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温言的为人,我又岂会不知?说是脾气不好,但其实是个心软的小孩子而已。很多年前初遇时在山里的那段时间,我了解得透彻。如今听她身边最亲的人说出,更有感悟,心瞬间软软的,有种想拥她入怀,好好疼*的感觉。
“好了,那边就是言儿的闺房,你自己去吧。”他指了指不远处,然后笑,“老夫也该回去了。”
看着温丞相远去的身影,我茫然站在原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扭过头,看月色下,那间房里的灯还没有熄。
灯光下的人儿,影子若隐若现,让我感觉时远时近。
不自觉,渐渐走近。
抬起手,颤抖着,半天,终于敲门。
“笃笃笃。”
没有回应。
半天,在我以为门里不会有反应的时候,它却开了。
“吱呀……”
门缓缓被拉开。
一张魂牵梦萦的脸,随着门打开的缝隙,一点点显现……幽幽怨怨的眼,轻轻愁愁的眉,春风低垂。
我哑然。
她也不说话。依然低垂着脸,只是抬起眼看我,如一泓幽怨的秋水。手,还搭在门闩上,红泽如玉。
心狂跳。
不听使唤。
我顾倾城在任何男人面前都是心如止水,这才可以随意假装脸红心跳、或舞尽风骚……步步为营,将那些男人都掌握如指掌。
因为不动心,所以所向无敌。不是么?
可是,今日我在这个女人面前,心跳得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不要这么激动……
她继续看着我,不说话。
眼里,是说不出的内容。
而我,此时,奢侈地将她眼里的内容解读为对我的千丝万缕,一如我对她。
经年的深*,经年的深藏,经年的思念,经年的发酵……自古纠结多痴侣啊。
感叹着此,我再忍不住,欺身上前,握着她的肩膀,紧紧地。
她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却,没有开口发出声音。
彷如受到了鼓励般,我难掩心中的激动,伸出左脚轻轻却郑重地掩上了门,然后,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
这一刻,我并不想走得很快。相反,我觉得此刻我做的,是世界上最隆重最神圣的事。它庄严得一如出生与死亡。
她在我怀中,仰起脸看着我,却没有说半句话。只有一双眼,清澈得如我只有孩童时才有的梦。
我也一路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眼神,但我知道,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她,并且,诉尽了我的全部感情。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我的泪滑落下来。
经年之后,终于可以再度与她靠这么近。终于,可以与她再度同床。终于,就像自己做了无数次的梦一样,这样……拥有她。
我将头埋在她胸口,无声哽咽。
泪水渐渐沁出,一点一点,落到她胸口的衣服上。
是否,衣服下,她的心,能感知,这泪的热度、与我的感情?
滚烫的,不止是泪,也是一颗始终*着的心啊。一生只可能唯一一次的心。
温言,我*你……
正当我埋头哭泣,感受着她被打湿的衣服上湿润燥热的气息时,依稀感觉一只手伸过来……
我茫然抬起头,世界在我含泪的眼里一片模糊。只看到,一只手伸过来 ,轻轻触了触我的脸。
见我抬起头,她又伸出另一只手……
泪眼模糊中,感觉她捧起我的脸……
我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她的手,温热。她手上的力道,很轻。
她捧起我的脸。
我就那样抬头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俯身过来,吻上我脸上的泪水……
在我的愕然里,她的唇将我脸上的泪痕轻轻吻遍,直吻到我嘴角……顿住。
我再不犹豫,略一移,便与她的唇碰了个正着。然后,毫不犹豫地撷取她的唇,贪婪地吸入口中……舌头翻卷,两情缱绻。
与男人逢场作戏间,也有蜻蜓点水的吻。
却,从未如如今般,边吻边哭,并且,激动得泪哽了喉。连同身体,都发热。
如果一个吻可以表尽一个人的情,那这个吻会到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的尽头,我以手解开她的衣服,然后,摊手入她怀中……浑圆结实,那是她少女味还未褪的胸部。捏在手中,舒服感自手心传至心里。
轻轻揉着她的胸,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努力想让我住手,口中,却不自觉轻轻“哦”着,那,分明是……享受的快感。
于是更进一步,另一只手扯开她腰带,将她下衣也褪下。
然后,将膝盖往上探了探,顶在了她□的某个部位……
她“啊”的惊叫一声,伸手来拉我的膝盖。我哪里能容她拉下,手也跟着就下来,按住了她的手,然后,继续……
她似乎有些急了,挣扎着,想要再度抽手出来。
我却将她怀中的手顺势绕过她背后滑到了她腰间,然后一用力,将她紧紧贴抱在胸口。然后,那只膝盖重重一顶……她“唔”的一声。
我笑。手滑至她臀部……顺着股沟,继续往下……
她“唔”了一声,缩进我怀中……
1、41指间沙
手指已经探入某个部位,只要再进一寸,她,就是我的女人。
然而……
“不,不要!”她急喊。
我的手指一抖,屈起。没有再向前,也没有缩回。
她是害羞么?第一次,多少都有点吧?
