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 (霜落林空)
八月一号,风风火火的大清理终于落下帷幕。仅仅是高层就抓了二三十个,更别说底下百十来个小喽喽,还有两个“大人物”逃了,正在全国通缉。杀人放火,□□掳掠,这些恶徒们总该有了他们的归宿。
判决要等到十月份了,该坐牢的坐牢,该枪毙的枪毙,没人会同情他们。
倒是陶慕嘉听街坊们说,确实已经死了几个人的,有警员,也有黑帮,烈士的遗体和照片归到了烈士陵园,犯罪分子们被烧成了灰烬,这场盛世的硝烟到底是沾上了血腥。
大铁厂消失了,又有许多没有招牌的隐秘小店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空白的招牌粉紫色的灯光和滋长罪恶的温床往里面一放,又成了新的天地。
这些东西总是消灭不完的,陶慕嘉看着小区前排那条街多了三四家这样的店子,又气又觉得好笑。这些人真是又可恨又可怜,做人不愿意,非要当泄|欲的工具。
八月十五是远扬的生日,陶慕嘉去年都没给远扬过生日,这次倒是长了记性,虽然远扬看起来并不在意也不喜欢这个生日。
据远扬亲口所说,纪念这个日子简直是在纪念他童年时期的苦难,陶慕嘉又问他想要哪天当作生日,远扬说要碰到老师的那天。
陶慕嘉笑了笑,那我先替你结束这种苦难,以后就不用记得了。
于是八月十五号这天陶慕嘉带远扬出来像平常一样饭后散步,门前那条街算得上霓虹闪烁,远扬看着那些没有招牌的店铺心里唏嘘不已。
想当年他的亲生母亲就是在这种地方生下他,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能确定。
两人正走着,陶慕嘉突然被人拽了下胳膊。他警惕的一缩,转头对上一张灿如春花的脸。那张脸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笑着的,等她看到了远扬,整个人就像打了石膏一般僵硬了,随即切了一声,用手扇着风找别的人去。
陶慕嘉再回头看远扬,那脸色也是黑的滴水。
远扬抓起他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这个地方,直到长街尽头才停下。
他们站在岔路口往回看,那女人已经缩到店子里去了。
“你母亲?”
远扬低沉地嗯了一声。
陶慕嘉叹了口气,想伸手去摸摸远扬的头,却发现这孩子都快长得跟他一般高了,男生发育较晚,远扬在初中的时候没怎么长个,到了这个暑假就像笋子一样拔得老高。陶慕嘉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场突如其来的尴尬以有点好笑又有点悲伤的方式收场,然而远扬并没有对此表示任何看法,好像那只是个陌生女人一样。
远扬拽过陶慕嘉那只被远扬妈碰过的胳膊来看,看见白皙胳膊上多了一圈红印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回去洗洗吧,谁知道她又碰了什么东西。”
“不散步了?”
“不散了,免得又碰到这种人。”
陶慕嘉被他抱着一只胳膊往回走,他压着眉毛好似心里有事。
走到半路远离了那片喧嚣,远扬才开口问道:“老师,如果刚才不是我抓着你走你会跟她进去吗?”
陶慕嘉忍不住摆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
远扬撇撇嘴,“我看到有很多男人都会。”
“那是他们管不住自己,难道在你心里我也是这种人?”
“当然不是,就是……”远扬停顿了一下,“老师你单身很久了。”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种死寂般地沉默。
陶慕嘉:???
1551:童言无忌呀童言无忌。
“你关心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问问。要是以后老师结婚了,还会跟我住在一起吗?”
