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真的应该杀了陈子文,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秦云加快了走路的速度,他怕他真会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说到底不管是人渣还是败类都是秦云极其厌恶的对象。
陈子文没想到最后会替别人做了嫁衣,苏秣那边他已经又怎么相处,那个男人会不会在苏秣面前瞎说什么,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陈子文大喊道:“苏秣他不喜欢被人碰,也不喜欢男人。”
直到最后陈子文还希望,起秦云能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良心发现,不要对苏秣做什么,苏秣不喜欢被人碰,不喜欢他,也不喜欢那个男人。
秦云甚至先是一僵,他知道他不是错的,等苏秣醒了以后如何生气责怪他都好。
他低头看了怀里人一眼,月色朦胧隐约,秦云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轮廓,唯一清晰的是对方低声喘息的声音,他们靠的太近,近到青年房东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喘气。
“热。”苏秣已经热得糊涂了,半开的温水只会让人大脑发晕,而达到人身体沸点的温度不会致命,却会让人躁动不安。
苏秣不仅热,他还渴。
这不是一种理性的现象,他像是在渴望某种灌溉滋养,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红潮,达到沸点的那几个点,难受到让他想要伸手摆弄,偏偏身子软得不像话,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
扯了好几次扯不开,苏秣终于放弃。
他不安分的在秦云怀里小幅度的扭动起来,手在不经意碰到某个冰凉的物体了,苏秣小声的吸了一口气,凉冰冰的,舒服。
秦云碰到苏秣腰身的那只手麻了,怀里人不仅没安分反而蹭的更起劲了,秦云心口一荡,抱人抱到了车后座。
青年房东不喜欢被人碰这一点秦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见过对方如何把碰过他的那只手用刺激的消毒水擦红,但凡苏秣现在有一丝理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秦云只知道青年房东被人下了药,催qing药?他当时并没有细想,但现在细想下来,市面上的催qing药哪里有这么大的反应。
该死的东西!
秦云头疼得厉害。
汽车里面冷风已经开到最大,不过这并没有缓解什么,苏秣还是一个劲的喊着热。
秦云伸出手摸了一把青年房东的额头,不烫。
肌肤的慰贴,苏秣舒服的抱住了那个凉快的东西,他十根纤细的手指抓住了秦云的手。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秦云虎口一震愣是挣脱开了,被摸到那一大片肌肤热得厉害,秦云心悸的厉害,明明打了空调,他却也觉得热得不行。
这个夏天燥得厉害。
好不容易摸着个冰的东西,转眼间又没了,苏秣热的泪腺发达,他哽咽着道:“给我。”
细细弱弱的小哭腔。
秦云立马伸出了手。
苏秣红着脸攥紧了那两只手,他抓着秦云的手慢慢往他热得厉害的地方靠,缓解燥热的舒服感,他禁不住哼了一声。
但很快,仅依靠抚摸也并不缓解内心的燥热,苏秣哭出声道:“帮我脱。”
这哪儿成,秦云坐在后座一脸深沉。
苏秣可不管男人什么反应,他热得厉害,这会儿找不到别的法子解热,只好自己想办法,仅仅靠两只手的触摸哪里能缓解热意。
他慢慢坐了起身,勾住了秦云的脖颈,苏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毅力,锲而不舍的往上攀岩,整个人离开座位,直接挂到了秦云身上。
“苏秣!”秦云僵住了。
苏秣勾长了眼似乎想要看清,他伸手把秦云脖子搂的更近紧了些,“热。”
青年房东勾长的眉眼里全是水雾,秦云猝不及防被敌方亲了。
苏秣的亲很细,密密麻麻的一口又一口,像是吃到什么好东西,苏秣不厌其烦地对着秦云的嘴唇舔了起来。
秦云很快起了反应,事实是秦云抱起苏秣身下那东西就不听指挥了,只是那会儿没想那么多,这会儿两个人坐在车里。
黑暗的环境里,人的感官无限扩大,一些细小的反应更是如此,秦云涨的难过。
在苏秣有近一步动作的时候,秦云推开了他。
眼看对方就在砸在对门的窗户上,秦云立马拉住苏秣的手把人搂在了怀里。
苏秣已经崩溃的哭了,声音又低又轻的,人实在是热得难受,恨不得死了才好,“我难受。”横竖不得其法,苏秣咬破了嘴唇,腥气的血气味让他好受了不少。
秦云对血腥味一向敏感。
在苏秣做出咬伤自己这事儿后,秦云的心就一直在狂跳,他立马的把手塞住了对方嘴里。
