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回了他主子这里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大的事,不过在他看来,他们主子坐上那张龙椅也是必然,只是这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不过好在最后一切都还算是顺利。
魏麒,过来这儿坐啊。”柳白书喊了一声。
甘魏麒走过去同大伙儿打了一个招呼。
甘魏麟拉着他阿哥一起坐下来,让他阿哥不要这么客气。不过说来他们这几人里头如今官职最大的应是他阿哥了,御前正三品带刀侍卫,不是谁都有这份荣幸能坐上这个位置,必是要得到陛下的信任才能。
“魏麒,你小子原来是躲到了这里来,亏我们还想着你小子去了哪里到处找你。”王大虎见了甘魏麟来了也很是高兴,他们的心里还担心这小子去了哪里,这一走就是这么久没想到他们兄弟们在这凤都城中相聚了。
是魏麒的错,让兄弟们担心了,魏麒自罚一杯。“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甘魏麒才发现不是酒是茶,笑道,“看来这酒得欠着,改日再补回来了。”
成成成,就留着下次再喝。”想起还要个把月才能喝酒,王大虎就叹气地很,”这酒也不能喝,肉也不能吃的,人生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就是他想偷偷地买两斤肉回去家里头关起门来躲着吃,这城里的卖肉的贩子们都不敢出来卖猪肉,酒楼饭肆里都没有见肉。
皇帝下了令说要禁酒禁肉三月,这喝酒吃肉被抓了可是抗旨的大罪,就更别说这杀猪去卖的贩子,酒楼饭肆也没那么大胆干这事,方掌柜站在那里,手中拔弄着算盘,耳朵里是听到那几人的话,嘴角动了动,扯出了点笑很快地就消失了,恢复了一脸认真打着算珠的模样。
兄弟几个夜里在这楼里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小声地说着如今朝中的事还有他们日后的打算王大虎的意思是他想辞官回去曹家村,自然是带着柳白书一起回去的。曹刚没说什么,但是他肯定也是想回去曹家村,家里还有他的媳妇儿和孩子。
甘魏麟是看他阿哥的意思,他阿哥在哪里他就去哪里。
不过如今朝中的诸事未定,他们现在就提出走不见得陛下就会放他们一起走了镇门关从兹奴的手中夺回来了,那里还要人去守着,他们这些人对镇门关外最是熟悉,对兹奴的习性也是了解,陛下肯定是想让他们去镇守镇门关。这一次兹奴被打地想来百年内都不能翻身,只是不必担心兹奴再来骚扰他们大凤。
若是换在从前让他们去守镇门关他们肯定都没有意见,只是如他们的心中都有了更向往去的地方,那里并不是镇门关。
外面的夜深了,这一顿饭也吃地差不多了,话也到了这里,他们也要回去了。
那改日再一起喝酒。”
“好落后了一步的柳白书站在甘魏麒的身边,留下了一句“向南让我若是见了你给你带一句话来,有人在南阳等你。”这个“他”并不是指曹向南,至于是指谁,柳白书的心里微微地点猜测。
甘魏麒听了,脚下一顿,只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
走在前头的王大虎停下了脚步,等着落后的人走上前来。
朝中百废待兴,这一年的干旱北匕地颗粒无收,饿死了无数的人。兹奴入关占去的几座城池后虽是被收了回来,许多事情都还上尚要处理和安排。南边一场水灾后又是来了一场瘟疫,这场瘟疫才是灭顶之灾,虽是后来瘟疫控制了,为此都死了许多的人。
故里是大凤的粮仓,一场水灾毁去了万顷良田,南边的收成也是所剩无几。
从入了宫的那一日起,如今成了新帝的帝王都没有什么入睡过,每日一合上眼,起来等着他的就是无数的事物要处理。从他登基后,他每日处理的都是朝中之事,百姓之事,想做的无非是尽量地让百姓在这一场寒冬里能死的更少一些。
如今百废待兴,国库空虚,根本就拿不出银子来。
“陛下,夜深了,不如去睡会儿吧。”伺候的宫奴是当初翼王府里的人,是真心地关心他们陛下的身体,眼见着他们陛下日日夜夜地操劳,连一个合眼的时候了。
“什么时候了?”从案桌上抬起头来,身穿着金色龙袍的帝王问道。
宫奴说了一个时辰。
时辰是不早了,皇帝放下了手上的朱笔,一旁的宫奴忙地就上前去伺候着。走出了御书房皇帝才是看到了原来外头下雪了,仰头望着天上落下的雪。
跟着的宫奴忙地就打着伞,担心雪落在了他们陛下的身上。
“陛下,夜里外头寒。”见了人站在这里,老宫奴提醒了一声。
抬起脚步,皇帝往他的寝宫回去,后面是跟着的宫奴,侍卫跟在他们陛下的身后。
宫里的夜又深又静,处处打着灯笼,映照得亮如白昼那般。
都出去吧,这里头不用人伺候了。”回了寝宫的帝王说道。
是。”宫里的宫奴们低着头一贯出去了。
第516章 番外二
