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辰昏,“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他突然退后,严辛冬下意识的用胳膊挡在他胸前,借着店里的灯光从店外透过玻璃窗来看,一个长相成熟英俊的男人弯下腰环抱着另一个清秀的男孩,两人亲密无间。
于辰昏这下彻底红了脸,还是从耳根子红上去的。
“你起开点,你干什么……”也不知道是真的对人动了心,还是难为情,于辰昏完全没了脾气,语气软软的倒像是在半推半就。
严辛冬没有放手,反而挨得更近了些,直言道:“抱抱你。”
“抱我干什么。”
“你吃我那么多面包,我还不能抱抱你了?”严辛冬理所当然道。
于辰昏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想,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你不愿意给或者嫌我吃的多,大佬你都可以直说……
☆、嫌疑人的咖啡店8
系统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他不会放过你的。”
于辰昏慢慢撅了噘嘴,很委屈!
但是我不说!
还好严辛冬只是单纯的抱了一会儿,椅子的靠背也让他下半身的其他想法没被察觉。
何求雨回来上班已经是三天后了,进门就给了于辰昏一个大大的拥抱,严辛冬的眼神冷了几分。
何求雨又要拥抱严辛冬,严辛冬的眼神不免又冷了几分,活活把人冻在原地,打消了拥抱的念头。
“想我了吗?”何求雨咧着大嘴笑道。
于辰昏敷衍的点了点头,扔给他一身工作服,“更想你干活去!”
何求雨撇撇嘴,“一点儿都不热情。”
于辰昏道:“我看冬哥挺热情的,你要不去问问他?”
何求雨哼唧道:“几天不见,小时荣怎么变坏了呢,是不是冬哥背着我欺负你了?”
于辰昏拿杯子的手顿了顿,瞬间想起这几天严辛冬对他的所作所为,简直过分!
动手动嘴还不让人反抗,他做什么事情严辛冬都能过来摸两下头发,或者非常“不经意”的摸脸摸小肚子……
“才没有!”于辰昏急着否认,立刻就从后厨传出来个声音。
“宝贝儿,帮我拿个杯子来。”
是严辛冬……
不知道从哪天起,严辛冬就改了对他的称呼。
于辰昏红了耳垂,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动弹。
一边的何求雨满脸震惊,道:“我不就走了三天吗……”
于辰昏正想拜托他别说什么的时候,又听他道:“冬哥就这么想我?连对我的称呼都改了?”
于辰昏差点笑出声。
“想就想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刚才想抱抱他,他那眼神还好像不愿意似的。”
何求雨一边故作害羞一边窃喜道,“切,做作!”
说着,就拿了个装咖啡的杯子进了后厨。
没到十秒,又被严辛冬连人带杯子赶了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俩……挺有情趣啊。”何求雨道,“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情。”
于辰昏干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拼命挥手,半天才道:“你,你别误会……”
何求雨把杯子重重放在一边,“你有点过分啊。”
于辰昏更加着急了,心想,难不成何求雨对严辛冬有什么想法?
他正想着解释,何求雨瞬间换了张八卦的脸,眼睛里的星星比他刚进门时候都多,“你快说说,说说,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啊,都开始叫宝贝儿了,这么肉麻吗哈哈哈,亏了冬哥想得出来!”何求雨激动的不行。
话音还没落地,严辛冬手里攥着一把什么东西,就气势汹汹的撩开帘子出来。何求雨被吓得连忙往于辰昏身后躲,于辰昏也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
只见严辛冬一巴掌呼过来,手里的面粉全附在了何求雨的脸上。
“你是不是刚回来没事干?”严辛冬问。
何求雨满脸都是白面粉,眨巴着两只无辜的眼睛。
“给你找点事,去洗脸吧。”严辛冬又看向于辰昏,“杯子呢?”
于辰昏听着三个字,还真有几分作为店长的威严,立刻拿起一边的杯子,双手递了过去。
严辛冬没有接,转身又进了后厨。
于辰昏立刻跟上,留下一脸面粉的何求雨,有客人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略微震惊,何求雨一张嘴夹带着几口面粉,“欢迎光临!”
