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之到底没有明白什么叫做电,但是他明白什么叫做丝,他戳戳陈默手里的铁丝又指指竹子说:“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灯丝是不是竹子做的,但是我知道这么粗的竹子不能叫做丝,你是不是考虑把它弄细点。”
陈默恍然大悟:“是哦,我怎么早没想到呢,你真聪明,口头表扬一下。”
林寒之以为自己怎么着也会得到一个甜甜蜜蜜的亲吻来着,结果就得到了一个口头表扬,而且还是个及其敷衍的口头表扬,简直不能更郁闷。
得到了新的启发,陈默重新投入到发电的事业当中,把林寒之直接抛到脑后,林寒之叹口气又钻进来好友门。
当天夜里,小康心满意足的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后院有光亮时隐时现,他急忙跑到后院一看,陈默身上不时的环绕闪电,大拿他们全在旁边围观,韩琴儿和凌玲玲姐弟几个人手一把瓜子咔吧咔吧嗑瓜子,磕的可带劲儿。
小康悄悄挪到大拿身边问:“老板这是在做什么?”
大拿摇摇头说:“不知道,他说是在发电,把我们全叫来了,说是让我们见证奇迹的时刻。”
小康没听清,问:“什么时刻?”
“见证奇迹的时刻,下午师傅说会有奇迹发生,结果就让我们围观了半天他身上窜闪电。”韩琴儿凑过来解答完又递给他一把瓜子说:“喏,磕点儿?”
小康摇摇头拒绝:“不了不了,我是来给蛋蛋摘果子了的,这就走了,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去喊我。”
韩琴儿调笑道:“呦呦呦,看你这副红光满面的样子,又把小蛋蛋弄得下不来床了?人家好歹是神兽,下手悠着点啊。”
小康一本正经的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话注意着点,当心嫁不出去。”
“呵呵呵呵呵。”韩琴儿冷笑道:“你要是不脸红我就注意点。”
“我走了。”小康低着头钻进种植园摘火灵果,一边摘一边考虑自己是不是太过了,有点自责,自责了没多久又自我安慰,蛋蛋平时那么害羞,难得主动一次不吃个够本儿怎么行。
小康突然发觉了不对的地方,蛋蛋以前很害羞的,别说让他大白天主动了,就是在夜里也是要自己央着好久才肯让自己碰,莫不是蛋蛋出什么事了,小康无心再摘果子,兜着摘好的果子匆匆忙忙的回房间。
本来应该躺在床上的少年已经变回了原型,蔫哒哒的趴在枕头上,一点儿精神都没有,小康急了,连忙抱起蛋蛋跑去养殖园找岳父。
大灵雀检查过蛋蛋的样子说:“没啥事儿,他奏是要发育了,所以会频繁发情,你多注意就行,没别的毛病。”
小康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既然蛋蛋要发育了,那营养更得跟上才行,他把蛋蛋安顿好之后又钻进种植园摘火灵果,包括所有火属性的果子都摘了个遍,高高兴兴的带回去给蛋蛋吃,媳妇儿又要发育了,媳妇儿还进入了发情期,最近可以吃个饱了。
目睹了全过程其他人,集体对这个精虫上脑的人表示一致的鄙视,用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平时秀恩爱秀的还不够吗?
大拿感叹道:“老板发明的这个词真贴切,我以前还奇怪为什么叫秀恩爱,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拿大敲了一下哥哥的头说:“笨,这不是老板发明的,老板说他们那边人都那么说,可怜咱们哥儿俩到现在都没个媳妇儿,想秀都没得秀。”
刘云驰笑道:“想秀你们也秀呗,多大个事儿,明天本少就给你们介绍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你们好好接触接触,没准儿就能抱的美人归呢。”
拿大眼睛亮晶晶的:“这话我可记住了,全靠刘大少了。”
“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刘云驰的胸.脯拍的啪啪响,客栈里年龄适合的差不多都有了道侣,只有这兄弟两个还是形单影只,看着也怪可怜的,在他们面前亲自家七七一下都会有一种罪恶感。
终于结束修炼的假迟海来到后院,看见眼前的情景问:“他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一愣,一直不出现都把这个人忘干净了,迟海都救回来这么久了,慕容天泽怎么还没通知他离开。
假迟海看大家看自己的眼神苦涩的说:“我知道你们都知道了,但是我没有害你们的心思。”
刘云驰说:“那你来干嘛的。”
“我、我就是想看看慕容师兄。”
慕容师兄?他不是迟海的孪生兄弟吗?明明比慕容大为什么叫他师兄,不对,重点是他叫慕容师兄,刘云驰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连忙打断还在认真戳竹丝的陈默说:“默然默然,别戳了,再戳也不会有什么奇迹,快来看现成的奇迹。”
陈默不解的回头看他:“什么奇迹啊,咦,你怎么下来了。”
假迟海说:“我想说说我的事情,你们想听吗?”
