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季如许用笔调戏:微臣倾慕陛下已久,很想与您夜战骑马。
祝鸿吃糖葫芦:朕的汗血宝马只能看,不能骑,会坏的。
季如许挑眉一笑:微臣不会坐坏您的。
☆、国师速救朕(2)
寂静的黑暗中, 季如许的耳朵异常灵敏, 他听着那人走路窸窸窣窣的声音, 黑衣人望了望两边,有些慌乱地打开了锁, 在季如许身旁小声道:“羊作人, 我主子会救你出来的, 你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国师,只是你不能说之前的事情, 听到没?”
季如许点点头, 非常严肃地盯着黑衣人, 只见那人又拿出一粒药丸, “你把这个吃了,我们才安心。”见季如许有所迟疑, 那人轻轻亮出了手中的利刃, 季如许看到后连忙乖乖吞进了肚子里。
黑衣人似是不放心,又打开了季如许的嘴巴, 确定无误后才说:“这是百毒丸,一个月有三天的时间发作,发作时生不如死,只有我家主子可以解, 只要你乖乖听话, 每个月按时领药就没事,不然......哼,你可以试试。”
妈诶!季如许简直想翻白眼, 古代太凶险了,邵乐康动不动就研究这么毒的药是闹哪样。
“这两天就把你接回宫里,记住,你给我看着那小皇帝,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们。”叮嘱完后,黑衣人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季如许摸了摸喉咙,药是真的吞掉了,“系统,这药真的这么厉害吗?你会不会解?”
“没有,我的权限还没有那么高,等我升级后就可以......”
系统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如许打断,冷笑道:“什么?我给你做了两个世界的任务,你经验值没给我就罢了,但你怎么还没升级?这也太废柴了吧。”越想越生气,“你这是违约,欺诈行为,工号138是吧?你等着,哪天我也要跟你来一场说打就打的官司!”
难怪系统天天跟别人打官司,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察觉到,不就是因为经常违约,侵犯了别人的权利才会到处打官司吗?季如许悔不当初。
系统不甘示弱,反正多一桩也不多,“大兄弟,你想打,我可以跟你奉陪到底。”
一人一系统都生了气没有说话,但季如许很冷很困,他脱掉了衣服,检查了下胸口的窟窿,真的太吓人了,感觉往里面都能掏出点什么,就算不死,肯定也会留很大的疤痕。
这副身子不完美,季如许给了差评。
两天后,官差和两个太监就把季如许接到了宫里,邵乐康以羊作人可以治好皇上疯癫之症为由,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把季如许安置在了祝鸿寝殿的左侧,两人天天可以见面。
季如许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容貌是顶好的,雪白的肌肤,却不是惨白,细长的狐狸眼,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一脸狡黠样,算是三世以来长得最好看的一次。长身玉立,一身绛紫衣衫,头上的玉冠上又飘着两根长丝带,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假的,假的,通通都是假的。季如许暗自腹诽,只是越看自己越好看,要不是在古代,他都想拍个几百张了。
上好药后,季如许准备到祝鸿跟前转转,他早已下了早朝,而折子也不用祝鸿来批,所以一下朝,祝鸿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到处在宫里浪,这里玩玩风筝,那里抓抓粉蝶,装傻装得不亦乐乎。
雨后的宫殿有些清净,混着泥土的芳香味,季如许抬头往树上一看,忽然看到了一条毛毛虫,他把那片叶子摘下来,快步走到了祝鸿所在的寝宫,嘿嘿一笑,装傻是吧?
“皇上,国师羊大人求见。”侍卫和志望着在看书的祝鸿,提醒道。
祝鸿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睿智沉静的面容瞬间就变得痴呆起来,“和志,让他进来吧。”
季如许后面跟着个会翻译哑语的小童子,随后走到祝鸿身边,把毛毛虫献给他,比划道:“陛下,这是微臣前几日去噶拉姆塞抓到的圣虫,当地人都说吃了就能延年益寿,微臣知晓后,连忙八百里加急,还请皇上赏口吃掉它。”
“羊国师,这个虫子这么好,为什么你不吃?”祝鸿抓着脑袋,神情看似有些疑惑。
“陛下啊!微臣舍不得吃,为了抓到它,微臣爬了五十五座雪山,踏了七条河,穿越了三个森林,皇上,微臣那么仰慕您,您可别伤了微臣的心啊!”季如许夸张地捂着胸口,我看你怎么继续装,说着又把毛毛虫凑近了祝鸿。
祝鸿的太阳穴跳了跳,但戏还是得装下去,摇摇头,“羊国师,朕不知道怎么吃,你先示范给朕一遍,好不好?”接着又眨了一下左眼,示意和志该有所行动了。
和志杵在另一侧,得令后,握着的剑顶了一点出来,露出了寒光,厉声道:“国师,你当我傻吗,这分明就是毛毛虫,竟敢欺骗到皇上面前,莫非你又想加一个欺君之罪?”
