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开眼笑的吃完饭,苏迹开始盘算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争霸天下?别闹了,有后台也要看实际好吗?闲的没事几百人举着石斧木棒打天下,有病吧。
就他们这种小虾米国际大佬看都不会看一眼,发展自己才是硬道理。
想来想去发现这跟他过去定的方针政策一点冲突都没有,虽然《封神榜》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不妨碍他挖宝不是。
比如还没有成为西岐肱骨的姜子牙。
“嘻嘻。”苏迹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发现这才是他最大的金手指,老天原来没把他忘了。
扶桑看他乐不可支的模样,心情也随着愉悦起来,把人拉过来搂在怀里,在他耳边笑问,“乐什么?”
“挖人大计,哈。”他揽着扶桑的脖子,笑眯眯的亲一口,再亲一口,“阿桑,你就是我的大靠山。”
“随便靠。”扶桑抵着他的额头,眉眼温柔,大方的许诺。
苏迹一乐,狠狠的亲上他,他家扶桑就是那么爽快,他喜欢。
怀揣着满满的信心,苏迹拉着扶桑再次来到朝歌城。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时候的姜子牙正是最落魄的时候,在朝歌城做小买卖。但具体是卖面卖肉还是卖其它,他是记不清了。
朝歌城有东西南三个集市,苏迹一一走过,东市多是丝绸珠宝玉器之类的贵重物品,这里来来往往的也都是些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西市是人口市场,他已经去过。而南市多是日常用品,米面陶器青铜器之类的东西。值得提一句的事这里的青铜器多的很,大到青铜鼎,小至切菜刀,从农具到兵器应有尽有,虽然朴拙,但功能绝对没问题。关键是价格还便宜,苏迹一下子采购好些,把店家乐的够呛。
当然,他用的依然是盐,请扶桑装起来的盐,哪怕是在这里,盐也是硬通货。
这里的人似乎对仙人法术并不太陌生,扶桑的手法也只是让他们惊异了一下,完全没有引起骚动。
苏迹把整个南市场从头走到尾,再从尾逛到头,打听了半天硬是没人听过有姓姜的这么一个老人。别说老人,整个市场都没有姓姜的。
苏迹一脸的懵逼,怎么会?不可能啊,难道姜子牙这么早就上渭水钓鱼去了?
可是他怎么算时间都还不到啊。
“小伙子,你找错地方了。”旁边的一个面目和善衣着体面的老者看他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好心提醒。
“老阿父,您知道他在那?”苏迹大喜。
“姜姓是姜氏部落首领之姓,又姓吕,你在集市上怎么可能找到姜氏贵族。”老爷子看他就像看一个傻瓜,这好好的孩子怎么没常识呢。
“啊?”苏迹一蒙,这不是封神榜吗?
“那姜氏部落就没有没落贵族?”他不信邪的问。
“没落了的贵族哪里还能再姓姜,你这孩子。”老爷子摇着头离开,叹口气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知事了。”
“老阿父,老阿父,您别走别走。”苏迹忙扶住要走了老爷子,“我请您喝茶。”说着就把人往茶摊子上引。
是的,这个地方有茶,还是冲泡的那种,神奇吧。
“老阿父,小子来自乡野小部,什么都不懂,让您见笑了。”苏迹笑笑恭敬的把茶递过去,“您跟我说说这朝歌城吧,也让我长长见识。”
老爷子看他态度虔诚,倒也不拿大,喝了口茶就开口道:“咱们这朝歌城可有来历了,你要问别人还真不见得知道,这朝歌城原名沬邑,是我们今上的王改名叫做朝歌。传说啊这城是我们武丁大帝亲指定建造,一建就是整整十三年。”
老者轻押一口茶,“要说为啥非这么大的力迁都呢,实在是没办法,黄河水的龙王脾气太暴躁了,动不动就水淹大城,年年死好些人,那个苦啊。我们武丁大帝爱惜百姓,不能看大家伙年年被水淹啊,后来王都就迁到了这里。听做了古的老人们说,当时迁都那个场面,人们浩浩荡荡的延绵不知多少里,据说打头的人清早出去,尾巴的人晚上还没出门呢。”
“呦,那可够壮观的。”
“可不是。自从到了这,我们的城一天比一天热闹,都成就再也没动过,这可是个宝地。”
苏迹接口就问:“怎么说?”
“这还看不出来,看看这街上的人,看看这些店,热闹不?”
