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调笑少年这过于凡人的疗伤方式,但在明显感到伤口的剑气被驱逐后,林果还是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纵然魔修天赋也分五行,但正宗的魔气总是带着天生的破坏与暴虐, 尽管原主资质逆天修为傲人, 可是在治病疗伤这方面,他还真不如这个未到元婴的乖徒弟。
“却邪剑锋满是浩然正气, 师尊贸然拿魔气去硬拼,只会让伤口溃烂的愈发厉害,”察觉到手心下的肩膀被痛意激得一抖,陆淮面不改色地继续倒酒,“虽说只是小伤,但若是耽搁久了,师尊怕是连个好觉都睡不下。”
主角受心向正道,作为对方最大外挂之一的却邪剑当然也不会弱到哪去,无需考量使用者的修为,却邪剑本身就是所有魔修的克星。
“好了好了,哪就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习惯了在虐渣部受伤且有零十一作为保障,林果当真是没把这巴掌长的口子放在心上,实在不想在苦兮兮地“受刑”,红衣青年小幅度地向旁边一躲,“疼。”
被烈酒和药粉冲洗过的伤口泛着一点淡淡的粉白,低头冲那上面轻轻地吹了口气,少年刻意放低的声音竟莫名地显出了几分危险:“师尊竟还知道会疼。”
天知道他在看到戒指上划痕的那一刻有多慌乱,若不是顾忌着那时在玄诚子面前闹事很难全身而退,他对许微知的报复绝不会只有肩头一剑那么简单。
刚被烈酒清洗过的伤口被人一吹,那酸爽的滋味立即让林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少年人常年练剑的手中带有薄茧,一碰一按间便让青年细嫩的肌肤感到了痒意。
等等……现在这个走向是不是有点奇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气氛的不对,林果勾了勾唇角,艳丽的眼尾有一丝轻微的上挑。
“胆子大了,竟然连师尊也敢教训?”微微偏头,青年眼里盈着一点因疼痛而漾起的生理性泪水,“陆淮,谁给你的胆子……”
“师尊给的。”用一根手指抵住青年开合的唇瓣,黑发青年按着对方的肩膀俯身向下,堪称虔诚地吻上了那道并不美丽的伤痕。
有效却又不至于伤害到青年的水系灵气透过少年的唇齿一点点传送,被对方动作所震惊的红衣青年呆呆地张了张唇,像是一时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却邪留下的伤痕渐渐愈合,少年于背后的□□也因此变了味道,疗伤的目的不再,林果几乎能听清那无从忽略的暧昧水声。
“治好了,”在青年震惊的目光中抬头,黑衣少年略略起身,而后顺势吻住了对方的唇——
“师尊的味道真好。”
“你……”还未来得及遵从人设地推拒,林果就发现自己的手脚蓦地没了力气,瘫软在自家徒弟怀中,被烈酒浸湿的红衣青年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的攻城略地。
那吻和少年的表情一样温和,可偏生就是这种看似无害的温和,正一点点地将青年的呼吸尽数掠夺。
魔气被阻又被人堵住了唇舌,青涩到不会用鼻子换气的青年下意识地收拢双手,灵蛇般地攀紧了对方的颈子。
“喜欢吗?”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青年气喘吁吁地松手跌进他的怀中,那黑发少年才轻笑着放过了对方,“师尊,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本来他还不想这么冲动地冒险,可在看到青年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时,陆淮还是没有压抑住心中那头名为欲|望的猛兽。
这伤是为他受的、这血是为他流的,从初见的那一面开始,这人就在接连不断地招惹于他。
重活一世,他本以为自己除了复仇再无念想,然而造化弄人,就在那一晚命运的拐点,青年像是注定一般发现了重生的他。
“是酒香,”瞥了眼立在一旁的酒壶,黑发少年笑得一如往日般温柔,“陆淮将那药一并捏碎融进了酒里,师尊果然未曾留神其中的反常。”
那还不是因为小爷信你,无声地控诉,无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林果欲哭无泪,完全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长歪”成了这样,鲜少走眼的林果简直想时光倒流回去掐死那个为了许微知而吃醋的自己。
说好的温和有礼规矩刻板呢?敢给师尊下药,原著里的人设都崩了你知道吗?
“师尊在生气,”用手指拂过青年卷翘的睫毛,黑发青年稍显失落地开口,“我就知道师尊会生气。”
我不是在气你我是在气自己好吗?
