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兄,谁不知道嫂子娴良淑德,哪像我家那位母老虎。唉。”另一男子叹了口气,想着家里的母老虎,觉得这人生有些黑暗。
“呵呵,好,不谈了,咱今儿兄弟几个不醉不归。”
黎续沉默着吃着饭,但耳朵却是伸得老长,暗想了下,这时间应该快到了。
“啊”楼上传来女人惊慌愤怒的尖叫。
楼下的人一听,顿时觉得不好,而酒楼里的小二冲了上去,而天字号二号房外,正站着刚刚那名妇人和丫环,此时脸上的表情格外多彩,一会白里透红,一会红里透白,而身子却也是有些颤抖,眼里很是震惊。
如此一叫,当然也惊起了其实房间人的注意,这酒楼的包间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听见叫声都纷纷让随从出来瞧瞧。
小二推开二号房门,而一旁的妇人反应过来正想阻止时已经来不急了。
房内的情形一目了然,饭桌不远处有一个小榻,三具身体给蛇般纠缠在一起,场面极其秽乱不堪,饭菜已弄得满地都是,三具身体上都尽情的奔腾着,而最夸张的是居然两人同时都留在另一人的身体里,承受一方的男子却丝毫没有不适,还极其享受,而更可笑的是,房间的墙上还挂着几副丹青,其中在一副上面不写着:‘为人者应懂礼义廉耻,君子当规守礼教,摒弃欲念。’
小二一看,顿时惊呆了,站在房门口不知该如何反应,而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很多人,见小二挡在门口,纷纷都有些不满,涌挤中也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就将小二推了进去。
“晆”看见房里的情形,有的人忍不住不住呕吐了起来。
“好恶心。”
“这几人是谁啊,太不要脸了。如此有伤风化的事也敢做,就不怕给祖宗丢脸。”
人群后面还有一两个女子,扫眼一我,尖叫着跑了出去,混乱极了,场面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是啊,太不要脸了,还几个男人苟且,真应该拉去浸猪笼。”
“这几人我认识。”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口了。
“是谁,快说。”
“对啊,是谁,如此我回去定要告诉我爹,让他上奏陛下,治他们的罪,简直是伤风败俗。”人群中一年轻公子开口了,言语极其厌恶。
“三人分别是文伯侯府的庶子,吴迪靖,工部侍郎黎府的庶子,黎继,还有一位是京城守将左权的嫡子,左琅,没想到平日里人模狗样,却不想私下却如此肮脏。”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这时房内的几人终于慢慢的清醒了,最先清明的是左琅,看见满屋子的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你们是谁,快滚出去。”
“怎么,有胆子干,却没胆子让人瞧是不是。”刚刚那说要让爹上奏的青年又开口了,眼里极其厌恶,尤如看垃圾一般肮脏。
随后两人也渐渐清醒,黎继原本还满脸的风情,但紧接着就是满脸煞白。
“啊”惊慌的尖叫了起来,拿起一旁的衣杉就想穿上,孰不知几人的衣杉早已撕碎贻尽。
“别遮了,这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这堂堂一七尺男儿,还偏偏躺在男人身下,啧啧啧,这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虽然这大凌富贵的人家偶尔也会养几个小倌,但也是极为难已启齿的,明日下这类事情还是让人厌恶。
“你们是谁,快滚出去,谁敢将今日之事传出去,我文伯侯府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吴迪靖恶狠狠的开口,虽然看见满屋子的人,但并不害怕,自家家可以文伯侯府,在这临城那可是权贵。
这时三人总于找到这遮身子的东西:“呵,文伯侯,本王看今日之事他文伯侯也管不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男声,声音中极力压抑着涛天怒气。
众人一听,纷纷往后一天,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通身的覇气让人一眼又瞧出来身份极高,此时他正满脸的杀气盯着房内的吴迪靖。
看见来人,吴迪靖终于脸色苍白,身子有些颤抖,完了,这时他的第一个念头。
此人正是当今皇帝的堂兄,慕容段,爵位乃河亲王。
“本王在想,这吴越成是不是都老得糊涂了,怎么府里的家风如此不正,养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东西。”
