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印一下便猜出了是司绶,这间公寓只有他俩有钥匙。拿刀鞘捅了一下“圣诞老人”,“圣诞老公公,你在干嘛呀?”司印假模假式问。
司绶知道被发现了,很是气馁。也不蹲着了,直接坐在地上,猿臂长伸,双手大张,俨然一副要抱抱的德行“我衣服脱不下来了”司印竟然听出了委屈……
所以你就把自己往沙发里拱,你是属鸵鸟的吗?自己看不见别人就看不见?然后还拽掉了一缕白毛?司印感觉快被司绶笑死了。这二货是谁?这是我哥吗?
司印上前打算帮司绶脱掉衣服,发现司绶下半身竟然套在一个棕色桶状大布袋里,“哥?你这又是哪出儿?”司印哭笑不得地问。司绶彻底放弃,“我想扮成圣诞老人给你个惊喜,但是觉得没新意,就打算把自己装在大袜子里,把袜子送给你。”司绶解释,本来想着离公司近,明天找人把自己运到公司方便一点,谁知弄了一半,司印回来了,而且慌乱之中,自己的衣服脱不下来,藏又不好藏……
司印听完司绶的解释,感觉平时精明温柔的哥哥其实内里住着一只智商欠费的二哈。
眼珠一转,司印有了个更好玩的想法。
“把袜子送给我?”司印身上溢出一股小流氓的痞气,问司绶“还是把自己送给我啊?”
司绶腾的一下脸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脸上。司印直接把司绶扛在肩上,司印毕竟训练过,扛个司绶轻而易举。
一路扛到卧室,把圣诞老公公“粗暴”的扔到床上,“老人家~今晚就别出去送礼物了”司妖精在线折磨圣诞老公公。
极其粗鲁的扒了衣服,换成司印脸红了,发现司绶圣诞衣服下不是常服而是……一套性感内衣……
所以这才是哥哥刚才脸红原因吗?
两只妖精啊……
――隔天――
司印表示今年圣诞礼物相当走心,甚至还有点儿走肾。
司绶摸着老腰,“有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
圣诞老公公们,可以把袜子里装满评论咩?
第26章 第二十一章 病
司印拖着愈发沉重的身体赶到公司,早上昏昏沉沉的竟然起晚了,比司绶更晚到公司。
跪行上楼,敲门。
“进。”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
“属下来迟,请少主责罚。”进门,磕头。
突然,心脏锐疼,是心脏病犯了!最近身体接连受罚不愈,脆弱的心脏负担不了了,几乎维持不住跪地磕头的姿势,小心收敛着几近窒息的声音。
无法喘息,右手悄悄抓上左胸衣襟,想靠外部施加的疼痛转移注意力,他不能直接在司绶面前吃药,太容易暴露了。
“呃……”压抑不住的口申口今。
“能说了吗?”司绶每天例行询问。
“属下……不能……呃……”一张嘴痛呼便压抑不住了。
司绶闻声抬头,他已经几天没正眼看过‘白询’了,司绶几乎隐隐放弃‘白询’,白询如果持续不说,早晚会死在每天的刑罚上,他不能任由无法保证忠诚的人在身旁,既然注定要失去,司绶便多一丝的精神都不想分给‘白询’了。
看到眼前的人几乎把自己蜷倒在地上,司绶不自觉快速离开位子,上前查看‘白询’的情况。
几乎窒息痛昏的司印隐约听到逼近的脚步声,不能让哥哥查看,哥哥看过自己心脏病发作,两相对比自然能猜到自己的病,不能让他看到,袖中闪过一抹银光,微型匕首毫不留情插进大腿,剧烈的疼痛传入脑中,勉强提神,抬头阻止司绶靠近“属下无大碍,只是胃部有些不适,求少主允许属下去洗手间。”颤抖说出请求,‘一定要答应啊,真的坚持不住了,从发作到现在,再不吃药就……’
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人,上前查看的脚步止住,从他的角度看去,黑衣包裹下的修长纤细躯体微微颤抖,只有一段几乎惨白的脖颈露出,心里震颤,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眼前的人看上去脆弱得仿佛一戳就碎。“下去吧。”司绶立刻应允。
司印甚至顾不上行礼致谢,匆忙转身离开,手刚碰到门把手,“不用跪了,起来吧。”
司绶再次下令。司印迫在眉睫,实在没有时间道谢了。挣扎起身,右手已经克制不住的抓上剧痛的心脏,转身之间,司绶隐约看到‘白询’手抓的位置不是胃而是左胸。
司印终于出了办公室,急忙从衣服兜里拿出药片,可从发病到现在拖的时间太长了,手上不稳,药片竟然撒了一地,司印也坚持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意识渐渐飘离……要死在这儿了吗?昏死前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双熟悉的脚。
司印再醒来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披着衣服,办公室里没人,看外面已是天黑了,万家灯火,有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又熬过来了啊……有时候也会偷偷想一下,要是死在什么任务里或是死在某次心脏病发作中该有多好,司印也是人,也会累,尤其最近。连日来接连不断的刑罚磋磨着他的意志,哥哥的不信任,他要完成的事的巨大压力,真的感觉要喘不过气了,看看身上的衣服,是哥哥的,是哥哥救了自己么?他会发现自己有心脏病吗?
