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栖山睁大眼,看着拳头冲向自己,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去闪躲,那拳头速度快且力量惊人。
被打的连连后退,倒在地上,狼狈的用手捂着鼻息喷涌的鲜血。
拓跋琮羽看着这个场景,心中大呼好爽,挑着眉对崔栖山吹了个口哨,讽刺意味十足,拓跋焕看着那么血,浑浑噩噩站在姐姐身边。
司马怀抬起脚重重的踢在他的小腹上,冷然道:“现在你还觉得她是你的妻子?在你毁掉她的坚持与尊严让她做妾时,你就没有了资格。”
“楚纯渊的命和心我司马怀都要了!”
“无论曾经还是未来她只属我一人。”
“我司马怀可对天发誓,终其一生,只得她一人尔!”
“崔栖山,你能做到吗?!”
这些话重重的砸在崔栖山的身上,被人狠狠撕开了名为懦弱的伤口!
是的,他让纯渊失去了尊严,窦月茕是宋国公的女儿,他怎能不知道她背后的手脚,可为了两府的关系,只能装作不知。
纯渊外表柔弱实则内心坚强,让她去做妾,只不过是自己心存侥幸。
麟德殿上,纯渊被求和亲他没有站起来,他是怕父亲责备,怕自己没法改变局势。
对,是他的懦弱失去了她!
崔栖山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什么丞相公子!什么混蛋阴谋!是自己把心念之人一步步推开!他崔栖山就是一个胆小鬼!
司马怀抬起脚,对着正痛哭流涕的崔栖山的小腿上重重一踩,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她对着崔栖山说道:“这一脚是你侮辱本王王妃的代价!”
“也仅仅是这一脚,本王没废你,只不过是不想让本王的妻子难堪而已。”
“崔栖山你死心吧!”
说罢对着童润和蔺苍挥了挥手,向停云楼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转身,头也不回的说道:“琮羽,今晚的一切花销都可记在我的账上,今晚···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拓跋琮羽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道:“快走快走,本公主今日一定把你吃穷了!”
“多谢。玩的开心。”司马怀说罢,转身出了门。
拓跋琮羽看着在地上的崔栖山和角落里的卢贤易,对一旁的小厮说道:“快把这两个人带下去,别污了本公主的眼睛。”
小厮麻利的把二人抬了下下去,又找了大夫并传话给丞相府让他们把人带走。
拓跋琮羽看着大厅里只有自己的傻弟弟和雁夫人,看了一场好戏的她心情大好,对着美艳无比的雁夫人说道:“雁美人,来,给本公主笑个~”
“·······”雁夫人一阵无语。
就在这一晚,拓跋琮羽带着拓跋焕在停云楼消费了司马怀整整一年的俸禄。
······
司马怀驾着马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中穿行。
“殿下~”童润唤到,没收到消息有急事啊,殿下放了拓跋姐弟的鸽子是不是不太好。
“恩?”司马怀在前面应了一声。
“把拓跋姐弟就这样放在停云楼好吗?”童润有点担心,他们俩会不会把停云楼吃穷。
“无事。”司马怀随意道,甩了甩马鞭,速度又快了几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自己的小王妃。
回到王府后,司马怀先去沐浴净身一番,就迫不及待的窜进卧室,她现在只想把纯渊拥入怀中。
进了屋,就看小王妃坐在书案前沉思。
她轻咳一声,纯渊抬起头来望着她,目光中带着疑惑和茫然。
“怎么了?”司马怀靠近她,并扫了一眼干干净净的书案,问道。
纯渊莞尔一笑,站起身来,拿起衣架上的一件冰蚕丝长袍给司马怀披上。
司马怀道了声谢,抓过纯渊握着长袍的手,把她揽入怀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纯渊身子一抖的,听着司马怀胸腔中砰砰的心跳声,张了张嘴,始终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
感受到司马怀的情绪,在怀中抬起头,看着司马怀光洁的下巴有些出神,过一会儿,担忧的话终于问出:“王爷,怎么了···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爷?叫我怀好吗?”司马怀声音很闷,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她心里的彷徨和害怕才渐渐安定下来。
“怀···”纯渊老老实实的改口。
“我今日在停云楼碰见了···崔栖山。”司马怀感受到怀中人身子的僵硬,心下一片苦涩。
纯渊抿着嘴角,把头靠在司马怀的脖颈间,在赤橙的烛光下,能看到她脖颈见细小的绒毛。
“我断了他一条腿,纯渊你会不高兴吗?”司马怀闭着眼,轻轻的说道。
纯渊能感受到司马怀语气中带着的小心翼翼。
“那怀是因为什么?”
