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颜料,不论不管大小,一面墙都是这个数。”苏霁比了比个手势。
邵晓啸意会,立马就是比了个大拇指过去,价钱比他预想的要低,而且画工也确实不错,七面墙有大有小,但总归大的多,按墙来算自然他们占便宜,他好心情的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他说随时有空,我们打电话通知他时间就行。”苏霁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他现在突然能够体会到邵晓啸之前说的成就感了。
原来会……这么爽。
邵晓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不确定的问道:“是他?还是他们?”
苏霁并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便道:“是他。”
“呵。”邵晓啸笑了一声,努力的维持嘴上的笑意,虚心请教:“请问一幅墙画得多长时间才能画好?”
“快的话,得一个星期吧。”苏霁回答着。
邵晓啸彻底笑不出来了,“那我们得等七个星期再开业吗?”
苏霁脸上一怔,随即脸颊立马冒出红润,他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事了……或者不是好像,而就是事实,他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手指一直摩挲着衣角,显得有些无措:“那该怎么办啊?”
邵晓啸没回话,手指一直翻动着手机。
说实话如果是在看这些图片之前,他会选择让苏霁退了和这人的合同,再多找几个人一起分工绘制墙画。
只是现在,邵晓啸又些舍不得了。
手机里面的几幅画他是越看越喜欢,甚至已经开始期待最后的成果。可真的要空出一个多月的时间让他完成七幅画,邵晓啸同样不愿意。
这浪费的除了时间之外,还有金钱啊。
“开工的同时可以让他一边绘制墙画。”娄裕给了一个解决问题。
邵晓啸有些迟疑:“颜料会不会有太大的味道。”
在一家餐厅还是甜品店发出难闻的气味,相当于直接赶客了。
“不会不会,有种颜料的味道气味很淡而且超级环保,就是价钱贵了些。”苏霁连连说着,他没直接说,那种颜料的价钱不是贵了些,而是很贵。
七面墙,不,是八面墙加在一起的费用绝对不少,甚至超过几个月的房租。
邵晓啸越过桌面拍了拍苏霁的脑袋,不免有些同情,这么大个人了,连谎话都不会说,不是可怜是什么。
随后他转头,对着一直只喝着茶水不吃串串开口:“要不你赞助一些?”
娄裕挤了一个假笑,什么话都没说。
“喂喂喂,我可是你男人呢!”邵晓啸故作夸张的喊道,双手更是捧在胸前,一副娄裕拒绝他就受打击的模样。
娄裕脸上的假笑更假了,典型的用的着就是他的男人,用不着就直接丢开边。
“没事,颜料的事我能负担的起,而且不止画师要用,淙淙和俊彦也用得着,还是用环保些的好。”苏霁开口,说起来这件事是他没办好,自然得寻个机会弥补下。
贵是贵了些,虽然拿出来有些心疼,可到底还是能拿得出。
“淙淙也画?”娄裕话里带着惊奇,其实他想问的是‘淙淙也会画’?
可不知道为何,不过一个字的差别他却会不好意思问出来。因为他真的不确定淙淙到底会不会画画。
“我会我会呀,爸爸画得画我都偷偷看过,我能画的哦。”小胖墩积极的举手嚷嚷着,他竖起一个手指头在空中虚化着,边道:“先画脸再画胸,再来个大p……呜呜呜!!”
“苏俊彦!谁让你偷看我画画的?!”苏霁脸上通红,已经臊得不行,一手捂着儿子的嘴巴,低声叮嘱着:“不准胡说,不然回去后自己睡。”
小胖墩立马就是蔫了,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委屈,不敢再继续开口了。
一个人睡简直太可怕了,还是爸爸抱着睡来的舒服。
苏霁总算是放心了些,他拿着纸巾擦着手掌上从儿子嘴上沾到的奶油,心虚的对其他人笑了笑。
结果刚抬头,就看到邵晓啸双手落在胸前拱了拱,一脸怪笑的道:“原来你是画这种风格的啊,怎么不早说,我特有兴趣啊。”
“你没!”
苏霁还没开口,另外一边的娄裕就冷冷的接了话。
邵晓啸回望过去,脸上的怪笑更古怪了些,他张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要不你脱衣服来帮我验证下?”