季如许连忙缩到了一边,瘪嘴腹诽道:要不是自己是个弱鸡,根本就不会怕和志,这两个人唱双簧,真没劲。
这时,季如许望到祝鸿旁边放着的书籍,心中又打起了小九九,他唤童子铺好纸,写上:“微臣家中有一套关于皇上的书籍,内容丰富到让人无话可说,绝对能让陛下大饱口福!”
祝鸿趁他写字的时候,眼底露出了不屑,他倒要看看羊作人会拿什么书,见写好后,做作道:“国师快去取来!朕要看,朕要看。”说着又拍起了手,装得跟弱智没两样。
季如许看得一阵恶寒,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连忙告退去自家书房拿书。
祝鸿见他一走,又露出了原本的神态,他斜靠在龙椅上,右手稍稍扶着头,一边翻书,一边冷笑道:“和志,你说羊作人会给朕看什么书?”
“手下不知。”
殿里有些冷了,祝鸿唤人加了点炭火,禀退了眼线和下人,悠悠道:“死了竟然还能复生,你见识广,可否听说过有此奇事?”
和志摇摇头,“我十岁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如今十七载,从未听过有人能起死回生,我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剑插入羊作人心口的,不会看错,哪有人穿了心还能活过去......”
祝鸿冷眸眯了眯,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所以说,羊作人比邵乐康还捉摸不透。”他又抱着个瑞脑在手中,咳嗽了一会儿,才说:“邵乐康那老油条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派了这么个玩意刺杀朕,叫你的人看紧他俩。”
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又有什么计划想杀掉朕,祝鸿望着手中的书,心中思绪万千。
季如许抱着一大沓书进了宫殿,祝鸿假装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登时太阳穴直跳。
地上放着的都是《展元之桃夭美人》、《展元之月黑风高夜》、《展元之闺房密语》、《展元之浪雨无边》、《展元之第一男宠》、《展元之三人成众》……多达三十多本。展元是祝鸿的年号,百姓都以他的年号代称他,看书的封面,每一版的他的性格、爱好都不一样。
“如何?”季如许挑挑眉,“皇上,这书可都是永州书局出版的,珍藏版,大多是孤本,这个系列可好看了,情节那是跌宕起伏,拍案叫奇啊!”说着还上前身来,作势给祝鸿翻了翻。
祝鸿虽然被人叫做小皇帝,却已经十九了,要不是因为他痴呆,也不会让摄政王掌管朝政。
见祝鸿还装不知道,季如许连翻了两页指给他看,“这可不是一般的书,是有剧情有过渡的,不一会儿就能把那些浮云给过滤了,皇上,你这身材......啧啧啧,八块腹肌!而且体力无限,一夜七次不在话下!就是不如微臣我。”
和志哪能允许自家主子被人侮辱,连忙用剑比划了几下,怒目注视着季如许。
季如许啥都不怕,就怕死,特别是这些人动不动就舞剑弄刀的,一时也不好做啥,正想讪讪搬书离开,祝鸿却道:“留下吧,朕也想学学丹青,这个姑娘长得真好看。”指着一本书的封面说:“真想看羊爱卿洗澡的样子,哪天叫画师哥哥过来一起画。”
季如许皱眉,正当要拒绝的时候,祝鸿的眸子划过一丝促狭的意味,大手一挥,“择日不如撞日,朕已决定,明日就让百位画师一齐在御花园画羊爱卿,画得好者封官加爵。”
祝鸿咬着手指头继续说:“羊爱卿,今晚记得洗白白哦,最好香香的,这样噶拉姆塞的圣虫才会入你的梦来。”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皇上,您不懂微臣的心啊!”季如许离开时又尬吹了一首情诗,还自我感觉很好。
系统冷漠道:“大兄弟你以前就是这样获得爱意值的吗?我不允许我的宿主态度这么散漫。”
“哦,这话还不骚吗?”季如许反问道。
“呵呵。”
季如许走后,祝鸿瞥了一眼地下,突然发现了一本《展元之大燕第一国师》,他略微伸了伸手,和志把书呈给他,随便翻了一页,只见话本上面写着:
羊作人轻放下了一支毛笔,吹了吹还未完全干透的水墨画,呢喃道:“皇上,我画得如何?”
展元看着那画,捧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只要是作人画的,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