苏秣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咬下去了,满嘴血味。
“苏秣,别这样。”哪怕知道对方意识不清醒,秦云还是忍不住开口,他怕青年房东真的咬伤自己。
苏秣含着秦云的手指抬起了头。
这还是继那几天之后,难得亲近,青年房东近期生活规律到吓人,干一干家务做做饭,再洗个澡,态度比秦云刚入住那会儿还冷淡。
态度上是这样,可对方从来不在言行上表达出什么,苏秣只是客套的过分。
像这样挨的这么近,不抗拒触碰甚至是渴望,秦云心里烧了一把火,不知道这火什么时候会烧出来,烧了他又烧了苏秣。
秦云不知道对方竟难受到了这种程度,只要他不看着就能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我是谁?”秦云声音沙哑道。
苏秣咬着秦云的手指。
秦云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
苏秣吐住秦云的手指,两只腿勾到了男人身上。“秦云。”
秦云疯了一样把人推到在车座上。
苏秣的下一句是,“我难受。”
秦云脑海里名叫理智的那个弦断了,他不受控制的撕咬起苏秣那两片唇瓣,得到是对方舒服的shenyi,这促使秦云更没有别的闲心想事情,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撕碎咽下去。
……
苏秣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他揉了揉疼得厉害的老腰和屁股。他看着手机上的日历,还好今天是双休日,不然就他这幅样子肯定不能去上课。
【000,秦云先生人在哪儿?】苏秣不知道秦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他做了这种事。
第14章 野玫瑰14.0
苏秣两眼涣散的盯着天花板,他记得昨晚自己是如何缠住秦云先生,让人挣脱不开,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丝毫不顾礼义廉耻,热在上头,根本容不得他想那么多。
苏秣有私心。
他知道陈子文在茶里下了药。
他知道秦云先生不会弃其他于不顾。
000放出来秦云所在地的投影,苏秣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空调冷风打得太过,苏秣脑子昏得厉害。
他想起昨晚男人是如何的粗壮有力,搞得他又疼又舒服,他像乘风的船只,任由浪点把他带上高*潮,又任由随之而来的风暴在他卷入其中。
苏秣摁住太阳穴揉了几下,头昏脑涨的感觉没有好多少,他勉强撑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他想,昨晚那样一番浪*荡行为肯定会引起秦云先生的厌恶,所以……那时候的秦云先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他做了?
对方温柔体贴是个好男人的典范,实在不像他自私而又虚伪。
糟糕透顶的本性已经改变不了,苏秣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是个糟糕又虚伪的人,就像他现在做得这一切不过是倚仗于男人的温柔。
苏秣自嘲的笑了一声,他做了这一切却不会后悔,因为虚伪又自私的人只满足自己的想法不会在乎别人的意见,包括他自以为是喜欢秦云先生这件事,也没有征得过同意。
苏秣走进浴室,镜子里……他的嘴唇被咬破了一大块,一双眼睛也有红又肿,脖子一直到锁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印痕,一看就是纵*欲过头。
苏秣觉得丑。
但配上那张出落的脸怎么看也不是丑的,这一副被人□□过的样子,很容易引起人心底的施暴欲。哪怕是秦云这样的五好公民,昨晚也没能忍住把人折来折去。
苏秣开了水龙头,冷水“刺啦刺啦”地往下流,他用水冲了一把脸,发涨的头脑因为凉水的刺激清醒不少。
浴室里水流响声大得过分,苏秣咳了好几声也淹没在过响的流水声里。
浴室门被推开几十秒里,水龙头被人关了,扰得人心烦的“刺啦刺啦”声也没了。
苏秣抬了头,原本已经空了一块的心,在看男人后活生生的被撕裂成两半,说不出感觉,只知道有点疼。
秦云先生就站在那里不说话,苏秣看着秦云也不说话。
男人是不知道说什么,苏秣则是单纯不想说话,他现在这一副样子丑态百出,嗓子又疼又哑,脸也不像先前那样光鲜亮丽。水滴顺着苏秣脖颈往下走,滴在已经湿了一大半的衬衫上没感觉。
苏秣又低声咳了起来,他靠着墙面冷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苏秣不笑的时候眉眼自带一股凉薄,他本来就不喜欢笑,这一脸不假颜色格外寡情。
青年房东故作冷漠的样子惹得秦云频繁皱眉头,对方似乎不想看见他,衣服湿了一大半也没感觉,“苏秣……”秦云不知道该气青年房东不爱惜身体,还是气他昨晚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