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他们很忙吗?”
说到这个梁书晗就泄气了,鼓起腮帮子:“是啊。以前已经很忙了,这几天好像出了很严重的事,几个人都在外面应酬,好像,夏氏集团的人想要收购我们集团的股份。”
“夏氏?”从清雨蹙眉,夏知秋真的开始行动了。
“嗯,好像过几天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了。现在爸爸哥哥还有姐姐手中的股份加起来可能不及夏知秋手里的股份,董事会的那些老头子,吃里扒外,好像都被姓夏的收买了。或许,爸爸这个董事长的职位保不住了。梁氏,也许要易主了。”梁书晗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姐,她对家族企业的事还是了解的,只是她什么忙都还帮不上。
从清雨的眉拢得更紧了,夏知秋,真的不该惹的。
和梁书晗告别后,从清雨给夏知秋打了一个电话。
夏知秋看到是从清雨,脸上玩味的笑容不禁加深了,让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现在,该着急的是从清雨:“喂?你今天怎么主动问候我了?”
“夏知秋,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对梁氏下手了?”从清雨开门见山。
“对啊,几天后的股东大会,应该会很精彩。”夏知秋颇有几分得意。
从清雨不说话,当初是她自己说要搞垮梁氏的,现在几乎是唾手可得,为什么她又犹豫了呢?
“从清雨,你还要继续我们的交易吗?”
从清雨一只手握成拳,抵在嘴唇上,显得很困扰:“给我一点时间。”
“那我们今晚谈谈吧?”
“今晚不行。”从清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难道你还和她在一起?”夏知秋又愤怒了起来,为什么!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你管不着。”说着,从清雨就挂了电话,夏知秋是一条美丽的毒蛇。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别去靠近她,最好,离得远远的。
“从清雨!从清雨!”夏知秋气急败坏地大喊,可是传来的只是“嘟嘟嘟”的忙音。她握紧了手,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夜幕降临,一天又即将过去。赵依格真不知道这样索然无味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心被从清雨伤了之后,好像真的不会好了。这几天,她什么都看不进去、听不进去,只要想到从清雨,眼泪就会控制不住地留下来。任凭她怎么恨自己,劝解自己都没用。为她心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她俯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杯开水,漫天思绪全部飞到了从清雨那里。她苦笑,自己就是这么贱吧。都被伤成这样,虽然恨着从清雨,但是爱,却不会减少一分一毫,心里面除了她,谁都进不去。
“出来应该披件衣服,寒冬腊月的,也不怕着凉吗?”说着,赵依宁把一件厚厚的披肩披到了赵依格肩上。
赵依格看着肩上的衣物,只是笑了笑:“还不去休息?”
“今晚,我想和你睡。”赵依宁望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成一片的夜空。
赵依格没有说话。
“姐,这样下去,你都要得失语症了。”
“我该说什么呢?”她本来就不爱说话,也只有和从清雨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多说些和一般人不会说的亲热话。
赵依宁抿了抿嘴:“还难过呢?”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不甘心。”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你。”知道了详细的经过后,赵依宁又气又恨,“要是她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狠狠地揍她一顿。还有,这么冷的天,还有泼她一身冷水。”这样才解恨。
赵依格刚想回答,脸上微微的笑容却僵住了。赵依宁不明白她怎么了,往她视线投注的地方一看,她就眯起了眼。
赵依宁卷起袖子:“好啊,真是老天有眼,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从清雨站在赵依格家的墙外,赵依格站在三楼,恰好能将她看得仔细。
“姓从的,你来干什么?”赵依宁大喊,那语气恨不得把从清雨的皮给扒了。
从清雨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赵依格,从未离开。
赵依格对上她深邃的眼睛,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她转身:“依宁,我们进去。”
见她要走,从清雨在下面大喊:“赵依格,对不起。”对不起……两行清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了下来。
听到她的道歉,赵依格和赵依宁同时停下了动作。
“姐……”赵依宁见她犹豫,小声叫着她,询问她要怎么办。
赵依格想了想,又转过身:“从清雨,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就算道一千次一万次歉,我们也回不去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依格,我们谈谈好吗?就一次,我发誓,就谈一次。”从清雨哀求着。
赵依格眼睛一热,泪水又落了下来。
“我说了,我不想再见你。”赵依格抬起头,试图把泪水收回去,“依宁,进去。”
“依格,依格!”
