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属下遵命,少主注意安全,有危险随时叫属下。”司印本不想答应,可思路一转,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毕竟这次不是自己主动提出的。
……
虽然这样做很容易被怀疑,但言梧相信以司绶的品性和自己的身份两相作用,计划绝对可以成功。
“哥,你尝尝,保证好吃。”言梧放下菜,坐在司绶的对面手舞足蹈的介绍自己的菜。
司绶毫无防备的动筷子夹菜,味道确实不错。对面言梧也吃的卖力,两人不知不觉都吃了不少。眼看着一餐饭就要结束,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是言梧的手机,“哥,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
“没事儿,你快接吧。”司绶温柔说到。
言梧刚接起电话,“喂”
“□□,一个人来云山公园银杏林。”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这么称呼他的只有言宿了,怎么办,成功就在眼前。
算了,反正这样的机会多的是,先去找言宿吧,至于司绶身上的药,司绶又不是傻子,还能出事吗?就是下次再出手就没这么容易了。
一边想着,一边换衣服,让管家告诉司绶自己有急事先出去,让司绶自便。
言梧不敢耽误也不敢让司绶等他,因为他可以确定言宿叫他几乎不会轻易放过他,至于地点什么的,言宿都在自己女表子妈坟前玩过他,还有什么是言宿做不出来的。
言梧千算万算没算到司印精通模拟通信技术,司印不仅入侵了言梧的手机系统,配置了假的来电显示,而且通过监听言宿的电话,知道了两兄弟的龌龊秘密还截取了言宿语音频段合成新的语音,骗言梧上钩。
……
言梧换了衣服只身一人来了公园,在门口买票的时候,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无端打了个寒战。
看了公园的地图找银杏林,他的身体毕竟刚刚恢复,走了这一段不近的路,脊柱就开始隐隐作痛,握了握拳头,后面还有的受呢,矫情什么?暗暗想着加快了脚步。
云山公园的银杏林很是别致,最外面是一面面逐次高耸环绕成圆的假山,向里延伸是一圈稍稍变矮的常绿阔叶林植被,正值春夏交替,颜色是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绿,意外的和谐舒适。最里面便是银杏林,这个时节银杏也只是刚摇起嫩绿色的小扇子,别有一番滋味。
言梧按照地图找到银杏林,逐渐向里走。正是工作日的中午时分,树林里没有看到游玩的人,或许是言宿大发慈悲清场了吧,心底苦笑,但总感觉今天怪怪的。云山公园的银杏林有些年头了,连带着外圈的阔叶林也是高而茂密,有几分遮天蔽日的气势,不是盛夏的时候,言梧逐渐向里走越发感到阴寒。
脊柱实在有些疼痛难忍,约么着也快到树林中心了,随地找了棵银杏树,倚着树干坐下,渐渐有些昏昏欲睡,走了这么长的路,中午又折腾着给司绶做饭,实在是倦极了。看司绶中午吃的不少,自己的手艺应该不差吧,有可能的话,给言宿也做一顿,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得上,女表子死了以后,言宿以为威胁不了自己,已经很少主动找了,这次估计是憋的狠了,也是,像自己这么耐氧化钙又脸皮厚的可不多,乱七八糟想着,虽然很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燥热但还是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氧化钙的化学式是……,换成汉语拼音的读音是……所以耐氧化钙的意思是……
第55章 第四十八章 风起云涌(下)
空气被极速移动的子弹搅得变了形,弹射枪膛的声音被消.音器掩盖,但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到细微的破空声。
“致人死地不宜射击心脏,因为极少数人的心脏长在右面,但你们不能忽略这种可能性。”
一枪直射头部正中央,因为快速击穿的作用力,身体侧面躺倒,丝丝缕缕的焦黑血液从孔洞中流出。
接着,心脏,头部又被连射六枪。停顿一会儿,手臂,大腿,背部又被子弹连续击中。安静的树林里,只有子弹入肉的微小声音。
言梧在第一枪的时候就已经死亡,再无知觉。后来射入心脏头部的子弹还可以解释为了以防万一而补枪,但再后来的射入身体其他部位的子弹只能说,司印失控了,他停不下来。
司印是被手机振动拉回神智的,从作训服内部口袋拿出手机,是司绶,“少主。”不同于平常的冷静低沉,声音中带了微微的颤抖,可惜司绶的情况不容许司绶察觉到异常,“来言梧这儿接我,快。”急促的声音令司印彻底清醒,“是,属下马上到。”
司印匆匆收了□□,找了隐蔽的地方换了衣服赶去接司绶。
说到底,刚才司印击杀言梧时是精神受到了冲击陷入了混乱中。任宇早就告诉过他,他的精神状态令人堪忧,抑郁症,焦虑症都会令他彻底崩溃,司印却一直没当回事儿。精神崩溃不可能轻易恢复,所以他在接到司绶电话时只是本能的服从命令,连言梧的身体都忘了掩藏。
