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这个好,有意思!”
“早就想知道自己学的咋样了。”
“学不好就该练,该!”
众人摩拳擦掌的准备大显身手, 他所期待的画面哐当碎成了一地渣渣。
苏迹那个郁闷。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一大早训练完大家就每人搬一块或大或小的石板坐在神庙前的平地上,也不嫌冷,就那么兴致勃勃的在寒风中等着苏迹来考试。
空地上满满的都是人, 不光是苏迹教的那二十个,连他们教的其他人也都自觉的过来,大的大,小的小,满满的坐了一地。
其他不考试的人也全围在四周,肃穆寂静,好像在观摩一件及其神圣的事情。
场面还真有些壮观。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考场,大冬天幕天席地,没有桌椅,甚至没有文具,但所有考生都严阵以待,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相反,他们兴致勃勃。
呼号的的风声打破了一时的静寂,姗姗来迟的苏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任性导致所有人挨冻,这不是一个领导人该做的事。
上位者一句话,下位者定生死,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在部落他就是一个上位者,他再一次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但事情已经开了头,那就必须走下去,严肃的,认真的去做。
苏迹端正了自己的思想,开始出题。这次考题非常简单,他并没有想为难大家的意思,首先的题目是数字,分别写出三十,四百,和六百一十二,然后是十以内的数字加减,接着就默字,都是些及其简单是东西。最后是三十六计,这个又没有办法让他们挨个儿解释,就他讲意思让大家写出来是哪一计。
要是放到现代,这也就是小学一年级孩子的题目,可他们学这些完全是从无到有,怕是比小学生都难。
毕竟没有文化的熏陶,这些全是生硬的强行记忆,万事开头难啊。
他们认真的用烧半截的碳条写着答案,手冻得通红却没有谁放下碳条,认真的让人动容。
这是一群值得被尊敬的人。
有人答的快,有人写的慢,写完了他们就抗上自己的石板给苏迹看,苏迹顺手接过来一个个点评,大部分都写的不错,虽然字很生硬,但出错率却比他想的要好得多。
被夸奖的人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连他的家人都是满脸的自豪,说话声大,走路都带风。
相反,考的不好的免不了挨顿揍,哪怕已经是孩子他爹了,也要被媳妇数落。
苏迹看了一上午,石板坑坑洼洼,上面的字又横七竖八,实在有点不好认,看得他眼花缭乱。更要命的是他有种胳膊要废了了感觉,这石板个个经他的手,大的能有将近半米大小,小的也有一尺见方,近三百块石板,能不累吗?
他在心里默默流泪,让你偷懒不发明笔和纸,活该!
可是,笔和纸他是见过不少,理论也有,可真没动过手啊!除了做饭他就是手残党好吗?
最后,他还是把做笔和造纸术告诉的苏白他们,其他的,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其实这只是开胃菜,重点是在后面的军事选拔。
苏迹知道自己不是军事型的人才,甚至不敢说自己是啥人才。就自己那一点点的军事素养真的应付不来真正的大战,他一直认为,专业的事要由专业的人来干。
希望能在这里面选拔出几个有天分的,他也就可放手了。
选拔最简单的方法当然就是对练,练个三五轮出来,什么也就都看出来了。他现在广撒网,也不知道能捞出来个啥。
什么?军权要握着自己手里?呵呵,那也得会打仗啊,就他这水平,纸上谈兵都乱套!再说了,什么军权现在说都太早,还远远不到那个时候。
具体咋对抗就不详加复述了,就是选拔结果非常的出人意料。
用兵最厉害的居然是他二婶!体力啥的不比男人,可兵法用的那叫一个麻溜,典型的活学活用,他一直看好的郑天水都败在她的手下。惊呆了一众族人。
有苏的男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被一竿女将来了个瓮中捉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没脸见人。
女人们得意的大笑,她们难得有赢过男人的时候,一致决定一百天不做家务不做饭,让男人干去吧。
这是他们对抗前说好的彩头,男人们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他们要想摆脱缠人的家务,只能等三个月后的另一场对抗。
苏迹的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以后不再陪着大家训练,只是每天来教他们认个字,以及时不时的倒点自己想起来的其他东西,其他时间就是跟着扶桑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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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按着亲到嘴巴肿的苏迹看着近在咫尺的扶桑,心砰砰砰的像是在敲大鼓,经不住诱惑的手不有自主的摸上他的眼角轻轻揉搓,真好摸啊,每次都会被这张脸蛊惑到,他会被迷死的。
扶桑亲完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留下苏迹半死不活的坐在地上,跟被吸干了一样。
“起来,做饭。”扶桑看他半天没动,微微眯着眼,冲他勾勾手指头。
已经被撩的没了脾气的苏迹立马满血复活。
就是贱的。他暗暗唾弃自己。
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熊掌整个扔进水里煮,没错,那只熊还是残忍的被杀害了。
接着开着做小甜饼。
这几天扶桑疯狂的迷恋小零食,甜的咸的来者不拒,盐不用说,他们有,可为了吃甜的,估计他又丧心病狂的掏光了附近几个山头的蜂巢。
苏迹和着面,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已经三天没有大号了。
呃,这个问题实在不应该现在想,可越不想想,就越想,自从到了冬天,他几乎就没有吃过蔬菜,也没看到水果,啊啊啊,他便秘了!
