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次你吻我的代价,这次还给你。”沈言难免自尊受挫,可是光是想到刚才的吻,她的心里瞬间升起一种巨大的幸福感,舔了舔嘴唇,上面似乎还有孟佳的味道:“孟佳,你真令人着迷。”她厚颜无耻地笑着凝视着孟佳。
孟佳对她厌恶至极:“出去。我对你这样的花蝴蝶没有任何兴趣。”
沈言说:“那你对谁有兴趣?那个有艾滋病的……”
“你给我闭嘴!”沈言谈论严桐时的轻蔑把孟佳彻底激怒了,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说严桐,她开了门,指着门外冷冷地说,“出去!”
沈言见她发了脾气,也知道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下次见。”
办公室外的人虽然没听见两人说了什么,但透过没有拉下百叶窗的透明玻璃,将刚才里面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沈言吻孟佳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孟佳那样高傲冷淡的人,竟然也有今天。
他们还站在那里看好戏,结果孟佳一个犀利的眼神瞟过来,一个个吓得魂都快没了,立即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办公。
沈言旁若无人地走了。今天似乎有点失败,不过没关系,美丽的玫瑰总是带刺的。想要得到她,付出点血的代价是必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变得勤奋的时候,你们都变懒了,╭(╯^╰)╮都霸王我!!这是严重打击我更新的热情~~o(>_<)o ~~
☆、潮起
“所以,你这算是失败了?”齐沁恺和沈言坐在酒吧里喝酒。齐沁恺听了沈言对今天她和孟佳之间发生的事的描述后,玩味地转着手里的酒杯,里面红色的酒液摇晃后,从杯内壁中如血一般流下——妖冶又诱人。
“什么叫算是?目前看来是彻底失败好不好?”沈言猛灌了一大口酒,她已经是半醉半醒状态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好歹我对她这么热情,她装也要装一下客气啊!”
齐沁恺说是来喝酒的,可是一口没喝:“对她热情?你对哪个漂亮女的不是热情?”
沈言揉揉已经开始模糊的眼睛:“对她是特别热情!特别”她特意强调了“特别”两个字。
齐沁恺哭笑不得:“让你平时祸害那么多人,现在这是报应,你得受着。”
“受?”沈言打了个隔,“在孟佳身下,我做受也愿意。”
齐沁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沈言真的是喝得差不多了,都开始误解自己话里的意思了。“还受嘞!人家都不愿意理你,你就算脱光了死命爬到人家床上,她也能把你踹下来。你又何必这么贱地往她冷脸上贴?”
沈言含含糊糊地说:“是啊,这次换我变贱人了。”以前玩弄感情太多,现在想认真都难了。
“这是真的爱情来了,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说到爱情,齐沁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雨中别扭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就笑了。
沈言含了一大口酒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然后一狠心,嘴里的酒全部下了肚:“是啊。爱情就像大姨妈,不来,心里老惦记着;来了,又很麻烦。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折磨人。
其实本来沈言倒没多失望,孟佳的行为基本在她意料之内。只是,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催化下,藏在心里已久的大实话都开始主动往喉咙里涌。这些年在女人堆里玩,她不是真像表面上那样没心没肺,心里的空虚寂寞不比齐沁恺少,只是她比较会伪装,一压就压了好多年。现在碰上个想认真的,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光是想想就足够伤心的了。
“哎,你喝酒就喝酒,吐真话就吐真话,不要把你的节操也一起吐出来好吗?”爱情像大姨妈,这个比喻……好吧,虽然有些方面是比较贴切,但是公共场合下,这么说还是有点不太好。
“你管我?”沈言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我看你也差不多。叶雨中那个熊孩子,看上去单纯善良天然呆,其实鬼主意不知道多少。你今天对她这么好,说不定她明天就跟人跑了。到时候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得意。”
“她敢?”叶雨中敢和别人跑了,她就打断那个人的腿,看她还敢不敢诱拐她的人,然后再把叶雨中关起来,拴在自己身边,让她一辈子都逃不了。齐沁恺绝对不是开玩笑,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她是真的会这么做。
“敢不敢,你的雨中最清楚了。”沈言说,“还有,据说崔逸又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又有的烦了。”
说到崔逸,齐沁恺都快忘了这个人了,当时他的头被雨中打破后,后来就一直没了消息:“这种二世祖,有什么好废话的。”直接给他吃闭门羹就行了。
“可是家族联姻不是就喜欢把这种二世祖和我们捆在一起?”
