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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 (霜落林空)


  
  陶慕嘉跟着男主人秦有瑕串了两家门,都是秦知武的儿子的后人,倒是不存在旁系一说,但是还有几个姐妹分家出去了,便不住在这一块。
  
  让人奇怪的是,这个村子虽然偏僻,但是人人都读过书,甚至还有七八十年代的大学生,那个时候考上大学都是极不容易的事,一个村子都能考上,在外人看来绝对是风水宝地,不会一点报道都没有,就算是自家也会好好庆祝。
  
  陶慕嘉还是问了,得到的答案也有点意外,说这是他们的祖训,而且是从秦知武那一辈留下来的。
  
  “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嘛,我们这都七八辈了,都是这个习惯,要不然您看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还有这么好的条件盖高楼房?”秦有瑕的大伯坐在八仙凳上笑着说,“以前条件不好,也就读书这么一条出路,哪像现在什么出路都有,老二家的孩子就没那么上进,进了大学只想着玩。”
  
  老人说完,也开始悠悠叹气,把烟深吸了一口。
  
  陶慕嘉还是没问出关于秦文玉的事,他直觉秦家人的家风和秦文玉有关系,可是关于这位祖宗的事,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大约是经年往事已经不值得被提起,也或许是一种禁忌。
  
  陶慕嘉跟秦有瑕的大伯商量好了明天去祠堂看看的事,便和秦有瑕一同回去。
  
  他回房间的时候,秦文玉还没回来,他从窗户往下看,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小操场,跑道是沥青黄土跑道,草坪是野草坪,连球门都是自制的,秦文玉却站在路边看得很认真。
  
  秦有瑕的儿子叫秦与阳,和他踢球的那些都是堂表兄弟。
  
  一群孩子踢球踢累了,就在路边牙子上坐着休息,秦与阳随口向他的兄弟们透露道:“我今天回家再路上遇见个怪人,说是来采访秦文玉的,我开始都没想起这个名字,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打听到的。”
  
  “秦文玉?有点印象,那都是老祖宗一辈的了,怎么还有人记得?”
  
  “不止吧,比老祖宗都老。”
  
  秦与阳不屑地说道:“切,谁知道是不是骗子,随便在哪个报纸上看到了就跑过来了,哪有这样随便的事,要不是他姓梁,我爸才不会带他去祠堂呢。”
  
  秦文玉的魂魄好像颤抖了一下,他碰了碰自己的眼角,并没有眼泪。
  
  “但是也说不准啊,那个时候有些事还闹得挺大的,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说祖宗那辈有点不太光彩的事,要不是因为打仗的时候有点功劳,现在都不会被记在族谱上。”
  
  “唉……管他呢,反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可是新时代的进步青年。”秦与阳随口开玩笑,大伙也附和地笑起来。
  
  秦文玉飘得高高的,从上面俯视他们,那笑声有些刺耳,他扶了下眼镜,慢悠悠地往回飘。
  
  陶慕嘉正趴在窗户边看他,见他过来了便笑着朝他招招手,等秦文玉飘近了,他看见整个鬼都有点无精打采。
  
  “是听到了什么吗?”
  
  秦文玉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什么。”
  
  “小孩子口无遮拦,你又和他们差得太远,听到什么也别往心里去。”陶慕嘉这番话猜的八九不离十,秦文玉只是笑着摇摇头。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秦家到了他们这一辈,已经不错了,再说我都离开这么多年了,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们。”秦文玉打心眼里觉得这一辈已经慢慢忘了祖训,也没了敬祖的心思,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年做的一些事,确实让他不配记在族谱上。
  
  “再怎么说,你也算他们祖宗一辈的,你要是愿意给他们点教训也不是不行。”
  
  秦文玉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你还是一肚子坏水。”
  
  “还?”
  
  “啊,口误,只是没想到你会想对小孩子下手。”
  
  陶慕嘉难得见他开玩笑,扯了个玩味的表情:“哦,还是心疼你们秦家人了?”
  
