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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 完结+番外 (漱己)


那魂魄呈现出一豆蔻少女的模样,面容俏丽,瞧来天真无邪。
酆如归不予她辩解的功夫,将她押入了一只乌鸦体内,又变出一鸟笼将这乌鸦困于其中。
余下的乌鸦再也无人操控,乌压压地铺陈在地,因酆如归并未下重手,片刻后,它们便恢复了气力,争先恐后地扑腾着飞了出去,徒留下几片漆黑的鸦羽。
姜无岐将那女子抱回床榻上,躺好,接着将那被酆如归抱到了窗边的女大夫唤醒。
女大夫眼帘颤动,睁开双眼来,疑惑地道:“我方才可是昏厥了?”
酆如归正以一条从窗台外摘下来的翠绿地锦逗弄着那笼中的乌鸦,直气得那乌鸦上蹿下跳。
乌鸦历来是不祥之物,女大夫见有人饲养乌鸦已是大为吃惊,待她就着时明时暗的烛光将那身着红衣之人看了分明后,更是不由惊叹,那饲养乌鸦的女子竟生得这般美貌,她行医多年,见过的女子数以千计,竟无一能及得上她一星半点。
酆如归一望那女大夫的神情,便知她认错了,那女大夫虽算得上见多识广,但却无法与适才那擅媚术的女鬼相较。
他一抿唇瓣,笑道:“大夫你方才直言不知为何头昏目眩,现下如何了?”
女大夫闻言,便知酆如归实乃男子,心下奇怪他何以作女子打扮,但她不是多嘴之人,也不多问,只道:“要医治的病人可是床榻之上的那姑娘?”
酆如归颔首道:“便是床榻之上的那姑娘,劳烦大夫了。”
“公子无须客气。”女大夫为了能将病况诊断清楚,执起了桌案上头的那烛台,才往床榻走。
姜无岐让到一边,予以那女大夫充分的空间,女大夫一看清女子的面部,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多年行医中从未见过这样凶狠的手法,每一刀都抵上了颅骨,面部神经无一幸存,这面容毁得着实彻底,绝无复原的可能。
姜无岐背过身去,道:“劳烦大夫再瞧瞧她可有旁的伤处罢。”
“好。”女大夫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抬手去脱那女子的衣衫。
这衣衫后的肌肤竟是乌青密布,又有些零碎的刀伤,下手之人实在刻毒,刀伤尽是嵌在私密处,眼前这女子显然受过虐待。
女大夫轻手将女子翻过身去,视线及至女子后背,她又是一惊,这纤弱的后背竟然刻上了四个字——“人尽可夫”,每一字都深及脊椎以及两侧的肋骨,虽然已止住了血,却化了脓,脓水在薄薄的一层包裹下静静地伏着。
女大夫阖了阖眼,拉过床榻上的薄被盖住女子的后背,才道:“她背后的伤口已化脓了,我须得将脓水挤出来,我怕她疼得醒过来,两位公子可否帮忙压住她?”
“可。”性命当前,男女大防便算不得紧要了,姜无岐不是迂腐之人,即刻便应下了。
酆如归亦放下被那乌鸦啄得不成样子的地锦,应承了:“好罢。”
女大夫先是取出两张帕子来,缚住酆如归与姜无岐俩人的双目,又让酆如归压住女子的双手,姜无岐制住女子的双足,而后才揭去那薄被,露出女子不堪入目的后背来。
女大夫取过银针在烛火中炙烤一番,方以此戳破了最顶上的一处脓包,脓水霎时流淌了出来,却流不尽,她只得拈着干净的细布去挤压。
“啊……”那女子含含糊糊地痛吟了一声,却未转醒。
女大夫接着戳破了其下的一处脓包,这脓包脓水甚多,流窜下来,濡湿了女子身下的床铺。
女子疼得一挣,幸而被酆、姜俩人制住了,才未影响到女大夫施针。
少时,女子额上已是汗水淋漓,神志非但未清醒,反是发起了高热来,只本能地不断挣扎,急欲逃脱这钻心之苦。
费了许久的功夫,女大夫才将女子后背的脓水尽数挤出,穿上衣衫。
其后,她一点一点地将女子面上沾染的齑粉处理干净,上过药粉,遂站起身来道:“这姑娘体弱,我去熬药来,尽力救她一救。”
姜无岐解开面上覆着的丝帕,道:“贫道送大夫回去熬药罢。”
女大夫点点头,便与姜无岐一道走了。
两个时辰后,姜无岐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来,酆如归坐在桌案前,支着下颌,睡眼惺忪地凝望着姜无岐道:“那女大夫可靠得住?”