夜里的雪越落越大,地上踩下一行的脚印很快地就被落下的雪覆盖了。在寝宫里歇息的帝王出现在了这个平常的小院里,暗处的暗卫纷纷地现身,半膝跪地对他们的王行礼,是绝对的臣服皇帝挥了挥手,那些人一眨眼就消失了。
皇帝来过这个小院无数次,对这个小院比对皇宫都还要熟悉,抬脚往台阶上去,就站在了房门口,抬起手轻轻地推开了门,举步进去,门就被跟着的奴才从外面关上了。
门开门合,在夜里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不同于外面的寒风,屋子里面很暖和,壁炉里烧着旺旺的火,整个屋子里里面暖如春天。
进了屋的皇帝没有立即地往内室进去,而是脱下了身上的斗篷,随手地挂在一边,站在了壁炉前去烤火,想把身上的寒气先驱赶去,怕进内室去把寒气带了进去,冷了那人儿。
烨儿,怎地起来了,也不穿好衣衫,万一冷着了怎么是好?”皇帝一转头就见到站在那里的方梓烨,他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点笑,眼里的温柔是做不得假的。
如今他是皇帝,没有谁还需要他这个皇帝皇帝去讨好了,唯独眼前这个人儿是不一样的。
方梓烨一身的白色的亵衣,连个外衫都没套。
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夜里悄无声息出现在他屋子里的人,抿着唇,盯着这人。两人再一次相见,这人已经为了这天下的皇帝,而他依然还是被关在这笼中的鸟儿,只能在他允许的地方之内,不得离开此地。
来,烨儿,……的衣服穿上。”皇帝当即脱下身上的长袍,要为夜里起了身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亵衣服的人儿穿上。一个朕字差点脱口而去,在皇帝的口中转了一个弯,皇帝还是自称为“我”这就是他这个人儿的不同,意在告诉他,就算是我成了皇帝,我还是和从前待你一样。
方梓烨的眼里闪过厌恶,他抬手就是去挡皇帝要为他穿衣的手。
不管是翼王还是如今的皇帝,凤凌霄都没有变,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挡地了他,一如他现在要把衣服给方梓烨穿,他脸上的笑再温和,手上的动作也也不容许人拒绝,认真地披在了方梓烨的身上,“穿上,你冷着了我会心疼你的。”皇帝说道两个人靠得很近,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身上。
抬眼方梓烨就能望见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对着他笑,这张脸和记忆里的一样,又似乎不那么一样了。不然他这个小院的暗处里也不会多了那么多的人看守他,这人一走就是这么久,连面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他以为自己都要被这人遗忘的时候,在这么一个夜里,他又出现在了他这里。
你何时才能让我离开?”方梓烨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笑,他问。
若不是他派来的人拦着他早就离开凤都了,老皇帝改立翼王为太子的那一日,圣旨一宣读完老皇帝就合上了眼睛,死也瞑目了。知晓了之人能顺理成章地为皇帝,方梓烨知道他自己的心愿也完成了,因而他就准备带着他的人悄然地离开凤都,没曾想他连小院的门都没有出去,就被人拦在了门口。
自那一日后,他这个小、院里明显地比以往多了几倍的人,方梓烨知道都是面前这人派来看守住他的,只是这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直至今日,他才现身。
他一直在等,等着这人的到来烨儿,留在这儿不好吗?”皇帝眼里的温柔也没了,他抬起手,落在方梓烨的脸上,用指腹沿着他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目光落到他的唇上,眸色深了深。皇帝低下头,唇差一份就要碰上面前的美人儿的唇了,他问,“烨儿,留下来陪朕不行吗?
方梓烨摇头,自然是不好的,他的神情浮现出哀伤,说道,“你有什么多人陪着了,为什么还要我呢?嗯?”他在这里那么地痛苦,他恨不得立即就能逃离开这个地方。
他什么都不要了,为什么还不能让他走?
烨儿,他们都不是你啊,朕就想你陪在朕的身边。”皇帝吻住了方梓烨的唇,落下一个轻吻,他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天下都是朕的了,烨儿你能逃到哪儿去呢?不如就留在这儿陪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