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老麽麽,钟立亮家的夫郎——蔡琳可是要好看很多,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其他地方 都没有任何问题,听到老夫郎这样子叫嚣之后,不客气的大声吼道,“你们家算什么?我家小 子还稀罕你一只鸡?他想要吃多少,我们家都可以给供应多少!”他这句话说完时候就打算把 自家小子给放了,只不过却被人挡住了。
“婶子,这事还得村长来评理评理,我家阿父阿么他们可没有做错,只是把抓到的偷鸡贼 绑着而已,而你不问事情的真相,一来就和我家阿么对打,是什么道理? ”钟洪龙语气有些不 好的说道,他是家里面的老大,就算分家了,就算他家阿父阿么都疼爱老么,可后者都死了, 死者为大,现在他们两老加上一个弟么被人这样子欺负,自然是要出头的。
“真相?真相就是我就看到这个老虔婆打我家小子!”蔡琳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在钟家 村可是出名的泼夫,不然怎么可能把钟三辉宠成这个样子。
钟粟仗着有人给他撑腰,这个时候也不坐地上了,直接双手叉腰的破口大骂道,“打他又 怎么了?生更半夜的来我家偷鸡,不是贼是什么?怎么?你们还有理了?”
“……”蔡琳有些理亏,毕竟他们家又不缺鸡,干什么要去偷这个老虔婆的鸡,毕竟他们 可是出名的吝啬。
“你们说的大方,谁知道是不是没有鸡吃呢?这不,你家小子饿狠了,就想出了这样子的 骚主意!”钟粟见到中年夫郎的样子,就知道他无话可说。
蔡琳眯着眼睛,自己不反驳,他竟然敢继续叫嚣了,“你说偷鸡就偷鸡,把我家小子给放 了,看看他怎么说。”其实他对这个儿子也头疼的很,明明家里面的条件不错,怎么就沦落到 偷鸡的地步呢?难道别人家的鸡好吃吗?
钟三辉看到他家阿么竟然还在“鸡”的问题上打转,他觉得太无语了,明明自己并没有偷 鸡,结果却把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不说,甚至还惹了一身骚,假如这事 真的认了,那么他很有可能被村里人瞧不起,不,有可能会成为村里人的污点,到时候日子也 就难过了。
“还需要说吗?人赃并获抓着呢。”钟粟不客气的说道。
围观的村里人看向钟三辉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了,这村里面出了小偷还得了,不行,这事不 能那么算了。
钟三辉家的阿父并没有来,他觉得丢人,因而这事就交给他家夫郎来解决,毕竟他家夫郎 胡搅难缠的程度,连他都觉得可怕。
“我看你是想要屈打成招,该不会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蔡琳眼珠子一转, 瞬间就想到什么似的。
听到他那么说之后,钟汉良脸色有些阴沉,毕竟这事只是他的猜测,还没有完全得到证实 ,看景哥儿的样子,也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联系才对。
“怎么不见钟弘毅家的夫郎呢?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夫郎多嘴说了那么一句,于是众人 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站了一段时间了,这人压根就没有看到。
“我看他是心虚吧,不然怎么会不敢出来呢? ”钟意幸灾乐祸的说道,“恐怕这明着是偷 鸡,其实是偷汉子吧。”
此话一出的时候像是激起了千层浪,农村的汉子哪里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不,经过年 轻夫郎的提醒,他们都觉得有道理。
钟粟整张脸都异常的难看,之前他觉得这钟天林家的夫郎很不错,懂事乖巧嘴巴甜,没有 想到竟然有这样子的坏心眼,“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我家儿夫郎可是去收拾蚂蝗了,哪里像你 ,这天都那么亮了,竟然无所事事的看人家是非。”
钟意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蔡琳不客气的反驳道,“婶子,我看这事天林家的可是 说到点子上了,恐怕这钟景辉是害怕暴露,所以一大早才走的吧。”既然他们敢这样子对待自 家小子,那么怎么也得拖上他们家的“寡夫郎”。
“不错,是有可能。”“也就是说,这寡夫郎勾搭野汉子?”众人的目光都异常的怪异, 这钟立亮的夫郎不在乎他家孩子名声吗?他可是还没有娶夫郎呢。
□作者闲话:
第27章 猪队友
蔡琳目不斜视,压根就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纵然他家小子有些好吃懒做,可长得也不错 ,起码比其他村里面的汉子强多了,这钟景辉,就是一双狐媚眼睛勾人而已,其他地方瘦的像 是骨头,也不知道他家小子的眼睛是瞎了还是咋了,竟然好人家的哥儿不去招惹,偏偏要一个 “寡夫,,。
“婶子可没说错,当初我们宏村的人可多汉子喜欢景哥儿了。”钟意加油添醋的说道,一 双眼睛充满了得逞后的笑意。
“钟天林家的,你和景哥儿还是一个村的呢,没想到你这年纪轻轻的夫郎,心肠竟然如此