姜无岐回道:“贫道已叮嘱过她勿要传出去,亦予了她丰厚的诊金,应当靠得住罢。”
“那便好。”酆如归打了个哈欠,面颊贴上桌案,向着姜无岐伸出一双手去,“道长,为我包扎罢,我已等候道长良久了。”
姜无岐喂着女子喝了药,擦去女子呛出的少许药汁,便走到酆如归面前,将酆如归左手上的墨色丝帕扯去了。
酆如归一双手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暗红色的血痂微微凸起,在雪白的肌肤间颇为扎眼。
姜无岐见状,道:“无须包扎了罢。”
酆如归困倦不已,却仍是摇首道:“不行,一定要包扎。”
姜无岐无奈地取出帕子为酆如归包扎,还未待他包扎好,耳边却响起了酆如归均匀的呼吸声。
他循声望去,却猝然窥见了从柔软的火红缎子中泄露出来的那两段锁骨,以及锁骨打出来的阴影,登时不觉有些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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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锦:爬山虎
第14章:黄泉路·其十
这房间的床榻已被那女子占据了,酆如归既然要了两间房,姜无岐略一思忖,为了使他能睡得舒服些,便将他打横抱起,送到隔壁房间去了。
他将酆如归放于床榻,堪堪除下他双足上的云头锦履,又要去除足衣,这时,酆如归竟是蓦地睁开了双目来,那双目中朦朦胧胧的一片,好似瞧着他,又好似透过他瞧着旁人。
姜无岐扯过薄被为酆如归盖上,酆如归却是呓语道:“我好疼……”
入眼的酆如归皱着一张脸,全然无清醒时般姿容绝代,从容含笑,仿若受尽了委屈的孩童一般。
闻言,姜无岐不禁关切道:“哪里疼?”
酆如归不答,复又阖上双目,身体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酆如归这般充满防备的睡姿,应是曾遭遇过甚么不幸的缘故罢?
姜无岐在酆如归床榻前立了良久,才回到了原先的房间,守着那女子去了。
桌案上的那只乌鸦出不了笼子,折腾了一阵,便也不动了,歪着脑袋,接着将脑袋埋进了漆黑的羽毛之中,亦昏沉睡去了。
姜无岐以衣袂拂了拂地面,坐下身来打坐。
又两个时辰,他用法力将门与窗封死,便出门取药去了。
这第二碗汤药灌下,那女子仍旧全无要转醒的迹象,姜无岐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方才收回手,继续打坐。
日出时分,内息已运行了一个周天,姜无岐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的床榻边,见她已好转了些许,并无先前那般虚弱了,便又推门而出,去看望酆如归了。
他对于酆如归昨夜喊疼心生怜悯,又恐酆如归那磨人的瘾上来,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他距酆如归房间的门尚有两步,那门却刷地往两边分开了,坐在铜镜前的酆如归回首望着他,粲然笑道:“姜无岐,你为我画眉可好?”
昨夜酆如归那副可怜姿态犹在眼前,而今的酆如归已恢复了惯常的模样,姜无岐不觉松了口气,道:“贫道不会画眉。”
“不会画眉也无妨。”酆如归毫不在意地道,“道长倘若毁了我的妆面,我重新化也就是了。”
姜无岐摇首道:“贫道当真不会画眉。”
“道长,劳烦你了。”酆如归朝着姜无岐伸出一只手去,那指尖拈着一支青雀头黛,青雀头黛呈深灰色,产自西域,乃是他最常用的画眉墨之一。
见姜无岐立在门外,不愿进来,他身形一动,到了姜无岐面前,捉住其右手,将青雀头黛塞了进去。
姜无岐低首瞥了眼掌中的青雀头黛,无奈地道:“贫道确实不会画眉。”
酆如归以一指抵住姜无岐的唇缝,轻笑一声:“道长你当真不会拒绝人,便勿要怪我欺压于你了……”
他停顿须臾,一双柳叶眼中艳光大盛,勾唇道:“你今日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
说罢,他将姜无岐硬生生地拽到了铜镜前,自己则坐了下来,仰首凝视着姜无岐为难的神色,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姜无岐欲要将那青雀头黛放下,却被酆如归扣住手腕子,细细摩挲着手背。
酆如归的态度又柔软了下来,盈盈含笑道:“劳烦道长了。”
这酆如归软硬皆施,姜无岐无法,到底还是执着那青雀头黛为酆如归画眉。
姜无岐不识得那青雀头黛,更不曾为人画过眉,纵使如何小心,都免不得将那眉梢画歪了去。
酆如归轻点了下姜无岐的手腕内侧道:“这青雀头黛贵得很,可与黄金相较,道长,你浪费了这许多,要如何赔我?”
姜无岐身无长物,随身的银两仅仅够他住宿吃用,绝无多余的,未料想,手中这青雀头黛竟昂贵至斯,他着实是赔偿不起。
眼见姜无岐露出些微窘迫,酆如归忍不住失笑道:“道长,你这般好骗,许有一日会被人连人带物一道骗了去。”
姜无岐疑惑地道:“贫道有甚么可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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