沟通不畅又对不上脑电波的结果就是鸡同鸭讲,动了动唇,只能发出几声无意义气音的红衣青年懊恼地闭上眼,收拢残余的力量冲击起那层封印了他的屏障来。
少年再怎么妖孽也只是金丹,之前能制住青年只不过是趁虚而入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下林果稳住心神全力破封,几息之间便让那屏障摇摇欲坠。
“咳!”
喉头一甜,少年的嘴角立刻有一丝鲜血涌出,诧异地睁眼看向陆淮,林果已经彻底搞不清对方又背着他搞了什么幺蛾子。
“那药里放了一滴心头血和一缕神魂,”随意地用手背拭掉嘴角的血迹,黑发少年眉宇间满是一副吃定了对方的胸有成竹,“灵肉皆连,师尊不会想让陆淮死的,不是吗?”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有这么黑?
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剧情,怎么到他这都变成了要关小黑屋的节奏?
以陆淮的魂血做引、加之零十一无法对主线任务目标作用,如果想要挣脱束缚,林果眼下就只有两个选择——
让陆淮死,或者等对方给他解药。
“看来师尊果然是在意陆淮的。”发觉对方一瞬间放弃了抵抗,陆淮胸口闷痛,心头却是止不住的愉悦。
他知道这样的手段很卑鄙,可只要能将青年圈在身边,哪怕要他再卑鄙一点也无妨。
“放心,在师尊没有点头前,陆淮绝不会做到最后,”随手整理着青年在一番动作中已显凌乱的红衣,黑发青年垂着眸承诺,“师尊想要去藏宝阁,陆淮会带您去;师尊想要饮尽世间美酒,陆淮也会帮您找。”
“还有玄诚子,陆淮会让他身败名裂、亲自跪在您的面前。”
“只要陪着我,”紧紧将青年拥在怀中,黑发少年沉着眸道,“只要师尊能陪着我,陆淮什么都愿意做。”
明了对方深情心情却依旧日狗的林果:……其实我很想说好你知道吗?
错过了他最想答应的时机,只希望这个小鬼日后不要后悔。
耐心且细致地褪掉青年失了魔气支撑的法衣,少年轻轻地在对方耳侧颈后啄吻,珍重地像是在对待什么宝物。
“别怕。”
感受到怀中人的战栗,陆淮顺了顺对方被青丝覆盖的脊背,挥手变幻除了一套和之前并无不同绯色长衫。
“睡吧。”用最宽大的外衫盖住青年如玉的肌肤,少年掐了个法决便将石床上铺满了柔软的锦被,“陆淮会陪着师尊一起。”
被人揽在怀中,青年才发现对方已经不知何时出落成了比自己还要高挑的模样,卸下伪装之后,除了面容犹带些许稚嫩,陆淮身上再找不出一点往日里的少年气。
“怎么还不闭眼?”见青年仰头目光复杂地闯进自己眼中,陆淮伸手盖住对方的眼眸,再次要不够地吻了上去。
“若是师尊还不想睡,那我们就来做点更有趣的事。”
唰地合眼,青年小扇子似的睫毛猫爪一般掠过自己的手心,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陆淮挥袖用魔气遮住用作照明的晶石,然后在一片黑暗中拥紧了对方。
阎酒。
师尊。
让对方爱上自己,那就是他接下来人生中的最终目的。
第百一十八章
118 第百一十八章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九霄道宗门派大比上发生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遍了修真界的每个角落。
剑修很多,但能以小小年纪领悟剑道的剑修却少之又少,就算没有足够高的修为,这类人也可以凭着对“道”的理解越阶斩杀,若是能有势力辅之以功法灵药,对方未必就不能成为实战性极强的一方大能。
九霄道宗的大比魁首竟是个外门杂役,误把珍珠当鱼目, 这等荒唐事儿不知让多少人在暗中看了笑话。
宗门外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可玄诚子却完全没心情理会这些。
因为他寻到了阎酒的气息。
自当日禁地被毁, 对方销声匿迹一藏就是数年, 玄诚子怕因此坏了自己的名声, 既不敢将阎酒逃脱的事实公布,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搜。
六年已过,对方刚一出现就送了他一份足够“惊喜”的见面礼, 看着顶层几乎被洗劫一空的藏宝阁,玄诚子气得差点要灵气逆转走火入魔。
那可是九霄道宗防御最强的藏宝阁,就算对方是当年声名赫赫的魔修阎酒,也不该在被封百年后如此轻而易举地悄声潜入。
不是没有怀疑过特意要求调换奖励的陆淮,可任凭玄诚子如何试探,他也无法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丝阎酒的痕迹。
水系剑修、身无魔气, 不能成为替自己担责的背锅对象, 玄诚子很快就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少年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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