幸与不幸,言梧从有记忆时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在言梧看来,回到言家后,虽然言宿会虐待他,但他倒是甘之如饴,一直觉得死在言宿手里是个不错的选择。最后,在没知觉的情况下死亡,说不上遗憾,说不上庆幸,没有挣扎,没有痛苦。还是有一丝遗憾的,他幻想过全身心的拥有言宿,这个奢望到底还是破灭了。好在他的一生总是不幸多一点,所以也不差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了吧,这条烂命和当年女表子住的街上野狗没什么区别的,谁要都可以。只是,如果有来世,老天爷可不可以稍微对自己好一点,别那么多痛苦不甘,再不济也要和言宿一起死……人的脑细胞在身体死亡后还会存活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用来回味一生的。
————
司印是飙车到了言梧住所的,刚到门口就看到司绶向外走。心里想着,如果有可能,下午和哥哥请个假,自己现在的状态太不稳定,刚才在路上,着急接哥哥是一方面,但是控制不住的狠踩油门就超出了着急的范围,脑海中时不时闪过,只要轻轻带动方向盘,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角度,一切就结束了。
司绶只与白询进行了短暂的目光接触,随即坐进车里。司印察觉到哥哥的低沉,将请假的话咽了回去。
“少主,回公司吗?”司印问道。
半晌没有回应,司□□底越发焦躁,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连带着焦虑症抑郁症都复发了。
控制中粘滞着几乎实质化的暴躁,司绶的喘息也是急躁不匀,司绶深呼吸压□□内的燥火,“就近找个保密性高的酒店。”
听到司绶的话,司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晃神间,车子就偏离了路线,好在路上的车没有多少,司印才化险为夷。
司印这才注意到哥哥的异常。从后视镜看去,大面积红晕的脸颊,几乎能滴下血来,虽然小幅度但无法掩盖的颤抖,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
一瞬间,司印想到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情况,哥哥被下了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码完字已经2:30了,矫正发出来得一个小时,所以我今天早上才发……
第56章 第四十九章 疯与欲(上)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司印的胸膛涌起,是言梧。果然直接杀了他,还是太简单了。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出手,自己不在哥哥身边,那是不是言梧就可以得逞了?想到这儿司印变得更加烦躁,恨不得杀回去再补几枪。
忽然想起言梧的尸体自己因为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收拾,怎么办?如果言梧的尸体被毁尸灭迹那么还有可能伪装成失踪拖延时间,但是如果言梧的尸体被发现,那么言家人就会知道言梧是被谋杀的,虽然司印做了充分的准备防止被追查,但言家毕竟实力不俗,一招不慎便有可能万劫不复。
两种焦虑的情绪同时缠绕着司印,司印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快速找到了一家司家旗下的酒店,司印扶着因为大量春.药作用又得不到疏解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司绶进了房间。
司印受过的训练中就包含药物对抗训练,其中自然包括春.药。应对方式其实很简单,把人绑起来干挺着就可以了,,当然更快的缓解方式是直接泡冷水。训练是为了创造死士,而死士是短期用品,自然不需要考虑性命的长短,在他们看来春.药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是让人不同于正常伤痛的难受罢了。
几乎失去理智的司印已经没了考虑哥哥身体健康的耐心,把人粗暴的拖进浴室,一把摔倒在地,直接开了冷水冲淋,嫌弃水流太小,从旁边拆了水管下来冲司绶。
司绶被汹涌的□□冲昏了头脑,直到冰冷的水打在身体上才稍有些清醒。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身边的人是谁?只觉得大量的冷水由顶至踵的泼下,很久没这么冷过,手指的骨头都是僵的。
“停,停一下。”因为春.药耗尽了大部分力气的司绶,只能虚虚的说着。
所幸司印的听觉还算敏感,听到司绶的声音,突然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地上的是哥哥自己的手里为什么拿着水管,哥哥怎么全身都是水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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