“从清雨,你没听见吗?我姐都说了不想见你,你还来干什么!快给我滚!”赵依宁说得咬牙切齿,顺便还把姐姐刚才放着那杯水朝从清雨破了下去。虽然只是一杯温水,但是很快在低温中变成了冷水,泼到从清雨头上,从清雨只觉得头冷得生痛。
从清雨一脸沮丧,就是不挪地。
赵依宁冷哼了一声,就进屋里去了,关上了门。
从清雨一直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赵依格的房间。不知道等了多久,天空竟开始下起了大雪。雪一点一滴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却又很快被她的体温融化。晶晶亮的雪立刻变成了水,慢慢濡湿了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她的脸。从清雨冷得发抖,可是,她愿意再多等一会儿。
赵依格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看着从清雨。眼泪还是止不住,甚至已经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姐,要是实在不忍心,你就下去和她聊一聊呗!外面不比里面,又下雪了,会冷死人的。”赵依宁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赵依格只是哭,她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甚至以后的眼泪都在这几天流尽了。
赵依宁看着她直摇头。从清雨啊从清雨,你这又是何必呢?
从清雨等到后来也死心了,她怎么还可能原谅自己?自己在这里,简直就是跳梁小丑。都是自找的,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再下来和自己谈谈,给自己一次机会?
走吧,从清雨,不要再打扰她、伤害她了。
刚迈出了一步,许久没动的脚已经被冰冷的雪水冻得僵硬了。她的头发湿了个透,觉得头好痛,连呼吸都困难。
“从清雨!”夏知秋撑着伞,站在车前震惊地看着从清雨。就这么爱赵依格吗?既然这么爱她,当初就不该那样对她,也不该来招惹自己。现在这种三个人都痛苦的局面,从清雨,都是你造成的!
从清雨望向她,眼睛像是一潭干涸的水池,已经没了生气。她捂着左胸口,为什么这里也这么难受?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夏知秋走去。夏知秋实在看不下去,三步两步地上去,从清雨恰好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夏知秋身上。远远看去就像是她抱着夏知秋。
夏知秋抱着她,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满满的都是酸涩。
赵依格撑着伞,她下楼开了大门,却恰好看到从清雨拥着夏知秋。手中的伞颓然落地,她怎么忘了,从清雨根本不爱自己,身边从来不缺人的她怎么会一个人呢?
赵依格,你还要被伤多少次才肯放手?
赵依格流着泪,也不去捡伞,失魂落魄地朝着家里走去。十几米的路,她就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漫长,却又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好爽啊!!o(≧v≦)o~~
☆、第七十五章
夏知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从清雨挪到车上,载回了家里之后,又费了好的力气让人把她弄到自己房间。
“快去叫医生。”
“是。”
夏知秋看着冷得发抖的从清雨,顿时泄了气,她失意地坐到了床边。她发了一会儿的愣,然后又亲自动手为从清雨脱下外面几件湿透的衣服。
衣服换好不久,医生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
医生一双手冷得僵直,刚钻进被窝,夏小姐就来了电话。为无奈地冒着大雪来了。
“怎么样?”夏知秋十分着急。
医生取下听筒:“应该是受寒了,有些发烧。要说严重嘛,也不严重。”
夏知秋微微放了心。
“等会儿给她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驱寒。还有她在发烧,等会敷块冰袋给她退烧。我这里准备了一些简单的药。”医生收拾着药箱,“夏小姐,今晚我还是不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您就叫我。如果这位小姐情况不乐观,那就要送医院了。”
“可以。”随即,夏知秋就让人带着医生去了客房。
夏知秋是过惯了舒适的生活,给人家洗澡这种事真是没干过。她叫来一个女佣人,合力把从清雨弄到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