黎继一抬头,愰眼间就瞧见了人群中的黎续,只见他淡淡一笑,眼眸中一片深沉。
“王爷,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陷害,一定是个误会,草民几人喝酒喝得好好的,一清醒过来就是如些情形,一定是有人陷害,求王爷为草民作主啊。”黎继心下一惊,急忙是跪到慕容段面前,态度极为诚恳的叩着头。
“这大家都亲眼瞧着呢,唉,想起刚刚那一幕,咱们大凌的民风就要被你等不要脸的败坏了。”人群中有人开口了,正是刚刚说认识几人的人。
原本在场的人一听黎继的话,都有些排徊,毕竟还是说得有几分再理,刚刚进来时如此大的动劲,几人却毫无反应,正常人不是应该马上反应过来么。
此时一听人群中的人如此一话,纷纷都不屑的瞧着黎继。
这时黎继又开口了:“王爷,其一如若草民真与男人有苟且,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抛礼义的脸面不顾,这种事也是私下行为,想必定是被人下了药,其二,为什么草民几人的混乱场面又刚好被发现,而王爷您今日正巧也撞上了,世人都知道王爷您是最尊这君子四义的,对这伤风败俗的事松其痛狠,如此这一连串的事,草民想一定有人都算计好了的,为的就是让草民几人身败名裂,再加之王爷您在,更是让草民几人永无翻身。”
条理很清晰,此时黎继头发散乱,披在身上的外杉也是极为破烂,表情很是委屈,但眼神却是极为坚定。
看得慕阳段一阵欣赏,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却还能镇定的分析出利弊,想必是个人才,只是可惜了。
不过听黎继如此一说,说下也是有些疑惑,如真是事实,那这一连串的不经意,可能就有人无形中的操控,连自己的行踪都了如指掌,可不能让人把自己堂堂一亲王当耙子使了。
“来人,去请大夫,要最好的识药的。”慕容段招了招手吩咐道。
“是。”下人恭敬的回答道。
而最开始那位尖叫的美妇此时早就带着她的丫环跑了,满脸的羞耻痛恨,原来她就是吴迪靖的夫人
看到如此情况,黎续已经不想再看了,因为过了今日,黎继只是一个耻辱的存在,其实原本黎续不想将那吴迪靖与左琅牵扯进来的,可谁知一细查,这当年君如进宫居然是文伯侯爷一手按排的,而那吴迪靖更是丈着文伯侯府干了不少缺德事,手上的性命都不下五条,都是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就往府上抢,不依便让人家破人亡,反正也是一祸害。
而左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这吴迪靖的走狗,很多的事都是他去经手的,手段极其狠毒。
这一日临城沸腾了,这一日盛元帝震怒了,这一日文伯侯降爵一级,听说文伯侯府永无吴迪靖此人,这一日黎云龙被叫进御书房,盛元帝将其骂得狗血淋头,黎云龙将黎继双腿打断,关在后面的柴屋里,任其自生自灭。
而守城左权被贬西北蛮城,永不得回京。
这轰动的酒楼苟且事件,在文伯郡与黎云龙的合力镇压下慢慢归于平静。
只是后人一听见此事,纷纷都极其的不屑。
第77章
黎续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手里正拿着一本野籍看着,想着黎继正被关了柴屋里,而双腿已被打断,心下微微一叹,自己终还是变成满手解血的人了么,可是心下却是极其激动,因为娘亲的仇终于快要报了,但仅仅如此远远不够,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黎续眼神一黯,想着娘亲临死前的痛苦,想着还未面世的弟弟,眼神一定,放下手中的书,摊开手心,看了看一双洁白如玉的手。
“少爷,王姨娘正在老爷的院子闹呢,哭喊着要给大少爷请大夫。”小竹子走了进来,对着桌子旁的黎续说道。
黎续沉默半响,突然间觉得有些悲凉:“小竹子,你说我是不是太狠了,对自己兄长下如此毒手。”
“少爷,您只是心里苦,这夫人被他们害得还有那未出世的小少爷,说不定下一步就是您了,我们只是自保啊。”小竹子一听,顿时就有些心痛自家少爷。
是啊,如果自己不动手,那么下次死的也许就是自己了。
黎续点点头:“走去后院看一看。”
后院都是放柴用的,这时门外正坐了几个丫环,几人都纷纷的谈论着。
“小翠,这大少爷不会是真在外面与男人厮混,还被一个王爷当场撞见上奏皇上那去了吧。”此时一个模有些清秀的丫环开口讯问道,眼晴睁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
“那还有假,现在满临城都传遍了,难怪这大少爷平日里打扮得极为女气,没想到时喜欢男人啊,啧啧,真看不出来。”被叫着小翠的丫环开口了,有些不屑的看了柴房的方向。
“真是恶心死了。”另一个丫环厌恶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