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整个快穿局就属你最可爱。]实在get不到对方奇怪的骄傲点,林果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一个无奈又宠溺的微笑,但还没等他再和零十一聊上几句,不知何时走到林果近前的凌锐便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陛下圣安。”被青年一抹少见的微笑晃花了眼睛,凌锐一时几乎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歌舞升平,很少有人将目光投向林果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帝身上,示意喜顺不要阻拦对方,林果抬手让凌锐起身,倒想看看这个主角攻到底和他有什么话好说。
“本世子想和陛下叙叙家常,不知喜顺公公可否通融行个方便?”知道喜顺是赵崇手下的人,凌锐言谈间也多了几分少见的客气,在现在这种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哪怕喜顺真的接到了监视对方的命令,也不会撕破脸般做的太过明目张胆。
然而出乎凌锐意料的是,那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太监压根没对自己的话有任何回应,对方只是征询意见似的望了望坐在高位之上的青年,而后在对方点头后躬身退了下去。
没想到赵崇身边的大太监之一会对凌安这么客气,凌锐眸色一深,对青年在赵崇心中的分量又做出了一个新的判断。
“找朕何事?”没有给人赐座的意思,青年把玩着手里的银筷,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特意开口将喜顺支开,你应该不是只为了找朕叙叙家常那么简单吧?”
两人在族谱上是实打实的堂兄弟关系,按理说无论如何,青年都得客套地叫他一声锐堂兄,但谁让对方一朝改运当了天子,就算心有不满,凌锐也只能默不作声地暗自吞下。
青年姿态慵懒,嗓音里还带着一丝遮掩不掉的沙哑,也许在外人眼里,这些小细节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在早经人事的凌锐眼里,这简直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那两人相携离开猎场后做了什么,单是凭对方无意间流露出的风情,凌锐就能想象到那场面该是何等的香|艳。
“陛下就甘心这样一辈子屈居人下吗?”掩去眼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凌锐抬起头,对着眼前的青年开门见山道,“皇权拱手相送,现在陛下是要将自己的人也一并送到那狼子野心的贼人手中吗?”
像是被人戳中了最致命的死穴,原本斜倚在座位上的青年猛地直起身,一双灵动有神的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你怎么知道?”。
“陛下是臣的血亲,臣自然会比其他人更留意陛下的情况,”巧妙地隐去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凌锐满脸真挚地开口,“臣说这些并非是故意戳陛下的痛脚,只是身为凌家子孙,有些事情若认了,怕是就再也无颜去面对底下的列祖列宗。”
“你懂什么,”仿佛被凌锐这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辞所激,青年深吸一口气,然后不想看到对方似的合上了眼,“你懂什么。”
没有感同身受地经历这一切,又有谁有资格来指责原主和林果所做出的一切选择。
“臣是不懂,但臣却可以给陛下一个除此之外的选择,”明智地没有和青年多做争辩,凌锐压低声音,终是吐字清晰地说出了此行的来意,“皇室衰微,臣等这些与陛下同族的宗亲都很心痛,凌锐不才,手下却多多少少有些能动用的势力。”
“若陛下点头,臣等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万死而不辞。”
双膝跪地,凌锐只留给林果一个看不到对方表情的后脑勺,凌锐的音量虽小却极富感染力,若是换了真正的原主在场,怕是早就天真地将一腔信任错付。
“如今赵崇权势滔天,你又何来底气敢说与他对抗,”自嘲地笑了一声,身着龙袍的青年劝诫般地挥了挥手,“下去吧,为了自己的小命,此话还是莫要再提。”
“陛下何时成了这般胆小怕事之人?”激动地起身,凌锐不顾礼节地大步上前,端的是一副忧国忧民的良臣模样,“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就算陛下姿容出世,又能保住这凌家的江山到几时?”
