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还抓了几条地底软体虫子，估计应该也能吃。”
听着两人的交流，大毛默默的往旁边蹭了蹭，人类真的好凶残，什么都敢吃。
一只手悄悄摸上大毛的毛毛，大毛扭头一看，哦，是经常趁楼春风不在偷摸过来给它梳毛的黄翼鸟人——小黄。
小黄什么的当然是大毛取得名字。
大毛调整下姿势，把身体往外凸一些。
小黄心满意足的摸上毛毛。
大毛边挑剔梳毛技术边享受，看着还在和海慧聊天的楼春风，怎么忽然有种背着媳妇出来偷情的刺激感？
楼春风在数分钟之后发现了大毛在被别人顺毛！
一时间熊熊妒火燃上心头，但是还不能表现，他微笑：“大毛，吃饱了吗？回家我给你做个毛发护理。”然后和海慧告辞。
大毛看看自己还剩一口的甜点，没有打哏的说：“好的。”
它歪脑袋用大爪子轻轻放到小黄身上：“有空咱们再玩。”
楼春风：啊啊啊啊只有在电影里大毛才把大肉垫放过自己头顶，这个黄了吧唧的鸟人怎么可以享受到自己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然而楼春风只能对小黄微笑点头。
离开食堂后楼春风控诉：“大毛我太嫉妒了，今晚你必须和我一起睡！我要把你的毛毛当被子盖！”
大毛鄙视说：“也不知道是谁嫌热不跟我一起睡的。”
楼春风说：“今晚我把温度调低。”
“行吧行吧，还有毛毛护理别忘了。”
“知道啦。”楼春风苦脸，大毛这体格做一次全身护理真的是超级累的。自己说出的话，跪着也要干完。
☆、第 21 章
海慧的主动接触，仿佛为楼春风开启了正常社交通道。
陆续有鸟人主动接触他，有心怀善意的，也有只是过来观察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楼春风来者不拒，但都不深接触。
楼春风点开自己的终端，发现观看量寥寥。在这种依托技术，成本低廉的影片制作时代，在天文数字的影片中，自己这短短十几分钟非互动电影，可以说是相当渺小。
就好似一部翻盖诺基亚闯进了触屏手机的世界，渺小的让人无视。
楼春风当然不会想当然的用这十几分钟的电影让自己一炮走红。他拍电影，更重要的是他热爱演员这个职业。
他下一策划准备拉拢几个关系还算可以的鸟人，拍摄一部以养殖区为背景的，清新恋爱故事。剧本还在策划中。
人设短剧本什么的他拿手，但是整个故事的剧本，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这个时候艾一忽然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其他几名鸟人。
互相问候后，艾一介绍了同行的人：“这位是苹卷集团的总经理——左罗，这两位是他的助理。这是公证处的两位公证人。”
楼春风茫然握手：“这个，找我有什么事吗？”
艾一说：“是一件好事。你发布在个人主页上的短电影里面有很多创意，左罗这次来就是代表公司想向你谈一谈购买版权的事宜。”
左罗上前一步：“你的电影一般。”
这话一出就让人脸黑。
左罗继续说：“但是里面的场景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他打开个人终端，调取十几个图片，是影片中楼春风加入的各种元素的场景和细节。
左罗说：“这是多种在兰岁从未出现过的风格可以预见它们经过加工，会成为风靡整个兰岁星域的潮流。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将这些场景变成现实。”
左罗声音平静，但最后这句话却一箭命中红心。
那些凝聚了几千年文化的艺术价值几何？全部都是无价之宝，绝对有资格风靡星域。
楼春风说：“当然可以。”
左罗同样微笑：“在此之前，我们要做一个小验证，这些场景是不是你个人想象出来的。例行公事，别介意。”
楼春风：“这要怎么证明？”
公证处的两位站出来，一位打开终端，调出几个图片，这几个图片全部是细节放大后的，一个是云雾中见首不见尾的龙画，在影片中作为装饰。一个是自由女神像的Q版玩偶，影片中只露出一只手举着火炬，作为大毛的玩具。还有一个是电影中只露出一角的罗马斗兽场。
公证人说：“我们选取了几个出现短暂点，请你将它完善，在你想象的过程中，智脑和我们会判断你是回忆还是想象。”
握草！这都能判断？
回忆是复制，而想象是延展。智脑的判断就像是测谎仪，受过训练的就能通过，主要还是人工判断。
