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句话说服了白晨,之后的白晨果然没有再拿起针线,而是将凳子搬到碧青的身旁,认真地看着碧青刺绣,而碧青也一一耐心讲解。
晚间赵炎出现的时候果然发现了白晨指腹上的针孔,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昨日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日伤成这样?”
他心疼不已,握着白晨的手指呼呼地吹着气,想要将白晨手上的伤痛给吹的远远的。
白晨有些心虚:“就是,不小心。”
赵炎抱着白晨,严肃地看着他:“以后不许碰针线了。”
白晨急了:“我说过要给你做衣服的。”
“那也是建立在你不会伤到自己的情况下。”
“可是我是新手。”
赵炎瞪着白晨:“反正不许,你看你手指都肿了。”
白晨娇娇地爬到赵炎的身上,在赵炎的唇上湿乎乎的印了一个吻,在赵炎的怀里撒娇地蹭着:“你不要凶我嘛,手指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我之后会小心的,我想给你做衣服,我还要自己做嫁衣。”
赵炎差点被这般的白晨迷惑一口就应了下来,但是他及时脱离了白晨的诱惑,努力地维持着自己严肃的脸:“不行,以后都不许碰了,我的衣服可以直接镇上买,而且你的嫁衣我早就让人开始定做了。”
白晨有些气呼呼地鼓起小脸:“你怎么这样,这个世界的哥儿都是自己做嫁衣的,而且我就是想做一件衣服给你嘛,我还没有给你做过衣服呢。”他从赵炎的身上爬下来,转过身子不看赵炎:“你凶我,我生气了,我现在很伤心难过。”
一张小嘴也随之也噘的高高的,几乎可以挂上油瓶,可怜兮兮的紧。
赵炎探过身子看着背对着他的白晨,看见白晨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顿时软了,他叹了一口气,首先服了软:“是我不好,不该凶宝贝,宝贝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白晨噘着嘴不说话。
赵炎无奈,抱住白晨:“宝贝想要再次碰针线的话,那就等手上的伤好了才行,不过下次再这般伤到自己,那就永远不许碰了。”
得到允许,白晨立即笑开,在赵炎的怀里撒娇地蹭着。
赵炎揉揉白晨的脑袋:“小坏蛋,如今知道炸我了,知道我舍不得。”
两日后,白晨的手指在碧青严厉的盯梢下终于完全痊愈,被允许碰针线了。
只是他大概在针线这方面真的是没有天赋,甚至数值为负,不过一会,手上就又被扎了几个针孔。
被赵炎严肃叮嘱过的碧青当即拿过白晨手中的针线,不允许白晨再碰。
白晨第一次遇到自己这般无法攻克的难题,不服输的很,想要继续,却被碧青严厉阻止,两人正讨价还价着,屋外传来热闹的喧哗声。
随后紧闭的院门被敲响。
卓郎中换了一身新的青色长衫,整个人打理的整整齐齐,容光焕发地从房间内走出来,碧青一看,猛然从针线教学中回过神来,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当即也顾不上一旁的白晨,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一旁的篮子里,拉着白晨回到房间,叮嘱白晨没人唤他千万不能出来,然后关好房门,又迈着腿,跑过去扶卓郎中在院子里坐下,这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过去将院门打开。
门一打开,就看到赵炎那张俊美的脸庞,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好几个板车的红木箱子,箱子上都系着大红色的绸缎,就连拉着车的马匹上也系着大红花,板车旁站着穿着统一的仆役,脸上都是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而在这个阵仗的两旁则是围着许多看热闹的村民,他们大部分都是去田里或者山上干活的,肩上还扛着农具,此时他们都停下脚步,看着赵炎还有板车上面的红木箱子激动的议论纷纷,不远处还有多个闻声前来看热闹的村民正往这边赶来。
阮阿么穿着喜庆的红衣,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花,乐呵呵地拿着糖分给周围围观的村民和小孩,嘴上说着喜庆吉利的话,收了糖的村民和小孩也回以祝福的话。
看到门开了,阮阿么便将手中的糖递给一旁的一个仆役让他继续分,自己则是抬手固定了下头顶上的大红花,快步地走上前,“喜鹊头上叫,喜从赵家来,卓大家可在?赵郎君前来提亲啦!”