司印逃避般不想再想,不顾背上的疼痛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后背紧紧靠在沙发背上,躲在那件不大的西服下。
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司印离开沙发站了起来,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处理,100铁鞭也没有领……只要不死,他就得接着做。
思及此,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什么态度,你的目标是完成你的任务而不是一心求死’心下想着,生硬挺了挺僵硬的背部,唤醒麻木的疼痛。不再犹豫迈步出去。
第27章 第二十二章 家族与亲情
在司印接连领了7日的刑罚后,司父终于出外差回来了。
司印直接要求见司父。
司父自然是愿意看到小儿子的。“父亲,儿子有一事相求。”司印恭敬跪地请求。
“什么事先起来再说,和我要那么多虚礼干什么?什么事,你说说。”司父心疼小儿子动不动就下跪,把人拽起来,不小心牵动了司印背部伤口,司印只是眉头皱了一下,便再次舒展眉头,以防父亲看出异样,兴许自己说完,父亲就不会宠着自己了呢,心里暗暗想着。
司印一一叙述了自己调查司家的事被哥哥发现却没有给司父解释,只是说自己可以保证绝对忠诚,也略去了被司绶罚的事。
听完司印的话,司父紧皱眉心。小儿子一举一动都在向司父昭示着他的图谋不轨。先是手握司家绝对武力――白询,同时在作为少主的司绶左右,甚至可以说是监视,现在又大量调查司家交易,小儿子到底想干嘛?只是一句保证忠诚于司家,完全不能说服司父。
司印说完又跪在地上,等着司父发落。他求司父的事就是让司父告知司绶,是司父命令‘白询’私下调查司家所有交易的,这样一来,便可以完全解除司绶的怀疑。
问题就是司父是否配合,没错,司印在赌,赌司父对他的宠爱。如果赌赢了,一切迎刃而解,如果输了,他就将必死无疑。
他扔给司父一个难题,一边是可能存在的对司家的巨大威胁,一边是宠爱的小儿子。
司父没有再次让司印起来。良久,打电话“任宇,吐真剂对心脏病人有伤害吗?”
司印抬头,怔怔看着司父,‘父亲要对自己逼问了吗?’
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无害……脑神经……”
“司印,你到底想干什么,说明白,爸爸帮你。”司父挂了电话严肃问道。
“父亲……儿子保证绝对忠诚”司印还是只有一句话。
“任宇,带吐真剂过来。”司父下令。
司父毕竟一家之主,他不能让司印,不能让任何人做有可能损害司家的事。
司印闻言也没有什么声响,只是低下了头,逐渐地,感觉头都快完全埋进胸里。‘想必上一世司家最后覆灭,父亲是恨我的吧,毕竟在父亲看来,司家比我重要的多。’
司印不能被打吐真剂,他不能让父亲知道自己有前世记忆的事,不能说,死也不能说。袖间闪过银光……
任宇敲门进来,司印再次抬头,认真看着司父,满是孺慕,“父亲,儿子不能注射吐真剂,儿子对不起司家,对不起您,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哥哥,儿子……”说着已经举起匕首,直扎喉咙。对不起,我还是无法挽回,无法面对上一世的可怕 ,对不起,我还是救不了司家,无法给哥哥一份完美的感情。对不起……
司父大惊 ,上前,宝刀未老,及时抓住匕首,锋利的双刃匕首切进皮肉,刀尖已经刺进司印喉咙几毫米,流下一道血线,被司父吓到,松了匕首,司父甩出匕首回手扇了司印一巴掌。司父刚才被切伤了手掌,打司印时自然也蹭了司印一脸血。
重重叹息一声,司父坐回椅子,任宇见状立马给司父包扎,刚清理了血迹,司父要了药和绷带便打发任宇给司印看看。父子俩都弄好,任宇询问司父是否还要吐真剂,司父再次重重叹气,自己这一辈子的无奈都用在小儿子身上了,看看还跪在原地发愣的孩子“下去吧”挥手让任宇退下。
“过来。”让司印上前,用水湿了湿多余未用的绷带,给司印擦拭脸上沾染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