这二人,私下收人钱财,断定对犯人沈昭雪施以私刑,请陛下定夺。”
司马云听到这,心里都慌了,李大人的意思说,昨天后半夜有人传昭雪出去,对她施以了私刑,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是生是死…她不敢想象。
“私刑?何种私刑,李大人可曾调查出来。”
李大人拱手作揖,如实禀报,“回陛下,有夹棍,有皮鞭,还有…”说到这,他自己都觉得十分残忍,“还有刑房专门用来挑断犯人手筋脚筋的剪子…臣也在那上面发现了新鲜的血迹。”
司马云默默地跪在地上瞳孔悄然放大,听见李大人一一说出这些残忍的刑具是,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竟然有人这般对昭雪,他只要稍稍去想便觉得痛心万分,拳头捏得坚硬,关节嘣嘣响。
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动用如此残忍的刑具,更何况是用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上,到底是何人干的此事,实在是残忍。
就连沈岐文自己听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沈昭安这孩子竟然联合她娘亲一起骗他,他也是老糊涂,差点就上了当,也难怪这次的事情就连丞相也置之不理,怕是也被牵连上身。
萧琪很是生气,尽管司马一家现在是朝廷要犯,但是也轮不到不相干的人乱用私刑,“你们两个,速速给朕报上那幕后黑手来。”
两个狱卒哆哆嗦嗦互看对方一眼,狠心一咬牙,当场咬舌自尽,只有如此一来,才能保住他们家里妻儿老小的性命,他们也没有办法,因为早有人以此作威胁。
这下大家都懵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一下子中断,给李大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萧琪见状,也甚是费解,干脆这样说,“朕宣布,司马一家延迟问斩,现下的要事是找到逃犯沈昭雪,以及调查清楚昨夜乱用私刑的人,下朝。”
就这样,司马云一家再次被关入了大牢,只不过这一次,看守又比先前严守了几倍,沈岐文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心里还是仿佛被什么吊着,难以安定,下朝后追着邢示霖走了两级台阶,“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稍等。”
邢示霖停下脚步来回头,略作客气,“沈大人可有何事?”
沈岐文四处看了看,忙靠近一些低声道,“丞相大人,小女那件事……”
谁知先前说好的,现在立即变了脸色,而且语气疏远,“沈大人,那件事□□关重大,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说完匆匆从他身边走开。
沈岐文懵逼的站在原地,他追随了半生的人,一心在他手底下办事的人,就这样说翻就翻了?
恐怕是丞相早知道他沈岐文没了利用价值,进宫为妃的女儿也受不到皇上的重视,早就对他不像从前那样了,现在说踢开便一脚踢开,对此,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和荒凉。
其实他早就知道邢示霖这个人老奸巨猾,这些年在朝中,深谙及时止损的道理,好处是一定要占的,但一旦有什么威胁到他利益的东西,他便会毫不留情斩断,沈岐文曾经也见过邢示霖手下一名官员因失去了利用价值被他给害得家破人亡,他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这棵大树给抛弃,就和当年一模一样。
下朝归来的萧琪,心底里甚是烦乱,暂且不说寻找妹妹的事情被中断,现在又出了这档的大事,这两天他已经夜不能寐脾虚上火,恰巧在御花园里碰见了沈昭安,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呢,这个女人便迎了上来,询问他因为何事如此伤神,萧琪本就对她有所戒备,也就顺着说出了今□□中发生的事情,想要试探看看她有什么样的看法和建议。
果然,鱼儿上钩了。
沈昭安一向不得陛下的青睐,几乎每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还得遭到陛下的冷淡,今天好不容易主动与她聊起来,她的心里甚是雀跃,迫不及待想要立功,想要在陛下面前展示自己的聪慧。
“其实臣妾有一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萧琪批准。
“臣妾的这个妹妹,其实一早便与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帮派七青帮有所勾结,此番劫狱,或许就是他们的人干的。”
“七青帮?”萧琪疑惑,“爱妃真是给朕提了个醒,朕会立即派人下去查,如果这次真的能够抓到朝廷要犯沈昭雪,朕对你重重有赏。”
“谢陛下。”沈昭安欠了欠身。
结果回头萧琪便秘密吩咐了自己身边的暗卫,一脸冷漠,“下去查查这个女人,昨晚是否在宫中。”
“是,陛下。”
第95章 [95]
正值初秋的季节,京城里的银杏树开始黄了叶, 风吹过一阵, 树叶会打得银铃响, 黄绿色交接的叶片随风飘落, 司马府门前的这颗银杏树今年凋落地格外早些, 或许是没人打理,又或许是感受到了这儿的些许凄凉, 衬托应景。
一位妙龄女子背着包袱站在司马府门前,大门上赫然映入眼帘的封条如此刺眼, 耳朵边是清脆的落叶声, 还有风声。
怎么才阔别两年,就成了这番景象, 让人很难以接受。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来找司马家的人?”就在这时, 一位挑着担的小哥同她搭话。
司马雨溪轻点头,语气不急不缓, “我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 能知道他们是出了何事被抄家的吗?”
挑担小哥一听,脸色大变, “姑娘我劝你还是回家去吧,这个节骨眼上千万别说你是司马家的亲戚,别到时候给你也抓进去,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说完挑着担子从她跟前匆匆走过。
三天前, 听说表哥和表嫂升官加爵,她特意赶来祝贺,只是万万没想到到了这眼前确是这样一副景象。
眼下只能去训练场看看,或许找到魏雪就能知道答案,想到这,司马雨溪赶紧去街上雇了辆马车。
下车后,司马雨溪再一次被拦在了训练场外头,恰巧的是和两年前拦她的那两个人一模一样,“又是你们?”
“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来,我来找魏雪,我想向她打听打听我表哥家的事情。”司马雨溪回答。
“表哥???我看是表姐差不多吧。”
“嘘,别跟她说这么多了。”两个人拉拉扯扯。
“你们…是什么意思啊?”司马雨溪一脸呆滞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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