“你敢看吗。”娄裕挑眉,带着讽刺。
“……”邵晓啸咂舌,嘴上谁也浪不过他,现在看来实际上这个男人更浪一些啊。
真是失敬失敬啊。
第24章
娄裕的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之所以怼邵晓啸,无非就是因为他知道邵晓啸对女人不感兴趣,至于原因,谁都知道邵晓啸迷恋他迷恋的不行,甚至使用手段生下了淙淙当了娄家人。
所以,他怎么可能对女人感兴趣。
只不过怼过之后,娄裕是真后悔了。
他瞬间警惕着,邵晓啸一直在觊觎他,如果刚才怼的两句话让邵晓啸误会,会不会又开始对他死缠乱打?
娄裕蹙眉,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话居然这么多呢?
刚才真不应该开口的。
娄裕脸上的神情带着警惕,尤其是扫向邵晓啸的目光中带着愠怒。
这让被盯着的邵晓啸显得是莫名其妙,他好像没怎么对这男人吧?怎么就是一副被欺负后的良家妇女一样呢?
两人一个防备一个觉得对方有毛病,彼此对视着,像是在冒着火花。
而这一幕在苏霁眼中,就像是被硬生生的塞了一口狗粮。
他低头吃着串串,不好意思去望着两个相视表达‘爱意’的夫夫,心里想着,果然外面传的有假,瞧瞧人家两个根本很相爱的嘛。
刚才娄总裁的那话肯定就是在吃醋。
带着这样的想法,苏霁是越觉得以前听到的事不可信。
邵晓啸一家人好得很,他个人的性格也好,哪怕就是偶尔毒舌了些,可出发点也是好的。
于是三个大人带着三个不同的想法吃了这顿饭。
倒是两个小的无忧无虑,又是啃着蛋糕又是吃着串串,乐得不得了。
一顿晚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散。
邵晓啸和苏霁约好了明天碰头的时间,便看着他们两父子乘车离开。
瞧着汽车消失在眼前,他摸着明显有些鼓鼓的肚子,说道:“我们散散步消消食吧。”
娄裕没回话,淙淙就乐了起来,他一手牵着爹爹一手牵着爸爸,小脚踏在马路上,显得特别的高兴,他昂起脑袋问道:“爹爹,我不会画画呀,画不好怎么办?”
“画不好就再画,反正颜料你爸出钱。”
淙淙的脑袋又转到另外一边,又是说道:“爸爸那我尽量画好一些,不让你多花钱。”
可说着说着,他眼睛一转,又道:“我抽屉里还存的有钱哦,爸爸你不够就找我要哈。”
娄裕另外一只手落在淙淙的脑袋上揉了揉,然后抬起眼给了身边的男人一个眼神。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邵晓啸肯定是一个白眼。
他气笑了:“我又没得罪你,你白我做什么。”
娄裕冷哼:“是谁将淙淙的金库搜刮得一干二净。”
“……”邵晓啸说不出话来了,原主的锅他得背,淙淙是娄家的子孙,哪怕他这个当爹的不被认可,当爸的又不喜欢,可到底是娄家的孩子。
娄家家大业大,别说平日里的见面礼,就是过年过节都是大把红包送上手。
淙淙的小金库算是超级丰厚。
然而现在嘛……应该只剩下几百块钱了,其他的钱全部被原主给拿起买他所谓的珠宝。
当然,邵晓啸之所以这么没底气,那也是除开原主之外,他也确实从淙淙那里拿了几百块钱啊,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虚得很。
“爸爸你别怪爹爹,我是他儿子我孝敬爹爹是应该的。”淙淙有些急了,对于将自己的小金库给爹爹,他从来就没后悔过,就是现在他内心都在庆幸,如果是小金库里的钱让爹爹变成现在的爹爹,那他也是愿意的。
娄裕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显得有些生硬的开口:“淙淙的钱你别再拿了,如果急需我会让人准备一笔资金给你。”
邵晓啸瞪大眼,这是被人挖苦几下后,就有钱拿?!
“权当借你的,借条得写利息得算。”娄裕加了一句,显得格外冷酷。
“……”邵晓啸憋了半晌憋了一句话出来:“你这样就不可爱了。”
“呵。”娄裕冷笑,“你可以选择不接受。”
“爸爸可爱,爹爹你别说爸爸了,他脸又要黑啦。”淙淙又有些急了,他小大人似的叹气,怎么爹爹就这么喜欢逗爸爸呢,逗得爸爸又要生气啦。
就如淙淙所言,娄裕的脸又黑了。
当然这里面除了有邵晓啸的功劳外还有淙淙的功劳。
只是淙淙根本不知道,他扒拉着爸爸的腿,在不断说着爹爹的好话。
一直回到家,淙淙才渐渐的住了嘴,显得有些昏昏欲睡,走起路来都有些趔趄,就在一次快要摔倒的时候,娄裕直接将他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