  秦文玉点点头,又想,若是梁家人,他一样会心疼。
  
  晚上的时候秦文玉钻进了聚魂袋里休息,陶慕嘉也早早睡下,攒足精神去祠堂。
  
  早上四五点公鸡就开始打鸣,陶慕嘉醒了一阵,又睡下,一直到早上七点,全家人都起来干活,秦有瑕来叫他和大伯去祠堂。
  
  秦有瑕的大伯在小卖部买了一包香和一些黄纸,便开着他的摩托出来,让陶慕嘉跨坐在后座上。
  
  祠堂在山脚下,离分场还有点远,摩托扬起一路尘土,行驶了三分钟,在一颗老槐树下停住。
  
  槐树前方矗立着一道白墙,中间高大的实榻大门敞开着,一条老黄狗拴在门前,见他们来了,警惕地站起来,弓着背冲他们发出呜呜地威胁声,陶慕嘉有点害怕,站在门前不敢过去。
  
  秦文玉盯着那狗看了一会,黄狗嘤了一声趴倒,眼神里充满委屈。
  
  大伯一边领着陶慕嘉往里走一边介绍,“六十年前,祠堂被拆过,你现在看到的都是重新装过的,本来政|府说要把这里弄成旅游景点,但我爸不同意,这里再没动过,我们也没能赶上旅游热,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读读书种种地。”
  
  跨过祠堂大门,里面还是旧时的青石砖,杂草和绿苔在石缝里生长地茂盛,正对着的便是一排接着一排的牌位,香炉摆在正中央,桌前一个小火盆,里面还有烧过的黄纸灰。
  
  西厢房旁边是族学学堂,原先挂牌匾的位置没有牌匾,桌椅在里面散乱地放着,积了厚厚地一层灰,东厢房前八仙凳上坐着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老人身旁放着一把扫帚,他布满皱纹的脸仿佛沉睡了一般。
  
  大伯叫到:“爸!有人来咯!”
  
  老人的手指动了动,深陷眼眶的浑浊的眼睛动了动,小声问:“谁来了?”
  
  “一个叫梁安的作家,说是要来了解了解秦文玉的事迹。”
  
  老人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些光彩,他看向陶慕嘉,缓缓地说:“秦文玉啊,那是我的太叔公了,你坐过来,我慢慢跟你讲。”
  
  大伯从西厢房搬了个小凳子出来,让陶慕嘉坐过去,自己去牌位前上香烧纸。
  
  老人有八十多了,身形佝偻,脸上沟壑纵横,但是牙齿还完好无损,神志也很清楚,他看了一会陶慕嘉,小声嘀咕着什么,陶慕嘉没听清,“老人家,您是在说我吗?”

  但是秦文玉听清了,老人重复着说:“像,真像。”  
  
  老人问陶慕嘉:“娃啊,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啊?”
  
  “哦,是这样,我是查阅s市的旧报纸的时候看见的那时关于秦文玉的报导,觉得很有意思,便想着来看看。”陶慕嘉把自己编的理由再次拿出来,没想到老人点了点头。
  
  “s市,太叔公确实去了那里,只不过去过之后,再没有回过家咯,我的太爷经常说太叔公是个不孝子,还说太叔公在外面干了不光彩的事,连牌位也不给太叔公立,你看那牌位上有太叔公的名字,还是太爷走了之后给放上去的。
  
  太爷在我小时候还总拉着我的手说,这辈子都别和姓梁的往来,大约也是因为太叔公的事。”
  
  “那为什么?”陶慕嘉迷茫地指了指自己。
  
  “不过太爷走的时候又说,要是有梁家人来了,就要带他来这看看。”老人渐渐沉浸在回忆里,缓慢而沧桑地说着,“太爷说怕梁家人找不到,要我们无论如何不要离开这里,98年发了大水,我带着一家老小翻了三座山,等到水退了,又回到这里。”
  
  “那梁家和秦文玉有什么关系吗?”陶慕嘉有些心急,他总觉得里面藏着事。
  
  老人沉吟着思索,半晌后摇了摇头,“关系嘛……不知哦……太爷不说,我们这些小辈也不得问呐。”
  
  大伯那边烧完了黄纸,过来问他们谈的怎么样,陶慕嘉听得一头雾水,还是点点头,说很有收获,还去牌位前给秦家的列祖列宗上了三炷香。
  
  秦文玉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听着,他转过头对陶慕嘉说:“你先回去吧,我记得路,会自己回来的。”
  
  陶慕嘉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然而秦文玉飘到了牌位前,并没有理他,他只好跟着大伯一同回去。
  
  祠堂里安静了下来,三炷香飘起的白烟模糊了牌位上的字,槐树叶被吹进来,落在了台阶前。
  
  秦文玉慢慢在蒲团上跪下来,朝着牌位磕了三个头。
  
  鬼是没法哭的,那些悲伤却像阴曹地府里的三途河水,把他的身躯灌得沉重。秦文玉飘到老人面前,静静地凝视他。
  
  老人的眼睛微微往上看,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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