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陈小婉好看么?”
“还行吧,小家碧玉,给人感觉很舒服。”骆非霖中肯的评价。
程羽:“……”
“你什么时候来的?翻墙进来的?这么晚自己出来多危险。”连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太晚了骆非霖没有点灯,估摸不准程羽怎么了。“程羽?”
“嗯。”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
骆非霖一路摸到桌边,摸到程羽确认是他,也在旁边坐下来。
“怎么了?生气了?”“我去找陈小婉是大伯安排的,也主要是为了安排人去到万花楼。”“程羽?”
“骆非霖。”程羽打断他,“虽然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我还是要说。”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骆非霖,我喜欢你。”
“……你的任务更新了?”骆非霖努力控制有些微颤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
“……”
表白被当成做任务怎么破,急求。
表白还真是做任务怎么破,在线等。
自己到底是因为任务还是因为喜欢?特别急。
程羽觉得那日的表白都被骆非霖一句你的任务更新了给毁了,所以之后生生是直到骆非霖回宫侍读都没有过来见他。这一不见就是一个多月。
骆非霖这边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出宫,而太子也需要整日读书,旁听议政不得半日空闲。
万林院一如往日,太傅在授课,除了他和太子还有五皇子和他的伴读。
皇帝来的时候,老师正讲到治国。皇帝也不是常常会来万林院,今天心血来潮路过顺便进来瞧瞧。
圣上来了自然要考较学问,“今天学的什么?”
太子毕恭毕敬的回道:“回父皇,儿臣们今天学的是治国。”
圣上点点头,“那你们谁来说说何以治国?”
不等太子开口,五皇子上前一步。“儿臣以为,治国者,必以奉法为重。”
看到五皇子率先开口,皇帝很高兴,完全不觉得他逾越了,“那怎么个奉法为重?”
五皇子见皇帝表情很亲和,更是有了些底气,“以法为重,施行重罚,严吏之下无贪官,重罚之下无重罪,儿臣以为现在所谓的法外开恩,都是助长贪官的气焰,只有重罚酷刑才能起到作用。”
“所以皇儿觉得应该重拾重罚和酷刑?”
五皇子点头,皇帝笑着又转向太子,“那你认为呢?”
太子回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以德治国,靠的是仁德、德才,仁治才能长久,□□只是一时的惧怕,并不能从根本获得认同。”
皇帝没有表态,又转向五皇子的侍读,“你有什么见解?”
侍读赶忙行了一礼:“回圣上,草民不敢妄谈治国。”
“你以后不入朝?入朝就要辅佐君主,不妄谈如何辅佐?”
“草民惶恐,草民以为五皇子的以法奉国为上选。”皇帝不予置评,又转向骆非霖。
“听惠妃提起过你,骆家的小公子,自幼聪颖长相俊秀,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圣上谬赞,娘娘抬爱。”
一样的问题,皇帝自然也问了。骆非霖沉吟一下,恭恭敬敬的回答:“草民以为,治国之道意在制衡。”
圣上似乎是没想到这个答案,“哦?何为制衡?”
“制衡,法者,国之权衡也。一味地□□只会民不聊生,百姓哀怨,而过度仁德也会助长恶的气焰。所以需要制衡。这世间万物均离不开制衡,无恶何为善,无善何为恶。以德报怨固然重要,但是长久以往何以报德?”
在场的人听了,反应不同,五皇子和侍读一脸不屑,太子目光复杂的看着骆非霖,太傅似乎陷入沉思,还是皇帝突然大笑了起来。
“好一句,无恶何为善,无善何为恶。”说完就摆驾去了正和殿。
皇帝走了,剩下的人也没什么心思读书,太傅留了个作业,就是回去仔细想想以何治国。
五皇子带着侍读就走了,经过骆非霖的时候恶狠狠的说:“不懂装懂,你等着。”这种不痛不痒的叫嚣,还是个孩子的,骆非霖自是不在意,还笑着给五皇子行了礼,恭送他离开。
太子看到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来的时候问他:“非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过软弱了?”
“太子殿下,何为软弱?仁政也并没有不好,但是要分对谁仁慈,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对仇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战场之上一念之仁,对手可能就会至你于死地。你的仁慈又换来了什么?”