“我不会结婚的,你可不用担心这个。”
“嗯?为什么?”远扬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因为……这是个秘密。”陶慕嘉把眼神投向远方,好似一个有故事的人。
1551: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远扬低下头,小声说:“这样啊”。
两人回到家之后远扬用毛巾沾水给他把胳膊擦了好几遍,陶慕嘉感觉自己的皮都要脱了一层。
“行了行了,别擦了,都要蜕皮了。”陶慕嘉眼见着远扬又要擦一遍,赶忙阻止。
这次意外导致他们有段时间没去逛街,只能走远些去公园散步。
直到远扬去高中报道,附近又开始了扫黄□□专项活动,长街上的无名店子仿佛一夜间消失了,远扬妈也不知道到哪去了,总之没再看见她。
高一的时候尚未分科,远扬和马艺鑫都在一个班里,到了高一下学期才分科,马艺鑫打算学文,远扬选择学理。
由于是住校,家长只能在周五下午至周日晚上能进入学校,陶慕嘉和刘玉一家基本上是轮换着来看他们,自然是混得越发熟络。
期末考在分班考之后,考完正是星期五,远扬难得的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打电话让陶慕嘉来学校。陶慕嘉正好带初一,还算比较清闲,也打算看看远扬现在的生活环境。
陶慕嘉到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宿舍规定八点前家长必须全部离开。
远扬不管这些规定,让他在寝室里休息,然后拉着马艺鑫出去买东西。
他们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陶慕嘉早把远扬的画翻了个遍,里面还夹着一副画的初稿,看得出是他们在火车上的场景。
他们怀里抱着一次性桌垫,香蕉苹果葡萄,卤鸭脖等熟食,还有一些小蛋糕。
远扬牵着陶慕嘉的手,把他带到顶层,陶慕嘉还疑惑着就看见远扬拿着个掰直的回形针插进了锁孔,捣弄了两下就把门开了。
陶慕嘉:……厉害了我的羊。
1551: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啊。
陶慕嘉:这样不太好吧。
1551:你看他会这个技能也没去偷盗啊。
陶慕嘉: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远扬带着他上了天台。
天台上面风景独好,远处能看见横跨长江的拉锁桥,平地而起的小山包,闪耀着光辉的古楼,和打着广告的电视塔。他们后面围着直冲云霄的高楼大厦,看起来繁荣有序。
远扬把桌垫铺在天台上,把食物在上面摆好,又下楼把台灯和驱蚊水拿上来,跟在他后面上来的马艺鑫手里拿着闪光棒,一摇一摆的像出去郊游的小学生。
陶慕嘉大概猜到他们要在天台聚餐,就坐在桌垫一角等着他们。
夏天天黑的慢,太阳渐渐地将余晖铺平,最后掉进下了地平线。这个时候气温就变得稍微舒服些了,因为学校里树多的缘故,气温总是比大街上低一两度,再加上学校靠江,江风一吹过来,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冷。
时间一过八点,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横跨江面的大桥上面是黄白交错的警示灯,电视塔上面是五颜六色的广告,古楼上面是与大桥一样相辉映的颜色。
远扬在陶慕嘉身边坐下,对他指了指天上。
陶慕嘉疑惑地抬头一看,天上飞起了一条长龙。那条龙全身挂着彩灯,在天空上耀武扬威。
紧接着,又有好几只不同形状的陆陆续续地飞上了天空。
“这种风筝可以放的很长很长,而且还不会断。今天江滩公园正好有风筝大会,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风筝呢。”远扬看着天上的风筝跟陶慕嘉介绍道。
其实这种风筝陶慕嘉认识,不过到这个世界都快三年了,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一看到,倒是觉得分外亲切。
“而且今天分班成绩出来了,我分到了理科最好的班,马艺鑫分到了文科最好的班,我们以后就不在一个班上了。”远扬继续说着。
马艺鑫在脑袋上插着两根闪光棒,跑到天台边缘扒着栏杆往远处眺望,一会又跑回来。
“听说今年冬天有一场全国型的美术大赛,我们都打算报名参加,题目已经出来了,我打算用在火车上看到的景象做构图。”远扬把香蕉剥开喂陶慕嘉吃。
陶慕嘉特别白,眼睛又大,再加上戴着眼镜,抱着膝盖,倒像是跟他们同龄的高中生了。
“那挺好啊,得了奖的话,能获得特招生的资格吧。”陶慕嘉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桌垫上的卤鸭脖看。
远扬把卤鸭脖放远了点。
陶慕嘉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
“你胃疼还想着吃这些,药喝了没?”
“喝了喝了,一天提醒我三次,能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