不行,必须弄点蔬菜吃。
可是现在能弄啥?
他边和面边绞尽脑汁想,最后还真让他想了出来,他可以现在种嘛,这里温度这么高,几天就能长一茬。
他要种小菠菜小油菜黄瓜茄子西红柿,通通来一发。
不对,我上哪弄种子?
在这他好像就吃过一种瓜类的菜,算了,还是先种点蒜苗吧。他凉凉的想。
想了这么一大堆后,面也和好了,接着揪成一个个的小剂子,按个小窝窝填上蜂蜜,放平底锅里煎。
没一会儿香甜的味道就把吃货扶桑给勾了过来。
苏迹把小甜饼给他捡一碗先吃着,自己接着做,边做就边琢磨去哪弄菜吃,水果也行啊。可他去的地方有限的很,最后还得问扶桑。
“果子?你找它做什么?”扶桑问。
“光吃肉你不腻吗?果子可以做果酱,也可以做小甜饼,比这个味道还好。”苏迹下意识的没说自己刚想起来便秘的事,否则扶桑肯定摔碗。
扶桑一听比这个还好吃,饼也不吃了,直接拎上他就走。
“我的锅,糊了!”苏迹手忙脚乱嚷嚷。
扶桑都没理他,揽住他的腰就是一个闪身。
苏迹觉得一阵超光速的眩晕,整个人一软,趴在了扶桑怀了。
接着没有睁眼就感觉热浪扑面。
☆、二三事
窒息的灼热令苏迹呼吸一顿, 一睁眼, 差点没吓晕过去。
就在他脚下, 勃然喷发的剧烈岩浆带着不可逆转的气势呼啸而下,热浪潮涌一般扑面而来, 他瞬间感觉自己要化掉了。
他感觉没错, 就在扶桑弹手施法间, 他的鞋化了,衣裳飞成了灰, 头发眉毛也蒸发殆尽, 连身上看不清的汗毛没了踪影, 要不是扶桑反应迅速, 苏迹已经不存在了。
已经吓得没了人色的苏迹光溜溜的攀着扶桑,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哥, 你带我来火山口干什么!火烤苏迹吗?
扶桑揽着怀里光溜溜没有一根毛的黄泥人, 拧着眉,不动也不说话。
“阿阿桑, 走!”苏迹紧紧攀着他,什么也顾不得,就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扶桑再次深深的看了眼脚下正在喷发的大火,刹那间到了万里外。
灼热的气息终于散去, 苏迹几乎是摊在了扶桑怀里, “祖宗,你这到底是为啥啊。”
“以前没有火。”扶桑的手无意识的在他光洁的背上划来划去,“一觉醒了天地又变了。”
苏迹都无力翻白眼, 怏怏的想,祖宗,您这是睡了个沧海桑田啊。
屁股上怎么痒痒?他伸手就去抓,一把抓住一只别人的手。
什么情况?
蒙头蒙脑的苏迹低头一看,奶奶,还能更光溜点儿吗?他的毛呢?
接着就感觉屁股被抓了一把,你的手在干嘛!
他一蹦,没蹦出去,正跟孩子似的被扶桑揽在怀里,蹦无可蹦,窘得脸通红,连连推他:“快快快,松手。”
“不放。”扶桑本来还没怎么注意他的异样,可一看他没毛的样子,光光的脑袋,光光的青涩的身条,那颗久久不动的老心不知怎么的反而觉得有意思极了,兴致勃勃的把人按在怀里,饶有兴趣的呼噜来呼噜去。撸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