没想到主角攻敢这么大胆地触犯天威,深觉自己应该配合对方给出点反应的林果佯装愤怒地一拍桌:“凌锐!你的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若能就此点醒陛下,凌锐甘愿不要这个脑袋。”
像是被这毫不退却又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打散了身体内所有的怒气,青年按了按桌子,终究还是无力地跌坐回了椅子。
“说吧,你想要朕怎么做。”
眼见对方的反应和自己预料中的走向一模一样,凌锐扯了扯嘴角,差点就要压抑不住内心喷涌而出的喜悦。
“赵崇势大,怕是还要委屈陛下在他身边委曲求全,”确定没有属于赵崇的眼线在身边,凌锐尽量用最温柔的声线劝慰对方,“臣会找机会和陛下联系,只要陛下能传递出一点与赵崇有关的信息,臣等这边都会多上一份胜算。”
见青年眉宇间似还有犹豫,凌锐不得不再次搬出了自己和对方那并不浓厚的血缘联系:“臣与陛下同枝连气,断断不会同那外人一样以下犯上。”
“……朕知道了,”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青年疲惫至极地摇了摇头,“你下去吧,若有进展,朕一定会想办法和你联系。”
“臣遵命。”明白不能一口气将对方逼得太狠,凌锐也没有画蛇添足地再说其他,行礼告退,凌锐真真做足了一副与赵崇截然相反的恭敬模样。
大丈夫能屈能伸,待事成那天,谁跪谁坐都还未可知。
不过若真的到了那天,他怕是也舍不得让对方跪在冷冰冰的地上,如此尤物,合该有一个更不会被浪费的去处。
被主角攻离开时最后一个眼神恶心的一个激灵,扒着林果袖口隐身围观的零十一磨了磨牙,恨不得直接上爪把对方那一对色兮兮的招子给抠下来。
[这凌锐怕不是真当小爷是个傻子,]放下捂住眼睛的左手,青年本该充满挣扎彷徨的眸子里全然是一派平静至极的冷漠,[全程和他单线联系,那那些宗亲拥护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他现下被禁深宫,若是真的把主动权和情报都交到凌锐手中,那还不是任由对方随便在外界怎么说?
或许原主会因为对赵崇的畏惧和对亲人的渴望而头脑发热地犯蠢,但如今扮演“凌安”这个角色的人是林果,连自家爱人都能面不改色地互相算计,他又怎么会轻易踩进主角攻这个并不高明的圈套。
[附近好像有赵崇的人在,]将雷达图上一个小小的光点投影到林果的脑海,零十一抬爪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就在咱们不远处的那棵树上,要不要……]
[干嘛把篡改记忆说得那么血腥,]哭笑不得地拍掉零十一的爪子,林果压根就不在意刚刚那番对话被赵崇手下的人听去,[反正我又不打算真的靠凌锐夺权,一个引子而已,就算真的被赵崇发现了又能怎样?]
[再说了,大型野兽向来不喜欢扑咬死气沉沉不懂反抗的猎物,想拴住咱们这位摄政王殿下的心,小爷怎么可能只做一朵逆来顺受的菟丝花。]
[征服欲啊征服欲,既然他这么喜欢驯服调|教,那就让咱们来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第六十二章
62 第六十二章
深宫的日子如流水一般飞逝, 等林果再次走到原著中标明的剧情点时, 时间已经来到了这一年的除夕。
凌朝的都城在北,京城早在两月前就下起了大雪,抬头望了望飘着雪花的浅灰色天空, 坐在龙撵上的林果拢了拢暖绒绒的毛领子,表示自己十分不想赶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祭祀和年宴。
“陛下可是冷了?”敏锐地察觉龙撵上青年的小动作, 跟在对方左侧的喜顺立即体贴地递上一个小巧精致的暖手袖炉, “离太极殿还有一段脚程,陛下先拿这个稍稍暖暖手吧。”
伸手接过袖炉窝在手中, 林果表示自己早已习惯喜顺那种无微不至的细心,若是抛开对方是赵崇的人这点来说, 这整个宫里的确找不到另一个让林果用的如此顺手的内侍总管。
原主不近女色, 后宫里更是空旷的连一人也无,平日里看着还好, 可一到了这合家团聚的年关,这偌大的皇宫便显得格外寂寥起来。
雪花纷飞, 除了路上洒扫走动的宫女太监, 这宫里竟没有一个能带来点活力的新面孔, 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靠在龙撵上发怔的青年,喜顺有意宽慰对方几句,却也不知道到底该从何谈起。
他自小便被父亲卖入王爷府中,跟随赵崇这么多年, 喜顺又哪里会不清楚自家主子的性格?
既然已经做了自家王爷的人,这小皇帝便算彻底绝了娶妻留后的可能, 别说是主子现在对青年并无半分腻烦,就算主子哪天真的厌了,对方也别想就那样简简单单地抽身离开。
[他好像在为你惋惜,]微不可查的跑动声响起,宽敞华丽的龙撵蓦地一沉,像是突然坐上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不过说实话,这个皇宫实在太过冷清,简直和你之前演的亡国之都有一拼。]
稳稳接住怀中那看不到却摸得着的胖兔子,林果不动声色地将袖炉向对方的脚下推了推:[事情都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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