几个人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想想想,来说说。”
韩琴儿贴心的给每个人发了一把瓜子,并跑去把小康和蛋蛋都叫了出来。
大家一起来到大堂,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人手一把瓜子,桌子上摆着瓜果点心,韩琴儿觉得这个场景特别眼熟,很像程先生说书时的场景。
假迟海见大家都来齐了也坐下说:“我叫迟陆,是迟海的孪生弟弟,他不知道,我也是长大以后才知道的,我出生不久便被慕容天泽捉走,他每天都放我的血供他修炼,直到我十岁那年,趁着他走火入魔的时候偷偷跑出去,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晕倒在路边,跟着宗主下山的慕容师兄见我可怜便央求宗主救了我。”
陈默感叹道,好狗血的剧情。
第117章 假迟海的痛
迟陆用了整整一个晚上讲述了自己和慕容羽之间的纠葛,声音缓慢平静,他本人没有什么情绪,却把大家听得眼泪连连,花花小母鸡听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作为一个当娘的来讲,这些事太戳心了,桌上的瓜子水果几乎被消灭干净。
迟陆说完以前的事后又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慕容天泽说我只要冒充大哥就能见到慕容师兄,我也是一时想错,凭什么我就要从小被那个贼人折磨,迟海就可以在师门快乐的长大,还可以得到我倾慕了那么久的人,我嫉妒,我心里不平!我恨!”
迟陆的双目赤红,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了恨意,眼泪划出悲伤的痕迹,陈默没想到在迟陆这么老实的人的脸上也能看见这么狰狞的表情,也没想到他以前那么苦,心里藏着那么多的恨。
迟海说完了这些事以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颓然坐在了凳子上。
小银蛇一字一顿的说:“你有没有想过迟海也是无辜的,他本来过的很幸福,就是因为他弟弟的嫉妒和不平,无端端的陷入了灾难里,现实对你不公平,你对他公平吗?你遭遇的这些事是他做的嘛?他当初也只是一个婴儿他能做什么?慕容天泽只是随手抱了一个而已。”
“有什么不公平,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娘生出来的,可是所有幸福都是他的,所有苦都是我的。”迟陆依旧愤愤不平,对迟海的嫉妒已经根深蒂固,即使他心里有一个弱小的声音告诉他这一些都是错的,他依旧下意识的忽略掉。
小银轻轻的说:“我孤独了三千年,被欺负了三千年,最后还被爱人所伤,但是我都没有恨他,我还是喜欢他他,努力的接近他,所以现在我很幸福,你恨迟海,你觉得他拥有了所有的幸福,他越幸福就越衬托着你的不幸,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不幸不是他造成的,是慕容天泽造成的,如果你不去害迟海,他也许会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疼你,这样你身边就有了疼爱你的亲人不是吗?”
迟海的手用力的攥紧,手心掐出了血痕,鲜血顺着指缝滴了下来,他恨了这么多年,怨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却告诉自己这都是错的,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陈默走到迟陆面前,慢慢的蹲下仰头看着他说:“在我小时候听说一件事,一位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可是因为难产孩子很虚弱只能保住一个,稳婆问产妇保哪个,产妇哭着说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她都舍不得,稳婆告诉她,如果不尽快做出决断就两个都保不住了,产妇闭着眼睛随意指了一个。”
陈默没再说话,后面的结果大家都能明白,选谁都不啻于要了产妇的命,但是由不得她不选,若是不选便一个都保不住,迟陆颤了颤艰涩的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那对夫妇把死掉的那个孩子好生葬了,并且从活下来的那个孩子懂事起便告诉他,他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弟弟,给孩子买东西也总是买两份。产妇由于悲伤过度,没过几年便过世了,活下来的那个孩子夜夜梦到奇怪的事情,而且从小怪病缠身,他的父亲带他去看了很多名声很大的大夫,却依旧没有办法,直到有一个碰见一个术士,那个术士告诉他们,这个孩子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怨灵,自己可以帮助收了他,那对父子一听便明白了那个怨灵是谁,父亲没有说话,他不舍得再伤害可怜的孩子第二次,却也不想失去唯一的这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