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反正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苏迹光棍儿的说:“咱们也别绕弯子了,我来是为什么你应该清楚,还我。”
“你是说这个?”鸿钧掌心光影一闪,一个拳头大的透明珠子出现在手中,珠子中一层薄薄的如烟一般若聚若散的人影飘荡着。接着他似乎受到强烈的吸引,不停的朝着苏迹方向游走,进而开始撞击珠壁,就见他使足了力气凝实,撞击珠壁,碰的一下子散开,再费劲巴拉的凝实,撞击,散开。
苏迹眼珠子唰的红了,他两个灵魂迟迟不能融合就是因为少了这一缕精魂,劈手就夺:“还我!”
扶桑跟他的动作一模一样,抬手就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鸿钧手腕一翻,灵珠消失,这次轮到他稳坐钓鱼台:“这是我的宝贝,怎能轻易送人?”
“鸿钧,你竟然拘役混沌精魂!”把苏迹当成眼睛珠子的扶桑一下子爆了,瞬间跟这混蛋战成一团残影。苏迹当然不能让自己小攻一个人战斗,紧接着就加入了战场,然后是女娲,师父有难她理所当然要助拳,哪怕刚才师父没有给她当靠山。
这里最不济的也是个圣人,那打起来光是余波都能把山给平了,所以鸿钧的紫霄宫很快就被夷为平地。
女娲一口老血喷出,最先被淘汰出局,只能干看着敌人二比一对战师父。
看着是二比一,其实神魂没能完全融合的苏迹,也帮不上太多忙。本来他的战斗力就不是顶级,这次跟名副其实的第一神打,也只能给扶桑做个策应啥的,要是没扶桑,别说夺回神魂,自己怕是也得被鸿钧老道扣下。
二比一当然还是要占便宜,不过不知道鸿钧这么些年是不是天天都在没日没夜的修炼,修为蹭蹭的涨,他们两个联手竟然也只能打个平手,半点奈何不了他。
同样的,鸿钧也奈何不了他们两个,打着打着,突然就见流光一闪,鸿钧抛出了宝珠。
二人飞身接住。
“空的!”苏迹脸都黑了。
“你们要是再打,这惊魂散了可别怪我。”鸿钧虚虚的拖着如烟似雾的精魂,气定神闲的看着两个人。
扶桑果然不敢动了,极其不甘心的盯着他的手。
“什么条件,你提!”苏迹硬着火硬梆梆的说。
“我们不防坐下慢慢谈。”鸿钧一笑,眨眼间宫殿恢复原样,施施然的坐在主位。
“少废话,直接说。”苏迹没有动,心情糟糕透了,根本不想跟他虚与委蛇。
“坐。”鸿钧笑着,坚持道。
苏迹拉着扶桑一屁股坐回去,“说!”
“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要抓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苏迹没好气的说。
“混沌,你天生地养恣意放肆的活了无数岁月,上天对你何等偏爱。”鸿钧忍不住感慨道。
“怎么,红眼病犯了就来找我不自在?”苏迹张口就喷了回去。
“眼红?我有何可眼红?我是这天地主,而你不过是一个仓惶出逃的妖,我有何可嫉妒?”鸿钧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脚,声音不由的硬了两分。
“精魂拿来。”扶桑不跟他废话,直接讨要。
“莫急,我还没说完。”鸿钧缓和了一下语气:“我被大道认为天地共主,天道规则皆有我出,而你,混沌偏偏就是那不守规则的变数,我如何能忍得?”
“所以你就要灭了我。”苏迹面无表情的说。
“我只是想抓住你,驯化你,让你遵循规则,还天地以大道。”
“得了,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控制欲作祟,见不得别人自在。”苏迹直接拆台:“可是你还是没有达成心愿不是吗?所以地球儿真不围着你转。”
“你还想要吗?”鸿钧板着脸问。
苏迹抿了抿嘴。
“打你逃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是天意,天不亡你,我自然遵循天意。”鸿钧看着苏迹:“天意容你,但你这变数不拘在身边我如何放心?你遵我天道,拜入我门下静心修道,我即将这缕精魂还你如何?”
“鸿钧,生我者盘古之气,养我者天地之精,我比你还年长千万岁,你当我师父?你当得起吗?”苏迹都气笑了,这脸皮得绕地球一周那么厚才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混沌!我这是为你好!”