皇后虽然有些骄纵,但是儿子保护的很好,所以让太子在宫中过的很舒心。仁政爱民没错,可这后宫里现在也不是皇后说了算。这前朝虽然是皇帝说了算,但这皇子并不只有太子一位。
不过这些话骆非霖现在没有说。
自那日之后骆非霖明显感觉太子对他更亲厚了一些。许多问题也都会找他讨论,然后总是一副受益良多的表情。弄得骆非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21章 抹杀
这晚宫中有宫宴,宴请的谁骆非霖没有关注,难得清静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拿出萧凑到嘴边吹了起来。
程羽来的时候,就看见骆非霖站在亭子里,小小的身板站的挺直,头发绑的随意有几缕碎发倾泻下来,明月当空,配着悠扬的萧曲。程羽觉得为这个人弯也值得。
一曲终了,骆非霖看见站在院门口的程羽,月光下整个人都柔和了,脸似乎也变成现实世界的他。明明不英俊,明明很平凡,但却能让他心跳加快。
也许是因为这曲子,也可能因为这月光,或者是这院里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
骆非霖觉得程羽的唇贴上自己的时候,身体里似乎发出一声喟叹,得偿所愿的喟叹。刚想回吻回去,后背直接挨上一下一下没有间隔的抽打,程羽感觉出骆非霖身体的紧绷,紧接着整个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反应过来,急忙扶住他。
“放开我。”骆非霖咬着牙挤出三个字,程羽下意识松手,失去程羽的力道他整个人跪倒在地,程羽想赶紧再去扶他,被他推开,“别碰我。”
就算知道他这么说是因为系统,程羽觉得还是有点儿委屈。小眼神眼巴巴的看着他,只不过此时骆非霖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根本无暇顾及。汗顺着脸颊留下来,滴到地上。不仅仅是因为疼,还因为抽完之后系统声音姗姗来迟的提示。
“人物性格偏离度超过20%,鉴于是主角,有一次更正的机会,烦请及时更正。”差点儿死掉了。
等程羽腿都蹲的发麻的时候,骆非霖终于缓过劲来,自己扶着石凳起来,直接坐在了石凳上。
“差点死掉了。”骆非霖苦笑,这系统还是来整他的吧。
虽然俩人都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但今天绝对不是个好时机。搞不清系统判定的标准,但是既然已经超过20%,还是在有6%的幅度下,两人也都不敢冒险。程羽甚至不敢碰骆非霖。招来宫女直接搀扶骆非霖回了屋。自己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回去找他父亲和哥哥。
今天将军回朝,圣上设宴百官为程将军接风,程羽自然是跟着进来了,然后又偷偷溜出来,直接去找骆非霖,一时冲动,吻了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现在又回到哥哥身边。一脸担忧。
骆非霖这次是被抽的非常狠,而且不只是狠,这疼有别于之前10%甚至15%的疼。当晚就发起高烧,太医也束手无策。怕他把病气过给太子,恩准他出宫调养,还派了为太医随行。
骆非霖高热发了三天不退,人也昏迷不醒,药都只能是硬灌进去。给老夫人急的每天都抹眼泪。程羽心急,但他也没有办法。
第四天的时候骆非霖的高热终于退下去一些,人也醒了,不过还很虚弱。太医诊断,再过两天完全退了热就好了,不过这次病来的突然且凶猛,所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子需要养一段时间,开了药方,就准备回宫复命。
皇帝听了太医的回复,病因不明,只是这病来的凶,推断是忧思过重。皇帝听了也没说什么,好了就好。赏赐了些燕窝人参等药材,又让太子有空去看看,这事就完了。
第七日骆非霖终于不烧了,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程羽也终于找到机会见到骆非霖。骆非霖靠在床上看到程羽,还会隐约觉得后背疼,记忆太深刻。
“好点没有?还疼不疼?”抬手想摸骆非霖的脸,不过被他躲开了,看着停在空中的手,心里难受。
“好了。”躲开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骆非霖伸手拉住程羽的手。“别担心。”
程羽怕再有什么问题,赶紧把手抽出来。“你这次把大家吓坏了,也不知道之后你还能不能进宫。”
骆非霖笑笑,不甚在意:“不能进也好,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宫里毕竟不自由。”
“做什么事?”
“生意吧。”看程羽不解,继续说:“然后可以兑换系统金币,买些道具。”骆非霖给程羽详细讲了下自己道具界面可已兑换的道具。
程羽点点头:“私人时间是不错的道具,不过没有那个偏离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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