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睡得十分不安稳,在银狼肚皮附近打滚儿的白肴,路忍着把他办了的冲动离开洞穴,出去在雪地里滚了两圈。
只是当蹭了一身雪的路回来,发现白肴已经滚掉了自己的兽皮衣,还不安生的踹着银狼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刚刚出去都白滚了。
银狼委屈巴巴的被新主人一脚一脚踢在身上,虽然只觉得痒痒的,并不疼,但是它的毛本来就多,新主人这么热,他已经吐着舌头在喘气了。
路遏制住自己的冲动,压住怒火指着银狼,“你出去溜达一圈,找找食物,天亮再回来。”
银狼委屈的“嗷呜”了一声,但迫于路的淫威,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出了洞穴。
嘤嘤嘤,又不是它的错,为什么天还没亮它就要被打发出去找吃的。
待到银狼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夜色中,路才三两步走到白肴身边,满脸冷漠的把他拎起来翻了个身,然后一把扯掉了他的兽皮裙。
看到同样精神的小白肴,他嘴角有些近乎恶意的一勾,俯下身去。
白肴只觉得太阳越来越大,他热的都快要冒烟儿了,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涌动着想要喷发出去,但又找不到出口,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一阵带着凉意的海浪忽然浇在他的身上,他好像躺在海边,一股一股的巨浪拍打着,但太阳还是那么热,那么耀眼。
终于,一道遮天蔽日的巨浪袭来,白肴只觉得全身忽然一松,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一夜无梦。
……
……
第二天白肴醒来,只觉得明明自己一夜好眠,做了个不甚清晰的光怪陆离的梦,但却意外的感觉浑身酸痛,十分不得劲儿。
阳光呢?沙滩呢?海浪呢?
记忆渐渐回溯,白肴支起身体,打量了一下四周。
山洞里干爽如故,只是路和银狼都不见踪影。
不知怎么的,白肴反倒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他黑着脸低下头查看了一下,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兽皮裙有点乱,大腿内侧磨破了皮。
白肴:“……()&*&…%¥…&*…%**&¥%#”
=”=凸!禽兽!
但是他能怪谁呢,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以为热草只是类似于辣椒的功效,只是没有辣味,万万没想到这特么是植物版威wei哥啊!
药剂师大人识药不清,也没脸去怪别人,毕竟从行为上来说,虽然他是无意的,但路也是受害者……这找谁说理去!
自我安慰了一番只是大腿破皮而已,贞操无碍之后,白肴又坐在原地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最后掏出一包小饼干嘎嘣嘎嘣的吃起来,才终于缓解了内心的焦虑。
从一个学者的角度去分析,原始人的价值观应该是朴素而不完善的,那么他们在这方面恐怕也是比较简单的,也许不会有太多别的想法吧?
反复宽慰自己之后,白肴终于打定主意,把这件事完全的抛之脑后——都是男人嘛,一次无心的错误,一场无趣的误会而已,相信对方也不会想提起这件事了。
吃完一包饼干,焦虑与窘迫等复杂混合的情绪终于被安抚下来,而那一人一狼也仿佛像是察觉到他心情的平复,踩着晨光走进了山洞。
果然也如同白肴缩期望的那样,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就仿佛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
不知为何,看到他那副风轻云淡,无事发生的模样,白肴突然觉得牙痒痒的,他磨了磨后槽牙,挤出一句,“早啊。”
“早。”路从自己的大兽皮袋子里掏出一个干瘪瘪的果子递给白肴,虽然他知道白肴好像有个特殊的东西,里面存储了很多食物,但那是白肴的。
作为一个雄性,路觉得自己还是要担负起寻找食物这项重任。
至于白肴也是雄性这件事……
这么娇弱的雄性还是真的算了吧,他也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白肴接过干瘪的果子,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由于他的仓鼠(划掉)属性,他的确在空间里放了非常多的食物,可以说是够他一个人吃上一年的食物。
但这也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最终他也还是要想办法在这片土地上寻找食物。
前几天他就想过,部落民们似乎还停留在狩猎维生的发展阶段,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是否诞生了农耕文明,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想办法开垦田地自己种植。