“拉倒吧,我不稀罕。”苏迹站起来:“要么你换个我能办到的条件,要么我们再来打一场。”
扶桑自然跟苏迹共进退,稳稳的站在苏迹身边,随时准备迎战。
“那便再战!”别看鸿钧已经是道祖,但这年代神也好仙也罢,真没几个好脾气的,啥也别说了,先打到服再谈。
三人又打在了一起,紫霄宫再次被拆。可惜打在激烈双方依旧谁也奈何不了谁。
“鸿钧,你可想清楚了,惹急老子掀了你的天道规则,乱了人间秩序你信不?”苏迹突然不按牌理出牌威胁道。
要是别人这么说再厉害的鸿钧都能一笑置之,可这话偏偏是混沌说的,他在,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鸿钧一瞬间闪了神。
大能之间了一瞬间破绽足够做太多事,扶桑制住鸿钧,苏迹趁机引出自己的精魂。
精魂入体,人魂合一,鸿钧再没有可以威胁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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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金手指!》王业终于干了一次爷们该干的事,打拐。以一敌四,成功拖延到警察到来后,壮烈牺牲。然后,重生到了死亡前一个小时。
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王业再次报仇,结果,打拐,救人,报仇三不误,再回头,金手指却丢了……
☆、正文完
紫霄宫一片静谧, 丢了把柄的鸿钧和收回精魂的苏迹都没有出声, 就在这须臾之间, 他们都知道刚刚还扑所迷离的天象在他融魂的那一刹那已成定局。
“鸿钧,这就是天意。”扶桑暗暗提防着敌人再耍什么花招, 嘴上却嘲讽道, “费尽心机为他人做嫁衣裳感觉如何?”
鸿钧盯着苏迹, 脸色变来变去,直到最后变成不甘心的落寞。他为了规范天地规则所费心力何止是做个嫁衣裳这么简单, 他天上地下布下了天罗地网就为拿下混沌消除一切变数, 让他的规则更加完美无缺。可是混沌却真如其名, 就算有一丝精魂在手, 也依然没有办法掌握他的踪迹,混沌于天地, 无可查询。
“天意如此, 罢了,罢了。”他已尽力, 天意不可违,但他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混沌,天下人族大兴是必然之举,修者妖族各归其位与人族彻底分开才能各种相安无事, 也是大道天意。既然你已经神魂归为, 人间事就不可过多参与,有苏城不应存世你应当知晓,不如就此遣散臣民, 回归天界,逍遥自在岂不美哉。”
苏迹都不知道这人怎么自说自话来的这么溜到,合着他都人魂合一了反而还要受他摆布?脑子进水了吧。
“我说不呢?”他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鸿钧:“我们之前的账还没算清楚呢,你还安排起了我的未来?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过去是天意,现在亦是天意,你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又有什么账可算?”鸿钧一副参破天机的出尘状,看得苏迹好想打人。
“合着我这么多年的苦白受了?是我自己活该没给你杀了?那你也让我杀一回,顺顺天意!”苏迹说着一藤杖就敲过去。
一直提着心的扶桑理所瞬间出手,三个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鸿钧是大道承认的天地共主,法力自然强到没朋友,可苏迹是连大道都没招儿的变数,扶桑又是苏迹的伴生树,打鸿钧也是势均力敌,三人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堪堪平手,打多少架都一个结果,只是徒耗力气。
怎么打也打不出个结果,苏迹干脆罢手,冲鸿钧比了个中指,拉着扶桑就走。
“就这么算了?”扶桑疑惑的问。他实在太了解他了,就这么走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算了?”苏迹眉毛一扬,“让他等着。”
有苏建国三十八年春。
藤屋还是那个藤屋,阳光透过窗棱洒在地上,带着点点的白。几十年了也没见屋里添置几件家什,还是过去的老样子。这是苏迹他们最私密的空间,除了他们和红珠再没有人踏入过。
“还没看够?”应苏迹要求只穿了件黑色薄纱的扶桑毫不扭捏的摆出苏迹要求的造型,任他观赏。
这是一个摆起来及其吃力但异常好看的姿态,身体每一个线条都展现的极尽完美,要说一层薄的几乎透亮的黑纱再加上把身体扭成那副模样,一般好看的都得带上了□□味道,可扶桑那天上地下都再能找到第二张的美人脸,却硬生生的展现出一种凌厉的诱惑,直把人刺得小心肝乱颤。
“再看看,再看看。”苏迹跟所有成瘾青年一样,这句再看看都说十来遍了,也不见他看腻歪。
要说他跟扶桑都老夫老妻了,看这么多年不管多好看的人都得不再新鲜,不是还有一句美人三日厌的老话吗,苏迹过去不说是厌了吧,那也有点儿稀疏平常的意思了,他还以为自己花痴的毛病好了呢。