歹毒。”钟灵直接唾弃了一口,“明明是偷鸡贼,却要扯在景哥儿的身上,我看你是居心不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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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到这样子的话之后都沉默着没有出声,不错,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这钟景辉嫁过 来也有一年多了,以前从来都没有任何谣言传出来,给人的印象也是沉默寡言,怎么可能会勾 搭野汉子?只不过钟立亮家的夫郎也没说错,以他们家的情况,压根就犯不着偷鸡,这事感觉 像是谜团,让人充满了迷惑的感觉。
钟意见一个两个都帮着钟景辉,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也怕曝光 ,到时候他家汉子可不会饶了他。
上次他都已经在钟景辉的嘴巴里吃亏了,回去千说万说才把他家汉子给说服了,但是他也 明白,一旦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的话,恐怕他家汉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其实事情的真相,让钟三辉自己说就得了。”其中一位汉子建议道,他的话得到了众人 的认同。
“村长来了! ”这个时候从院子门外传来声音,随后就看到一位身体健壮的中年汉子走进 来,脸上明显带着点点的怒火。
村长钟铁生刚从外面办事回来,这不一回到村里,就被告知这钟三辉不安分守己,竟然偷 到村里面人来了?这让他格外的生气。
“把他的布拿开,把他的绳子解开,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钟铁生中气 十足的说道。
其实钟三辉是他家侄子,平时也属于好吃懒做的类型,这不都是弟么宠着的缘故,看吧, 现在都出事了。
钟粟多少都有些不乐意,“村长,把布解开就行了,用得着解开绳子吗?”
他们村的人会相信村长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即使是他家的亲戚,也毫无脸面可 言,曾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如此。
“行。”钟铁生也知道这个侄子遭罪了,看他的脸都呈现不正常的苍白,恐怕已经受凉了 ,这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钟三辉被解开布帛的时候,“哈嗅……” “哈嗅……”的声音不停的响起来,很明显这人 已经生病了。
蔡琳心疼的望着他家老么,随后说道,“大哥,天大的事,都先把三小子的病治好再说, 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此时他的一双眼睛充满怨恨的望着钟汉良两人。
此话一出的时候,惹得钟铁生脸色有些难看,“给我闭嘴!”这个弟么真是不懂事,他家 阿弟也真是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躲在家里不乐意出来。
蔡琳被这样子一呵斥,脸上悻悻然,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算当家的和村长是亲兄弟, 可现在那么多村人在,怎么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靠着这一层关系不是。
钟三辉望着围观的所有人,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没偷鸡,我用得着偷他们的鸡吗? ”此 时他的眼睛里闪现着浓重的嘲讽。
即使昨天晚上他们说话不大声,但是钟景辉和他家婆么的争执,自己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可是知道,他们想要用“偷鸡贼”这个名誉掩盖“偷情”的事实。
钟景辉是“寡夫”,守孝还没有三年,一旦被发现“偷情”的话,恐怕不仅名誉受损的问 题,还会影响到整个村里面哥儿的风气,那么为了平息众人的愤怒,浸猪笼也是有可能的,只 不过他自己恐怕也不会好受。
“不是偷鸡,难道是来偷情? ”其中有一位和钟粟不对付的老夫郎嗤笑了一声,声音有些 尖细的反问道。
他的话让钟铁生脸色发青,无论是“偷鸡”还是“偷情”,他都不能轻饶了这个侄子,不 然他在钟家村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听他这个村长的话,他必须做到大公无私
钟汉良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那么明显的事情,只要不是瞎子,就可以瞧出问题来,他 们就不应该把这件事情闹大,昨天晚上就应该私了。
“我撕了你这张烂嘴!”钟粟张牙舞爪的说道,一双眼睛充满了愤怒。
“我看是被我说中了吧,这‘寡夫’就是不守夫道,竟然才守寡一年,就闹出这样子的事 情,我看还是浸猪笼得了。”老麽麽充满笑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