虽然他是药剂师不是植物学家,但这又不是培育什么精品植株,只是种个地,想来他还是可以成功的。
哎,扶贫之路,道阻且长啊……
只是,虽然天气严寒,但只有个瘪成这样的果子吃,是不是太残酷了啊……
就在白肴愣神的片刻,银狼叼着一个圆圆的石头哐当的丢到了白肴面前,白肴一愣,回过神来,刚想看看银狼这是又找回了什么石头,就又愣在原地。
路揉了一把银狼的大脑袋,转头对白肴道:“那东西不能吃,有毒,这个蠢货就喜欢乱挖。”
白肴却拿起那个圆滚滚的根茎植物,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又把它表皮上的泥土扒开,这……
这不是土豆吗?!有土豆你们还会饿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 热草:就跟你说了hin严重嘛【滑稽脸】
☆、以退为进
一番争论过后,白肴总算明白了这些愚蠢的原始人尚且只会烤肉,但却不知道煮熟蔬菜来吃。
土豆生吃的确容易中毒,尤其是存放过久的土豆,不仅其本身难以被人消化吸收,其中毒素更是成倍增长,轻则致人呕吐腹泻,重则导致丧命。
白肴于是拿起这一颗大土豆,又让路去弄了一锅水,然后拿起路的石刀开始给土豆刮泥去皮。
尽管雪水也没有多干净,但这种环境下白肴也没法提出更高的要求了。
不一会儿,足球大小的土豆就被分切成大小均匀的土豆块,然后被放入了锅中。
白肴又珍而重之的取出之前剩下的一袋调料包倒进锅中,没过多久,炖土豆的香气就开始弥漫。
食物的香气开始飘散,而之前两人之间那一丝微妙的尴尬就仿佛也跟着那丝热气逸散了出去,又变得圆融起来。
没多长时间,一锅新鲜的炖土豆就出锅了,白肴再度拿出碗筷,邀请路一起吃早饭。
而那个干瘪的果子则被抛弃到一旁。
一顿热饭下肚,白肴终于觉得恢复了几分元气,他在山洞里翻找了一番,把之前那块已经消耗殆尽的复原矿又扒拉出来,拿到银狼面前,“宝贝儿,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找到的,还有吗?”
银狼低头嗅了嗅,“嗷嗷嗷呜汪汪汪!”
白肴:“……”
他有些无语的转向了路,“它说什么?”
路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扫了两人一眼,“它说记不得了。”
白肴:“……”摔!傻狗!
不过银狼还是有些用处,虽然它不记得复原矿是从哪里找来的,但是还记得土豆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于是白肴吩咐它再去弄几颗大土豆回来。
这个世界的植物似乎也有不少变异,这土豆大的都跟足球一样,他们两个人都没吃完这一锅,想来拿个两三颗回去,至少最近都不会饿肚子了。
大约是昨天前来跟踪的家伙结果悲惨,接下来的时间倒是没有恼人的家伙来打扰了,银狼安静的跟着他们走着,像个粘人的跟屁虫,白肴一路揉着它的大脑袋,边走边和路聊天,“所以,那个大个子,他的目的也就是想要族长的位置而已?”
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一直在白肴手底下撒娇卖萌的银狼,继续答话,“一方面吧,毕竟在部落里,族长是最高权力的存在,能够最大限度的得到神山的庇佑,能力也会比其他人强,巨岩一直觉得自己是部落里身体最强壮的,所以也觉得他才是神山选定的族长。”
白肴很是不赞同,“强壮就是最强的?”
“当然不。”路跟着笑起来,“巨岩从来都没有赢过我哥。”
说完他又故作随意的补充道:“也没赢过我。”
白肴赞同的点了点头,对那个大个子的印象又差了几分,不过旋即他就注意到路解释里的另一个问题,“神山的庇佑?那是什么。”
然后白肴就看到路很不要脸的指了指自己的□□。
白肴:“……???”
路丝毫没注意到他跑歪的想法,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图腾的印记越深,获得的力量就越强,相反,印记越淡的人,代表对神山的信仰越淡,力量也就越弱。”
白肴回想了一下路的图腾,“你的似乎……”
路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并不信仰神山……尤其是在莲被带走之后,我的图腾很淡,但只要它还没有完全消失,我就仍然是被承认的子民,但是你……”
他的目光往白肴小腹的位置扫了一眼,看的白肴一个激灵。
路眯起眼睛,忍不住回忆了一下那销丨魂的一夜,继续道,“但是你并没有图腾印记,却也活的好好的,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即使图腾印记消失,也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就图腾的问题又讨论了几句,眼见就要走到森林的边缘,银狼依依不舍的继续拿自己的大脑袋蹭着白肴,白肴又满意的赏了一根火腿肠给它,拍了拍手对路道,“你只是想要离开这里吗,还是就想要族长的位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