左罗说：“别紧张，只是例行公事。”
楼春风内心狂汗，表面上却用演技把自己伪装起来了，他表现出幼崽面对权威紧张感。
楼春风说：“我有点紧张，我能不能先控制下情绪？”
“当然可以。”
楼春风出了屋子找大毛，这个时段大毛一般会在安全区里窝着。
果然往草地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大毛好似皇帝一般，侧卧在地，黄翼鸟人正殷勤的给大毛梳毛。
这画面真是不管看几次都觉得碍眼。
小黄看见楼春风，微笑一下，扑棱飞走。
这家伙挺腼腆又死皮赖脸，被楼春风抓到过多少回，都是扑棱飞走，然后下次继续在他不在时候，黏上大毛。
楼春风窝在大毛的毛毛里说了这件事，大毛挺高兴，把楼春风蹭的凌乱。
楼春风再回到大厅接待室的时候早已冷静了，一个好的演员，重要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情绪，什么时候该收敛情绪，都是非常重要的基本功。
他戴上头盔，并没有马上想象三个点，而是蹦出来一个大毛。
他的个人终端和初级终端连接，初级终端想象出的画面会以三维画面呈现在个人终端上。
大毛蹲坐的姿态，就好似一座毛毛山，楼春风在此基础上进行加工，毛发缩短，四肢变短，爪子经过改变变化为熊掌。身体躯干横向发展，发展过头，又收回来一些。
他将大毛的形象做基础，涂涂改改的，慢慢改成了一只熊猫的模样。
他控制着大熊一会憨态可掬的玩自己的爪爪，一会又张开大嘴，咆哮嘶吼，一会又啃两口竹子。
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判断智脑的判断能力。
楼春风摘了头盔看他们，并没有异样，也就是说智脑并没有判断出这本来就是他的回忆。
左罗很感兴趣：“这只动物有点意思，只有黑白两色。我到觉得他手里绿色植物有点意思。”
楼春风笑笑：“那我先想那个挂着的画。”
神龙见首不见尾，楼春风当时其实是想具象出来只拉风无比的大金龙，谁知龙这个东西你看见过，并不一定记得全。虽然具象时潜意识能够弥补主观意识的不足，但当主观意识开始怀疑“这个地方是这样的吗”，就会发生画面模糊，甚至整个具象崩盘。
楼春风只好取了个巧，只具象龙头，一小节龙身，和一只龙爪。
这时候又要考验他想象力的时候了，云雾全部去掉，先给龙头龙身龙爪连线，再一点点的描绘出来，画面一会模糊一会清晰，好歹糊弄出来了，虽然这头龙身材有点走形。
休息了一会又开始具象自由女神像，这个比较简单，很快弄出来。最后的罗马斗兽场，这个就太要命了，他也就看过影片，能记住一角就算不错，其余的真是就全靠想象。
好在他也不需要勾画太精细，做出个大概样子就好。
拿下头盔，楼春风感觉有点头晕。
艾一递过来一杯水。
楼春风喝下去很快觉得眩晕的感觉消失了不少，他眼前一亮：“好东西！”
艾一说：“这是快速恢复精神力的东西，不过一个月最多只能用一次。”
楼春风略微遗憾：“哦。”
公证人经过一会的讨论，认为楼春风没有抄袭。
其实这真的只是走个过场，柯都星甚至兰岁星域，包括星际联盟都没有影片中那些特殊的风格，所以只能解释为是楼春风的想象。至于说影片润涵的文化底润，每个回忆都是新的国家，不可能是一个人想出来的。
这其实是可能的，具象会被潜意识弥补。就想小说家，一本小说或是一个系列的小说就能创造出一个具体的世界，比如魔戒。
接下来就是讨论版权的时间、报酬及附加条件。
冲着艾一的面子，左罗给出的合同很有诚意。版权有效期限是70年，左罗购买的是30年的使用期限。再这期间，双方最基本权利义务是，楼春风不得将版权再给其他人使用，苹卷公司对版权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及不可以二次出卖。合同期间任何和版权内容相似度接近50%的产品，都可以被定性为抄袭，公司及社会监督部门有权举报。
此外附加条件是楼春风再有新版权出售要优先出售给苹卷，苹卷公司要对外保密楼春风的身份。楼春风可以在自己导演或者自演的戏中使用任何版权内容，但不得对外授权制作。如楼春风想要制作的道具，必须与苹卷公司沟通，苹卷公司不具备生产能力时才能交个其他公司生产，所生产产品只能用于楼春风自己的电影。苹卷公司要在10年能还原5个影片中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