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顺势倒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了刚准备起来的顾凌之身上……
不一会儿,下人们便看见顾凌之脸色铁青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从付大公子屋里出来了……
关于顾公子和付大公子的各种香艳版本迅速的传开了……
“听说顾公子去看了一趟付大公子后被吃干抹净了?”
“不是吧,咱们家大公子不是发着高烧躺床上吗?”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顾公子一来,咱们家付大公子立马就生龙活虎的坐了起来,还特意让丫鬟婆子都退下了,你说,这日日夜夜想着的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屋里还没旁人,嘿嘿……”
“这顾公子赶过去看咱家大公子,说明他对咱家大公子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然后大公子生着病哪里有力气,说不定是那顾公子把咱家大公子给推倒了呢!”
“这可不一定,你没看见付大公子下巴上的印儿?还有脖子上的几道红痕,这很明显可不就是下头那个不胜承欢抓的么!”
“吓,咱们家大公子还带着病呢,真真是好体力,龙马精神,佩服佩服!”
几个人正在这里讨论着谁上谁下的问题,有一个人把脑袋伸了进来。
“哎,你们几个听说没,顾公子跟付大公子好像是在椅子那啥啥的,椅子都生生的给摇散架了!”
(被两个大男人扑腾摔坏的椅子表示完全不想背这个锅!)
“好体力,了不得,了不得……”
两位主角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滏泽山庄的一群热爱八卦人士给歪歪出了多少副活春宫……
顾凌之和付昀泽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古怪,过了好几日付昀泽坐不住了,称自己的病好了,要去探望顾凌之。
“凌之,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么?真让我很是伤心呢……”付昀泽捂着胸口,幽怨的看着屋里头也不抬忙着自己跟自己斗蛐蛐的顾凌之。
“付大公子来了,随便坐,我这屋里的椅子可能比你屋里的能结实些。”
“怎么还叫我付大公子?不该改口了么?叫我昀泽。”付昀泽自顾自的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为什么改口?我和你没熟到那个程度上吧。”顾凌之把刚刚大战过的两只蛐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你不知道整个滏泽山庄都在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付昀泽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顾凌之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可怜的付大公子一丢丢,“你让人传的?”
“并不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估计早就看出来你想当我的人了。”
顾凌之一翻白眼,“我不跟你扯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带我走?”
“凌之不要心急嘛,你再同我演上十天半个月的恩恩爱爱就差不多了,就你现在这样一步都不去我的寒香阁,要二叔如何能相信咱俩已经……”
“那你说怎么办?”
“从明日起,你搬到我的寒香阁来,每日负责陪我出去赏花,骑马,吟诗,在外人面前要叫我昀泽,山庄的其他事宜你也不用去了,清平那边我来说,他不会为难你。”
“能不能……”不搬过去?
“不能!”
“……”
一心想要出去的顾凌之不得不跟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付大公子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下滏泽山庄上下便统一了两位公子谁上谁下,明摆着么,人都搬过去了,依然是伏低做小的,也不枉费自家公子前些日子受的苦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嘴里威猛无比的大公子被人赶到夜夜睡在地上。
顾凌之想着毕竟自己退让了那么多,难不成来了以后自己睡地上?睡个床不过分吧?
当顾凌之按照付昀泽的条约强忍着心里的恶寒演了大半个月的戏时,两个人终于被二当家给叫过去了。
正堂屋里,付尘义坐着,顾凌之站着,付昀泽跪着。
“二叔,我和凌之是真心相爱的,求二叔成全我们!”
“荒唐!”付尘义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样让我怎么和你爹交代?!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你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付昀泽拼命的向顾凌之使眼色,让他赶紧也说两句,顾凌之一脸迷茫的看着他,用目光询问他“你眼角抽筋了?”
付昀泽见他榆木脑袋,直接不动声色的悄悄使了个小小的暗器打在顾凌之的腿上。
于是在付尘义的逼视下,顾凌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该死的付太后!
顾凌之这跪都跪了,不说点什么气氛就有些尴尬。
于是他模仿着付昀泽之前的话:“求二叔成全!”