客人转身离开……
被严辛冬坑蒙拐骗到后厨的于辰昏很悲哀,可严辛冬一脸委屈叫宝贝儿叫的更伤心。
“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严辛冬手攥了把面粉问道。
看着那把只要自己说错话,说不定就会立刻洒出来的面粉,“不喜欢”三个字被于辰昏硬生生憋了回去。
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喜欢……于辰昏想。
毕竟被这样一个男人,用那种深沉的声音叫这样亲昵的称呼,而且第二个字还是带儿化音的,听着很舒服。
“不要在人前叫……”于辰昏彻底没了脾气。
严辛冬笑了笑,把人拉到身边抱着,于辰昏刚要挣扎起身,他道:“别动,我手上都是面粉。”
于辰昏气得鼓起腮帮子,严辛冬第一次看他这样,忍不住动手戳了戳。
一戳,于辰昏立刻吐了气,一边的脸瘪了回去。
严辛冬忍不住把头埋在他的颈侧闷声笑,于辰昏更不乐意了,把他的头推到一旁,自己回到了前台。
晚上总吃甜食不好,严辛冬作为店长,时刻关心着店员的身心健康,早上压着于辰昏不起来,非要他答应以后下午五点之前,吃完自己想吃的一切蛋糕。
于辰昏含泪答应,并表示自己什么时候吃面包都可以,你能不能先起来?
自从严辛冬提出要他留在店里和自己一起住后,于辰昏就没再拒绝的了,不是他不硬气,实在是严辛冬太硬气!
“你不要总这么欺负我……”还不跟我表白。
于辰昏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
严辛冬很疑惑,“我没有欺负你啊。”
于辰昏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啊啊啊啊啊,他根本听不懂自己什么意思啊。
两人这么你来我半推半就的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连睡觉都一张床了,可严辛冬还是没有说过任何确定两人关系的话。
于辰昏很伤心,连甜甜圈都少吃了一个!
午间新闻继续播放,眼看着放到结束,主播又播报了一起案件,就是那起还没有破获的连环分尸案。
于辰昏放下筷子,以为又有人离开了,眼神不禁往旁边看了看。
严辛冬却没有什么一样,表情甚至称得上冷淡。
于辰昏大着胆子道:“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有什么看法吗?”
严辛冬看了看他,双眼清澈,可于辰昏却觉得有一种难言的危险感在流动。
“看法?分析案情吗?”
于辰昏点点头。
严辛冬歪了歪脖子,道:“艺术感。”
“什么?”
“这个凶手一定与艺术有关系,或者是一名学生,却不被老师待见,或许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小艺术家,自己的创造并不被客户认可,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主观艺术,甚至发泄自己的情绪。”
“你是说,杀人是发泄,把碎尸变成‘艺术品’是在表达?”
严辛冬看着电视,“他想让大家都看到他的作品,这种方式最极端也最有效果。而且——凶手出于这种目的作案的话,在他犯案之后,一定会再次寻找机会观摩现场,或者说,去现场聆听大众对这件事的评价,毕竟网上的文字评价远不如现场听来的刺激。”
他的语调不急不缓,声音却实在有些渗人,于辰昏拿筷子的手控制不住的在抖,“可知道这起案件的人几乎都不知道他留在现场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他还要继续作案啊。”严辛冬慢条斯理道。
“继续作案……”于辰昏几乎机械般的在重复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凉。
“对啊,未完成的艺术怎么可能有除了作者以外的人明白其中的奥秘呢?”严辛冬冲他笑了笑,然后猛地捉住了他的手腕。
于辰昏顿时一颤,继而一直在抖的手腕被迫停了下来。
“吓成这个样子,还要问?”严辛冬道。
“我……我闲的……”于辰昏道。
于辰昏摊在一边,双目涣散,“系统,我完了,我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变态杀人狂,还是碎尸的那种!”
系统道:“你换个想法,他可以是个艺术家。”
“艺术家?别洗白了。”于辰昏道,“你说,我该怎么拯救他?助他完成艺术,洗干净了求他杀了自己,不要去祸害别人?”
“还是去报警?”
“或者向来买东西的客人求救,悄悄在他们的面包盒上或者餐巾纸上写救命?”
系统忍不住打断道:“可严辛冬并没有限制你的行动啊,为什么非要用这么困难的方式解决呢……”
于辰昏道:“那我去报警吧,毕竟被勒死一定很疼……”
系统道:“你就没有想过,严辛冬万一不是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