“热闹。”
“这就对啦,宝地聚气,生财,人丁旺,万国来朝说的就是我们朝歌城。你是没赶上,每三年就是使邦小国来朝贺,那场面甭提了。”老爷子滋滋有味儿的喝着茶,身上的自豪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那您老这是生在好时候了,朝歌这么好,说的我都想留下了,也不知道住这里有啥规矩没。”苏迹搓搓手,跃跃欲试的笑问。
“想留在我们朝歌的人多了,小伙子,有眼光。”老爷子笑呵呵的指点了他朝歌买房过契登记等等一串注意事项,热心的不得了。
苏迹着听,很自然的吧话题延伸到贵族:“可是不知道这里的贵族大人们好不好说话,我听说这里有个脾气很是暴躁的黄飞虎将军,不小心冲撞了都可能丢了小命。”
“胡说!”老爷子气的一下子把陶杯磕在桌上:“我家飞虎什么时候干过那种混账事!谁编排我家儿子!”
我去!苏迹在心里狠狠的吐舌头,他就是瞎编排一下而已,没想到是在人老爹面前说儿子,赶紧安抚被惹毛的老爷子:“诶呦,您就是黄老阿爹?看您慈眉善目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人,连我这种乡野小子也愿意指导,不是好人是啥人?您是好人,您儿子肯定也不能坏了,一定是他们瞎说,消消气,消消气。”
“算你会说话。”老爷子还是气哼哼的,“是谁编排我儿子,你告诉我,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就是听路人随口一说,我这不是也是不清楚吗?”苏迹赶紧倒茶,双手奉上:“小子给您赔礼了。”
老爷子接过茶,却再没心思喝。
“黄飞虎半月前被大肆封赏。”一直沉默的像隐形人的扶桑突然开口。
这一说话不要紧,黄老爷子差点没被惊出好歹来,这才注意到对面还有一个年轻人。
只看一眼,他就赶紧垂下眼睑,心头一阵猛跳,比他们高高在上的王都要摄人,感觉多看一眼都是冒犯,这个人,绝不简单。
只见老爷子也顾不上为自己的儿子鸣不平,惊异又恭敬的问:“这位是?”
“这是阿桑。”苏迹简单的介绍,对老者的态度转变完全没有想法,对上扶桑不恭敬才不正常。
黄老爷子就要起身行礼,这动静大了,苏迹赶紧给拦了下来:“老阿爹这是做什么,受不起,受不起。”
扶桑略一点头,都没有看向他,权当同意苏迹的说法,他的黄泥人说啥就是啥吧。
老者倒是没有顽固,也是见惯了大人物的,自己本身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顺着他了力道坐了下来,接着笑眯眯的跟苏迹拉起了家常,“不知道小兄弟来自哪里?看你们二人都这么灵秀,肯定来自一个好地方。”
这辈分都立马涨了,苏迹笑笑,“我们打有苏部落来,离这里千里远,早就听说朝歌繁华,一见果然不凡。”他随口夸了两句,又转回了话题:“您能跟我说说这城里的贵族大人吗?听说还有个比干大人,非常贤良爱民。”
“比干啊。”黄老爷子明显的顿了顿,很不以为然的说:“就剩一张嘴了,动不动表个心意,听听就算了。”
苏迹一听,会心的笑笑,接着说到李靖的陈塘关:“听说有位夫人怀孕三年生的孩子一落地就会说话,是真的吗?”
“你是说陈塘关的李靖李将军吧,可不是,前些时候还被仙人收徒了,据传为此大摆了十天流水席,热闹的很呢。”老阿父感叹道。
然后他们把朝中的大员一个个八卦了一遍,一老一少再加一个满不在乎的听众,说的热热闹闹,气氛很是热拢。
然后苏迹发现,这他妈跟封神榜不太一样啊。
☆、黄府
眼看天色将晚, 黄老爷子力邀他们去黄府做客, 苏迹眨巴着眼征求大佬阿桑的意见, 一副非常想去的模样。
扶桑微微抿了抿嘴,看黄泥人兴致勃勃的样子, 淡淡点头, 权当哄他高兴了。
黄老爷子连说几个好字, 乐呵呵领着苏迹他们回了家。
黄府,怎么说呢, 苏迹看到的就是一个有很多石头屋的几个相连的大院子, 没有回廊影壁, 也没有雕梁画栋, 漆成红色的柱子撑起高高的房顶,那是这里最显眼的颜色。屋顶一样没有瓦片, 只铺着整齐的黄草和木片, 但屋顶的造型却已经初具典型的中国风,看着也不难看。
院子里铺了青石路, 打扫的很是干净,仆人们一个个进退有度,显然就的贵族风范。
苏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满都是好奇, 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商朝贵族生活, 他得好好看看。
扶桑倒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所有的耐性和好奇都给了眼前的人,其他再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