纯渊的气息在司马怀脖颈间缠绕,痒痒的。
“因为···”司马怀止住了话,这些事还是不和纯渊说了吧、
“恩?”纯渊的眼眸对上司马怀略带愧疚的眼眸。王爷她···
“无事,他冒犯了我而已,我就动了手。”司马怀尽量让自己镇定,刚才纯渊的眼神让她有一瞬间感觉到,她看穿了自己。
司马怀眼神一瞬间的慌张没有瞒过纯渊。
纯渊垂下眼眸,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至少不能让眼前人知道她看过《愉卿梦》。
有些事还需要验证和发现,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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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已有半月。
司马怀拿着鱼食洒向池塘,一旁的极风金色眼珠滴溜溜望着水中的锦鲤,这些日子冷落了它,刚刚可是对着司马怀好一番闹腾,羽毛上的水珠还没有蒸发掉。
童润走过来,看着极风落汤鸡的模样,心里舒坦极了,这大鸟平日里仗着殿下的宠爱,净是在王府为非作歹,把王府新来的人都吓得不敢出门,让他不得不亲自收拾残局。
司马怀这几日很是清闲,前些时日因在停云楼殴打崔栖山,又因着手下人出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在朝堂上被崔丞相和宋国公联合参了一本,罪名是殴打朝廷命官,纵容部下殴打士族,说要给她个无视朝纲,治军不严的罪名。作为兄长的司马纵自是知晓事情原由,不过自家妹妹近日得罪了不少人,朝中诸多大臣对宁王颇有微词,无奈之下,罚俸一年,在兵部给她挂成了闲职,也不用上早朝。这个惩罚正合她的心意,平时就在家浇浇花、练练刀、喂喂鹰什么的,很是舒坦。
她把手里全部的鱼食都洒向池塘,拍了拍手上的残渣。锦鲤们都聚做一团化成莲花模样。
“殿下,洛州别院都安排好了!”童润娃娃脸上满是笑意,这次肯定很合殿下的心意。
“恩~”司马怀眯着眼,嘴角淡笑,心情不错的说道:“阿润,去莲峰园通知王妃,早膳后出发去洛州。此行只你与蔺苍随行,暗卫的工作交给陆云旗,她正闲的没事干,这次你们俩也好好休息一番。”
童润听了,立刻兴奋的蹦的老高,直呼殿下英明,蹦蹦跳跳的下去通知。
司马怀看着童润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
去洛州的路上,阳光明媚,官道上有不少行走的商人和旅客。渝香和童润坐在马车前,童润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和她斗嘴,一旁的蔺苍骑在骏马上,津津有味的听着二人的谈话,深邃的脸庞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浅笑。
司马怀挑起车帘,随意的看着窗外景色,明日便是七夕了。
手覆上纯渊微凉的手背,纯渊心头一紧,转头望去。
司马怀道:“明日便是七夕,盛京这些日子待得也腻了些,未与你提前说,便擅作主张来了这洛州。”
“恩。”纯渊淡淡的应了一声,望着她的笑脸。这几日的疏离与猜忌,那人心思细腻也应察觉的到吧。
司马怀叹了一口气,自从停云楼归来后,纯渊便有些不对劲,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殴打崔栖山惹了她不悦,可之后的表现发现并不是。自那一日起,二人便再也没同房过,这样不会暴露身份,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平日里纯渊对自己也是关怀有加,但每当自己想要亲吻想更亲近一步时,却是不行。这是为何?
她越是想不通,这思绪越是往上涌。
纯渊看着司马怀眉头紧锁,闭着眼睛,呼吸不畅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清亮坦然的眼眸望到了纯渊的心中,她呼吸一滞,怀她······果然与愉卿梦的主角相似,眼底交杂的着低沉与深情,这···让她如何回应。
从一开始的惊讶愤然到后来的心疼与纠结,怀的一生···到底经历了一番怎样的困苦?这个问题一直纠缠了纯渊十几日。
自读了《愉卿梦》以来,她一直把司马怀代入其中,一步步的猜想更加接近了事实真相。初见时的君子行径,居鸟林的恣意,夜探闺房的窘迫,大殿之上无人能及的风姿,新婚之夜隐忍克制的亲吻,那日沐浴后无意间的相撞碰触,平日里的事事为先体贴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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