想了想,我的手指再度伸直,往前探……
“不要!”她几乎是尖叫。
我皱眉。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抽出自己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指,紧张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乞求:“不,不要!”
我被这乞求的眼神看得充满挫败,仿佛自己此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不要……”她望着我,已泫然欲泣,“如果……如果你真的做了,他日……我怎么……怎么嫁人?”
我的心一震。
这个大家闺秀,在这一刻毫无掩饰,没有用刻意文雅的词语,也没有装出一副对男女之事完全无知的姿态,而是用这样最平实的语气,直接对我说:如果你真的做了,他日我怎么嫁人?
手指如被蜜蜂蛰了一样,屈回。
她望着我,再无话,却含泪摇头。
我望着她。
良久良久,苦笑:“到这一步,你还……”
到这个时候,她还不肯接受这份感情的存在么?她,明明是有反应的啊?她的肢体、她的舌尖、她肌肤的每一寸的颤抖,以及她湿漉漉的□,都告诉我:她,对我,是有反应的啊……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这份感情拒之门外?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他日,你嫁给我好了。”
她摇摇头。居然没有片刻的犹豫。
我的心瞬间刺痛。
痛得我突然有些想抓狂。
她似乎没有在意我此刻的感受,而是含泪轻轻道:“你是个女人……他日,我终究是要嫁人的,嫁给……一个男人……”
“不要说了!”我烦躁地打断。
“不说这也是事实。”她抬起头,对峙似地望着我,“我们都是女人,不可能有结果的。不管怎样,他日我终究是要嫁给一个男人的……”
“别说了!”我将她狠狠按倒在床上,直接压在她身上,眯起眼睛看着她:“没有他日!今晚,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手中的力道加重,直接撕开了她的外衣。
“不!不要!”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冲动,真的急了,惊惶地喊,“不要,你不要这样!不要!”
我不理。将头埋在她脖子里,一路吻过她的胸口、她的腰间……
“不,不要!不要!”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我埋首,亲吻着。然后,手指探向某处……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啊……”她哭了出来……
我咬牙,想继续。
“求求你,不要……呜呜呜……”哭泣声越来越汹涌。
我闭上眼睛,将她推回床的里侧。然后,抓起自己的披风,转头离开。
门外,是一脸不知所措的南风……
“你……”我动了动冰冷的唇。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如往常般单膝跪在我面前:“南风怕相府的下人打扰女公子,所以……”
我这才醒悟:怪不得我与温言这么折腾了一晚,相府居然没有半点动静。按说,虽然我与温言都刻意放低声音,但这般折腾,整个相府的护院丫头老妈子不可能没一个有知觉的。原来,是我的南风在这里为我一直守着么?
心头没来由一暖。这个世上,终究,还是有个人,肯一心一意为我,哪怕,是守护我最不堪的痴狂。
我伸出胳膊,对他道:“带我……走。”
然后,一阵晕眩……
等我醒来,已是次日凌晨。
当我意识到太阳晒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是如往常一样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一堆树叶上。身边,还有未熄的火焰。而火焰旁边,抱臂而立的,正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