这一声二叔喊下来,付尘义的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而付昀泽却在心里偷偷的乐上了一乐,嘴角也没忍住勾了起来。
顾凌之看着两人的反应,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吞下来。
第15章 不划算的买卖
付尘义看着面前的闹剧,觉着实在不像话,又拿两个人没办法,于是把两个人全都赶走了。
“哎,凌之,你觉得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感人?”付昀泽把他的大脸凑过来,一脸笑眯眯,像是一只等着被夸奖摇尾巴的小狗。
顾凌之完全没有被眼前这个伪君子的虚假笑容所欺骗,只记得刚才某人强行让他跪下的那一幕,正计算着什么时候报复回来,只是奈何现在还有求于人,只好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走?”
“快了快了,只要我们没事儿就是二叔那里跪上一跪,就差不多了!”
顾凌之感到一阵膝盖疼。
“要跪自己跪,凭什么拉上我?”
“哦,那你想出去吗?”
万恶的剥削资本主义,这笔帐先记着,迟早让你还回来。
两个人隔三差五的便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苦情戏,下跪服毒投湖上吊样样都来了一边,整个滏泽山庄被这两个人闹得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人们每天茶余饭后便讨论着今顾公子或者付大公子又在用什么方法自杀了,二当家今天的脸色有多难看,同时也都在暗地里为这对苦命鸳鸯揪心着,仿佛没办法和有情人在一起的是自己似的。
付昀泽终于在顾凌之忍无可忍的边缘时刻告诉他,可以行动了。
“我们今天先去二叔门外跪上一跪,等天黑了就走。”之所以是在门外跪,是因为这几天付尘义实在是让这两个小崽子搅和得头大,连门都不愿意开了。
“真的可以走了?那我今天跪得卖力一点!”
付昀泽瞟了一眼一脸兴奋的顾凌之,“大夏天你里头穿个大棉裤就不热吗?”
两个人打点好需要带的东西,最后付昀泽揣上他的红狐狸小白,就又一脸视死如归的去付尘义门前跪着了。
天渐渐地黑了,门前的两个守门人看了两个跪在那里的大男人,叹了口气,把门关上就进去了。
因为滏泽山庄到处都是暗器机关,基本不用人为设防,不熟悉的人来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所以滏泽山庄向来没有守夜的习惯。
两个人一对视,立马站起来准备走,腿麻却又让两人差点再跪下,于是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兜里还揣着一只小狐狸,一瘸一拐的走了。
付昀泽领着顾凌之七拐八拐的就走到了付家祖宗祠堂。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临走前觉得有愧疚来祭奠一下先祖?”顾凌之十分不解。
付昀泽笑了笑,径直走到供奉排位的地方,把最上面那个付家开山始祖的排位左转右转,然后跳下来拍拍袍子,“好了,跟我去牌位后面。”
顾凌之跟着付昀泽走到了牌位那面墙的背面,仔细看才发现地上有一个一次仅容一人通过的暗格,这要是个胖子估计就卡那儿了。
“我先下去,你再下来,小白断后。”付昀泽先走了过去,把小白掏出来,然后径直跳入了暗格的洞口。
顾凌之趴在暗格向下看去,付昀泽在底部已经用火折子点亮了一根蜡烛,向上面喊着,“凌之,快下来!”
从蜡烛的亮度和付昀泽的声音大小来看,这应该是类似于一个几十米的深井的通道。
付昀泽先下去是怕顾凌之一个人往下跳的时候害怕,毕竟下面黑咕隆咚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恐惧的。
顾凌之应声往下跳,中途伸腿借助了一下洞壁的力量才堪堪稳住落地,“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好像是我爹留下来的,然后我小时候跟堂弟堂妹们玩捉迷藏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二叔他以前不知道这个地方。”说着付昀泽伸手去接他那往下跳的小狐狸。
“我们下来之后上面的暗格机关没人关上,咱们两个人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你二叔肯定把整个滏泽山庄都会翻个遍,到时候不就发现了这个密道?”
“发现了就发现了呗,反正人都已经走了,不过依着二叔多疑的性格,到时候一定会派人找到我们之后跟踪着。”付昀泽抱着狐狸,举着小小的蜡烛往前走。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出去之后还得继续在一起待着?”顾凌之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桩赔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