沈言说的是实话,虽然表面上父母对她喜欢女人的事没有过多干涉,但是不代表让她结婚生子的那份心就没有。毕竟,齐家的大集团,还有黑道上的事,都需要有人继承。
齐沁恺想到这里,不禁也皱起眉,阻力依然在。
“二世祖的姐姐也要回来了。”沈言又说,“说不定就是为不争气的弟弟的婚事而来的。你可要做好准备。”
“崔逸的姐姐?崔雪景?”齐沁恺依稀记得是叫这个名字,毕竟离上次她和崔雪景见面,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沈言摇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她,你不是见过吗?”崔雪景这个人一直很神秘,外界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连她长什么样都鲜少有人知道。
“见面也是小时候的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能记得多少?”相较于崔逸这种只会混饭的公子哥,他的姐姐算得上是个厉害的人物,崔家的事都是她在幕后做一把手。至于她的底有多深,齐沁恺也不清楚。
“别胡言乱语了,我送你回家。”齐沁恺一把抓起她的手,“省得你又拈花惹草。”自己滴酒未沾是对的,否则又要很麻烦地找舒杰来接了。
沈言在齐沁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从酒吧出去。齐沁恺好不容易地把沈言弄上了车:“看不出来你这么重,真不知道以前那些被你压在身下的女的是怎么承受住的?”
“我技术好啊!”沈言挥着手大喊。
“给我闭嘴!”齐沁恺的喝声伴随着车门被关上的声音传到沈言耳朵里。
沈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昏睡起来。
齐沁恺看了她一眼,实在是无奈至极。
“沈言,醒醒,到家了。”齐沁恺将车开进了沈言家的院子里。
沈言在睡梦中呢喃了几声,始终不舍得睁开眼。齐沁恺黑脸,大晚上地自己送她回来,她倒好,在这里耍起无赖来了。她用力地硬生生地把沈言摇醒。
“到家了。”齐沁恺大声地又说了一遍。沈言这才清醒过来:“这么快?”她慢悠悠地坐起身,“我的包。”
齐沁恺不耐烦,粗鲁地把她的包扔给了沈言。
“温柔点不行吗?”沈言蹙眉,“这么粗暴,你的小雨中怎么受得了?”由于包的拉链没有拉好,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悉数都掉了出来。
齐沁恺刚想反驳,目光却被地上的一样东西吸引去了,她捡起:“这是什么?药膏?”看上去似乎还没用过,很新。
沈言定睛一看,有些难开口了:“嗯,就是药膏。”
齐沁恺隐约觉得不对劲:“你是有什么病吗?包里还有药膏?”看着不像是化妆品之类的。她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仔细看起上面的字来,只是沈言一把就把药膏抢过了。
这样的动作更加引起了齐沁恺的怀疑:“到底是什么?”
沈言也不想再瞒下去了,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齐沁恺听了,直接把那支药膏扔回给她了,还一脸嫌弃:“我说你的专业就用在这种事上了?”催情用的,还随身携带,齐沁恺真是对沈言没想法了。
沈言不以为耻,反倒说:“你可以拿去,给你的小雨中用,到时候……”
“姓沈的,你够了。赶快带着你的东西滚下我的车,省的污染我的地盘。”齐沁恺突然有些恶寒,幸好自己没有去翻她的包,否则不知道还能翻出什么更惊悚的东西来。
沈言开了车门,酒似乎醒了,嬉皮笑脸地说:“这东西我就放你这儿了,以防万一。”
“你给我拿回去。”齐沁恺嫌弃地看着扔在挡风玻璃前的那支药膏,手又不敢去触碰。沈言理都不理她,直奔家门。齐沁恺皱眉,最后也不打算去管它了,然后抽了几张纸,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想起自己刚才碰过那个,汗毛都差点竖起来了。
于是,那支药膏就一直躺在了挡风玻璃前。
“只有三个名额,这几天最好就确定下来。”德语系主任在会议上说。
散会后,尹亦和系主任一起走在走廊上。
“到了德国那边,这些学弟学妹什么的,还是希望你多多照顾才好。”系主任说。
尹亦点点头:“那自然是。而且就三个人,我也不麻烦。”
“嗯。”系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就是这三个名额给谁倒是一个难题啊。”系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