第177章 霸道猎户娇夫郎16
“在在。”碧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喜意,“老爷正在院子里呢,赵公子请进,阮阿么请进。”
碧青侧过身子将大门的位置让出来。
赵炎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他抬脚走进来,阮阿么跟在他的身后,塞了一个红包给碧青,然后抬手让外面的一干仆役将板车上的箱子全部卸下搬进卓郎中的院子里。
一共有九辆板车,每辆板上放置着两个大大的红木箱子,整整十八台红木大箱子,十个仆役两人一抬,回来三次多才将全部箱子给抬进院子里。
碧青泡好了茶水,连忙给他们端去。
另外一边赵炎和卓郎中还有阮阿么已经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聊了起来。
卓郎中看着一抬抬的红木箱子进来,抚着下巴处半长的胡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不错,不错,我家绵哥儿只有这般的聘礼才配的上,你小子有心了。”
换做别的老丈人,只怕这会就客气起来了,但卓郎中却一点都不客气,傲娇的很,在仆役将红木箱子打开的时候还对着里面放置的物件评价起来。
他现在对白晨喜欢的紧,在他眼里白晨就是无价的,还有些不想这般早的将白晨嫁给赵炎,但两个年轻人都着急的很,他再不想,也只得顺着他们的意。
这会见到赵炎这般隆重丰厚的聘礼,心中的不满稍稍散去了些,这般的聘礼,别说在这个阮家村了,就算是镇上或者县里也没有几人比得上,和府城都有的一拼了。
瞧瞧那雕刻气派繁复的樟木箱子,还有那箱子中上等的鹿皮、柔软的布匹、精美的金银首饰、茶叶等等东西。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非常难得,卓郎中看的一阵满意,围在外头凑热闹的阮家村村民就看的一阵羡慕嫉妒。
这可是阮家村的头一遭啊。
有的人看着这些丰盛从来没有见过的聘礼,暗暗悔恨,当初怎么就不让自家哥儿再努力着追求些,要是这些全部都是给自家哥儿的,如今出风头的就是自家了,只要稍微扣下一些聘礼,那自家的日子就不用发愁了,下半辈子都可以吃香喝辣的了。
而且看这些聘礼就可以想象赵炎的身家,攀上这么一门亲戚,那可是造福全家啊。
如今,却便宜了别人。
那些家中有哥儿的人纷纷叹息扼腕。
尤其是隐藏在人群中的李莲花和阮阿贵夫妻两,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聘礼的真正价值,但是他们看的出来,这些东西的价钱加在一起都不止一百两银子了。
要是,要是他们当初没有同意写下那断亲书,而是在赵炎来说亲的时候直接同意,那么如今这些东西就全部都是他们的了,而且还可以和赵炎扯上关系,日后一家子都可以找赵炎帮扶帮扶。
两人看着那些箱子里面的东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
周围有几个平日里和阮家不对付的人看到两人难看的脸色顿时嗤笑地嘲讽出声。
“哎,有的人就是没有福气,明明可以是自家的东西,却偏要往外面赶,如今可是看得着吃不着咯。”
“就是,说不定这就是报应,谁让有些人心肝都黑透了呢?绵哥儿可真是好福气啊,就是他的亲爹亲娘不懂珍惜啊,可惜可惜啊。”
……
本就眼红的气急的李莲花被这些话语一刺激,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眼白一翻晕厥了过去,正好倒在阮阿贵的身上。
“孩子他娘?”阮阿贵回过神来,呼唤李莲花,叫了几声没有响应,就想高声喊里面的卓郎中出来给李莲花看看,一旁刚刚嘲讽的大娘们见状连忙围过去,七嘴八舌道:“卓郎中家今日大喜,你可别给人家找晦气,我看啊,莲花她也没什么事,回家去休息休息就得了。”
“还当自己多娇弱啊,当年绵哥儿大冬天的落水发高烧都快要死了,都不用看郎中,我看莲花妹子这个小毛病就更不用看了,阮二哥啊,你还是快将它抱回家去。”
更有人对着阮阿贵阴阳怪气刻薄道:“别是看绵哥儿日子过好了心中不忿故意装晕的,给人家的大好日子找茬,也不怕将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哟。”
……
比起不要脸的李莲花,阮阿贵还是要些脸的,虽然他的脸早就没了,他黑着脸,在周围人的七嘴八舌下灰溜溜地抱起昏厥过去的李莲花狼狈的回到家里。
结果一到家里,就看到阮阿瑶在闹脾气砸东西,他火气一上来,想起来那些本该属于他们的丰厚聘礼,就将昏迷过去的李莲花扔在一旁,拿过院子一旁的扫帚对着阮阿瑶就抽了过去。
一时间阮家鸡飞狗跳,怒骂声夹着着求饶和苦闹声。
碧青招待了茶水后就跑到白晨的屋中,将白晨压到赵炎特意给他定制的梳妆镜前,为白晨打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